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溫香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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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紛揚,如同鵝毛般灑落,將整個燕國公府籠罩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聽雪亭內,邵明珠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凝視著園中瓊枝玉樹、雪壓青鬆的景象。寒風卷著雪花,吹拂著他玄色的錦袍,他卻渾然不覺,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仿佛在思索著即將到來的驚濤駭浪。
    一件帶著體溫的狐裘大氅輕輕披在了他的肩上。邵明珠微微一怔,轉過頭,隻見司馬凝雪挺著高高隆起的腹部,正含笑望著他。她身著一襲華貴的貂裘,臉頰被寒風吹得微紅,卻更添幾分嬌豔。那雙明亮的眼眸中,盛滿了溫柔和關切。
    “夫君,大雪天的,怎麽獨自一人在此?”司馬凝雪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嗔怪,“也不怕凍著。”
    邵明珠心中一暖,連忙伸手扶住她,眉頭微蹙“凝雪!你這月份大了,怎麽還出來?地上滑,萬一摔著可怎麽好!快,我扶你回屋去!”他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和緊張。
    司馬凝雪卻輕輕挽住他的胳膊,依偎在他身側,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夫君別擔心,妾身沒事。太醫說了,要多走動走動,到時候才好順產呢。”她頓了頓,目光落在邵明珠深邃的眼眸上,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戀和堅強,“夫君……明年三月,大軍就要出征了……妾身生產的時候,夫君怕是……不能在身邊了……”
    她微微低下頭,手輕輕撫摸著圓潤的腹部,臉上卻綻放出溫柔而堅定的光芒“不過夫君放心!妾身一定把孩子平安地生下來!謝先生和黃姑娘都說了,妾身懷裏的孩子是貴子,福澤深厚,定會平安無事!”
    邵明珠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和豪情。他伸手,將司馬凝雪輕輕攬入懷中,用寬大的狐裘裹住她,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聲音帶著笑意和一絲得意“謝玄微這老小子,算命的本事倒是不錯!他說得對!老子之前膝下隻有嫣兒給我生的小平安一個閨女。你看,自從你懷上之後,凝霜、靈兒也都相繼有喜!你這肚子裏的,可不就是貴子嘛!旺夫旺家!”
    司馬凝雪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臉上泛起紅暈,嗔道“夫君!什麽旺夫旺家!明明是夫君英明神武,子嗣自然興旺!”她抬起頭,望著邵明珠棱角分明的側臉,眼中充滿了崇拜和愛慕,“夫君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
    邵明珠哈哈一笑,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臂,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司馬凝雪依偎在他懷裏,沉默片刻,輕聲問道“夫君……此次西征……您可有把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更多的是對丈夫無條件的信任。
    邵明珠低頭,對上她那雙清澈而充滿信任的眼眸,臉上瞬間綻放出無比自信、如同驕陽般耀眼的笑容!那笑容,帶著睥睨天下的豪情和掌控一切的篤定!
    “夫人放心!”邵明珠的聲音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此戰!我軍必勝!”
    他目光灼灼,仿佛穿透了漫天風雪,看到了遙遠的平陽城頭“本公親自掛帥!麾下有祖逖、劉琨這等名將!有慕容皝、拓跋銳、段疾陸眷這等鮮卑雄主!更有嶽父慕容廆老成持重,為我壓陣!”
    “智囊方麵!”邵明珠的聲音帶著運籌帷幄的從容,“張韜機敏幹練!謝玄微老謀深算!皆隨軍參讚軍機!後方輜重調度,裝備補充,有趙翔、溫嶠兩位能臣坐鎮!萬無一失!”
    他頓了頓,聲音中帶上了一絲銳利和自豪“本公的親衛!更是精銳中的精銳!辛老七、段文鴛、冉閔、慕容儁、慕容恪、段龕、拓跋什翼犍!皆是以一當百的猛將!更有我邵家子弟明鬆、明懿、景軒等年輕俊彥!此次滅國之戰!玉山書院全體學子皆編入本公親衛!讓他們親曆戰火!在血與火中淬煉成鋼!”
    邵明珠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令人心折的霸氣“更重要的是!夫人!我軍有十六萬重甲虎賁!人人披甲!裝備精良!更有燧發槍!火炮!這等神兵利器!此乃鋼鐵洪流!無堅不摧!”
    他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而支撐這一切的!是我幽冀兩州!那套完整的!強大的!軍工體係!這才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是劉聰永遠無法企及的根本!”
    邵明珠的聲音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冷靜和自信“戰爭!打到最後!拚的就是國力!拚的就是生產力!老子損失三萬鐵騎!憑借九大軍工廠日夜不停的生產!憑借幽冀遼代四州豐饒的物產和充沛的人力!半年之內!就能再武裝起一支同樣強大的鐵騎!而劉聰呢?”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損失三萬精銳!沒有兩三年時間!根本恢複不了元氣!此消彼長!他拿什麽跟我鬥?!”
    邵明珠的目光銳利如刀“所以!夫人!我從未將劉聰放在眼裏!他不過是塚中枯骨!待我大軍一到!必將其碾為齏粉!”
    他話鋒一轉,聲音帶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沉穩“但是!老虎搏兔!尚需全力!本公絕不會輕敵!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此戰!本公必以雷霆萬鈞之勢!犁庭掃穴!一舉蕩平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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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凝雪靜靜地聽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身形挺拔如鬆,立於風雪之中,卻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嶽!那自信的笑容!那睥睨天下的豪情!那洞悉一切的智慧!那掌控全局的霸氣!無不散發著令人心折的魅力!
    她想起了當初的選擇。頂著巨大的倫理壓力,背負著世人的非議,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個男人!選擇了這個曾經是她姐夫的男人!那一刻,她賭上了自己的一切!而現在……她無比慶幸!無比滿足!她賭對了!
    這個男人!他不僅是權傾天下的太傅!更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是值得她托付終身、生死相隨的夫君!是她腹中孩兒最值得驕傲的父親!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如同暖流般湧遍全身!司馬凝雪眼中泛起晶瑩的淚光,那淚光中卻充滿了驕傲、崇拜和深深的愛戀!她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邵明珠的腰身,將臉深深埋在他溫暖的胸膛裏,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無比堅定和滿足
    “夫君……我司馬凝雪……沒有看錯人!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邵明珠,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柔情和依賴“以後,凝雪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娘倆就全仰仗夫君憐惜了……”
    邵明珠低頭,看著懷中淚光盈盈、卻笑靨如花的妻子,看著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著她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和依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和責任。他伸出手,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足以撼動山河的承諾
    “放心!凝雪!有我在!天塌不下來!你和孩子……永遠是我邵明珠最珍視的寶貝!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你們!守護這個家!守護這即將到來的太平盛世! ”
    風雪依舊,亭內卻暖意融融。邵明珠緊緊擁抱著妻子,目光再次投向遠方,那眼神中,除了對妻兒的柔情,更燃燒著即將席卷天下的熊熊戰火和無與倫比的雄心壯誌!
    窗外寒風呼嘯,大雪紛飛。凝霜閣內卻溫暖如春,暖爐散發著融融熱氣。司馬凝霜慵懶地倚靠在鋪著厚厚錦墊的軟榻上,身上蓋著柔軟的狐裘。她手中捧著一卷書冊,看得入神,嘴角時不時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臉頰也微微泛紅。
    那書冊的封麵上,赫然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正是邵明珠閑暇時創作的諸多話本之一。
    邵明珠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要知道,這位出身高貴、端莊持重的長公主殿下,以前可是最看不上他這些“離經叛道”、“有傷風化”的話本了!
    “媳婦兒?看什麽呢?這麽入神?”邵明珠放輕腳步,走到軟榻邊,聲音帶著一絲戲謔。
    司馬凝霜聞聲抬頭,看到是邵明珠,臉上瞬間飛起兩朵紅雲!她下意識地想將手中的書藏到身後,但隨即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索性大大方方地揚了揚手中的書卷,嗔怪地白了邵明珠一眼“還不是夫君寫的這些荒唐話本!害得妾身都看入迷了!”
    她嘴上說著“荒唐”,但那含羞帶嗔的眼神和微微上揚的嘴角,卻分明透著喜愛和被故事吸引的愉悅!
    邵明珠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笑道“哦?娘子以前不是說這些是‘歪理邪說’、‘蠱惑人心’嗎?怎麽現在倒看得津津有味了?”
    司馬凝霜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和令人安心的氣息,輕聲道“以前是妾身淺薄了。跟著夫君久了,才明白夫君寫的這些,雖然故事離奇了些,但其中蘊含的夫妻相處之道,尊重、理解、包容,甚至那種為愛放下身段的勇氣……”她聲音漸低,帶著一絲羞澀,“倒讓妾身覺得頗有道理,也很有趣……”
    她頓了頓,抬起頭,目光盈盈地望著邵明珠近在咫尺的臉龐。這一看,她不由得微微失神!
    四年了!歲月似乎格外偏愛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讓他愈發俊美逼人!
    曾經棱角分明、帶著殺伐之氣的硬朗麵容,如今線條柔和了許多,肌膚光潔如玉,在燭光下仿佛散發著淡淡的光暈!那雙深邃的眼眸,依舊銳利如鷹,卻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潤和勾魂攝魄的魅力!劍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組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近乎妖孽的俊美!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融合了威嚴、自信、仙靈之氣的獨特氣質!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沉淪!
    司馬凝霜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臉頰更紅了!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如同鬆雪般清冽又帶著一絲暖意的氣息!這氣息讓她心旌搖曳!
    “夫君……”司馬凝霜的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柔和迷離,“你和漱玉姑娘雙修,真的好處這麽大嗎?妾身怎麽覺得夫君你越來越好看,就像話本裏寫的那些俊美無儔的奶油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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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撫上邵明珠光滑的臉頰,眼中充滿了驚歎和一絲難以掩飾的癡迷!
    邵明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動作和直白的誇讚弄得一愣,隨即啞然失笑。他抓住她作亂的手指,握在掌心,調侃道“怎麽?娘子也喜歡奶油小生?為夫以前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好嗎?”
    “都好……”司馬凝霜依偎在他懷裏,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夫君什麽樣,妾身都喜歡……隻是……隻是……”她忽然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和擔憂,“夫君越來越年輕俊美,仙氣飄飄,而妾身明年就二十三歲了,人老珠黃,再過幾年,怕是要被夫君嫌棄了……”
    她說著,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情緒。那副模樣,帶著一種平日裏難得一見的柔弱和楚楚可憐,與她大夫人的端莊矜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更加惹人憐愛!
    邵明珠看著她這副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憐惜和愛意!他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鄭重,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媳婦兒!說什麽傻話!”
    他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深邃而專注,如同浩瀚的星空,要將她整個靈魂都吸進去!
    “你是我邵明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邵明珠此生認定的愛人!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無論歲月在你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在洛陽皇宮,疼我、愛我,不顧一切撲向我的司馬煜!永遠都是那個在我猥瑣發育時,願意與我同生共死的凝霜!”
    邵明珠的聲音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一字一句,如同誓言般刻入司馬凝霜的心底
    “生同衾!死同槨!此心不變!此情不移!”
    “霜兒!記住!哪怕你八十歲了!白發蒼蒼!皺紋滿麵!在我邵明珠眼裏!你依然是我最美的妻子!是我要用生命去守護的愛人!永遠都是!”
    這深情的告白!這鄭重的誓言!如同最猛烈的颶風!瞬間席卷了司馬凝霜的心房!將她心中那點小小的擔憂和落寞徹底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海嘯般洶湧澎湃的感動、幸福和一種幾乎要將她淹沒的愛意!
    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無儔、深情款款的臉龐,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灼熱溫度,聽著他那擲地有聲的誓言……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顧慮!在這一刻!統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夫君……”司馬凝霜哽咽著,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她猛地伸出雙臂,緊緊環住邵明珠的脖頸!然後主動地仰起頭!將自己溫軟的紅唇印上了邵明珠的唇!
    這個吻!帶著淚水的鹹澀!帶著無盡的感動!更帶著一種壓抑已久、此刻徹底爆發的熾熱情感!熱烈!纏綿!忘我!
    邵明珠微微一怔,隨即熱烈地回應起來!唇齒交纏!氣息相融!兩人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都吸入體內!
    良久,唇分。司馬凝霜臉頰緋紅,眼神迷離,氣息微喘。她靠在邵明珠懷裏,感受著他同樣急促的心跳,手指無意識地在他胸前畫著圈,聲音帶著一絲羞澀和一種大膽的暗示“夫君……妾身……想要你……”
    邵明珠身體一僵,低頭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克製“媳婦兒……你……你還懷著孩子呢……”
    司馬凝霜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臉上帶著一絲狡黠和羞澀的紅暈“妾身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月份穩了……可以……可以的……隻要夫君對妾身溫柔一點……”
    她說著,主動拉起邵明珠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限的柔情“我們一起感受他……好不好……”
    邵明珠感受著手掌下那微微的隆起,那是他和凝霜生命的延續!再看著懷中妻子那含羞帶怯、眼波流轉、充滿了誘惑和深情的模樣!一股難以抑製的熱流瞬間從小腹升起!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而堅定的光芒。他俯下身,在司馬凝霜耳邊輕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和寵溺“好……為夫會很溫柔……很溫柔……”
    說完,他一把將司馬凝霜橫抱而起!動作輕柔而有力!大步走向內室的床榻!
    暖閣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兩道纏綿的身影。窗外風雪依舊,室內卻春意盎然。低吟淺唱,如同最動人的樂章,訴說著這對夫妻之間,曆經風雨、卻愈發醇厚的深情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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