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光灑在商業街的廣告牌上時，林小武的外賣箱突然輕輕震動起來。
    他正咬著最後一口包子，溫熱的肉餡在舌尖散開，手指剛碰到箱體，淡藍色的虛擬麵板便“唰”地彈了出來——淡金色的字體在晨霧中浮動，上麵顯示著：“檢測到青龍街武道聖地需求，接單獎勵 +10 萬熱度！”
    “我去！”林小武被燙得猛地吸了一口氣，包子皮屑沾在了嘴角，他手忙腳亂地去捂外賣箱。
    身旁唐婉的直播鏡頭“刷”地轉了過來，她眼角微微上揚，耳墜上的青龍紋在鏡頭前閃爍著流光：“觀眾朋友們看這裏！我們的武神大人連吃包子都能觸發係統任務——小武，你這包子鋪該交衛生費了啊？”
    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刷爆，林小武手忙腳亂地擦了擦嘴角，瞥見唐婉鏡頭裏自己狼狽的樣子，故意板起臉說：“唐婉姐，我這是‘以食入道’，懂不懂？嶽爺爺說過，胃裏有底，槍尖才有勁。”他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係統麵板，心裏卻在快速盤算著——10 萬熱度足夠召喚半次孫武殘魂了，上次推演東島忍術陣式時，殘魂隻露出了半張臉，這次說不定能問清楚“虛實之術”的起手式。
    “叮——”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從斜後方傳來。
    林小武轉過頭，正好看見蘇雨欣站在街角的舊報刊亭前。
    她素白的旗袍下擺沾了點晨露，手指捏著一枚玄鐵令，“當”的一聲砸在了報刊亭的鐵皮櫃上。
    報刊亭裏的商販正在往茶缸裏續水，被這聲響驚得手一抖，茶漬在褪色的《武林時報》上暈開了一個深褐色的圓圈。
    “我要用三枚增幅器換你的情報。”蘇雨欣聲音清冷，玄鐵令上的雲紋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趙鴻儒在碼頭的走私路線。”
    商販的小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
    林小武知道，這個報刊亭是黑市情報網的聯絡點，老板表麵上賣雜誌，實際上是幫東島勢力傳遞消息的。
    他剛要挪動腳步，頭頂突然傳來“嗡嗡”聲——程雪的警用無人機從雲層裏鑽了出來，螺旋槳卷起的風掀翻了商販的茶缸。
    “玄鐵門的小姐，你這是在威脅證人？”程雪的聲音從無人機擴音器裏炸了出來，帶著一絲調侃的嚴厲。
    她不知什麽時候繞到了報刊亭的另一側，警服袖口沾著拍賣行的灰塵，手裏還攥著剛才給林小武的保溫袋。
    無人機突然向下俯衝，噴嘴“滋”地噴出一股辣椒水——商販“嗷”地捂住了眼睛，蘇雨欣側身避開，但玄鐵令卻趁機滑進了鐵皮櫃的縫隙裏。
    “程隊！”林小武急得想衝過去，唐婉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直播鏡頭還開著，觀眾已經在刷“警花 vs 武門小姐”的詞條，她壓低聲音笑著說：“放心，雨欣這是故意的。你沒看見玄鐵令上的刻痕嗎？那是追蹤符。”
    話音剛落，老周的聲音從林小武的耳機裏炸響：“小武！抬頭！”
    林小武猛地抬起頭，隻見十二架微型無人機從四麵八方飛來，在頭頂組成了“武神套餐”的霓虹廣告牌。
    紅色的“滿 30 減 5”字樣在晨光中格外刺眼，老周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剛改裝的戰術機群，能幹擾半徑五百米的信號——那商販的手機現在肯定在自動撥打 110。”他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說，“係統提示我了，靜安寺的掃地僧點了你的香菇青菜包，激活‘神念增幅’功能！”
    林小武的係統麵板突然閃過一道金光。
    他瞳孔微微一縮——麵板最下方多了一行小字：“當前直播熱度：神念增幅中，每單外賣額外 +5 熱度）。”彈幕瞬間被“武尊都在吃外賣？”“掃地僧點單是隱藏任務？”刷滿，他甚至看見有觀眾刷了火箭，備注是“給武尊遞包子的外賣俠加雞腿”。
    “林小武！”
    唐婉的聲音突然提高了。
    林小武轉過頭，正好看見她反手抽出背後的青龍刀。
    刀身嗡嗡作響，刀意化作青色龍影騰空而起，“哢嚓”一聲劈開了前方街角的半透明結界——那是武道聖地的防護陣，平時隱藏在空氣中，此刻被刀光撕開，露出裏麵灰撲撲的磚房，門楣上“青龍武館”的木牌正在晨風中搖晃。
    “你這包子鋪該升級成武道聖地特供店了。”唐婉將刀收回刀鞘，手指點了點武館的朱漆大門，“剛才刀意掃到天樞商會的直播結界了——”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遠處，林小武順著看過去，隻見三公裏外的摩天樓上，原本穩定的淡紫色直播結界正在閃爍紅光，“他們在搞小動作。”
    “明天武道峰會，要準時——”程雪不知什麽時候走到林小武身邊，把保溫袋硬塞進他懷裏。
    袋子裏的包子還帶著熱氣，透過薄布熨著他的掌心，“我讓人查過，天樞這次請了東島的陰陽師來壓陣。”她聲音放輕，“你胃不好，明早必須吃熱乎的。”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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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雨欣的聲音像根銀針紮進了耳膜。
    林小武隻覺得手腕一麻，係統麵板突然開始閃爍亂碼——玄鐵令不知什麽時候回到了蘇雨欣手裏，正劇烈地震顫著，表麵的雲紋泛著刺目的白光。
    她甩了甩發尾的銀簪，指向林小武的外賣箱：“天樞的增幅器在幹擾你家係統！剛才那波熱度漲得太順，他們在往裏麵摻假數據！”
    林小武猛地攥緊外賣箱。
    係統提示音變得刺耳，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原本流暢的熱度增長突然卡住了——，，……數字開始詭異跳動，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強行篡改。
    唐婉的直播鏡頭裏，彈幕突然被“垃圾外賣俠”“蹭熱度”刷屏，剛才還在刷火箭的觀眾瞬間消失，隻剩幾個 id 詭異的賬號在罵“滾出武道圈”。
    “穩住。”蘇雨欣的玄鐵令突然迸發出強光，她咬破指尖在令上畫了一道血符，“我用玄鐵門的鎮派訣暫時鎖死數據端口——老周，你的無人機群給我接左邊！程隊，讓你的警用信號覆蓋這裏！”
    程雪已經掏出對講機，對著頻道喊道：“一組封青龍街路口，二組查天樞商會的信號源！”她的無人機重新升空，藍色警燈在晨霧中劃出光軌。
    老周的戰術機群“唰”地分成兩隊，一隊繞著林小武盤旋，另一隊直撲天樞商會的方向，廣告牌上的“武神套餐”變成了“係統維護中”的警告。
    林小武深吸一口氣。
    他能感覺到，胃裏的包子正化作暖流湧遍全身——那是“以食入道”的微妙感應，嶽家槍的槍意正順著血脈往上湧。
    他手指按在係統麵板上，輕聲說：“係統，強製結算當前熱度。”
    麵板突然安靜下來。
    淡金色的光芒包裹住外賣箱， 的數字開始瘋狂跳動——神念增幅、老周的幹擾、蘇雨欣的血符，所有力量疊加在一起，最終定格在 。
    係統提示音清越如鍾。
    林小武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孫武殘魂的虛影在晨光中浮現。
    殘魂的胡子被風吹得飄起來，他撫掌而笑：“虛實之術，當以真亂假，以假亂真——小友，天樞的局，該破了。”
    唐婉的直播鏡頭重新亮起，彈幕瞬間被“武神係統激活！”“孫武殘魂現世！”刷爆。
    林小武摸了摸懷裏的保溫袋，抬頭看向遠處天樞商會閃爍的結界——那裏，有個黑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手指輕輕撫摸著一枚破碎的翡翠扳指。
    “區區外賣小哥……”
    風卷著細不可聞的低語吹過，林小武的係統麵板突然閃過一道暗紅提示：“檢測到異常神念波動，來源：天樞商會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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