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少時的奇遇 嶗山的地中海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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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熙穩穩地坐在馬車裏,心情略微放鬆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對著駕車的馬夫吩咐道:“出發吧,直接出城,去城外的大營。”
    馬夫連忙點頭應道:“好嘞,大人!”接著,他揮動手中的馬鞭,驅趕著馬匹,馬車緩緩地向前駛去。
    然而,當馬車剛剛抵達城門口時,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曾熙心生警覺,他迅速掀起車簾的一角,向外張望,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群官兵正將另一輛馬車團團圍住,似乎在盤問著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曾熙滿臉疑惑地問道。
    車夫也好奇地探頭看去,仔細端詳了一番後,突然驚訝地叫道:“院長大人,您看,那好像是咱們學院的人啊!”
    曾熙聞言,心中一緊,立刻掀開整個車簾,在車夫的攙扶下,敏捷地下了馬車。
    他快步走到那群官兵身旁,定睛一看,果然發現被圍住的人正是自己學院的學生田平。
    “田平,你怎麽會在這裏?”曾熙麵露不解之色,高聲問道。
    田平聽到曾熙的聲音,急忙轉過頭來,見到是院長,臉上一喜解釋說道:“院長,我和首席有事找你。”
    曾熙眉頭微皺,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轉頭看向那些原本阻攔的城門官兵,隻見他們見到是稷下學宮的學子,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紛紛退讓到一旁。
    “哦,原來是稷下學宮的學生啊,真是失敬失敬!”那位城門官兵的將校滿臉堆笑地說道。
    那架青帷馬車的車簾微微掀起,吳桓子躬身從車廂中緩步而下。
    “咦?吳桓兄,你怎的來了?”曾熙子眉頭微蹙,環顧四周後壓低聲音道,“我不是囑咐過你留守學宮,專心教授弟子……莫要卷入這場是非之中麽?”
    吳桓子目光警惕地掃過周圍行人,湊近低語:“曾兄,若非出了驚天變故,我豈會貿然前來?”
    “也罷。”曾熙略一沉吟,“我正欲前往城外大營做說客,既然來了,便同乘一車吧。”
    城門在轔轔車聲中緩緩開啟。兩架馬車並駕齊驅駛出城郭,曾熙與吳桓子同乘一車。車輪碾過黃土官道,吳桓子便將魏國王商遇刺一事細細道來,言語間滿是唏噓。
    聽罷之後,曾熙長歎一聲,白須微顫道:“唉!未曾想天下禮崩樂壞至此,竟連授業恩師都能痛下殺手。我看魏國……氣數將盡了啊!”
    “不過……”他忽而話鋒一轉,“王商兄死而複生,頭可複原,尚能奔走疾呼,此事著實蹊蹺。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除卻……”話音戛然而止,似有所悟。
    “你此番尋我,莫非是為了……當年那個誓言?”
    吳桓子攥緊衣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等奇事都發生了。能與之相提並論的,也唯有少時你我親曆的那樁異事。唉,如今我們都已垂垂老矣,若不在有生之年探明真相……”他重重捶了下車板,“我死不瞑目啊!”
    此事說來話長。他們二人年少之時,曾一同負笈遊學,途經齊國沂山。那日山嵐繚繞,二人踏著青苔石階拾級而上,不料行至半山腰時,腳下岩石突然鬆動,雙雙失足墜下懸崖。說來也是天意弄人,這般千鈞一發之際,二人竟隻是擦破皮肉,更奇的是被一頭通體雪白的靈猿所救。
    那白猿雙目如電,動作矯捷,引著他們穿過一片迷霧,來到一處隱蔽的山洞。洞中幽深曲折,石壁上生著熒熒發光的苔蘚。
    正當二人驚歎這洞天福地時,忽聞水聲轟鳴,轉過一道彎,竟見一道飛瀑自洞頂傾瀉而下,珠玉四濺。更令人稱奇的是,那瀑布衝刷的潭底,隱約可見一扇青苔斑駁的石門,門上刻著些模糊難辨的古老紋路。
    他們試著推敲石門,卻始終不得其法。少年心性,索性以水代酒立下誓言,約定他日功成名就,必再來探尋。誰料光陰似箭,這一別竟是數十寒暑。原本那些年少奇遇,早該隨歲月淡去。
    可如今王商死而複生、斷首重續的異事,就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記憶的閘門。更兼得近些時日地龍翻身,山搖地動,倒叫人不禁想起那沂山深處的瀑布石門。
    終究是二人年輕時的奇遇,若不趁著還能動彈,去那探索一番,人生終究是不美。
    “也罷,等到做完此事,你我二人便去一趟那裏。”曾熙扶須說著,眼神變得越加深邃。
    齊國嶗山深處,一座破舊的屋舍孤零零地矗立著,旁邊立著一尊碩大的青銅丹鼎,鼎身斑駁,隱約可見歲月侵蝕的痕跡。鼎旁站著三人,為首的是一位胡須花白的老者,唯一與眾不同的是他那滑稽的地中海發型,頭頂鋥亮,四周卻白發蓬亂,顯得頗為滑稽。
    在他身後,兩名七八歲的童子手捧托盤,滿臉期待地盯著丹鼎,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興奮。
    “哈哈哈……這次定能成功!不枉老夫耗費如此心血!”老者搓了搓手,眼中精光閃爍,似乎已經預見了丹藥煉成的盛景。
    然而,就在此時,丹鼎突然發出一聲悶響“噗!”的一聲,一股濃烈的腐臭之氣猛地噴湧而出,瞬間彌漫四周,熏得人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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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嘔……!”三人臉色驟變,胃裏翻江倒海,差點當場吐出來。
    “啊?不可能啊!怎麽會這樣?”老者一臉肉疼,手忙腳亂地撕下一塊衣角,胡亂綁在臉上遮住口鼻,隨後抄起一旁的鐵夾,小心翼翼地打開丹鼎的鼎蓋,試圖扒拉丹爐裏的殘渣,尋找那煉製的丹藥。
    可惜的是,爐中哪有什麽成型的丹藥?隻有一堆黑褐色的黏稠藥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隨著翻動,臭氣更是肆無忌憚地往外湧。
    “師父……您是不是又弄錯配方了?”一個道童捏著鼻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啊!”另一個道童連連點頭,滿臉黑灰,活像剛從灶膛裏爬出來。
    此時,三人早已被熏得狼狽不堪,兩個童子滿臉黑灰,活像兩隻小花貓;而那老者更是渾身焦黑,宛如一顆滾動的煤球,正“呸呸呸!”地往外吐著口水,嘴裏還不住地嘟囔:
    “咳咳……沒道理啊!老夫明明是按古方來的,怎麽會煉出這等穢物?嗯……難道是藥材放少了?”
    老頭皺著眉頭,用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自己光溜溜的地中海頭皮,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甘:“不行啊,陰陽家那幫人煉的丹藥還沒成功,我怎能就此認輸?想我道家才是玄門正宗,那些陰陽家和方士不過是些旁門左道。要是被他們搶先一步,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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