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頓了頓，冷聲道：“鑒於當前情況，我決定取消午休，十分鍾內所有人到教室集合。”
    察覺到於莉神情異樣，他略顯疑惑，“你臉色不太好，是昨晚沒睡好嗎？”
    於莉步伐踉蹌，勉強支撐著身體。
    “還不是因為你突然高聲說話，把我嚇到了。”
    她並非誇大其詞。
    剛才那股壓迫感確實令人心悸。
    “要不要幫你按摩一下？”
    何雨柱隨口提議。
    “去！別鬧，我們現在是上下級關係。”
    於莉忙整了整衣襟，難以置信這位平日裏正氣凜然的國企領導竟會如此隨意。
    “喂，你轉變也太快了吧？”
    聽罷，於莉無奈搖頭。
    這哪是態度變化，分明是另一個人了。
    “行，那我這就去安排班車了，接下來這段時間可得勞煩各位了。”
    何雨柱舒展了一下身體。
    原本規劃好的輕鬆又略顯高端的計劃，怎麽感覺比想象中更費力呢？
    軋鋼廠雖然供應食宿無憂，但缺乏專門的培訓場地。
    由於時代原因，既無員工大會，也無大型禮堂可用，之前的改造讓禮堂變成了車間。
    於是，何雨柱提前申請借用學校資源。
    恰好小學空出一棟教學樓，能提供10間教室。
    畢竟學員多達六百餘人。
    “根據年齡、學曆及履曆分班，一些棘手的學生由我處理，其餘事務交由各位完成普通培訓工作，辛苦大家了！”
    何雨柱對此次培訓格外上心。
    他再有能力，也無法獨自承擔全國軋鋼廠廠長的重任，更不能四處奔波。
    因此，這次培訓至關重要，必須提升他們的專業能力，為未來發展奠定基礎。
    “何廠長辛苦了！”
    當年，何雨柱便精心挑選了一批技藝高超的人授課。
    他們不僅實戰經驗豐富，理論知識也紮實。
    有些人甚至堪稱業內頂尖。
    這些外派講師的待遇得到了顯著提升，而紅星軋鋼廠的產量雖有所下滑，但這在預料之中。
    隻有更多像紅星這樣的鋼廠湧現，才能緩解全國鋼鐵需求的緊迫局麵。
    “何廠長！”
    許久未見的冉秋葉老師看到何雨柱，滿心歡喜。
    兩人已有段時日未謀麵，上次公園劃船後，何雨柱赴港考察，回來不久秦淮茹便懷上了孩子。
    “冉老師！”
    何雨柱熱情地回應。
    “學校這邊的事由我負責，有需求隨時告訴我！”
    或許是因為冉秋葉多次協助何雨柱工作，每次他到校都由她接待。
    “這次還得勞煩您了。”
    望著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孩，何雨柱頓覺身心愉悅。
    她的氣質猶如高山流水般清新自然，讓人倍感舒適。
    純欲風大概是當下最潮的形容詞了，這個世界裏的女性顏值普遍被放大不少。
    單看電視劇裏的冉秋葉，或許還會讓人一時認不出來。
    "別這麽客氣啦，何廠長，咱們不是朋友嘛？"
    冉秋葉輕輕瞪了他一眼。
    "行吧行吧，我先去上課了，中午一起吃飯啊。
    "
    何雨柱在這兒堪稱情場高手，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最近有誰惹麻煩了嗎？"
    "多數人都在認真學，但看得出大家都鉚足了勁兒，大概是對何廠長之前的食堂言論有所反應。
    "
    "他們對您的能力有點疑問，不過也就這點事。
    "
    培訓老師多為工人出身，麵對這些特殊的學員，也不敢多說什麽。
    何雨柱能理解這種狀況，畢竟這些都是經曆過非凡事情的人。
    "教學進度怎麽樣？
    還要多久才能完成主要課程？"
    這幾天培訓壓力很大，陸續有人加入。
    來了也得等。
    大家都在急，都在找上級領導。
    何雨柱也感到有些頭疼。
    由於人數太多，一部分人略有不滿，但大多數人還是想好好學習。
    這個時代的人精神麵貌尤為突出，不少人犧牲睡眠時間抓緊學習。
    "大領導的意思是，新來的暫時編入一個班，大家很著急。
    "
    楊書記得知此事後，正與何雨柱商議。
    畢竟這事由他主管，如今他又是廠長，負責廠內所有事務。
    "大領導也無濟於事！每個班的學生已經滿員，不能再加人了！要是破壞我的安排，到時候一個都畢不了業！"
    何雨柱也倔起來了。
    直接爆發了。
    “再說那些設備價格不菲，操作不當導致損壞，該算誰的責任？”
    何雨柱明白大領導的焦急。
    “要不你直接給大領導打電話吧，這種話我不太好轉達。”
    楊書記苦笑著搖頭，他知道何雨柱並非針對他，但若由他傳話，難免兩頭受氣。
    “還是我來打吧，把具體情況說明白。”
    李副廠長輕咳一聲。
    “行，這個電話你打吧！”
    楊書記說完便回了辦公室，他清楚，自己若在場，免不了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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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默然無語，這類麻煩事本就該由李副廠長負責。
    李副廠長暗自高興，來的人裏有他認識的，這些人顯然是衝著他來的，畢竟他的背景和人脈都不錯。
    “您好，我是紅星軋鋼廠的李副廠長，主管宣傳和保衛工作。”
    雖知對方看不見，他仍保持恭敬姿態。
    “哦，是你啊。
    怎麽沒讓楊書記或小何打電話？
    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大領導的聲音帶著疲憊，人在外地。
    何雨柱將未組裝的100套設備運走，調試完畢後返回四九城，而大領導還在外考察，因許多工廠遇到難題，他才如此急切地籌備這次培訓。
    在他眼裏，時間就是生命。
    “何廠長認為您的方案不可行，會幹擾他的計劃，楊書記未能說服他，所以讓我來匯報情況。”
    李副廠長心滿意足，終於有機會教訓下這個“傻柱”
    了。
    他對大領導與何雨柱的關係有所了解，但又覺得何雨柱並非其子，凡事不應一味縱容。
    得意間，他笑了。
    這種事他最拿手。
    即便關係再好，這類話也該由自己來說嗎？
    大領導麵上肯定掛不住。
    何雨柱和楊書記雖然有能力，但政治覺悟太低。
    “何雨柱具體說了啥？”
    李副廠長隻聽出疲倦，不知背後有何情緒。
    人在疲憊時更容易滋生負麵情緒！
    事後看何雨柱挨訓，倒也挺解氣。
    “何廠長原話是：大領導也不行！要是設備壞了，算誰的？”
    實際上，何雨柱的意思是責任歸於操作失誤者。
    與大領導無幹。
    但李副廠長巧妙改了幾字。
    整句話意思全變了。
    “嗯，這事我知道了。”
    大領導掛斷電話，定是不悅。
    李副廠長得意哼歌。
    “王廠長，你來這麽久，咱們還沒聚過呢！”
    李副廠長撥通幾個舊友電話。
    或許這次是個契機！
    原本他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此事一出，他立即想到一計。
    “劉海中，來我辦公室！”
    劉海中在外巡查，接到召喚立刻趕來。
    “到時候你就這麽說……”
    “明白了嗎？”
    “明白啦，廠長！”
    劉海中急切答道。
    “許主任，你的工傷真因是違規？
    哈哈，竟成安全辦主任了！”
    許大茂站台上，臉漲得發紫。
    他再厚顏，也有麵子要顧。
    後到學員未開班，暫隨許大茂學安全。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許大茂的糗事被眾人有意無意傳播，培訓班盡知。
    故而，聽見“許主任”
    三字，他自覺受辱。
    許大茂雖被眾人嘲笑，卻因對方多為廠級領導而隱忍不發。
    此次培訓，何雨柱風光無限，他卻因此出了名，隻是這名聲並不光彩。
    “機器有危險，大家操作時務必小心。”
    許大茂見無人在意，學生們各自交談。
    危險？
    在家待著才更危險。
    正感尷尬時，外頭傳來喧嘩聲。
    “不學了！我們的事更重要，何必死記硬背那些東西？”
    場麵熱鬧起來，還未等學員前去圍觀，許大茂已搶先出門。
    他早已厭倦，隻盼著看戲。
    雖然不知詳情，但他猜到是李副廠長所為。
    “怎麽回事？”
    今日何雨柱不在。
    剛才怒吼的是位年長的廠長，出身行伍，說話似咆哮。
    “張廠長，發生何事？”
    今日李副廠長當值。
    他與張廠長相識。
    “滾開！我不跟你說話，找何雨柱去。”
    張廠長瞪眼，頗為嚇人。
    “何廠長不在，他媳婦去檢查身體了。”
    李副廠長的話讓張廠長更加憤怒。
    “張廠長，這話不可胡言，我們紅星軋鋼廠怎會是f？
    真是荒謬！”
    “為何要學這些d國設備？
    這不是d國的物件嗎？”
    d國雖未與龍國正麵交鋒，但作為戰敗國及戰爭導火索，難免讓人介懷。
    “這個……生產的事我不負責，這次培訓我也隻是幫忙。”
    李副廠長虛偽地開口。
    張廠長身材魁梧，氣勢逼人。
    “我們拋家舍業才來到這兒，他卻陪老婆去了？
    這算什麽？
    我得向領導匯報情況，不過在此之前，得好好教訓這小子！”
    李副廠長從小就有些畏懼張廠長，但兩人畢竟同在一個單位，後來便互相利用。
    “叫你們當頭兒的過來，這培訓就像小孩玩遊戲一樣簡單！”
    “沒錯，到底搞什麽名堂？”
    幾位知情的廠領導早有默契。
    “對，把何雨柱叫來！”
    冉秋葉見狀心生擔憂。
    顯然這是針對何雨柱來的。
    “劉海中師傅，這裏有人搗亂！”
    冉秋葉轉向劉海中。
    “冉老師，我們也沒法子，不能跟群眾作對，再說f是全球公敵！”
    劉海中雖然文化不高，卻愛賣弄從廣播裏聽來的知識。
    這幾個詞也是從廣播和電視裏學到的。
    何雨柱怎會是f？
    冉秋葉一驚，隨即明白他們是一夥的。
    “李副廠長，這裏是小學，事情鬧大了不好，不如請保衛科過來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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