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他們生怕剛才說的話被李國強聽見了。
    於是不由自主地給李國強讓出了一條路。
    當李國強看到自己家門前滿是碎玻璃時，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你們還真是膽大包天啊，連英雄故居的玻璃都敢砸，站出來讓我看看是誰這麽有膽量。”
    李國強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王婆婆身上。
    眾人都吃了一驚。
    沒想到李國強直接就懷疑上了王婆婆，這直覺也太敏銳了。
    李國強問道：“王婆婆，你這拐杖，砸玻璃一定很順手吧？”
    王婆婆一臉茫然地看著李國強。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大點聲，我聽不見。”
    李國強笑了，這王婆婆現在這是在裝聾呢。
    “我說，是哪個不要臉的家夥砸了我家玻璃，現在聽清楚了嗎？”
    他直接開口大罵。
    對付這幫無賴，罵幾句都算是輕的。
    王婆婆一聽被罵得這麽難聽，特別是那句不要臉的家夥，簡直是直戳心窩。
    她氣得渾身發抖，但現在可不能承認。
    她繼續裝聾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好，聽不見是嗎？”
    李國強看向其他人：“你們總該聽得見吧，到底是誰砸了玻璃，有本事砸，就沒膽子站出來承認是嗎？”
    孫誌國道：“李國強，我們也是剛到，沒看見是誰砸的玻璃，或許，是玻璃自己壞了也不一定。”
    “嗬嗬，孫誌國，你這話真有意思啊，玻璃會自己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腦子自己壞掉的人，我倒是見過不少，眼前就有一個。”
    他盯著孫誌國，盡情地諷刺。
    孫誌國咬牙切齒，但知道自己說不過李國強，隻能忍氣吞聲。
    今日，李衛國家中的窗戶不幸被毀，這也算給李衛國添堵，讓他心裏舒坦了不少。
    “各位都散了吧，反正也不知道誰幹的，沒必要為不相幹的人在這兒白費心思。”
    林大海建議道。
    氏對秦芳說：“芳兒，回家照看孩子去，這不是咱家的事，咱也沒必要摻和。”
    她招呼著秦芳，正準備離開。
    但回頭望向庭院時，卻見幾位身著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警察……李衛國居然又叫警察了！”
    有人小聲抱怨。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之前不就料到了嗎，這裏是英雄故居，警察來調查很正常。”
    “就看能不能查出是啞婆幹的了。”
    “現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先看看情況吧。”
    眾人又停下了腳步。
    氏和秦芳都不禁望向啞婆和林大海，兩人此刻表情都很凝重。
    “警察同誌，這就是被破壞的地方。”
    李衛國走上前，指了指破碎的窗戶。
    警察點了點頭。
    “各位居民，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蓄意破壞英雄故居，所以前來調查。請大家退後一些，謝謝配合。”
    警察的氣場強大，圍觀的人群很快便後退了幾米，給警察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李家的老宅作為英雄故居，已經掛牌，警察進入現場後，十分重視，經過查驗，已做出判斷。
    這確實是人為破壞。
    “各位，你們都是這裏的居民，對於破壞英雄故居的事，你們知道些什麽嗎？”
    警察問道。
    現場所有人都搖頭，十分默契。
    這讓警察有些疑惑，如果公然包庇，會如此整齊劃一嗎？
    那就隻能逐一排查了，工作量驟增。
    “檢測到任務環境，觸發以下任務選項：
    選項一：讓警察尋找線索，找出真正的砸窗者，獎勵千元大鈔一千張；
    選項二：主動推動案件進展，最終鎖定嫌疑人，獎勵四合院殘片十塊，白麵一千斤，噩夢符一張。請宿主一分鍾內做出選擇，否則係統將隨機選擇。”
    這時，係統提示響起。
    李衛國毫不猶豫，直接選擇了二！
    啞婆在這兒裝聾作啞，他就要撬開她的嘴！
    本來如果不是閻小妮告密，他可能還要過幾天才發現家中老宅窗戶被砸。
    也正是因為閻小妮告密，他才知道真正的砸窗者就是啞婆。
    根本不用大費周章，直接審問啞婆就行。
    但啞婆裝聾作啞起來，誰都別想從她嘴裏問出有價值的信息。
    “警官，我猜測那位老嫗有很大的嫌疑。我剛抵達時，她正站在屋前，拐杖還碰擊著地上的碎玻璃片。我建議重點調查這位老嫗。”
    李衛選擇了第二項任務，意圖引導警官按他的思路行事，最終找到證據，捉拿那位老嫗。
    警官聽後，走上前詢問老嫗：“老奶奶，是您打碎了玻璃嗎？”
    老嫗裝作沒聽見，木然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時，趙文昌解釋道：“警官，這位老奶奶已年過八旬，平時耳朵就不好，還經常犯迷糊，她現在可能根本沒聽見。”
    他這麽一說，
    王大力立刻附和：“趙大哥說得對，我住在後院最清楚情況，老奶奶最近常犯迷糊，估計是老年癡呆了吧。”
    一提老年癡呆，眾人都暗暗咽了口唾沫。
    王大力這理由找得真是巧妙，十分貼合老嫗的現狀。
    孫家明的家也在後院，這時也站出來為老嫗作證。
    “我每天都在家，一天至少能看到老奶奶三四次都是這種癡呆狀態，可能真是患了老年癡呆。”
    孫家明的妻子又為老嫗增添了一層保護。
    一時間，院子裏那些支持趙文昌的人也紛紛表示讚同。
    而那些理智的人，為了不得罪趙文昌、王大力等人，也選擇沉默，不願多事。
    如此一來，局勢對老嫗愈發有利。
    老嫗這時也懂得配合，極力裝出一副癡呆的模樣。
    警官見狀，問：“那真的沒人知道是誰打碎的玻璃嗎？”
    所有人再次搖頭或沉默。
    警官有些無奈。
    嫌疑人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還患有老年癡呆，這無疑給調查增添了難度。
    但他並未放棄，直接從老嫗手中取過拐杖。
    他查看拐杖一端，上麵確實有微小的玻璃碎片。
    趙文昌見狀，又解釋道：“警官，老奶奶是看人多才出來看熱鬧，可能是無意間拐杖碰到了地上的玻璃，這並不能證明是她打碎的吧？”
    孫家明也說：“對，滿地都是碎玻璃，老奶奶又拄著拐杖，不小心碰到很正常。”
    警官再次感到無奈。
    顯然，這些人都在維護老嫗。
    但他也覺得，這並不能確定老嫗就是嫌疑人。
    “李衛同誌，他們說得有道理，這並不能證明是她打碎的玻璃。其實在場的每個人都有嫌疑，但缺乏人證物證，無法確定是誰。”
    警官的話已經很明確了。
    畢竟隻是幾塊玻璃的事，如果不是重要場所，還達不到報案的標準。
    現在無法查明  ，那就隻能由李衛自己承擔這部分損失了。
    李明輝等人望著這個結果，內心皆暗自得意。
    連警方都無法為張偉明討回公道，顯然張偉明今日這虧是吃定了。
    長久以來被張偉明壓製，他們許久未曾如此輕鬆自在。
    然而，張偉明並未顯露放棄之意。
    “警官，能否讓我詢問一下老吳太太？”
    “自然可以。”
    警方並不清楚張偉明心中盤算，既已無法破案，張偉明提出詢問老吳太太，他們也想看看能有何收獲。
    李明輝說道：“張偉明，警方都已詢問過，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莫非，你自認為比警方還專業？”
    此言，分明是給張偉明設下陷阱。
    “李明輝，我可沒說過自己比警方專業，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是想離間群眾與警方的關係嗎？”
    張偉明這番反問，讓李明輝頓時語塞。
    扣帽子之事，誰不會做？
    李明輝若再接話，張偉明不介意將這頂大帽子牢牢扣在李明輝頭上。
    王大力、李秀芬、趙大娘和陳剛等人，此刻也不敢多言。
    但他們心中，皆想看張偉明的笑話。
    老吳太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那事的，除非她真的瘋了。
    張偉明徑直走到老吳太太麵前。
    老吳太太眼皮低垂，裝作一臉茫然。
    張偉明雖有催眠之術，此刻卻無用武之地，因為老吳太太根本不會直視他的眼睛，更別提十五秒。
    於是，張偉明想到了另一計策。
    之前係統獎勵的誠實符，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誠實符，顧名思義，使用者將在半小時內不受控製地說出真話。
    “對老吳太太使用誠實符。”
    張偉明心念一轉，誠實符隨即生效。
    他對老吳太太道：“老吳太太，我現在問你，我家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的？”
    如此直接的問題，讓李明輝等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偉明這是真把老吳太太當傻子了？
    在他們看來，張偉明此舉比傻子還傻。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吳太太竟然從茫然中抬起頭，開口了。
    “是我砸的玻璃。”
    嘩！
    一時間，圍觀者都忍不住發出聲音，竊竊私語四起。
    先前老吳太太與李明輝等人已商定對策，要裝瘋賣傻，可此刻老吳太太怎會承認？
    李明輝急忙辯解：“老太太這又犯糊塗了吧，這種事怎能往自己身上攬，本來就不是她砸的啊。”
    “張偉明，你別趁火  ，老太太現在正糊塗，你這樣誘導她說的話，能當真嗎？”
    陳剛也在故意混淆視聽。
    警方聽後，再次皺起眉頭。
    可張偉明並未理會這些人。
    再次詢問：“老嫗，既然你打破了窗戶，能否敘述一下過程，以及你的動機何在？”
    老嫗此刻滿心震驚，心中盤算著如何狡辯。
    然而，她脫口而出的話語，卻與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馳，這讓她焦急萬分，不明所以。
    她的嘴似乎不再受自己控製。
    “我就是用拐杖砸的，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你舉報我，導致我失去了街道的五保戶待遇！你說，我該不該砸你家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