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果醬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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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縣令沒有留兩人太久,他還有公務要處理。仍是把他們帶進來的那位小廝把兩人送出去。
    邵雲安跟著電視裏學,往小廝手裏塞了塊碎銀,問了問這位縣令的名諱和大概年齡,還有來曆。
    這些事在縣衙也不是秘密。縣令剛來永修縣任職,裏正隻知道這位縣太爺姓蔣,具體叫什麽還真不清楚。
    永修縣的縣令都是來來去去的,對永修縣的裏正們來說,隻要知道縣太爺長啥模樣,姓啥就行。
    打聽清楚這位縣令叫蔣康寧,年歲不超過28,確實是京城人士,邵雲安也安心了。
    不然他天天嘴上說拿人家當靠山,結果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太尷尬了。
    不過有一點邵雲安挺驚訝的,這位蔣縣令,據說,好似,疑似,沒成家!
    從縣衙出來,走遠了,邵雲安小聲問:“這位蔣縣令這個年紀不成家,正常嗎?”
    王石井這位土著很肯定地回答:“不正常。”
    邵雲安的腦袋裏不由就浮現出“我愛你卻求而不得”、“愛情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我在等我的白月光”等一係列愛情連續劇。
    咳咳,有毒!
    甩甩腦袋,邵雲安不關心人家縣令的婚姻狀況了。
    王石井這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對邵雲安說:“昨天邵家村的裏正過來找你,我替你去了。”
    邵雲安挑眉:“他找我幹嘛?”
    邵家村的裏正回去後越想越不安。抓著邵雲安的養父母問明了一些情況,他就趕緊又來秀水村跑了一趟。
    他要見邵雲安的目的也很簡單,直白。不管邵雲安是怎麽來到邵家的,邵家畢竟養了他一場。
    邵家村的裏正希望邵雲安不要追究自己的身世。
    王石井道:“他說你養父母收養你也是救了你一命,我看他恐怕知道點內情。
    我告訴他,隻要他能管好邵家人,你自然不會再拿身世說事。
    趙叔跟我說,這新縣令上任,各村的裏正都是小心行事。他可能也怕你身世的事牽扯到他身上。”
    邵雲安冷哼:“隻要他們聰明,我也不是愛挑事的人。”
    “我跟他說的也是這個意思。他說你既然與家裏簽了決斷書,那往後雙方互不往來,你也不再是邵氏一族的人。”
    “那真謝謝他們的大恩。”
    邵雲安的一個白眼把這件事揭過去了。所以說,蔣縣令那條大腿一定要抱緊了。
    如果邵老太也跟王老太一樣不要臉,不認斷親契書。
    那有蔣縣令鎮著,起碼邵氏的族長能壓得住邵老太那一家子。
    兩人去了縣學,恰逢縣學今日休沐,守門的閽者依然有那位莊伯。
    邵雲安拿出一瓶羊奶子果醬送給了他,直說自己那天做的不對。
    其實那天過後,莊伯就不介意了,反而覺得邵雲安挺可憐。
    誰都喜歡別人惦記著自己,收到稀罕物,莊伯很是喜歡,告訴了邵雲安學正大人和兩位夫子的住所。
    兩位夫子攜家人就住在縣學內,學正大人岑老的住所離縣學也不遠。
    邵雲安和王石井商量過後,兩人先去拜訪兩位夫子,再去學正大人府上。
    邵雲安和王石井前來拜訪,兩位夫子也頗為詫異。邵雲安送上果醬和山貨,再一次表示歉意。
    兩位夫子都是各一份羊奶子果醬和桃子醬。
    收到“果醬”這樣的新奇禮物,邵雲安又表現得極為有禮、“乖巧”。
    原本就對他就印象深刻的兩位夫子,好感度更是上漲了幾分。
    得知邵雲安和王石井打算開年後就送兒子去私塾,兩位夫子都送了些啟蒙的書籍給邵雲安。
    兩人也都提點了一番,縣裏普通的私塾多花些銀子是可以提前上的。
    兩位夫子都一致認為,邵雲安肯定是送孩子來縣上讀書。
    兩位夫子給的書,在縣城的書局都能買到,甚至邵雲安之前買的啟蒙書就有。
    但兩位夫子送的書,卻是寫滿了注釋與他們自己的見解,這完全就是提供了免費的學前教育!
    邵雲安和王石井是連連道謝,這東西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是花錢都買不到的珍稀之物!
    邵雲安對古人的禮尚往來算是開了眼,也認識到了古人對“禮”這個字的詮釋。
    像王枝鬆那樣品性不端的讀書人還是少數。或許很多讀書人進了官場後,性情就變了。
    那也隻能說官場是個大染缸,想要潔身自好非常困難。
    但在進入社會前,單純的學子,特別是過五關、斬六將考取了功名的學子,又有幾個是天生壞種的。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大部分都是正統的有學識、有教養、有內涵、有素質的文化人。
    到了學正大人府上,很幸運,岑老在家。
    由小廝通報了之後,邵雲安和王石井被帶到了岑老府上前院的堂屋。
    岑老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兩夫夫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
    邵雲安直接說明來意:“學正大人,晚輩做了些果醬,帶給您嚐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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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石井把放了果醬和山貨的籃子放到岑老的手邊。
    岑老同樣也好奇:“果醬?是什麽?果子做的醬?”
    邵雲安:“是用紅酸果和桃子做的醬。”
    把果醬怎麽吃說明了一番,他沒忘說,
    “您若吃著可口,等山上的野果長成了,晚輩再給您做。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您別嫌棄。”
    岑老摸摸胡子:“你二人的心意,老夫豈會嫌棄。坐下說話吧。”
    “謝學正大人。”
    兩人坐下。
    岑老接著就問:“這兩日可還好?回去後族長有沒有為難你們?”
    王石井和邵雲安心裏都十分的感激。不過是一麵之緣,無論是縣令,還是這位學正老者,都掛著他們。
    王石井回答:“謝大人掛念。大多的族人都明白,其餘的人,我二人也不放在心上。”
    王石井沒有提族長,岑老便心下了然。
    他轉而問:“你二人是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是吧?”
    邵雲安:“是。兒子今年六歲,女兒四歲。我和井哥想明年開春,看能不能送兒子來縣上來讀書。”
    岑老點點頭:“明年七歲,也不算太早,該有私塾會收。
    能不能考取功名乃次要。要讓他自小懂得道理,不要做一個不學無術之人。”
    岑老沒有提“白月書院”,邵雲安也就不提。
    雙方說了會兒話,岑老也送了邵雲安幾本書給他拿回去給孩子啟蒙。
    岑老這位學正送出的書比兩位夫子送的還要寶貝,是縣裏的書局買不到的,書上也同樣寫滿了注釋。
    夫夫二人誠懇地道謝後便提出離開,岑老也沒留人。
    出了學正的府上,兩人在路邊找了個茶水攤子,喝了兩碗清水,隨便買了兩張餅果腹。
    茶攤子上的都是煎茶,邵雲安喝不慣。王石井以前就少喝煎茶,沒那閑錢,也沒那閑工夫。
    自家現在做茶,媳婦兒不喜歡煎茶,王石井也就夫唱夫隨,不喝了。
    不是邵雲安要省錢,隻買兩張餅子,兩人純粹是省事。
    這個時候的餐飲業還極不發達,像“一丈軒”的飯菜放在現代,味道比大排檔都要差得遠。優點就是一個原汁原味。
    肚子不是太餓的邵雲安實在是提不起食欲,王石井是更能湊合了。
    回家哪怕是普通的一碗湯麵,跟媳婦兒一起吃,他都覺得美味無比。
    背簍裏還有一瓶羊奶子果醬和一瓶桃醬。
    邵雲安想想說:“井哥,咱們去‘蝶妝閣’。好人做到底,看看能不能先給裏正大叔家找到買家。”
    王石井不解:“‘蝶妝閣’不是賣首飾的嗎?”
    邵雲安跟他解釋這裏麵的門道。
    送上門去的東西和別人求上門來討的東西,價值那是絕對不同的。
    他們把果醬送給“蝶妝閣”的掌櫃,是答謝他願意重金買翡翠石,解他們的燃眉之急。
    這果醬是謝禮,不是生意。
    但如果他們直接去“一丈軒”那種做餐飲的地方,那他們送上去的就是貨物。
    見王石井似懂非懂的,邵雲安直白道:“蝶妝閣的掌櫃不傻。
    隻要他能看出果醬的價值,就一定會告訴一丈軒的掌櫃。
    他們對這果醬動了拿來賣的心思,就肯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這價錢咱們就有了主動權了。”
    王石井懂了:“聽你的!”
    邵雲安和王石井一踏入蝶妝閣,之前曾招待過邵雲安的那位小二馬上殷勤地上前招呼,並讓另一位小二速速去通稟。
    沒幾句話的工夫,樓梯處傳來了曾掌櫃的聲音:“邵小哥。”
    邵雲安抬頭,打招呼:“曾掌櫃。”接著介紹身邊的人,“這是我夫君,王石井。”
    曾掌櫃和王石井彼此行禮打招呼,曾掌櫃邀請兩人上樓。
    還是邵雲安之前賣“四季豆”的那間屋,曾掌櫃坐下後笑著打趣:
    “邵小哥在縣學的風頭,曾某可也是聽聞了。很遺憾曾某沒親眼看到那熱鬧。”
    邵雲安也沒不好意思,笑著說:“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嘛。沒想到曾掌櫃都有所耳聞。我現在不會出名了吧,哈哈。”
    曾掌櫃跟著笑道:“出不出名曾某不知,但這幾日茶樓酒館裏可沒少人說到此事。
    大多數都還是同情邵小哥與王兄弟的,也有人大讚邵小哥的果決。”
    邵雲安這下子是有點不好意思了。這“古人”又沒手機沒網絡的,怎麽這麽八卦呢。
    曾掌櫃也不過是打趣,他接著話題一轉:“邵小哥今日前來,可是又有何稀罕物要賣?”
    那塊肉石,曾掌櫃自然知曉。作為商人,他肯定也是心動不已的。
    奈何那塊肉石現在縣令的手上,曾掌櫃這般問也是旁敲側擊了。
    邵雲安裝傻,說:“倒不是有稀罕物要賣。曾掌櫃解了我夫夫二人的燃眉之急,我是銘記在心。
    我二人今日有事來縣上,我正好在家中做了點果醬,送給曾掌櫃嚐嚐,也是謝謝您的慷慨。
    另外還有些村子裏自產的山貨,也給您添個菜。”
    王石井完美地充當“助手”一職,把背簍裏最後的兩小罐子果醬和一兜子山貨拿了出來。
    曾掌櫃畢竟是商人,一聽“果醬”,他頓時來了興致,忙問:“何為果醬?”
    邵雲安心不虛,臉不紅地說:“就是拿山上的野果做的醬。
    家中采了不少,一時吃不完,爛了又可惜,我便做成了醬,能放上一段時間。
    我自己吃著味道還不錯,家裏孩子也愛吃,可以配著饅頭、餅子、點心,也能光嘴吃,泡水也行。
    曾掌櫃若覺得味道不錯,往後山上的野果熟了,我再給您做上些送來。”
    這話聽在曾掌櫃耳朵裏就有好幾個意思了。
    第一,這東西的原材料是野果;
    第二,野果很多;
    第三,這東西耐放;
    第四,這東西是稀罕物;
    第五,這東西的吃法很靈活。
    曾掌櫃也不管禮數了,當著兩人的麵打開了兩個罐子的封口,頓時兩股別樣的水果甜香就冒了出來。
    其中一種是濃濃的桃子香。
    曾掌櫃難掩驚訝,光是這麽聞著就已是令人食指大動!
    曾掌櫃抬眼:“這是桃子做的?”
    邵雲安:“一瓶是山上的野桃子做的,一瓶是紅酸果做的。”
    曾掌櫃看了看罐子裏的“醬”,馬上喊小二拿兩把竹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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