“許大茂？”
    秦淮茹有些驚訝地望著許大茂。
    因為許大茂平時幾乎不跟她說話。
    每次見麵，都是匆匆避開。
    “就叫我秦淮茹就好，別叫什麽夫人，多別扭。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秦淮茹清楚何雨柱和許大茂之間的矛盾。
    但此刻她心情很好，不想說難聽的話。
    許大茂並非來找她的，而是目光轉向了秦京茹。
    何雨柱的妻子，沒人敢打主意，他更不敢。
    上次隻是查了下何大清，就被關進“小黑屋”
    ，經曆了很多調查。
    如今他自然不敢再靠近。
    秦京茹是秦淮茹的妹妹，與何雨柱無關聯，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是剛見過嗎？
    這是我的妹妹。
    許大茂，沒事我們就出去走走，你還要跟著？”
    “不敢，不敢……廠長夫人誰敢跟著……我隻是看見院子裏來了位漂亮姑娘，過來瞧瞧。”
    聽見許大茂的話，秦淮茹輕蔑一笑。
    現在的秦京茹怎會再被介紹給他？
    而且秦京茹早已對他沒了興趣。
    “姐姐，這人有些怪異，我們還是離遠些吧，免得惹麻煩！”
    秦京茹言辭直白，毫不留情。
    “我隻是想問你的名字……”
    許大茂沒想到秦京茹對自己如此敵視，當場愣住。
    “問什麽？
    你難道不清楚？
    裝傻充愣！告訴你，我不認識你，你的人品不行！”
    可以說秦京茹把許大茂拒之門外。
    直到姐妹倆走遠，許大茂仍呆立原地。
    “怎麽了，大茂？”
    三大爺看著許大茂，心中暗笑。
    這單身漢真是想老婆想瘋了，連秦淮茹都敢問。
    “沒，沒事。”
    許大茂狼狽離去。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樣……”
    三大爺雖與許大茂交情尚可，卻對他的做派頗為厭倦。
    "柱子媳婦——"
    三大爺趕忙追上。
    "三大爺，您找我？"
    秦淮茹並未走遠，在胡同口徘徊。
    見三大爺笑意盈盈走近，她心裏有些無奈。
    這三大爺向來愛占小便宜。
    "那個...你懷著孕呢，我聽說孕婦不能老看電視。
    "
    三大爺咳了幾聲，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哪怕再厚的臉皮，有些話也不好直說。
    "沒事兒，我姐夫說了，關機就沒輻射了。
    "
    秦淮茹有些羞於啟齒，但秦京茹卻毫不客氣。
    "咳咳，確實如此。
    不過近來天氣暖和，眼看就要入夏了！"
    三大爺其實是想問問何時能重新看電視。
    他對電視情有獨鍾，尤其每晚守候時，儼然成了"紀律委員"。
    去年起，隻要過了五點半，多數人還在用餐，三大爺便帶著小板凳早早到場。
    每次都搶在最前頭，還負責維持秩序，聲音稍大便會出言製止。
    有次何雨柱家遇事，他硬是等了一個多小時。
    另有一次因天氣突變差點淋感冒，依舊堅持到底。
    四九城冬日雖不如東北寒冷，但室外仍不適久留。
    隻有春節期間電視台有節目，大家才咬牙挨凍看了幾場。
    之後便再無音信。
    其他人倒還好，唯獨三大爺坐不住了。
    看到秦淮茹姐妹在院子裏閑逛，他趕緊上前打聽。
    "三大爺，白天雖熱，晚間依舊寒涼。
    "
    秦京茹故意裝傻充愣。
    "嘿，秦京茹，你還不是這兒的住戶！"
    三大爺終於拉不下臉。
    "我去我姐夫家，吃你家米糧了？"
    秦京茹也不相讓。
    "三大爺，三大爺，電視放在何雨水的屋子裏，可他不住這兒了，現在由秦京茹照看著。
    "
    秦淮茹強忍笑意，這三大爺真有意思，為了看電視，就像小孩子一樣。
    "這情況啊，最近京茹有沒有在外麵看電視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女孩子，沒多少力氣，到時候我幫你搬！"
    在這個年代，別說沒錢買電視，就算有錢也未必能買到！要是沒有溫室大棚技術，就算是大領導家也不會有電視！
    所以三大爺雖然不太喜歡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但也隻能對她笑臉相迎。
    要是得罪了她，不讓看電視，她確實有這個權力！
    "行了行了，您看起來也不壯實，到時候萬一摔倒怎麽辦？"
    "不會不會，我從小就幹活長大，可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人！"
    三大爺趕緊說道，但姐妹倆已緩緩向前走去。
    "淮茹，最近不上班啦？"
    一大媽也抱著孩子出來溜達。
    一大爺今天也難得沒加班，陪著家人。
    "柱子說單位沒啥事，而且現在倉庫東西多，改成輪班製了，我身體不適合值夜班，先暫時休息。
    "
    所謂暫時脫崗，就是讓別人臨時頂替。
    換了別人可能會失落，但秦淮茹是誰？
    她是廠長的老婆，還會缺崗位？
    所以秦淮茹索性就不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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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何雨柱表示理解。
    這個時代醫療條件有限，即使有係統的技能，遇到某些外傷，沒有設備也是無能為力。
    孕婦若發生意外，會有很大風險。
    "一大爺，今天在家帶孩子呢？"
    對一大爺，姐妹倆客氣了許多，畢竟和何雨柱關係不錯。
    "哎喲，小海，今天表現很好啊！"
    秦淮茹逗著一大爺的孩子，小名叫小海。
    "以前奶水不足，是不是吵到你們了？"
    一大媽略顯歉意地開口。
    “沒關係，哪家孩子不是這樣？
    聽柱子說以前是奶水不足，現在好了，這兩日也沒聽見什麽動靜。”
    “這事還得多謝柱子，不然還真是個難題。”
    一大爺感激地笑了笑。
    算了，沒人搭理自己了，看來我的人緣跟許大茂也差不多……
    三大爺尷尬地回到屋裏。
    “京茹丫頭，要是晚上需要我幫忙搬東西就說一聲。”
    秦京茹像是沒聽見一樣。
    這丫頭……
    “上麵的文件已經下發，大家看看吧。”
    楊書記坐在會議室中央，示意秘書將文件遞給大家。
    “關於紅星軋鋼廠的改革建議！”
    “按照上級指示，企業的核心在於生產，一切工作都要圍繞生產展開！”
    文件雖長，但在座的都是老手，一眼便能抓住重點：明確廠長為軋鋼廠的核心負責人！
    盡管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然清晰。
    上麵竟然為了何雨柱調整了製度？
    李副廠長內心震驚。
    有了這份文件，何雨柱的地位無疑是廠裏最高的。
    在何雨柱原本的世界，確實如此，廠長的地位高於書記。
    但在那之前並非如此，因此在李副廠長看來，這是上麵特意賦予何雨柱的權力，必然是發生了重大事件。
    “目前各地正在新建軋鋼廠，會有很多領導前來學習交流。
    屆時李副廠長負責接待事宜及培訓安排，於莉，食堂飲食這一塊，你也得做好準備！”
    楊書記囑咐道。
    “好的書記！”
    於莉迅速成為食堂主任。
    許大茂仍是安全辦主任，是這裏所有人中最憋屈的一個。
    於莉擔任食堂主任，手下管著不少人，同時負責廠裏的問世大棚。
    新上任的後勤主任雖權責有所分散，仍是個吃香的職位。
    各車間主任更是不必多言。
    唯獨許大茂，既要主管全廠厭棄的安全辦，還得兼職放電影，常被人瞧不起，甚至不如去當食堂主任。
    他無精打采地坐著，心想至少還掛著個幹部名號。
    “生活瑣事我來操心，生產上的事交給何廠長就好。”
    楊書記逐漸退居幕後，他知道紅星軋鋼廠遲早是何雨柱的天下，自己現在隻是個象征性的負責人。
    “李副廠長，宿舍的事還得麻煩您協調，別讓外人小瞧我們四九城軋鋼廠，條件雖艱苦，但要展現實力。”
    李副廠長心裏不滿，可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能遵從何雨柱指令。
    “許大茂，你也得參與安全培訓。”
    何雨柱的話讓許大茂一驚，這培訓明明是關於生產的。
    “可是何廠長，這次重點還是生產吧？”
    許大茂心中怨恨卻不敢反駁。
    “文件裏寫了要安全生產，安全同樣重要。
    賈東旭的事，絕不能傳到其他軋鋼廠。
    還有你，許大茂，你以前受過工傷，這是一份寶貴經驗！即便隻是代理主任，也要努力工作！”
    “是……”
    許大茂滿心委屈，恨不得當場嘔血，覺得自己成了反麵教材。
    "很好！何廠長的提議非常值得采納。
    許主任，反麵典型同樣重要，你現在擔任安全辦主任，必須反思自己當初為何犯錯、為何受傷。
    賈東旭的妻子就在咱們廠裏，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當然啦，是關於安全工作的。
    "
    李副廠長突然開口。
    這種情況下，自然要聽從何雨柱的意見。
    旁邊的劉海忠保持沉默，雖然他能力有限，但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自己要想超越何雨柱，幾乎不可能了。
    "於莉，我對做飯有些經驗，稍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
    "是，廠長！"
    於莉真想白他一眼，但這樣顯得太直接。
    隻能裝作嚴肅的樣子。
    "為了建設強國，全力生產鋼鐵！"
    過去的口號已悄然淡去。
    "鋼鐵行業的榜樣，紅星軋鋼廠！"
    看著這些標語，何雨柱有些感慨。
    大領導來電了。
    如今，他的直接上級隻有大領導一人。
    然而兩人通話時氣氛有些奇怪。
    通常是何雨柱向大領導匯報工作。
    但現在似乎顛倒過來了。
    "各地建廠熱情高漲，許多改造後的舊廠已具備投產條件！"
    "這麽快？"何雨柱內心震驚。
    這樣的速度實在太驚人，即便在他原來的世界，有那麽多先進設備，恐怕也達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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