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忙著呢。”陸沉低笑，背景音裏時歡似乎在掙紮，“不過既然霍總這麽關心，我們當然要......好好匯報。”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窸窣聲，然後是時歡急促的呼吸：“霍驍，我......啊！”
    那聲驚叫讓霍驍猛地站直了身體。
    他太熟悉時歡情動時的聲音了。
    “陸沉你......！”霍驍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怒意。
    “怎麽，她跟男朋友正在維係感情，也礙著你了？”陸沉替她回答，聲音裏滿是滿足的愉悅。
    霍驍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
    他知道自從他跟時歡說甘願不要身份的時候起，這樣的局麵一定會發生。
    電話那頭，時歡似乎終於搶回了手機：“霍驍，我明天再聯係你......”
    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慌亂和羞恥，背景音裏陸沉還在低聲說著什麽，引得她又一聲輕喘。
    “歡歡......”霍驍的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電話兩頭同時陷入死寂。
    霍驍能聽到自己血液衝擊鼓膜的聲音，和電話那頭時歡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他知道自己瘋了，但他就是無法按下那個紅色的掛斷鍵。
    ”你......”時歡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正在極力忍耐什麽，“還、還有事嗎？”
    嘟——
    通話突然中斷。
    霍驍盯著黑下去的屏幕，全身散發著戾氣。
    他終於不得不麵對這個事實。
    時歡正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病房裏。
    時歡終於掙開陸沉的鉗製，揚手就要推開他。
    陸沉輕鬆扣住她手腕，舔了舔唇上沾著的她的唇彩：“生氣了？”
    “你瘋了！”時歡氣得發抖，“怎麽能......”
    “怎麽不能？”陸沉把她拉近，鼻尖蹭著她漲紅的臉，“上次，他不也這樣玩我？”
    時歡想起他說的那次，一時間也沒法反駁他。
    她突然意識到——這場荒誕的三角關係裏，最先瘋的或許不是陸沉或霍驍，而是縱容這一切的自己。
    想到這，她歎了口氣。
    剛撐起身子準備回自己的病房，陸沉突然扣住她的腰往懷裏一帶。
    她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
    “你......”時歡耳尖瞬間燒了起來，手忙腳亂要起身。
    陸沉卻故意挺了挺腰，鼻尖蹭著她泛紅的耳垂：“就這麽走了？不管我了？”
    他低啞的嗓音裏帶著明晃晃的委屈，某處卻強勢得不容忽視。
    “陸沉！昨晚不是剛......”時歡羞惱地瞪他，指尖戳在他胸口處。
    “昨晚隻做了一次。"陸沉理直氣壯地打斷，趁機叼住她作亂的指尖，牙齒輕輕磨蹭，“歡歡，我憋了一個多月。”
    時歡觸電般縮回手，她瞪他：“這是一個病患該說的話嗎？你傷口昨天都滲血了！”
    陸沉笑了一聲，突然一個翻身，天旋地轉間，時歡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想你想到傷口都疼。”他低頭含住她耳垂，熱氣灌進她耳蝸，“一個月不見，一次怎麽夠？”
    時歡的抗議聲被吞進唇齒間。
    她能聽見走廊上護士推車經過的軲轆聲，近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推開這扇門。
    陸沉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
    時歡被他吻得缺氧。
    陸沉單手解開病號服紐扣，露出纏著繃帶的精壯上身：“昨晚滲血是因為姿勢不對......”
    “不行......”時歡的抗議已經變成了輕喘。
    陸沉太熟悉她的身體，知道用怎樣的力度輕咬她鎖骨下方的敏感點能讓她瞬間失神。
    病床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時歡羞得別過臉去不想跟他對視，卻被他捏著下巴轉回來深吻。
    這個吻帶著他獨有的氣息和對欲望的炙熱，讓她頭暈目眩。
    “會有人進來的......”時歡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鎖門了。”
    她的手指開始發抖，係帶打了三次才解開。
    “這麽緊張？”陸沉用指腹摩挲她後腰的凹陷，那裏已經覆了一層細密的汗，“上次在酒吧勾引我的膽子呢？”
    時歡狠狠瞪他。
    她不得不撐住床頭欄杆才能穩住自己，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窗外響起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將時歡破碎的嗚咽盡數吞沒。
    病床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她慌亂地看向門口，玻璃窗上的磨砂膜後似乎有人影晃動。
    陸沉將她裹進被單裏。
    被單下的空氣灼熱得令人窒息。
    時歡能感覺到汗珠順著脊椎滑落，與陸沉掌心的溫度融為一體。
    他偏偏還要吻她耳後最敏感的那處皮膚，舌尖繞著耳廓打轉。
    “你...混蛋...”她試圖蜷縮起來逃避，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胸前。
    時歡感覺兩人的心率徹底亂了。
    陸沉卻低笑著：“怕我死在你身上？我死了你正好繼承遺產。”
    時歡氣得想轉身捶他。
    當餘韻終於平息，時歡幾乎是滾下病床的。
    她手忙腳亂地套上皺巴巴的病號服。
    陸沉懶洋洋地支著頭看她，被單滑到腰際，露出纏著繃帶的腹肌和上麵可疑的抓痕。
    “接下來一個月別想碰我。”時歡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抓起枕頭砸在他笑得可惡的臉上。
    拉開隔門時，時歡做賊似的溜回自己病床，剛鑽進被窩就聽見護士站傳來呼叫鈴——是陸沉病房的。
    她絕望地把臉埋進枕頭，不用想也知道那個混蛋按鈴要幹什麽。
    果然，五分鍾後年輕的小護士紅著臉跑回來，手裏拿著嶄新的床單和......
    時歡猛地用被子蒙住頭。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再次對陸沉妥協。
    枕頭下的手機突然震動。
    時歡摸出來一看，是霍驍的短信：「明早出院，我來接你。」
    屏幕的冷光映著她頸側未褪的紅痕。
    時歡一想到，比起應付陸沉這個無賴，明天要麵對冷靜自持的霍驍，頭突然大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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