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料之外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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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井駕著牛車匆匆趕到了縣城。來到牲畜寄存處,看到那頭小毛驢,王石井的頭皮一陣發麻。
孫二江大驚:“這不是二狗子家的驢嗎?小嫂子不會當真跑去縣學了吧!”
“我們過去找他!”
王石井匆匆給了錢,帶著孫二江和王杏往縣學跑。
三人氣喘地跑到縣學大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唉唉唉!你們是什麽人就敢往裏闖?知道這是什麽地兒嗎?”
王石井焦急地說:“門官大人,可有一位不及弱冠,著灰衫的小哥來過?”
那人道:“有啊。說是受家人所托,來尋新入學的一位童生郎送些銀錢。怎麽?”
啊!真的進去了!
王杏和孫二江驚慌地看向王石井。
王石井壓下不安,快速說:“門官大人,那是我媳婦兒。
他走得倉促,銀錢沒帶夠,我給送過來。送了銀錢我們就走。”
對方狐疑地看著三位泥腿子打扮的漢子,不怎麽相信這位獨眼、毀容的漢子,會是那位俊朗後生的夫君。
這人道:“那位小哥出口成章,我瞧著像是個讀書人,怎會是你媳婦兒?”
上下打量幾眼王石井,
“這裏是縣學,可不是隨便什麽人能進的。”
言語中不無王石井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意思。
王石井握了握拳頭,耐著性子說:“那真是我剛過門的媳婦兒。”
他從懷裏掏出錢袋子,
“他走得匆忙,拿錯了錢袋子,我緊趕慢趕沒追上他。”
王杏和孫二江在一旁大著膽子說:“門官大人,那人真是他剛過門的媳婦兒!”
看門的閽讀:昏)者還是不信,說:“這裏是縣學,不是隨便進的地方。
等你媳婦兒出來,你讓他再送一回便是。再過半個時辰就要下學了,你們到門口等著吧。”
說著,對方就把王石井三人往外推。王石井焦急地朝裏麵張望,又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地闖進去。
他不是怕連累到王枝鬆,而是現在情況不明,他怕一個弄不好累及邵雲安。
三人被推了出來,王石井急出一頭一身的汗。
王杏急問:“石井哥,咋辦啊!小嫂子不會被抓起來吧?”
王石井緊握著拳頭,告訴王杏,也告訴自己:
“雲安主意多,他能進去,肯定是有法子的。等會兒下了學,他若還沒出來,我就闖進去尋他!”
王杏和孫二江急忙勸他:“那怎能行!闖縣學是要被抓起來的!”
王石井焦躁:“我等不了!”
在王石井三人趕來之前,關夫子坐到了陳夫子身邊,打算一起聽聽。
邵雲安沒有立刻說出家務事為何,而是先再次對送他進來的莊伯道歉。
“莊伯,晚輩雖實屬無奈,但騙了您終歸是晚輩的錯。晚輩在這裏向您賠不是。
若非被逼得走投無路,晚輩也不會選這樣的方式。對不起。”
說罷,又是一個深深的作揖。
兩位夫子都打算聽一聽這家務事了,莊伯自也不好再責備什麽。
他擺擺手苦笑地說:“你都這般說了,我做長輩的又豈能不依不饒。
你還是快向兩位夫子說說是什麽事吧。”
邵雲安又是一作揖,轉向兩位夫子。
這時候,外頭有人喊了聲:“學正大人來了!”
這一喊,陳夫子和關夫子立刻起身就往外走,講堂內的學生們也都站了起來。
莊伯給了邵雲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跟著出來的邵雲安,看到兩位夫子正朝著一老一少兩人行禮。
老者,頭發花白,麵目慈善;年輕人,英姿挺拔,麵容清俊,氣質不凡。
兩人夫子邊行禮,邊齊聲喊:“縣令大人,學正大人。”
縣令大人?
年長的,應該是縣學的學正吧?那這位年輕人,是縣令?
還是年輕人是學正,年老者是縣令?
這兩人的模樣與邵雲安在影視劇中見到過的縣太爺都對不上號。
兩個班的學生這時候也都出來了,跟著行禮問候:“學正大人。”
年老者略一頷首。
嗯?隻有學正,沒有縣令?
看來老者是學正,也就是縣學的負責人?這位年輕人就是縣太爺了。
邵雲安心裏有了計較,上前一步落在兩位夫子身後,喊:“小子拜見學正大人。”
老者蹙眉:“出了何事?怎都聚集在此?還未到下學的時辰。連縣令大人都驚動了。”
說著,他就看向了邵雲安,目帶審視。
學生們一聽,趕忙作揖行禮齊聲喊:“縣令大人!”
果然是縣令!
邵雲安也跟著行禮喊大人。
年輕的縣令抬手:“不必多禮。縣學乃學子們讀書備考之地,可是有人來鬧事?”
他也看向了邵雲安。
在一眾儒生打扮的人中,邵雲安穿著第一時間就暴露了他的可疑。
邵雲安沒吭聲,現在不是他的主場,他不能喧賓奪主,待會兒自有他奪主的時候。
果不其然,陳夫子先開口了,指了下邵雲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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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此人說有件家務事需鄙人來評斷。而其所涉及的其中一人,便在鄙人的講堂內。”
年輕縣令聞言,嚴厲地訓斥道:“何時家務事要由縣學的夫子來評斷了?報上名來,你的宗族乃何氏何族!”
邵雲安上前一步站在兩位夫子的身邊,冷靜地麵對這位年輕的縣令,行禮。
“縣令大人,我之所以來縣學,其一,是整件事中最關鍵的一人是縣學的學生。
那人並不認得我,我先不提他姓甚名誰,以免我無法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說清楚。
其二,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宗族亦有偏心人’。我實在是無處伸冤,所以才隻能來找最講道理的夫子。
我知道自己此舉很魯莽,很不應該。
但大人您在此,學正大人也在此,不如先聽我把事情的原委說完,再來定我的罪。”
邵雲安沒有自稱“草民”的習慣,他也忘了。後麵他想起來了,再改就太突兀了,索性“我”到底。
他覺得這位年輕英俊的縣令應該不會計較。否則,剛剛就直接下令把他拖走打板子了。
邵雲安也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黴,居然能叫他碰上縣令。
賭一把!
果然,這位縣令沒有訓斥邵雲安在他麵前的自稱。
他上下仔細打量了邵雲安一番,隨後與學正對視一眼,再看向邵雲安說:
“宗族是否有偏心人,本官不予多評,不過你這句‘清官難斷家務事’倒是有些道理。
聞你談吐,也非無知之徒,本官給你這個機會。
若你所言屬實,需由夫子評斷,本官免你擅闖縣學之罪;
若你誇大其詞,胡攪蠻纏,本官會重重地治你的罪。”
“謝大人!”
邵雲安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隻要給他開口的機會就行!
縣令與學正直接坐在了院內的石桌旁,縣令大人讓兩位夫子也坐。兩位夫子恭敬地坐下。
學生們見狀非常自覺地站好,一點回講堂的意思都沒有。
這些學生中,並不知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王鬆枝,也湊熱鬧地站在其中。
兩個班,縣學二十三名學子全部到場。
邵雲安麵前是四位坐著,等著聽他說的“大佬”,後麵是一群看熱鬧的學生。
他的周圍一圈,空空無人。
這種情況下,邵雲安依然麵不改色,就當是畢業論文答辯了。
他先看向陳、關兩位夫子,問:“兩位夫子,晚輩想先問一個問題。何為夫子,何為師?”
嗯?不是要說家務事嗎?怎麽好端端地問這個?
兩位夫子皆一臉的莫名,縣令與學正也沉了臉,邵雲安卻是一副等回答的模樣。
陳夫子看了關夫子一眼,關夫子開口:“師,當然乃傳授學識,教導學子,為朝廷選拔人才。”
邵雲安卻搖搖頭,道:“晚輩認為,師乃‘傳道’、‘授業’、‘解惑’也。
傳道,傳授、教導禮義廉恥等道德之念。所謂‘先成人,後成才’,傳道乃成才之先決。
授業,乃授以學業、授以祖先傳承下來的各項技能、學識,此乃成才之必經之路。
解惑,則為開解學生之困頓、迷茫,使之不走彎路、錯路、歧路。
至於為朝廷選拔人才,不過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而已。
不知晚輩這樣理解可有偏頗?”
他第一句話說完,在場的諸人神色就變了,尤其是縣令、學正與兩位夫子。
等到他說完,學正第一個喃喃自語:“傳道、授業、解惑……方為師……”
他猛一拍腿,
“正解!正解!”
圍觀的學子們也是各個吃驚不已,這番話就是夫子都未曾教導過他們!這泥腿子是從哪聽來的!
縣令臉上的驚訝不加掩飾,這豈會是一個農家子能說出的話?
他張口就問:“這番話,你是從哪聽到的?”
邵雲安坦然不要臉)地回答:“是我自己這麽認為的。”
“你自己想的?!”
四聲驚呼。
“是我自己想的。”
某人臉不紅耳不赤。咳咳,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麵要引出的“故事”。
嗯,或者,對某些人來說,是事故?
縣學門口,王石井、王杏和孫二江焦急地等著。
王石井幾次想闖進去都被看門的閽者攔了出來,對方直言再闖就送他去見官。
王杏和孫二江拚了命地拽著王石井,不讓他再闖門。
就在三人焦急難耐時,王書平、王田岩和趙元德三人姍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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