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以為在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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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他的聲音溫柔得瘮人,另一隻手撫上她纖細的脖頸,“請假?崴腳、食物中毒、突發高燒...”
    手指緩緩收緊,“需要我教你嗎?”
    時歡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來。
    她突然崩潰般嘶喊:“那你就殺了我吧!”聲音裏帶著歇斯底裏的決絕,“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現在就動手!”
    司南城的手驟然收緊,時歡瞬間窒息,眼前發黑。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昏過去時,他卻突然鬆手。
    時歡癱軟在地,大口喘著氣,喉嚨火辣辣地疼。
    “殺你?”司南城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冰涼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她還沒反應過來,一顆苦澀的藥丸就被塞進口中。
    司南城捂住她的嘴,強迫她仰頭吞咽。
    藥丸卡在喉間,她劇烈地咳嗽,卻被他死死按住口鼻,直到喉結滾動,確認她吞了下去。
    “你給我吃了什麽?!”時歡聲音嘶啞,連忙用手去摳喉嚨,想把它給吐出來。
    司南城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也不是什麽很厲害的東西,隻是一種慢性毒藥而已。”
    他蹲下身,與她平視,“如果定期不服用解藥的話,隻會全身潰爛而死而已。”
    時歡渾身發抖,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他說到做到,從不虛張聲勢。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上一世他也是這樣,用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就範。
    下藥、監控、製造意外......那些被操控的日日夜夜,像附骨之疽般揮之不去。
    恨意在胸腔裏沸騰,她盯著他近在咫尺的喉結,突然萌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殺了他。
    現在就殺了他。
    她的目光掃過床頭櫃上的水晶煙灰缸,計算著出手的角度和力道。
    “眼神不錯。”司南城忽然輕笑,手指撫上她繃緊的頸動脈,“想殺我?”
    他湊近她耳邊,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解藥隻有我知道,每個月發作一次,第一次會從指尖開始潰爛。”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欣賞她慘白的臉色:“中午十二點前,我要看到資料。”走到門口時,他回頭補充:“對了,發作時會高燒四十度,記得提前請好病假。”
    門關上的瞬間,時歡抓起煙灰缸砸向門,水晶碎片四濺。
    她蜷縮在滿地狼藉中,指甲在手臂上抓出血痕。
    兩世了,她逃不出這個魔鬼的掌心。
    清晨五點,時歡對著鏡子第十七次練習“突發性喉炎”的表情。
    她盯著自己布滿血絲的眼睛,將溫度計貼在熱水杯上加熱,然後含在舌下。
    38.7度。她舒了一口氣。
    喉嚨深處還殘留著昨夜那顆毒藥的苦澀。
    手機屏幕亮起,是司南城發來的消息:「司機900在南門,別耍花樣。」
    時歡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陳岩的電話。
    “陳導,我是時歡......”她刻意壓低聲音,讓聲線變得嘶啞,“實在對不起,我突發急性喉炎,醫生說是病毒性感染......”
    “時歡!”陳岩的怒吼幾乎震碎她的耳膜,“今天拍你和顧淮的訣別戲!全組等了這個場景兩周!你知不知道光群演就安排了幾十號人?”
    她將手機拿遠一些,“真的...咳...非常抱歉...我連說話都...”
    電話那頭傳來翻紙聲和粗重的呼吸。
    “你昨天收工時不還好好的?”陳岩的聲音突然陰沉。
    她說了個早就想好的理由:“醫生說是最近淋雨拍攝導致的...咳咳...我可以把病曆和驗血報告發您...”
    長達十秒的沉默後,陳岩終於鬆口:“明天早上六點,我要看到你站在片場,哪怕掛著呼吸機也得來!”電話被狠狠掛斷。
    時歡癱坐在馬桶上,冷汗已經浸透後背。
    上午九點三十分,時歡站在房子前,按響了門鈴。
    爬滿常春藤的歐式洋房承載著薛家太多秘密。
    薛鴻遠的母親是江城人,在二十年前就執意離開北城回到故土獨居,即便後來患上阿爾茨海默症,也拒絕兒子接她去北城照顧的提議。
    薛鴻遠隻得聘請保姆照顧她,定期給自己匯報她的情況。
    時歡戴著茶色眼鏡和醫用口罩,胸前掛著偽造的“康健醫療”工牌,手裏提著裝滿試劑的銀色箱子。
    “您好,我是來為薛老夫人做季度健康檢查的護士。”她對開門的保姆露出專業微笑,“是薛總之前預約的。”
    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瘦削女人,眼袋浮腫,右手無名指上戴著枚不協調的金戒指。
    “沒聽說這事啊?”她狐疑地打量著時歡,“薛總不是被......”
    “是上個月就預約的常規檢查。”時歡鎮定地翻開平板電腦,展示偽造的預約記錄,“主要是監測阿爾茨海默症患者的腦部代謝指標。”
    屋內突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和含糊不清的叫罵。
    保姆臉色一變:“老太太又在鬧了...你進來吧,不過得快點兒,我十點要出門。”
    她朋友給她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約了十點鍾在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麵。
    時歡跟著保姆穿過挑高的大廳,餘光掃過各處可能裝有監控的位置。
    老宅內部比照片顯示的更為破敗,昂貴的紅木家具上積著薄灰,牆角堆放著一箱箱未拆封的醫療器械。
    “在這等著。”保姆推開二樓臥室門,裏麵傳出老人歇斯底裏的哭喊:“鴻遠啊!他們把鴻遠抓走了!”
    時歡趁機觀察走廊盡頭類似書房的地方。
    它是她的首要目標。
    “老太太最近情況不好,”保姆匆匆返回,手裏拿著沾血的紗布,“自從薛總出事,她每天都要鬧幾次。你今天查什麽項目?”
    “主要是采集指尖血和唾液樣本。”時歡打開銀色箱子,露出裏麵的采血針和試管,“能先帶我去下洗手間嗎?”
    保姆不耐煩地指向走廊另一端。
    時歡鎖上洗手間門,立刻從內衣暗袋取出微型攝像頭別在衣領上,然後按下腕表上的錄音鍵。
    這是司南城給她的“工作裝備”,現在反而成了她的武器。
    當她返回走廊時,保姆正在接電話:“...對對對,我知道時間緊......”看到時歡後立刻掛斷,“快點檢查,我趕時間。”
    時歡跟著保姆進入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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