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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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年紀最小的解縉卻是去青樓最多的,正眉飛色舞地說著話呢。
“哎呀,陳兄,上次你可不夠意思啊!”
“我們三個一起去醉風樓,結果你一個人占了上風,還把兒帶走了。”
“這次可不能再跟我們搶了!”
胡惟庸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開什麽玩笑,去青樓不就是為了那些漂亮姑娘嗎?誰會真的隻是為了吃飯喝酒?
要是答應了,待會兒豈不是隻能看些沒意思的了?
見胡惟庸光笑不說話,解縉無奈地指了指他。
“陳兄,你這是憋著壞心眼呢!”
“是不是早就知道醉風樓有新花魁的消息了?”
一聽到“花魁”兩個字,胡惟庸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醉風樓有新花魁了?
這事兒他可沒聽說過!
而且,憑他以往的經驗,醉風樓的花魁質量可是沒得挑。
現在老花魁已經到手了,既然有了新花魁,是不是該去驗驗貨呢?
要是確實不錯,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啊。
他立刻一把摟住解縉的脖子,笑眯眯地說道。
“快說!”
解縉也是個愛湊熱鬧的性格,被胡惟庸這麽一弄,反倒更加興奮,笑著說:
“哈哈哈,原來陳兄你還不知道啊!”
“那你這回可真是趕巧了!”
“醉風樓最近可真是下了血本,不僅花大價錢從別處挖了個花魁,還弄來了八位才貌雙全的美女。”
“聽說見過的人沒有一個不心動的。”
“而且,今晚正好是花魁出閣的日子!”
“嘖嘖,咱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啊!”
“怎麽樣,陳兄、孝儒兄,有沒有什麽想法?”
聽到解縉這番話,胡惟庸和方孝儒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都是過來人,誰還不知道誰的心思?
既然有當前,怎麽可能沒點心思?
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果然,大家都是有共同愛好的好兄弟。
沒多久,三人再次來到了醉風樓。
一下車,他們就感受到了醉風樓的熱鬧氣氛。
真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啊!
望著擁擠的人潮,幾乎看不到多少尋常百姓的身影。
這裏大多是身穿儒服的讀書人,或是衣著華貴的富商巨賈。
要言之,今日這場合,要麽才華出眾,要麽財勢顯赫,要麽像胡大老爺那樣,才財兼備。
否則,這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踏足的。
三人整理了一下因乘車、嬉鬧而略顯淩亂的衣衫,毫不猶豫地邁步走進。
今日的醉風樓與上次來相比,又有了新的變化。
原本的素雅與奢華被徹底顛覆。
四處花團錦簇,香氣襲人,各色彩綢懸空而掛。
看到這一幕,即便是自詡見多識廣的胡惟庸,也不禁深吸一口氣。
老天爺,這得花多少銀子啊。
沒錯,連胡大老爺都為之驚歎,更不用說解縉和方孝儒了。
畢竟,他們清楚在這寒冬臘月裏弄來這麽多鮮花,得費多少心思和錢財。
關鍵是,這些鮮花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純粹是裝飾之用。
再加上那一條條彩綢……
乖乖,光是裝飾的費用,就已經是個天文數字了。
醉風樓這是要一舉驚動天下啊。
不過,胡惟庸稍作驚訝後,便恢複了平靜。
畢竟,論見聞,他足以傲視群雄。
他方才不過是對醉風樓的大手筆感到意外,真要論及大場麵,他見過的可太多了。
然而,他淡定,一旁的解縉和方孝儒卻無法平靜。
兩人一路往裏走,一路驚歎不已。
好在其他人此時也在嘖嘖稱奇,倒也沒顯得解縉和方孝儒有多特別。
三人在龜公的引領下往裏走,順便聽他介紹今晚的規矩。
幾句話解釋下來,三人明白了,還是老一套。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隻有一個花魁。
被胡惟庸奪走後,其他人隻能隨意找姑娘了。
而這次,醉風樓另外推出了八位才貌雙全的女子,僅次於花魁。
隻要才華出眾,保證人人都有份。
胡惟庸覺得,這個改動還是挺不錯的。
說白了,花魁隻有一個。
若是才氣逼人,自然應該得到花魁的青睞。
花魁之名非人人可及,唯有卓絕之才方能傲視群雄。
然而,其餘女子亦有其用武之地。
醉風樓深諳此道,借文比之名造勢,吸引眾多豪擲千金之人。
解縉與方孝孺聞得老規矩,心中頓感安穩。
寫詩作詞對他們而言,雖不敢言無人能敵,但足以大展拳腳。
正當二人摩拳擦掌之際,醉風樓的卻神色驚恐,急匆匆地迎向大步而來的三人。
她拎著裙角一路小跑,拉住胡惟庸的衣袖,滿臉哀求道:“這位韋公子,求您今晚別再為難妾身了。
您已帶走一位花魁,若再如此,醉風樓恐將關門大吉。
妾身懇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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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惟庸聽罷,心中疑惑不解:“我亦是來此消遣的客人,何以成了禍害?莫非我給的銀子是假的不成?今日若不將此事說清,我絕不罷休!”
胡惟庸怒火中燒,心想自己這等豪客,若在上輩子,早已被奉為上賓,何至於此?這不僅未給予優待,竟還想將他拒之門外,實在令人難以容忍。
他冷冷盯著,眼中寒意逼人,氣勢如山嶽般沉穩,令不禁心生畏懼。
她心中慌亂,深知醉風樓雖有其靠山,但若得罪了這等人物,後果不堪設想。
再堅實的靠山,表麵上也得守規矩。
再者,她背後的靠山也並非無往不利,碰上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她惹不起,身後的靠山不僅不會保她,甚至可能第一時間將她拱手相讓,隻為賠罪與示好。
然而,這位自稱韋公子的男子,先前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富家老學子,此刻卻以如此讓人琢磨不透的威脅姿態出現,令她慌了神。
未知的恐懼最令人不安,更何況這裏是應天府,達官顯貴雲集之地,天知道這裏有多少權貴的門生故舊與親朋至交,稍有不慎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她根本無力應對。
想到這裏,她臉色一苦,語氣瞬間軟了下來,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在訴苦:“哎喲,我的韋老爺,您這話可折煞妾身了!妾身不過是個流落風塵的苦命人,哪敢與您這樣的人物計較?上次您才華橫溢,帶走了如詩這位花魁,妾身可是一句多話都沒說。
但妾身也是小本生意,這回的花魁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若您再用一首詩詞將她帶走,妾身這醉風樓可就真撐不下去了。”
胡惟庸冷眼看著她賣慘,毫不避諱地質問:“那你是什麽意思?總不能我規規矩矩花錢,結果連按規矩贏花魁的資格都沒有吧?這到底是看不起誰?”
他並非胡攪蠻纏,隻有一個明確的態度:該花的錢,他一分都不會少,但也不能因此剝奪他與佳人接觸的機會。
畢竟,他穿越到這個時代,自帶的外掛豈能因這一句話就白白浪費?
好在這也是個聰明人,明白眼前這位主兒不是幾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她當即下了血本:“這樣吧,韋老爺,妾身也不讓您吃虧。
今兒給您安排一位身段、容貌、才學俱佳的姑娘,保證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而且,今兒您在醉風樓的開銷,妾身全包了。”
“隻要您不下場,讓妾身順利把花魁詩會辦好,您看如何?”
聽到這個提議,胡惟庸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
似乎……或許……可能也行吧。
白吃白喝還能白白享受,好像也挺不錯!
想到這裏,胡惟庸點了點頭。
“行,那你安排吧,今晚我就不下場了!”
見她答應,對方喜出望外,連忙道謝,隨即快步離開去安排了。
一旁的解縉和方孝儒目睹了整個過程,一時有些。
還能這樣?
去青樓居然不用花錢?
免費享受?
還能白吃白喝?
這簡直比柳永還厲害!
柳再出名,也不過是寫詞罷了,青樓裏的姑娘們自掏腰包替他結賬。
可這位陳兄不同。
剛進門,對方就直接送上好處。
而且,還是對方主動請求的。
嘖嘖,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真比人與狗還大。
不一會兒,對方便領來了一位姑娘,名叫宛如。
仔細一看,果然如花似玉,更難得的是,宛如與之前的如詩及醉風樓的其他姑娘不同,身上沒有那股風塵氣。
反而顯得清純動人,惹人憐愛。
說白了,就是一副學生模樣。
這種青澀的小姑娘,雖然不如如詩那般成熟,但嚐嚐鮮絕對沒問題。
於是,胡惟庸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結果,這位小家碧玉般的宛如,確實是個青澀的小果子。
摟著會臉紅,喂酒會臉紅,親一口她的臉蛋,更是紅得快暈過去了。
這副模樣,儼然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完全不像醉風樓這種地方該有的。
落座後,方孝儒和解縉叫的姑娘也過來了。
但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位姑娘的質量遠不如胡惟庸懷裏羞澀得不敢抬頭的宛如。
這一幕讓方孝儒和解縉有些心態失衡了。
憑什麽啊?
怎麽好事都讓陳兄占了?我們平日裏去青樓,那也都是貴客啊!
給錢痛快、言談幽默,、姐們兒個個都喜歡。
結果呢,今天風頭全被陳兄搶走了。
晦氣。
傍晚,醉風樓的花魁明月姑娘一出現,立刻引來一片歡呼。
可當時正逗弄懷裏小、樂得忘乎所以的胡惟庸,眯眼瞧了一下,頓時露出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不是吧,這就是醉風樓花大價錢請來的花魁?
就這?
這花魁風塵味也太重了吧。
本章完)
明月的長相和身材,確實沒什麽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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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硬件上真有問題,醉風樓那位精明的老板娘,也不會下血本拉她入樓。
可以說,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那叫一個。
論身材,眼下胡惟庸身邊,隻有如詩和娜娜能跟她一較高下。
至於容貌,這位明月姑娘自然也不差。
明眸皓齒,臉龐如銀月,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可胡惟庸就是不喜歡。
因為這新花魁風塵味太重了。
那股經過訓練的氣息太濃了。
瞧瞧她那不經意間滑落的衣裳,露出的香肩。
走動時微微邁動的長腿,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皙肌膚。
說話時欲拒還迎、眼中帶鉤的水汪汪大眼睛。
說白了,這些都是青樓裏培訓出來的狐媚手段。
用胡惟庸上輩子的經驗來看,這就是個底子不錯、經過流水線培訓的網紅罷了。
美是美,但風塵氣太重了。
如今胡惟庸倒是真覺得之前答應的事兒一點不虧了。
比起台上那位手舞足蹈、引得人拍手叫好、血脈噴張的網紅,他還是更願意繼續逗弄懷裏的小宛如。
至少,這小丫頭逗起來是真有趣。
她那因為羞澀而束手束腳,又想把他服務得周到卻笨手笨腳的樣子,實在太新鮮了。
這不比台上那個什麽玩意兒有意思多了?
可胡惟庸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啊。
這不,一旁的解縉和方孝孺兩位老色批,差點口水都流下來了。
不對,他們已經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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