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如既往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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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學生們這會兒連插話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文人們此時正因為上榜或落榜而激動或沮喪,哪還有心思去管這兩個老頭。
不僅僅是“張麻子”和“陳老狗”這兩位老夫子在鬧騰。
可以說,張榜的時候,整個應天府到處都能看到老夫子們互相爭吵、撕扯的場景。
這也算是一道難得的奇景了,不少應天府的百姓都看了一回熱鬧,見識到平日裏那些裝模作樣的老夫子們,原來也是能跳著腳罵街、甚至揪著頭發打架的。
不過,在張榜現場等著看榜並順便吵架的老夫子終究還是少數。
大多數還是本屆恩科的考生們。
隨著榜單的揭曉,場麵一如既往地混亂,有人哭泣,有人吵鬧,還有人興奮得手舞足蹈。
兩派人馬稍有不和,隨時可能大打出手。
平日裏最為傲氣的方孝儒,此刻卻滿臉苦澀,盯著榜單久久不語。
他已經反複看了許多遍。
無論他怎麽看。
從上到下,從下到上……
即便他幾乎將每個名字、每個順序都背得滾瓜爛熟,卻依然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於是,他不得不咬牙接受一個事實。
他,似乎,落榜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方孝儒感到一陣茫然。
‘我方孝儒,師從一代大儒大學士宋濂!’
‘老師曾誇我基礎紮實,雖靈光不足,但勝在穩妥。
’
‘當時老師還說,若無意外,今科進士應有我之名才對。
’
‘可如今我方孝儒居然連院試都沒過,連秀才功名都沒拿到!’
‘難道我已經廢物到這種地步了?’
‘若說題目難,那其他人是怎麽考上的!’
‘對了,解縉呢?’
一想到解縉,方孝儒猛地抬起頭,再次仔細查看榜單。
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個排在第二十七的就是解縉。
雖然沒中案首,隻是排在中遊。
但比起自己這個連上榜資格都沒有的落榜生,那位神童也足以自傲了。
看到這個結果,方孝儒臉上的苦澀愈發濃重。
真是豈有此理!
為什麽會這樣?!
自己明明早已將四書五經字字記入腦海,可為何考試時就是想不起來呢?
《論語》啊!
連一道出自《論語》的題都沒能解出來,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
方孝儒一想到之前與師傅宋濂探討本屆考題時,師傅聽到他最後一題一個字沒寫時的表情,便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宋濂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古板、木訥的徒弟,居然會在這種題上栽跟頭。
原本,他還以為自家徒弟基礎紮實,最適合這種題。
不曾想,這小子居然在考場上死活想不出這道題是截搭題,壓根沒找到破題思路。
就這樣,原本連中進士都十拿九穩的方孝儒,徹底栽在了院試上。
真是難受啊!
宋濂心中沉重,方孝儒更是倍感煎熬。
此刻,他的目光隻停留在解縉的名字上。
因為他清楚,解縉與他同在一個考場。
而那位陳兄,卻不在他們的考場,張榜自然也不在此處。
眼下隻有解縉上榜,倒還勉強能接受。
可若是三人相聚時,唯獨自己名落孫山,方孝儒恐怕會羞愧得恨不得跳進河裏。
而此時,方孝儒心心念念的解縉,正望著榜單長舒一口氣。
“老天爺,總算中了!”
“我還以為這次連個末尾都保不住呢!”
一旁與解縉同來的另一位學子,此次也榜上有名,聽到解縉的話,心情愉悅的他忍不住打趣道。
“大紳,你這樣的神童,就該去跟前麵那些人爭個高低!”
“別為難我們這些辛辛苦苦才勉強上榜的小人物了!”
解縉聞言哈哈大笑,毫不客氣地給了對方一拳,說道。
“我算個啥!”
“誰小時候沒個神童的名號?”
“你也看到了,我也沒比你們強多少!”
“那些排在前麵的,才是真正的厲害人物!”
“嘖嘖,我都不知道他們寫了什麽,等試卷公布的時候,咱們得好好看看,好好學學!”
一旁的徐子聽了,也不再嬉笑,反而認真地點了點頭。
上榜的,尤其是前幾名的試卷,肯定會公布。
此時的科舉製度已經相當完善,自有其規矩。
不過,解縉的心思已經不在榜單上了。
他現在隻想知道,那位陳兄是否也上了榜。
要知道,解縉自幼被譽為神童,平日裏能讓他心服口服的人可不多。
而那位陳兄,雖然年紀稍長,但對方的氣度和才學,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比不過,就是比不過!
不過,明天就是他們再次相聚的日子,到時又能一起聊聊各自的情況了。
本章完)
第二天一早,胡大老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胡大老爺瞥了一眼緊摟著自己的玉臂,又掃過身旁橫臥的,滿意地咂了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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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才是我該過的日子啊!’
‘天天上班,上個屁!’
‘上班能發財還是能發家啊?’
‘好處沒撈著,風險倒是一大堆。
’
‘這班兒啊,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
‘舒舒服服過點小日子,多好!’
‘哎,想想都覺得晦氣!’
‘怎麽就被老朱那個扒皮給扯到科舉這破事兒上了呢,累死我了!’
胡大老爺終究還是憐香惜玉的。
這不,盡管滿腹牢,但為了讓身旁的幾位能安穩入眠,他硬是將這些話憋在了肚子裏,隻暗暗嘀咕了幾句。
胡大老爺是懂得欣賞美的。
他小心翼翼地起床,穿好衣服,慢悠悠地走到小院裏,深吸了一口氣。
“舒坦!”
能不舒坦嗎?
院試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
該考的考了,該張的榜也張了,他這個主考連禮部都不用去了。
雖然之前去也是曬太陽、摸魚,但如今連去都不用去了,豈不是美滋滋。
正因為眼看著小日子越過越滋潤,昨晚他一高興,就稍微“瘋狂”了一點。
當然,這其中也有點補償院子裏這些的意思。
畢竟前段時間,因為如詩那小娘皮開發的各種新式技藝,胡大老爺頗有些流連忘返了。
因此,時不時的在如詩那兒過夜之後,這在自己院子裏的時間自然就有些不夠了。
這人嘛,再怎麽係統強化,可也沒給胡大老爺弄出個分身出來啊。
這多陪了如詩幾天,自然就有些冷落院子裏的了。
故此,這剛剛卸下禮部的差事,胡大老爺就來了場“慘烈”的團戰。
此戰,敵方三打一不說,還占據地勢之利,當先使出狐媚子的絕技。
胡惟庸一時不察連中三擊,險些當場暴斃。
不過,胡大老爺不僅血厚防高,關鍵是技能使用方麵也是經驗十足啊。
這不,當即覓得良機,於三人之中尋得一目標,使出一招絕技。
對方大呼小叫、此起彼伏之際,連聲呼叫姐妹幫忙。
可胡大老爺固然手中利劍隻有一把,但正如之前所說,硬件不夠軟件湊。
胡大老爺多年在歡場摸爬滾打,早已不拘泥於兵刃的使用。
他當場向眾人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即便赤手空拳,也絲毫不遜色於對手。
他精通均勻分配的打法,東邊戳兩下,西邊戳兩下,講究的是誰也不放過,誰也逃不掉。
戰鬥激烈得難以用語言形容。
胡大老爺越戰越勇,麵對多人圍攻,不僅從容應對,甚至還想著更進一步。
隻見他腰身一扭,驟然發力,攻勢如龍般迅猛。
伴隨著一聲響徹天際的哀嚎,率先發起攻擊的娜娜瞬間被擊倒。
然而,娜娜倒下後,胡大老爺並未沾沾自喜,反而靜下心來磨練技藝。
他深知“一寸長一寸強”,而他自己正好“夠長”“夠強”!憑借係統的加持,他最終在三人聯手中勝出。
看看他背後床榻上那海棠春睡的模樣,便知這場戰鬥的結果。
胡大老爺心中毫無畏懼,畢竟他可是係統加身,何懼之有?不過,經過昨晚的混戰,他發泄了許多,隨後摸著下巴琢磨起來:“嘖,不行,這些小還是放不開啊!技藝不純熟也就算了,可底子差距太大了!看看人家如詩,獨戰都能與我打得有來有回。
嗯,看來得想辦法尋摸一下了。
嘶……不過咱這院子是不是先得擴建一下,不然來了新住哪兒啊?對對對,這事兒得上心!”
正打算找胡義商量擴建院子的事,一道淡藍色光屏忽然出現在他眼前:【恭喜宿主,因夜夜笙歌、自在逍遙,獎勵紅薯良種二十斤,還望宿主再接再厲。】
看著久違的光屏,胡惟庸滿意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嘖嘖,這小日子還真越過越好了啊。
瞧瞧,不過是辛苦了一晚上而已,係統都發來了賀信。
紅薯啊!二十斤!”
胡惟庸略一思忖,便意識到這又是一樁大功。
而且是那種無法推辭、必將載入史冊的大功。
然而,麵對這唾手可得的滔天功績,胡惟庸卻遲疑了。
“這事兒……交上去似乎有點虧啊!”
沒錯,胡惟庸此時覺得,將紅薯獻出去,似乎有些不劃算。
他的想法很直接。
因為他曾獻上“土豆”這種高產神糧,功勞早已穩穩在手。
可以說,他這輩子完全可以靠著這份功勞逍遙自在了。
關鍵是,就算他躺平享受,也沒人能挑出什麽毛病。
說白了,他就是拯救了無數性命,功德無量。
單憑這一點,他的功勞就已經無人能及。
而現在,胡惟庸琢磨的是,既然自己的功勞已經登頂,再獻上紅薯,豈不是浪費了?
那麽,是否可以將這份自己用不上的功勞,轉移到別人身上?
比如,那個總是惹禍、天天挨揍的逆子?
略微一想,胡惟庸便覺得,這功勞若給了胡仁彬,才能真正發揮最大效益。
而那逆子有了這等功勞後,胡家的安全係數必然再上一層樓。
畢竟父子倆都立下了如此大功,再低調一些,何愁不能安享富貴?
想到這裏,胡惟庸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樣安排,心裏才會舒坦。
反正經過這大半年的,胡仁彬那逆子多少也有了些長進,給他一場富貴也未嚐不可。
(本章完)
從係統中提取的獎勵,自然非同凡響。
因此,盡管隻有二十斤良種,胡惟庸也有信心在大明種出一代又一代紅薯。
不過,胡仁彬這小子之前有過前科,若不叮囑幾句,胡惟庸還真有些不放心。
功勞倒是其次,萬一不小心弄壞了這批糧種,誰知道係統何時才會再給一批。
所以,多叮囑幾句絕不為過。
想到這兒,胡惟庸先走進書房,提取了這次的獎勵——一大堆紅薯,然後才讓胡義去叫那逆子。
不一會兒,胡仁彬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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