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正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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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縣令看向王族長和裏正二人:“今日之事,證據確鑿,案件清晰。
本案涉及孩童,本官不罰他們,但其父其母,難辭其咎。
他們一為秀水村村民,二為王氏族人。念及王青已無性命之憂,本官把他們交給你二人處置。
望你二人能秉公處理,不要再讓本官看到有人因有族長庇護,肆意妄為!”
裏正趕緊下跪:“大人恕罪,下民惶恐!大人息怒!”
王文和在王書平的攙扶下也下跪:“草民慚愧,求大人恕罪……”
蔣縣令站起來,冷眼看著如死人般的王枝鬆說:“本官會將此事告知學正,除其童生之名,他也不必再去縣學了。”
現場一片嘩然。
王大力的身子晃了晃,癱坐在了地上,王春秀已是完全傻了。
蔣縣令懶得看他們一眼,轉向邵雲安:“可能走了?”
邵雲安撐著站起來:“能了。”
“那回去吧。”
“是。”
眾人目送縣令大人隨邵雲安離開,各個驚懼。
等到蔣縣令與邵雲安的身影不見,裏正黑著臉下令:“王族長,這都是你的族人,全部押去王氏祠堂!”
王文和已經說不出話了,王書平代為說:“全部押走!”
頓時哭聲一片,就連暈死過去的王枝鬆和王老太也被抬了過去。
回到家,關了院門,邵雲安就向蔣縣令深深一鞠躬:“謝大人為我一家四口做主!”
不管蔣縣令有什麽目的,這一刻,他是萬分感激的。
蔣縣令恢複了些許溫和,說:“先去看看孩子如何了。若不是因為本官,孩子也不會出事。”
邵雲安馬上義正言辭地說:“大人您這麽說可是錯了。若不是大人今日正好在,此事恐怕又會不了了之。
大人您剛才也聽到了,王在錚一直在找機會謀害青哥兒和妮子,是暗箭難防。”
王石井這時候從屋裏出來,行禮:“縣令大人。”
蔣縣令問:“孩子如何了?”
王石井沒戴眼罩,左眼還是有些紅,說:“泡了熱水,喝了薑湯和藥,兩個孩子都睡下了。”
邵雲安忙道:“井哥,大人剛剛為我們做主了。”
王石井立刻再次躬身行禮:“謝大人為草民做主!”
蔣縣令讓王石井和邵雲安不必多禮,說:“本官身為父母官,這是本官該做的。”
邵雲安小聲問:“四嬸他們呢。”
王石井:“剛走。”
邵雲安吐了口氣:“可要好好謝謝周叔和周嬸,是周天寶把青哥兒救上來的。根樹先發現了不對勁,及時喊了人。”
王石井點了下頭,身體還是緊繃的,怒氣也明顯還未消下去。
蔣縣令道:“孩子既然沒事,那本官就先回去了。你二人安頓好家裏之事,再去縣衙找本官吧。”
邵雲安急忙攔住對方:“大人不忙回去。孩子主要是受了驚嚇,過兩天就沒事了。
大人既然來了就再進屋坐坐吧,大人那杯茶還沒喝完呢。”
王石井也道:“大人進屋坐吧。孩子喝了藥要睡上一會兒了,村裏的郎中也說休養幾日就好了。原本我和雲安今日也是要去拜訪大人的。”
見兩人不是虛情,蔣縣令便還是隨兩人進了屋。
邵雲安燒水,給蔣縣令重新泡了一盞金絲皇菊。
王石井坐在邵雲安身邊,氣息依舊壓抑,邵雲安也不避諱,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蔣縣令似乎沒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他喝了幾口菊花水,道:
“你家的水比我喝過的都要甘甜。不知是這菊花的緣故,還是這水就與眾不同。”
頓了頓,他接著卻道,“我與石井同歲,該是比石井大上幾個月。我名‘康寧’,私下裏,你二人可喚我一聲‘康寧大哥’”
“大人?”兩人都很吃驚。邵雲安都有點懵了,這什麽情況?
他穿來的金手指難道其實並不是空間,而是他能讓縣令主動認他當小弟?
蔣康寧卻露出一抹慚愧之色,說:“雲安、石井,我也不與你二人拐彎抹角了。我今日前來,確是有事相求。”
就是自稱都變了!
蔣康寧這一縣之長把姿態降到這個地步,邵雲安再膽大也不敢拿喬。
他立刻順杆爬地說:“康寧大哥,您一直以來都很為我們一家做主。
更別說剛剛青哥兒的事。您有任何事隻管開口,可千萬別說什麽‘相求’。
您願意讓我和井哥喊您一聲‘大哥’,不也是願意把我和井哥當成是您的弟弟麽。是什麽事?”
縣長主動要求當哥,傻子也不會拒絕!這條粗腿一定得抱緊了!
蔣康寧卻有些難以啟齒,深吸了一口氣,他一咬牙:
“雲安、石井,你們那果醬的方子能否賣給我?你們放心,我不會在敕南府內做果醬的買賣。”
邵雲安眨了眨眼睛,很意外,他想到了各種可能,都沒往果醬上去想。
王石井也愣了,一個果醬方子,哪裏用得到這位縣令大人“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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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要求,蔣康寧也放開了,道:“我知道是為難你們了,也知道你們與裏正簽了契書。
我打聽到,‘一丈軒’雖說把果醬也送到了京城,卻是數量極少,並沒有拿去販賣,他們連敕南府的量都不能保證。
我家兄在京城有兩間小鋪子,比不上‘一丈軒’背後的東家財大氣粗。
我想給他找一個能掙錢的買賣,以保他的生活無憂。我也隻會讓家兄在京城做,不跟‘一丈軒’爭。”
邵雲安眨眼又眨眼,他現在有點反應不過來,還沉浸在自己啥也沒做就成了縣令大人小弟的“驚喜”中。
蔣康寧見他並不說話,馬上又道:“若實在是為難,你二人就當我沒提過此事。我也知,我這要求確實很為難人。”
眼看著大腿要跑,邵雲安瞬間回神。
“不,不是為難,康寧大哥您千萬別誤會。我與裏正大叔家簽的契書,有寫明我仍持有方子的所有權。
在不影響裏正大叔家生意的前提下,我是可以賣給別家的。”
蔣康寧立刻神色一震:“那可否賣給我?我聽說趙家花了300兩銀子買你的方子,我出400兩。”
邵雲安頓時哭笑不得:“康寧大哥您先莫急。”
邵雲安先跟蔣康寧分析,果醬現在看起來確實很賺錢。但有心人多研究一番,遲早會有其他人做出來。
那“一丈軒”的東家也不會是傻子,他就不信對方沒找人研究果醬的方子。
要邵雲安說,果醬隻能算是個小買賣,要論手藝的高低,還不如菊花茶。
蔣康寧笑了:“那你是要把這菊花茶的方子賣給我了?”
“不是。”邵雲安咧嘴一笑,“是比果醬、比菊花茶還要掙錢的方子。有大錢不賺,大哥何必要這小錢?”
蔣康寧挑眉,沒有糾正邵雲安對他的稱呼少了兩個字,他眼神灼灼:“還不快快說來!”
“哈哈……”邵雲安看向王石井:“井哥,麻煩了。”
王石井猜到媳婦兒的意思了,迅速下炕去拿“東西”。
邵雲安感慨:“大哥,您今日來的真是太巧了。青哥兒的事,巧在您在場。
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買賣,我也正在愁找誰合作,結果您就來了!
說實話,我並不想什麽買賣都通過一丈軒,這樣我會很被動。沒想到我剛瞌睡,您就送來了枕頭,這太太太巧了!”
蔣康寧完全被提起了興致,佯怒:“你快說是什麽吧!別賣關子了,小心本官賞你板子。”
“咦,不是‘大哥’嗎?”
“……你呀你。”
蔣康寧這是默許了邵雲安與他的關係更近一些。
王石井先把家裏的那一套鏤空白瓷茶具加茶盤拿了過來,接著是茗爐和側把壺,最後是一罐子龍井茶。
等王石井坐好後,邵雲安先燒水,說:“不知大哥是否知道前陣子我到處收茶葉來著。”
“略有耳聞。”
“我現在就讓您嚐嚐我製的茶,看看我這茶能不能做大買賣。”
蔣康寧收斂了神色:“你會製茶磚?”
“非也非也。”
水煮上了,邵雲安打開茶葉罐,舀出茶葉。茶葉一出來,蔣康寧目露震驚,不是茶磚?!
把茶葉舀入茶荷中,邵雲安遞過去:“大哥您先聞聞。”
蔣康寧拿過茶荷一聞,神色更是變了:“你這散葉很香啊!”
邵雲安:“這不是散葉,是我製的一種新茶。我叫這種茶為‘龍井’,乃綠茶的一種。”
蔣康寧也是喝過好茶的人,卻是第一次聞到如此清香的散茶,立時慎重起來。
好吧,這並不是“散茶”,是龍井!
邵雲安在三個白瓷茶碗裏分別放入定量的茶葉,道:“這龍井茶我手上有特等、一等、二等和三等四種。
我現在給大哥您泡的是一等茶。特等茶勝在品相好,但從口感上來說,一等茶最好。
一會兒我再給您泡特等、二等和三等的,您嚐嚐差別。”
蔣康寧很嚴肅地點點頭。
邵雲安耐心地等水燒好,順道解釋了一番龍井茶該如何衝泡。
就如那天他演示的一樣,在蔣康寧麵前,他再次演示了一番龍井茶的衝泡過程。
當蔣康寧看到杯中的茶葉慢慢旋轉,茶水漸漸碧綠,他的心也隨之怦動。
放下側把壺,邵雲安做了個請的動作。
“茶,最為樸素,卻又無任何一樣飲品能與之爭美、爭寵。”
蔣康寧拿起茶碗,用茶蓋撥弄茶葉。
“茶的美,不僅體現在舌尖上,還體現在神韻上。”
蔣康寧啜飲了一小口,驚豔,這味道!
“聞著茶香、品著茶味、享受著茶韻,邀三五好友,在那曲水之邊,一杯清茶順水而去。
停在誰人麵前,誰拿起來品味一番,朗朗詩作脫口而出。
好一幅曲水流觴之圖,好一場以茶會友之樂,隻是如此想來,都覺心曠不已。”
蔣康寧的麵前似乎浮現出了一幅曲水流觴的畫麵。他又飲了一口茶,清香的茶水入嘴,他甚至有些眩暈了。
味蕾處傳來的喜悅,直衝他的腦門,再竄至四肢百骸。如此味道清雅的“龍井”,令人沉迷!
邵雲安眨眨眼:“大哥,怎麽樣,用這一招‘曲水流觴’的噱頭,這茶葉應該能大賣吧。”
還在精神領域享受的蔣康寧,立刻被一股濃濃的市儈氣給砸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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