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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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老夫人被束縛帶綁在輪椅上,滿頭銀發散亂,嘴角掛著口水。
    但當老人渾濁的眼睛對上時歡的瞬間,突然劇烈掙紮起來:“藥!他們偷了鴻遠的藥!”
    “別聽她胡扯。”保姆粗暴地掰開老人的手指采血,“老年癡呆症晚期都這樣。”
    時歡注意到老人左手無名指缺失了一截,傷口已經愈合多年。
    她假裝整理器械,迅速掃視房間——床頭櫃上擺著個相框,裏麵是年輕時的薛鴻遠扶著一位穿白大褂的老者。
    “可以借用下書房的桌子整理樣本嗎?”采血結束後時歡問道,“這裏光線不太好。”
    保姆看了眼手表:“五分鍾,別碰任何東西。”
    時歡心跳加速。
    書房門打開的瞬間,黴味混合著草藥氣息撲麵而來。
    三麵牆都是頂天立地的書架,中央擺著張巨大的紅木書桌。
    “就這兒,快點。”保姆靠在門邊盯著她。
    時歡假裝整理血樣,實則用餘光掃描書房布局。
    當她碰到書桌抽屜時,發現中間抽屜被焊死了。
    突然,傳來門鈴聲。
    “見鬼!”保姆咒罵一聲,“你在這別動!”說完匆匆離開。
    時歡的目光在書房裏急切地掃視著。
    書架上擺滿了醫學典籍,寬大的實木書桌上堆著雜亂的文件。
    她沒有絲毫頭緒。
    “該死......”她翻閱了幾本認為可疑的書籍沒有絲毫線索。
    她咬著下唇,目光快速的在書架上四處搜尋。
    突然,被那套古舊的《本草綱目》吸引住了。
    書脊上的燙金字已經褪色,但第三冊明顯比其他幾本更幹淨,像是經常被取閱。
    當她小心翼翼地抽出這本書時,一張泛黃的便簽紙飄落下來。
    紙上是一幅潦草的手繪圖,一株草藥旁邊標注著一些中草藥的名稱。
    時歡翻到書中對應的頁碼,就在她全神貫注閱讀時,右手無意間按到了書架背板。
    一塊木板突然下陷,伴隨著幾乎不可聞的機械聲響,書架側麵彈出一個隱蔽的抽屜。
    時歡倒吸一口冷氣。
    她屏住呼吸,輕輕拉開抽屜。裏麵靜靜躺著一張泛黃的實驗記錄紙,邊緣已經有些脆化。
    她小心翼翼地捏起一角,心跳驟然加速——這大概就是司南城要的藥劑配方!
    但紙張隻有三分之一,剩下的部分似乎被人為撕去了。
    “見鬼......”她無聲地咒罵。
    紙張上的化學式她看不太懂,但“神經再生因子”幾個字格外醒目。
    時歡迅速將這張殘頁折好,塞進內衣暗袋。
    就在她準備關上抽屜的瞬間,一抹金屬反光吸引了她的注意。
    抽屜深處竟然還有一層暗格!
    她試探性地按壓抽屜底板,一個精巧的機關無聲滑開,露出三支密封的玻璃安瓿瓶。
    每支瓶身上都貼著標簽:“司氏遺傳性神經毒素解毒劑原型”
    旁邊還躺著一本黑色皮麵筆記本。
    她顫抖著翻開扉頁,上麵是有些潦草的筆跡:
    “司寒川治療方案記錄”
    她往後翻了一頁,映入眼簾的字是:1996年10月7日。確認該毒素具有遺傳性,解毒劑需配合基因穩定劑使用,否則將導致更嚴重的神經退化。
    時歡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樓下突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時歡迅速用手機拍下關鍵頁麵,突然聽到一個年輕男聲怒吼:“誰讓你放外人進來的!”
    腳步聲逼近。
    時歡倉皇將筆記本塞了回去,卻碰掉了桌上一瓶墨水。
    藍色液體潑灑在波斯地毯上,形成刺眼的汙漬。
    她剛關上抽屜,書房門就被猛地推開。
    薛汾站在門口,眼神銳利如刀。
    “你是誰?”他厲聲質問。
    “康健醫療的護士,來做老......”時歡話音未落,薛汾已經抓起她放在桌上的工牌。
    “康健上周就被收購了,他們早就不用這種工牌。”薛汾步步逼近,“把東西交出來。”
    時歡後退時撞翻了墨水台,更多藍色液體飛濺到薛汾的身上。
    趁他低頭查看的瞬間,她抓起銀箱子朝他砸去,衝出書房。
    “攔住她!”薛汾的吼聲在屋內回蕩。
    時歡跌跌撞撞外跑去,迎麵撞上過來的保姆。
    兩人一起摔倒在地,時歡的眼鏡飛了出去。
    她驚恐地發現保姆手裏握著一把手術刀。
    “你站在!"保姆的臉扭曲著,哪還有半分之前的疲憊模樣。
    她抓起地上的菜籃朝保姆臉上砸去,趁機衝向玄關。
    身後傳來薛汾和保姆的腳步聲。
    時歡咬牙撞開大門,衝了出去。
    接應她的車就停在拐角處。
    司機發動汽車時,她從後視鏡看到薛汾站在門口,正用手機拍攝她的車牌號。
    更可怕的是,保姆站在他身後,悄悄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時歡跌坐在轎車後座,臉色還有些蒼白。
    窗外景色飛速倒退,她看著後視鏡裏薛家老宅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才敢鬆開緊咬的牙關。
    她顫抖著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我拿到了你要的東西,“時歡盯著袖口露出的筆記本一角,“但不止一樣。”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司南城低沉的笑聲像毒蛇般鑽進耳膜:“真令人驚喜......司機知道地方。”
    通話幹脆利落地切斷,連詢問的機會都不給她。
    轎車駛入城郊一處廢棄製藥廠。
    鐵門上的“鴻遠生物”四個字已經鏽蝕剝落,時歡突然明白司南城為何選在這裏見麵。
    這是薛鴻遠發跡前工作過的地方。
    地下實驗室的燈光慘白刺眼。
    司南城站在離心機旁,黑色襯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內側猙獰的疤痕。
    時歡注意到他右手無名指在輕微震顫,雖然很快被他用左手按住。
    “東西。”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時歡沒動:“解藥先給我。”
    司南城眯起眼睛,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了她。
    時歡迅速服用了下去。
    司南城問她:“東西呢?”
    時歡從衣領裏掏出配方的殘頁舉到頭頂上方:“你保證以後不再威脅我,我們到此為止。”
    司南城突然冷笑一聲,他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把消音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時歡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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