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玉山書院，層林盡染，書聲琅琅。邵明珠一身常服，在書院幾位教授的陪同下，緩步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庭院小徑上。學子們見到他，紛紛停下腳步，恭敬地躬身行禮，齊聲道“山長安好！”
    邵明珠麵帶溫和笑意，微微頷首示意。他今日來書院，並非視察課業，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為即將到來的西苑秋狩馬球大賽，選拔和組建邵氏宗族的馬球隊！
    “明遠可在？”邵明珠停下腳步，對身邊的山長問道。
    “回山長，邵明遠正在藏書樓整理典籍。”山長連忙回答。
    “叫他來見我。”邵明珠吩咐道。
    不多時，一位身著青色儒衫、身姿挺拔、麵容俊朗的青年快步走來。他約莫二十二歲上下，氣質沉穩，眼神清澈而銳利，行走間步履從容，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正是邵明珠的堂哥，邵氏宗族年輕一代的翹楚——邵明遠！
    “山長！”邵明遠走到邵明珠麵前，躬身行禮，聲音清朗而恭敬。他並未因是邵明珠的堂哥而有所怠慢，禮數周全。
    邵明珠看著眼前這位沉穩幹練的堂哥，眼中滿是讚賞。邵明遠在玉山書院的表現，他早有耳聞。學業優異，騎射精湛，為人謙和穩重，深得教授們器重，在學子中也頗有威望。這正是他心目中理想的邵氏馬球隊隊長人選！
    “堂哥，不必多禮。”邵明珠扶起他，開門見山地說道，“今日找你來，是為西苑秋狩之事。陛下已定下，秋狩期間將舉辦一場盛大的馬球大賽，以家族為單位組隊參賽。我邵氏一族，自然不能缺席！”
    邵明遠聞言，神色平靜，並未露出絲毫驚訝或興奮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他微微頷首，聲音沉穩“山長所言，明遠已知曉一二。組建馬球隊，為家族爭光，明遠義不容辭。”
    邵明珠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問道“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邵明遠略一沉吟，條理清晰地答道“回山長，愚兄心中已有幾人選，皆是我書院學子，亦是邵氏子弟。”
    “其一，堂弟邵明鬆，年十八，騎術精湛，身手敏捷，尤擅控球。”
    “其二，堂弟邵明俊，年十七，膂力過人，衝擊力強，可為鋒矢。”
    “其三，堂弟邵明懿，年十六，心思縝密，大局觀佳，可司職策應。”
    “其四，侄兒邵景軒，年十五，雖年幼，但天資聰穎，騎射俱佳，且反應極快，可做奇兵。”
    邵明遠頓了頓，看向邵明珠“加上愚兄自己，正好五人。不知山長意下如何？”
    邵明珠聽完，眼中精光一閃！邵明遠選的這幾個人，他都有印象！邵明鬆是族中年輕一代騎術最好的，邵明俊勇猛，邵明懿沉穩，邵景軒雖然年紀小，但確實是個好苗子！加上邵明遠這個沉穩老練的隊長！這支隊伍攻守兼備！ 潛力巨大！ 邵明遠果然眼光毒辣！ 心思縝密！ ”
    “好！”邵明珠朗聲讚道，“人選甚好！就依兄所言！由堂哥擔任隊長！即刻開始集訓！”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學業不可荒廢！十月有期中考試，務必給我邵氏族人爭光！文武雙全，方是我邵家子弟本色！”
    邵明遠神色一肅，躬身行禮，聲音堅定而有力“山長放心！愚兄定當嚴加督促！學業、訓練兩不誤！定不辱使命！為邵氏爭光！”
    看著邵明遠那沉穩自信的模樣，邵明珠心中大定！有他在，邵氏馬球隊，穩了！
    交代完邵氏的事，邵明珠並未離開。他轉向一個大儒說“先生，帶我去看看拓跋、慕容、段部那幾個小子，還有崔氏、盧氏那些世家子弟。”
    “是！山長請隨我來！”大儒連忙引路。
    一行人來到書院的演武場。此刻，演武場上正熱鬧非凡！一群身著勁裝的少年正在練習騎射、摔跤、角力！其中，幾個身材格外魁梧、眉宇間帶著草原氣息的少年尤為顯眼！
    “山長！山長來了！”有眼尖的學子看到邵明珠一行人，立刻高聲喊道！
    呼啦一下！演武場上的少年們全都停下了動作，紛紛圍攏過來！為首的幾個，正是拓跋銳的侄子拓跋什翼犍、拓跋豈耶，慕容皝的兒子慕容儁、慕容恪，以及段疾陸眷的兒子段龕、侄子段宏！這幾個鮮卑小子，個個虎背熊腰，眼神桀驁，帶著一股野性難馴的氣息！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範陽盧氏等世家大族的子弟，雖然穿著儒衫，但此刻也難掩興奮之色！
    “山長安好！！”少年們齊刷刷躬身行禮，聲音洪亮！尤其是拓跋什翼犍、慕容儁這幾個小子，嗓門最大！
    邵明珠看著眼前這群朝氣蓬勃、精力旺盛的少年郎，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目光掃過拓跋什翼犍、慕容儁等人，調侃道“喲！這不是拓跋家的兩隻小老虎嗎？慕容家的小鷹崽子也在這兒？還有段家的小豹子？怎麽？在書院裏憋壞了？想找人撂跤？”
    拓跋什翼犍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回山長！憋是有點憋！不過……讀書也挺有意思！就是……嘿嘿……活動活動筋骨更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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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儁則挺起胸膛，帶著一絲傲氣“山長！我們可沒荒廢學業！騎射功夫也沒落下！不信您考考我們！”
    段龕和段宏也連連點頭。
    邵明珠哈哈一笑“好！有精神頭就好！今日我來，就是給你們送個痛快的機會！”
    他提高聲音，對著所有圍攏過來的學子說道“陛下已下旨！西苑秋狩期間，將舉辦一場盛大的馬球大賽！以家族為單位組隊！五人一隊！捉對廝殺！決出魁首！勝者……陛下親賜金杯！揚名立萬！為家族爭光！！”
    “馬球大賽？！”
    “家族組隊？！”
    “五人一隊？！”
    “陛下賜金杯？！”
    “揚名立萬？！為家族爭光？！”
    邵明珠的話如同在滾燙的油鍋裏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拓跋什翼犍、拓跋豈耶、慕容儁、慕容恪、段龕、段宏這幾個鮮卑小子，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呼吸都粗重起來！馬球！那可是他們草原男兒最愛的遊戲！最能展現勇武和騎術的競技！還能為家族爭光？！這……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山長！真的嗎？！我們也能參加？！”拓跋什翼犍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
    “當然！”邵明珠斬釘截鐵地說道，“拓跋部！慕容部！段部！都必須組隊參加！你們幾個小子！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練！別給你們父兄丟臉！！”
    “是！山長！！”拓跋什翼犍、慕容儁等人齊聲怒吼！聲震雲霄！臉上充滿了興奮和戰意！
    世家子弟那邊也沸騰了！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範陽盧氏的子弟們，雖然不像鮮卑小子那樣狂野，但眼中也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馬球！那可是貴族子弟彰顯身份和技藝的絕佳舞台！能為家族爭光，更是無上榮耀！
    “山長！我們世家子弟也能組隊參加嗎？”一位崔琰高聲問道。
    “當然！”邵明珠大手一揮，“凡書院學子，皆可代表各自家族組隊！世家子弟！也不能落後！拿出你們的本事來！讓天下人看看！世家子弟！不僅文采風流！騎射功夫！也不輸於人！！”
    “好！！”世家子弟們也被點燃了熱血！齊聲應和！
    “好了！”邵明珠看著眼前群情激昂的少年們，心中暢快，“話已帶到！怎麽組隊！怎麽訓練！你們自己看著辦！記住！機會給你們了！能不能抓住！能不能為家族爭光！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謝山長！！”少年們再次齊聲高呼！聲音充滿了激動和鬥誌！
    邵明珠話音剛落，拓跋什翼犍、慕容儁這幾個小子就按捺不住了！
    “走走走！趕緊的！找咱們部族的兄弟去！組隊！練球！！”
    “慕容恪！段龕！別愣著了！趕緊搖人！！”
    “崔兄！盧兄！你們也趕緊啊！別讓鮮卑小子們搶了風頭！！”
    少年們連向邵明珠告退都忘了！呼啦一下！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興奮地呼朋引伴，朝著各自的學舍、演武場狂奔而去！整個演武場瞬間變得人聲鼎沸！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對榮耀的渴望！
    邵明珠看著少年們奔跑的背影，聽著他們興奮的呼喊聲，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這些未來的棟梁之才，在競爭中成長！在榮耀中凝聚！這場馬球大賽，必將成為點燃他們心中熱血、激發他們無限潛能的燎原之火！ ”
    西苑秋狩和馬球大賽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飛遍了整個順天府。行宮大內自然也傳得沸沸揚揚。少年天子司馬鄴，在勤政殿被邵明珠和三位鮮卑首領激起的滿腔熱血還未平息，此刻更是雄心勃勃！他要在馬球場上，為皇室爭光！要讓天下人看看，司馬家的男兒，絕不遜色於任何人！
    “來人！”司馬鄴興致高昂地吩咐內侍，“傳朕旨意！召在京所有宗室親王、郡王世子，以及年滿十五的皇室子弟，即刻到禦花園演武場集合！朕要親自挑選馬球隊隊員！”
    內侍領命而去。司馬鄴換上利落的騎射服，帶著貼身侍衛和姐姐河南公主司馬清漪，興衝衝地來到演武場等候。他腦海中已經開始勾勒皇室馬球隊在賽場上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的英姿了！
    然而，現實很快給了這位少年天子一記響亮的耳光！
    半個時辰後，演武場上稀稀拉拉地來了十幾位宗室子弟。為首的是幾位郡王世子淮南王司馬衝的世子司馬介、零陵王司馬涇的世子司馬囧、汝南王司馬承的世子司馬汲、渤海王司馬黎的世子司馬棯。 後麵跟著的，也都是些平日裏在京城遊手好閑、鬥雞走狗的皇室紈絝。
    這些人一個個睡眼惺忪，哈欠連天，有的甚至身上還帶著酒氣！身上的騎射服鬆鬆垮垮，一看就是臨時找出來應付差事的。他們懶洋洋地站在那裏，互相擠眉弄眼，低聲嬉笑，全然沒有半分皇室子弟應有的氣度和精神！
    司馬鄴看著眼前這群歪瓜裂棗，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強壓著心頭的不快，沉聲道“都站好了！朕今日召你們前來，是為西苑秋狩馬球大賽！朕要組建皇室馬球隊！你們……誰擅長馬球？騎術精湛？站出來讓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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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上瞬間安靜下來。十幾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沒一個人吭聲！
    “嗯？！”司馬鄴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怒意，“怎麽？都啞巴了？！堂堂皇室子弟，連個馬球都不會打？！騎術都不會？！”
    這時，零陵王世子司馬囧，仗著自己父親是司馬鄴的皇叔，膽子大些，嬉皮笑臉地站出來“陛下！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嘛！馬球？那多危險啊！磕著碰著多不好！再說了，咱們在京城，玩玩鬥雞、聽聽小曲兒多好！何必去受那份罪！”
    “是啊是啊！陛下！”汝南王世子司馬汲也附和道，“騎術？我們倒是會騎馬……就是……就是騎得慢點……穩當點……安全第一嘛！”
    “混賬！！”司馬鄴氣得臉都青了！他猛地一拍旁邊的兵器架！“安全第一？！你們……你們看看你們這副樣子！哪裏還有半點皇室子弟的擔當和血性？！！”
    他指著司馬囧和司馬汲，怒斥道“司馬囧！司馬汲！朕記得你們父王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怎麽到了你們這一代，就成了隻會鬥雞走狗的廢物？！！”
    “還有你們！”司馬鄴目光掃過其他噤若寒蟬的宗室子弟，“一個個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連馬都不會騎？！連球杆都拿不穩？！你們……你們簡直丟盡了司馬家的臉麵！！丟盡了皇家的威嚴！！！”
    司馬鄴越說越氣！他想起在玉山書院時，看到的邵氏子弟是如何勤學苦練、文武兼修！看到的拓跋什翼犍、慕容儁那些鮮卑貴族是如何生龍活虎、勇武過人！看到的崔氏、盧氏世家子弟是如何溫文爾雅又騎射不輟！再看看眼前這群除了吃喝嫖賭，惹是生非什麽都不會的廢物！ 他簡直氣得肺都要…炸了！ ”
    “廢物！一群廢物！！”司馬鄴再也顧不得什麽天子威儀、皇家禮儀！他指著那群宗室子弟，破口大罵！“朕要你們何用？！皇室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滾！都給朕滾出去！！朕不想看到你們！！”
    那群宗室子弟被罵得麵如土色，連滾帶爬地溜出了演武場，生怕跑慢了被盛怒的皇帝遷怒！
    “氣死朕了！氣死朕了！！”司馬鄴胸膛劇烈起伏，臉色鐵青，氣得在原地直跺腳！“偌大一個皇室！竟然……竟然連五個會打馬球的人都找不出來？！簡直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一直站在旁邊，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河南公主司馬清漪，見弟弟氣得渾身發抖，連忙走上前，輕輕扶住他的胳膊，柔聲勸慰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
    她一邊輕撫著司馬鄴的後背幫他順氣，一邊溫言道“陛下，您也知道，這些年……宗室子弟在京城……確實疏於管教，耽於享樂。這……也不能全怪他們。”
    司馬清漪看著弟弟那又氣又急、又失望又無奈的樣子，心中也是歎息。她略一沉吟，說道“陛下，您也別太灰心。皇室子弟中，也並非全是不學無術之輩。清漪倒是知道幾位世子，或許可以一試。”
    “哦？”司馬鄴猛地抬頭，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姐姐快說！是誰？！”
    司馬清漪輕聲道“汝南王司馬亮之孫，世子司馬佑，年十七，聽說在封地時，頗好騎射。
    燕王司馬幾之子，世子司馬邳，年十六，性情沉穩，文武兼修。
    河間王司馬宋之子，世子司馬辰，年十五，天資聰穎，身手矯健。
    還有……信陽王之子，世子司馬啟，年十四，雖然年幼，但騎術精湛，膽識過人。”
    司馬清漪頓了頓，補充道“這四位世子，平日裏雖在京城，但家教甚嚴，並未沾染太多紈絝習氣。或許……可堪一用。”
    司馬鄴一聽，眼中頓時亮了起來！他立刻對內侍吩咐道“快！速去將這四位世子請來！就說朕有要事相召！”
    內侍領命而去。不多時，四位身著整齊騎射服的少年快步來到演武場。為首的是汝南王世子司馬佑，身材高大，麵容英挺；燕王世子司馬邳，氣質沉穩，眼神清澈；河間王世子司馬辰，眉目靈動，帶著一絲少年銳氣；信陽王世子司馬啟，年紀最小，但眼神明亮，毫無懼色。
    “臣等參見陛下！參見公主殿下！”四人齊刷刷躬身行禮，聲音洪亮，動作利落！與剛才那群歪瓜裂棗形成鮮明對比！
    司馬鄴看著四人精神抖擻的樣子，心中稍安。他沉聲道“免禮！朕召你們前來，是為西苑秋狩馬球大賽！朕要組建皇室馬球隊！你們……可會騎馬？可懂馬球？”
    司馬佑上前一步，朗聲道“回陛下！臣自幼習武，騎射不敢說精通，但也算嫻熟！馬球……略懂一二！”
    司馬邳也道“回陛下！順天府還叫薊縣時，臣常與府中護衛練習騎射，馬球也曾涉獵。”
    司馬辰年紀雖小，卻毫不怯場“陛下！臣也會騎馬！打馬球可好玩了！臣願意參加！”
    小司馬啟也用力點頭“陛下！臣騎術可好了！臣也要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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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鄴看著四人，心中總算有了一絲欣慰。他點點頭“好！很好！你們四人，加上朕！正好五人！便是我皇室馬球隊的隊員！”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四人，帶著一絲嚴厲“不過！你們現在的水平，還遠遠不夠！朕在玉山書院待過！朕知道邵氏子弟、鮮卑子弟、世家子弟都是如何訓練的！他們……個個如狼似虎！勇猛精進！！”
    司馬鄴的聲音陡然拔高“朕……絕不允許！皇室馬球隊！在賽場上丟人現眼！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從今日起！”司馬鄴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朕親自擔任隊長！親自監督你們訓練！！”
    他指著演武場“騎術！射箭！控球！配合！每一項！都要按照玉山書院的標準！不！要比書院的標準更嚴格！！”
    “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練到日落西山！練到精疲力盡！練到……你們能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練到……你們能精準地揮出球杆！練到……你們能像一支真正的軍隊一樣配合默契！！”
    “朕與你們一起練！！”
    司馬鄴的眼神銳利如刀“朕要你們記住！你們代表的！是皇室！是司馬家的臉麵！朕絕不允許失敗！！明白了嗎？！！”
    司馬佑、司馬邳、司馬辰、司馬啟四人，感受到年輕皇帝話語中的決心和壓力，心中凜然！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鬥誌和一絲興奮！
    “臣等明白！！”四人齊聲應道，聲音洪亮而堅定！“定當全力以赴！刻苦訓練！為皇室爭光！絕不負陛下所托！！”
    司馬鄴看著眼前這四位終於有點模樣的皇室子弟，又看了看身邊溫柔而堅定的姐姐，心中那股鬱結的悶氣終於消散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燃燒起熊熊戰意！
    “好！！”司馬鄴大手一揮，“取馬！取球杆！現在就開始！！”
    “朕要讓天下人看看！皇室子弟！不是廢物！！”
    “朕要親自帶著你們！在馬球場上打出皇室的威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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