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臘月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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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臘月二十九的朝會,氣氛凝重。少年天子司馬鄴端坐龍椅之上,努力維持著威嚴,但眉宇間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激動。他深吸一口氣,朗聲宣布
    “諸位愛卿!明年三月!太傅將率我大晉雄師!揮師西進!踏平平陽!滅劉聰偽漢!光複中原!一雪前恥!此乃國運之戰!社稷之戰!朕!身為大晉天子!司馬皇族子孫!決意!禦駕親征!隨軍西進!坐鎮中軍!為我大晉將士!擂鼓助威!見證這光複河山!洗刷國恥的榮耀時刻!”
    “轟——!!!”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投入平靜湖麵!殿內瞬間炸開了鍋!
    “陛下!萬萬不可啊!”
    “陛下!三思啊!”
    “戰場凶險!刀劍無眼!陛下萬金之軀!豈可輕涉險地?!”
    “陛下!此乃兒戲!萬萬不可啊!”
    “請陛下收回成命!”
    反對聲如同潮水般湧起!幾乎所有文臣武將,無論派係,此刻都異口同聲地表示反對!禦史吳儀更是直接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陛下!老臣泣血叩首!請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乃國之根本!社稷所係!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流矢橫飛!萬一有失!老臣萬死難辭其咎!大晉江山危矣!社稷危矣啊!陛下!”他老淚縱橫,額頭重重磕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請陛下收回成命!”又有數名老臣出列跪倒,齊聲高呼!一時間,殿內跪倒一片,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司馬鄴看著眼前跪倒一片、泣血勸阻的臣子,臉色微微發白,心中有些慌亂。他下意識地看向禦階下首,那個身姿挺拔如鬆的身影。
    邵明珠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仿佛對眼前的混亂視若無睹。直到反對聲浪達到頂峰,他才緩緩一步跨出班列。
    “肅靜!”邵明珠的聲音並不高亢,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如同寒冰墜地,瞬間壓過了殿內的嘈雜!所有議論聲戛然而止!跪在地上的大臣們也下意識地停止了哭喊,抬頭看向他。
    邵明珠目光如電,緩緩掃過跪倒在地的群臣,最後落在王朗身上,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吳禦史,還有諸位!口口聲聲說陛下萬金之軀,不可輕涉險地。那本公問你們……”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淩厲的質問“洛陽城破!宗室被俘!受盡屈辱!客死異鄉!那時!陛下的安危何在?!我大晉的國體何在?!司馬皇族的尊嚴何在?!”
    這直擊靈魂的質問!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心上!殿內瞬間死寂!吳儀等人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邵明珠踏前一步,聲音如同金鐵交鳴,擲地有聲“此戰!非為虛妄!非為兒戲!乃國仇家恨!不共戴天!乃雪恥之戰!複國之戰!關乎我大晉國運!關乎我華夏正統!”
    他目光如炬,掃視全場“陛下禦駕親征!非為逞一時之勇!非為貪圖軍功!乃是以天子之尊!昭告天下!我大晉!與偽漢!勢不兩立!有我無敵!此乃凝聚軍心!鼓舞士氣!激發將士血勇之無上利器!”
    “陛下坐鎮中軍!非是衝鋒陷陣!而是運籌帷幄!以天子威儀!震懾群醜!以皇族血脈!昭示正統!此乃堂堂正正之師!光明正大之舉!何險之有?!”
    邵明珠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掌控一切的霸氣“至於安全!本公在此立誓!陛下安危!由本公一力承擔!”
    他目光銳利如刀,掃過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陛下坐鎮中軍!由期門破陣軍與玄甲衛負責!四千重甲!寸步不離!貼身護衛!外圍!有拓跋銳!慕容皝!段疾陸眷!三位鮮卑雄主!親率本部最精銳的親兵!拱衛左右!更有辛老七!段文鴛!冉閔!慕容儁!慕容恪!拓跋什翼犍!此等萬夫不當之勇的猛將!環伺在側!護衛周全!”
    “本公倒要問問諸位!”邵明珠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如此銅牆鐵壁!如此森嚴護衛!莫非在諸位眼中!我大晉的將士!皆是酒囊飯袋?!連護衛陛下周全都做不到?!還是說諸位認為,本公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最後一句,帶著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和強大的壓迫感!殿內溫度驟降!跪在地上的大臣們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起!渾身發冷!
    邵明珠目光如刀,逼視著王朗“吳禦史!你告訴本公!如此護衛!陛下!可有危險?!”
    吳儀渾身一顫,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在邵明珠那淩厲的目光和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他隻覺得喉嚨發幹,心髒狂跳!
    “嗯?!”邵明珠冷哼一聲,那聲音如同驚雷在吳儀耳邊炸響!
    吳儀嚇得一個哆嗦,連忙伏地叩首“太傅息怒!老臣絕無此意!太傅神威蓋世!麾下將士皆是虎狼之師!定能護得陛下周全!”
    邵明珠不再看他,目光掃過其他跪在地上的大臣“你們呢?還有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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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大臣被邵明珠的目光掃過,如同被利劍加身!一個個嚇得渾身發抖,連忙叩首
    “臣等無異議!”
    “太傅思慮周全!定能護得陛下周全!”
    “陛下禦駕親征!鼓舞士氣!實乃聖明之舉!”
    邵明珠看著眼前這群瞬間“變臉”的大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轉身,對著禦座上的司馬鄴躬身一禮,聲音洪亮而堅定“陛下!臣邵明珠!全力支持陛下禦駕親征!願率我大晉虎賁!護陛下周全!踏平平陽!滅此朝食!一雪前恥!”
    司馬鄴看著邵明珠那挺拔如鬆、掌控全場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激動和感激!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比的堅定“好!太傅所言!甚合朕意!”
    他目光掃過殿內噤若寒蟬的百官,朗聲道“朕意已決!明年三月!禦駕親征!踏平平陽!滅劉聰!雪國恥!眾卿!當戮力同心!共襄盛舉!不得再有異議!”
    “臣等遵旨!陛下聖明!太傅威武!”百官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與無奈!
    一場朝堂風波,在邵明珠的雷霆手段和強大威勢下,瞬間平息!少年天子司馬鄴的禦駕親征之路,就此塵埃落定!而邵明珠那睥睨天下的身影,也再次深深烙印在所有人心中!他不僅是權傾朝野的太傅!更是這即將席卷北方的滅國風暴的絕對主宰!
    朝會散去,邵明珠剛走出勤政殿,便被一名身著宮裝、麵容清秀的宮女攔住了去路。宮女低眉順眼,聲音細若蚊蠅“太傅大人,太後娘娘有請,請太傅移步長秋宮。”
    邵明珠微微頷首,心中了然。荀曦,這位身份尊貴、容顏絕世的太後,她對他的迷戀,幾乎到了癡狂的地步。邵明珠整了整朝服,隨著宮女,穿過重重宮禁,來到了幽靜雅致的長秋宮。
    長秋宮內,暖香嫋嫋,陳設華貴而不失雅致。荀曦正斜倚在鋪著錦緞的軟榻上,手中把玩著一支玉如意,眼神有些飄忽。她今日穿著一身素雅的宮裝,未施濃妝,卻更顯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那份成熟的風韻和太後的威儀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聽到腳步聲,荀曦抬起頭。當她的目光落在走進殿內的邵明珠身上時,瞬間,她的呼吸仿佛停滯了!那雙美眸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驚豔和一種近乎貪婪的癡迷所取代!
    她手中的玉如意,“啪嗒”一聲,掉在了柔軟的錦墊上,她卻渾然不覺!
    眼前的邵明珠,似乎和往日又有些不同了!
    依舊是那身玄色蟒袍,身姿挺拔如鬆。但那張臉!那輪廓似乎更加柔和流暢!肌膚光潔如玉!在殿內柔和的光線下仿佛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如同蘊藏著星辰大海!明亮而幽深!目光流轉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入其中!
    更讓荀曦心旌搖曳的是邵明珠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質!那是一種融合了無上威嚴、深沉內斂、以及一種如同山澗清泉般純淨又如同九天仙靈般縹緲的獨特魅力!這種魅力無形無質卻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想沉淪!想不顧一切地投入其中!
    荀曦隻覺得心髒砰砰狂跳!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瞬間湧遍全身!她甚至能清晰地聞到邵明珠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淡淡的、如同鬆雪般清冽又帶著一絲暖意的氣息!這氣息讓她渾身發軟!心跳如擂鼓!
    “明……明珠……”荀曦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沙啞,她努力維持著太後的威儀,但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和略顯急促的呼吸,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悸動,“你……你來了……”
    邵明珠看著荀曦那失神的樣子,心中了然。黃漱玉的雙修之功,效果越來越顯著了。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溫和而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深邃,如同春風拂過冰麵,瞬間讓荀曦的心湖泛起更大的漣漪!
    “臣邵明珠,參見太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邵明珠躬身行禮,動作優雅從容。
    “免……免禮……”荀曦連忙抬手,聲音帶著一絲慌亂,“賜座!”
    宮女搬來錦凳,邵明珠謝恩後坐下。荀曦的目光卻如同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怎麽也移不開。她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癡迷!這男人怎麽能越來越好看?!這氣質怎麽能越來越迷人?!
    “太傅……”荀曦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悸動,聲音帶著一絲探究和難以掩飾的讚歎,“哀家……哀家怎麽覺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了?”
    邵明珠微微一笑,端起宮女奉上的香茗,輕抿一口“哦?有何不同?臣還是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荀曦搖搖頭,美眸中閃爍著異彩,“哀家也說不上來……就是……就是感覺……太傅你好像更……更……”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臉上泛起更深的紅暈,“更俊朗了……氣度也更……更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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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麽,聲音帶著一絲促狹和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意“哀家聽說太傅新收了一位仙子般的姑娘?莫非……太傅這變化……是與那位仙子有關係?”
    邵明珠放下茶杯,目光平靜地看著荀曦,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娘娘說笑了。臣隻是近來修身養性,心境平和了些罷了。”
    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反而更讓荀曦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心中那股酸意和一種更加強烈的渴望交織在一起!她也想要這種變化!也想要更多地靠近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太傅……”荀曦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柔和一絲大膽的暗示“哀家今日新得了一幅前朝名畫……據說是曹植之真跡,隻是哀家眼拙看不太懂,太傅博學多才能否為哀家指點一二?”
    她說著,站起身,蓮步輕移,走到邵明珠身邊。一股馥鬱的馨香隨之襲來,縈繞在邵明珠鼻尖。她微微俯身,那飽滿的胸脯幾乎要貼上邵明珠的手臂,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沙啞“太傅……不如今夜……就留在長秋宮……慢慢品鑒如何?”
    這暗示已經赤裸裸得如同邀請!
    邵明珠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熱度和馨香,以及那眼中毫不掩飾的癡迷和渴望。他心中微動,黃漱玉的雙修之功,不僅改變了他的氣質,似乎也放大了他對異性的吸引力?連這位見慣風浪、身份尊貴的太後,都如此難以自持。
    他伸出手,極其自然地握住了荀曦放在他臂彎上的纖纖玉手。那觸感溫軟滑膩。荀曦身體微微一顫,卻沒有掙脫,反而順勢更靠近了些。
    “娘娘盛情……”邵明珠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臣卻之不恭。”
    荀曦聞言,臉上瞬間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如同春花盛開!她反手緊緊握住邵明珠的手,眼中充滿了欣喜和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
    “隻是……”邵明珠話鋒一轉,目光帶著一絲促狹,掃過荀曦那精心保養、卻依舊需要傅粉施朱才能達到完美無瑕的臉龐,“臣觀娘娘今日妝容精致,傅粉施朱,更添麗色。隻是……”
    他微微湊近荀曦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娘娘可知臣從不傅粉?”
    荀曦微微一怔。
    邵明珠繼續低語,聲音如同情人間的呢喃,卻帶著一種傲然“那些脂粉俗物,豈能及得上臣這天生的‘仙氣’?”
    他輕輕捏了捏荀曦的手,嘴角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弧度“娘娘方才說臣若化妝,會迷倒順天府萬千少女?嗬嗬……娘娘此言差矣……”
    邵明珠的目光深邃而自信,帶著一種睥睨凡俗的傲然“臣無需脂粉!亦能顛倒眾生!”
    這充滿自信和魅力的話語!這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這如同仙靈般的氣質!瞬間擊潰了荀曦最後一絲理智!她隻覺得渾身酥軟,心跳如狂!眼中隻剩下眼前這個光芒萬丈、魅力無邊的男人!
    “明珠……”荀曦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限的癡迷,“你……你真是……太……太……”
    她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隻能緊緊抓住邵明珠的手,仿佛抓住了整個世界!
    長秋宮內,暖香更濃。宮人們早已識趣地退下。燭火搖曳,映照著兩道漸漸靠近的身影。一場關於“名畫”的“品鑒”,即將在這幽深的宮闈之中,拉開序幕。而邵明珠那無需脂粉便能顛倒眾生的魅力,也將在今夜,徹底征服這位尊貴而美麗的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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