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屠城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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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陽城破的喧囂尚未平息,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血腥和令人窒息的恐慌。太極殿內,邵明珠端坐在原本屬於劉聰的龍椅之上,玄甲未卸,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少年天子司馬鄴坐在稍側的位置,小臉緊繃,努力維持著天子的威儀,但眼底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悸,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階下,文武肅立。祖逖、劉琨、慕容廆、拓跋銳等將領眼神銳利,殺氣騰騰。張韜、謝玄微等謀士神色平靜,眼中卻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冷光。靳準、劉殷、王朗、陳平、張謙等新近歸順的官員,則垂首侍立,大氣不敢出,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邵明珠的目光緩緩掃過殿內眾人,最後落在靳準身上,聲音低沉而充滿不容置疑的決斷:
    “靳準。”
    “臣在!”靳準連忙上前一步,躬身應道。
    “你身為大司空,對偽漢宗室、貴族、官員,想必了如指掌。”邵明珠的聲音冰冷,“擬一份名單。凡匈奴劉氏宗親、五等爵位以上貴族、偽漢三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盡數緝拿,押解至皇宮前廣場,聽候發落!”
    靳準身體微微一顫,心中凜然。他明白,清算的時刻到了。但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應道:“臣遵旨!即刻去辦!”
    邵明珠的目光轉向辛老七、冉閔、趙駿等將領:“辛老七!冉閔!趙駿!”
    “末將在!”三人踏前一步,聲如洪鍾。
    “命你三人!各率本部精銳!封鎖平陽四門!全城戒嚴!”邵明珠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自即日起!平陽城劫掠五日!”
    此言一出,殿內一片死寂。尤其是靳準、劉殷等新歸順的官員,更是臉色煞白。劫掠五日!這意味著平陽城將徹底淪為人間地獄!
    邵明珠的聲音如同金鐵交鳴,響徹大殿:“傳本公軍令!”
    “一!凡城中匈奴男丁!無論老幼!無論身份!一律格殺勿論!”
    “二!凡匈奴貴族、官員之家!無論是否在名單之上!皆可任意劫掠!所得財物盡歸將士!本公分文不取!”
    “三!凡匈奴女子!無論貴賤!皆可為奴為婢!任憑處置!”
    “四!凡城中漢民!凡歸順官員及其家眷!皆受保護!擅動者殺無赦!”
    “五!五日之內!本公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一連串的命令!冷酷!血腥!充滿了赤裸裸的種族滅絕意味!這是一場針對匈奴人的徹底清洗!
    “末將領命!”辛老七、冉閔、趙駿齊聲應道!眼中無不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劫掠五日!這是對將士們最大的犒賞!也是複仇的盛宴!
    “拓跋銳!慕容皝!段疾陸眷!”邵明珠繼續下令。
    “末將在!”三位鮮卑首領踏前一步。
    “命你三人!率本部騎兵!巡弋全城!維持秩序!確保漢民及歸順官員安全!”邵明珠眼中寒光一閃,“同時監督各部執行軍令!若有懈怠或包庇者……殺!”
    “末將領命!”拓跋銳三人齊聲應道。
    “其餘各部!按序入城!參與劫掠!但需謹記!不得侵擾漢民及歸順官員!違令者斬!”
    “是!”殿中諸將齊聲應諾!聲震屋瓦!殺氣衝天!
    命令下達完畢,邵明珠揮了揮手:“去吧!平陽是你們的了!”
    “末將臣)告退!”眾將和靳準等人躬身退出大殿。
    殿內隻剩下邵明珠、司馬鄴和少數心腹。邵明珠站起身,走到殿門前,望向宮外。司馬鄴也跟了過來。
    靳準的動作極快。名單早已備好。禁軍和晉軍精銳如同虎狼般撲向城中各處!哭喊聲、咒罵聲、求饒聲瞬間響徹全城!
    皇宮前巨大的廣場上,很快便聚集了黑壓壓一片人群!他們是靳準名單上的匈奴劉氏宗親、五等爵位以上貴族、偽漢三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足有數千人之眾!
    男人們被繩索捆綁,如同待宰的羔羊,跪在地上,麵如死灰,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女人們則被驅趕到一旁,哭喊聲震天!她們衣著華貴,卻披頭散發,臉上滿是淚痕和驚恐!孩童的啼哭聲更是撕心裂肺!
    辛老七、冉閔、趙駿三人,各率本部重甲鐵騎,如同三座鋼鐵堡壘,矗立在廣場四周。他們眼神冰冷,看著廣場上那些哭喊哀求的人群,如同看著一群螻蟻。
    “時辰到!”辛老七一聲暴喝!聲音如同驚雷!
    “行刑!”冉閔的聲音冰冷刺骨!
    “殺!”趙駿的聲音帶著嗜血的狂熱!
    隨著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劊子手由晉軍精銳步卒擔任)手持環首刀,如同虎入羊群般衝入人群!
    噗嗤!哢嚓!啊——!饒命啊!不要殺我!
    刀光閃爍!血肉橫飛!慘叫聲、哭喊聲、咒罵聲瞬間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地獄的哀歌!頭顱如同西瓜般滾落!斷頸處鮮血狂噴!屍體如同割倒的麥子般成片倒下!鮮血如同小溪般在廣場的青石板上肆意流淌!濃烈的血腥味衝天而起!令人作嘔!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一場針對匈奴上層的集體處決!效率高得令人發指!
    廣場邊緣,靳準、劉殷、王朗等歸順官員,以及被保護在一旁的漢民代表,看著這如同修羅場般的景象,無不臉色慘白,渾身顫抖!許多人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太慘了!太殘忍了!這簡直是人間煉獄!
    邵明珠站在高高的宮階之上,麵無表情地俯視著廣場上的屠殺。他的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表演。司馬鄴站在他身邊,小臉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幾乎站立不穩。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麵!胃裏翻江倒海,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
    “老師……這……這……”司馬鄴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恐懼。
    邵明珠沒有看他,目光依舊鎖定在廣場上,聲音低沉而平靜:“陛下,這是複仇。永嘉五年,洛陽城破,匈奴人屠戮我大晉宗室、官員、百姓,何止十萬?其慘狀,比之今日,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日,不過是血債血償。”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酷:“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匈奴人,必須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司馬鄴看著老師那冰冷的側臉,聽著那殘酷的話語,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他不敢再說話,隻能死死咬著嘴唇,強迫自己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他知道,這是帝王之路上必須經曆的殘酷一課。
    皇宮廣場的屠殺,隻是這場浩劫的開始!隨著邵明珠劫掠五日的軍令下達,整個平陽城徹底陷入了瘋狂和地獄!
    晉軍士兵如同出籠的猛獸,衝入城中每一個角落!尤其是那些懸掛著匈奴貴族、官員府邸標誌的宅院,成為了首要目標!
    “殺!殺光匈奴人!”
    “搶啊!金銀財寶!女人!都是我們的!”
    “哈哈!發財了!”
    瘋狂的喊殺聲、獰笑聲、哭喊聲、慘叫聲響徹雲霄!
    士兵們撞開府門,見人就殺!無論男女老幼!刀光閃過,人頭落地!長矛突刺,身體洞穿!弓箭齊射,如同雨下!昔日繁華的府邸,瞬間變成了屠宰場!鮮血染紅了門楣!屍體堆滿了庭院!
    士兵們衝入內宅,翻箱倒櫃!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古玩字畫!一切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搶紅了眼的士兵,為了爭奪財物,甚至互相廝殺起來!
    匈奴女子更是遭遇了滅頂之災!她們被從閨房、內室中拖拽出來!衣衫不整!哭喊掙紮!士兵們獰笑著,將她們按倒在地!肆意淩辱!慘叫聲、哭喊聲、獰笑聲交織在一起!人性的醜惡和獸性在這一刻暴露無遺!昔日高高在上的貴族小姐、夫人,此刻淪為最卑賤的玩物!被輪番施暴!生不如死!
    火光衝天而起!一座座華麗的府邸被點燃!濃煙滾滾!烈焰吞噬著一切!哭喊聲、慘叫聲在火海中回蕩!如同人間煉獄!
    街道上,零星的抵抗瞬間被淹沒在鋼鐵洪流之中!試圖逃跑的匈奴人,被巡弋的鮮卑輕騎追上!如同砍瓜切菜般被斬殺!屍體被隨意丟棄在路邊!任由野狗啃食!
    血!到處都是血!流淌在街道上!匯聚在溝渠中!染紅了護城河水!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經久不散!令人窒息!
    哭喊聲!慘叫聲!求饒聲!獰笑聲!刀劍碰撞聲!房屋倒塌聲!火焰燃燒聲!匯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絕望的聲浪!籠罩著整個平陽城!
    五日!整整五日!平陽城徹底淪為了人間地獄!匈奴人的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他們的財富被洗劫一空!他們的尊嚴被徹底踐踏!他們的族群在平陽遭遇了滅頂之災!
    邵明珠站在皇宮最高的城樓上,俯瞰著這座燃燒的城市,傾聽著那如同地獄交響曲般的哭嚎。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複仇快意。
    “永嘉之恥……洛陽之殤……”邵明珠低聲自語,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今日平陽之血……算是還了利息!”
    “匈奴從此當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