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辛苦最憐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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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才學雖不算頂尖,但在文人中也稱得上是出類拔萃。
    他這次不僅拿出幾首經過自己反複推敲的作品,還請父親與恩師幫忙斟酌。
    他父親雖隻是個翰林,官位並不顯赫,但在文人圈中卻享有盛譽。
    至於他的恩師,更是聲名顯赫的大儒。
    有了這兩位高人親自把關,他的信心自然倍增。
    可偏偏今天醉風樓的那位潤娘忽然改變規則,將隨意作詩改為了以“明月”為題。
    而他最喜歡的一首詩,恰巧就是以“明月”為主題。
    這詩不僅精心構思,還經過兩位大儒的精心打磨。
    在胡惟庸這等天才未出手的情況下,若拿不下詩會第一,那才叫奇怪。
    正因這番精心策劃如今終於如願以償,蘇玉乾才如此洋洋得意。
    這絕不算作弊。
    詩作本就是他親手所寫,幫他修改的也是他的父親和恩師。
    這比起那些請人代筆的人,實在要光明正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今日不僅能名揚京城,還能抱得歸。
    如此成就,誰又能不得意呢?
    “兄台,承讓了!”
    “哈哈,下次有機會,咱們再好好切磋一番!”
    蘇玉乾在台上言辭謙遜卻暗含傲氣,解縉聽得怒火中燒,幾乎要氣歪了嘴。
    然而,解縉並未察覺,蘇玉乾其實也被他嚇了一跳。
    畢竟,解縉緊隨其後,位列第二。
    蘇玉乾剛剛也聽到了解縉的作品,雖略遜一籌,但差距微乎其微。
    更令人心驚的是,解縉極有可能是即興創作。
    若他早有準備,稍加打磨,詩會魁首恐怕就輪不到蘇玉乾了。
    想到這裏,蘇玉乾心中難免慌亂。
    這分明是天賦的碾壓。
    意識到這一點後,蘇玉乾反而更加張揚。
    他思忖再三,無論未來能否再次勝過解縉等人,但這次的勝利卻是實實在在的。
    與其擔憂未來,不如徹底鞏固這次的勝利。
    他決定借機為解縉揚名,這樣一來,踩在解縉頭上的自己豈不是顯得更加出眾?於是,調侃完解縉後,蘇玉乾又將矛頭指向同樣聲名顯赫的方孝儒,甚至連其他八位獲獎的學子也一一“問候”了一番。
    解縉和方孝儒並非忍氣吞聲之輩,隻是礙於場合不便動手,隻能憤憤不平地咒罵。
    若換個地方,解縉恐怕早已動手,甚至準備再戰一場。
    台上的喧囂過後,剩下的八位才子終於可以去挑選醉風樓特意安排的次一等姑娘。
    然而,在眾人眼中,這八位姑娘雖不錯,卻終究比不上花魁明月。
    明月那種濃鬱的風塵氣息,恰恰符合他們的口味。
    可惜,他們排在後麵。
    最氣憤的莫過於解縉,畢竟他差一點就能奪得頭名。
    想到之前的輕視,解縉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珠一轉,轉身跑到胡惟庸身旁,提議道:“陳兄,詩會已結束,不如你來一首大作,壓壓那蘇玉乾的囂張氣焰?那廝目中無人的模樣實在令人厭惡,我奈何不了他,隻能指望陳兄了!”
    "你之前答應過不參與詩會,如今詩會已結束,即興來一首又何妨呢?"
    胡惟庸一聽,興致微微被挑動。
    倒也無他,主要是身旁的宛如正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男人嘛,無論年紀多大,總難抗拒在女子麵前展現自己的機會。
    胡惟庸挑了挑眉,依然抱著宛如,順手拿起一旁的毛筆,蘸了蘸墨,一邊隨意揮毫,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是剛才無聊時胡亂想的,你將就看看,應付今日的詩會應該夠了。
    "
    筆鋒一頓,詞句正好收尾。
    他隨即起身,拉著滿臉憧憬、眼中閃光的宛如,直奔樓上而去。
    來青樓若不上二、三樓,豈不是白來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得抓緊時間。
    解縉看著那首詞,先是一愣,隨後喜上眉梢。
    此時,蘇玉乾正被花魁明月邀請,準備前往她的房間。
    走在過道上,蘇玉乾攬著明月,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幾乎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顯然,他並未將其他人放在眼裏。
    然而,就在此時,解縉忽然高聲吟道:"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夕夕都成玦。
    "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蘇玉乾本已快要進門,聽到這動靜,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滿臉驚愕地望著解縉,結結巴巴道:"你……你……這……"
    此刻,蘇玉乾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紛紛愣住了。
    解縉有此才華,為何不早顯露?此時拋出這首詞,究竟是何意?且這詞真是他所寫嗎?
    然而,解縉並未理會眾人的疑惑,繼續朗聲吟誦:"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
    這兩句一出口,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要是早些拿出來,蘇玉乾那個第一的位置鐵定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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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在場的人都聽得懂這詞的精妙,才會覺得這事兒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篤行老弟,這詞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嗬嗬,怎麽可能不誇張?我現在腦袋還嗡嗡的!”
    “沒錯,解縉這家夥到底想幹嘛?剛才不拿出來,現在才拿出來,難道就是為了打臉?”
    “管他呢!反正尷尬的又不是咱們,我早就看蘇玉乾那副嘚瑟樣不順眼了,巴不得他被人打臉!”
    “哈哈哈,篤行老弟說話倒是一點不拐彎抹角,不過,這首詞好像是《蝶戀花》吧?”
    “沒錯,聽前麵兩句就知道了,絕對是《蝶戀花》,不過這詞應該不是解縉寫的,那家夥也是個藏不住事兒的,要真是他寫的,早就嚷嚷得人盡皆知了。”
    “嗯嗯,為兄也是這麽想的!解縉那小子就是個嘚瑟精,真要寫出這麽厲害的詞,估計早就到處炫耀了。”
    “現在拿出來也不晚啊……看看蘇玉乾那臉色,嘿嘿,真是讓人心情舒暢!”
    “……”
    學子們的議論聲依舊此起彼伏,聲音反而越來越大。
    尤其是當解縉把後麵兩句完整地朗誦出來時,場上的氣氛更加熱烈了。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
    “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此時,學子們紛紛轉頭看向一臉壞笑的解縉,再瞥一眼另一邊臉色黑如鍋底的蘇玉乾。
    嘖嘖,這熱鬧鬧得可真夠勁兒!
    你們不鬧,我們哪來的熱鬧看?
    今天這詩會可真是來對了!
    不僅能吃吃喝喝、摟摟妹子,還能寫詩揚名、看熱鬧。
    嘖嘖,簡直太值了!
    不過,也有不少人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解縉這到底是想幹嘛?
    就算手裏有首好詩詞,也沒必要這時候才拿出來吧。
    畢竟詩會的規矩雖然不是官方定的,但既然大家都認可,自然就有權威性。
    不可能說詩會都結束了,獎項都發完了,你再拿出一首厲害的詩詞,就能把結果給改了的。
    所以,解縉鬧這麽一出,難道純粹就是為了嘚瑟一下?
    而此時,最尷尬的莫過於站在二樓的蘇玉乾了。
    正所謂文無第二武無第一,真正的好文章、好詩詞,一拿出來就能讓人立刻感受到差距的懸殊。
    剛剛解縉誦讀的那首《蝶戀花》,明顯比他之前奪得頭名的詩作更為出色。
    雖然解縉並未多說什麽,畢竟詩會已經結束了,但眾目睽睽之下,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晰。
    蘇玉乾瞥了一眼身旁嬌豔動人、風情萬種的兒,咬了咬牙,轉身離去。
    他心中早已明白,雖然自己確實是頭名,剛剛的結果也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甚至連解縉也沒有公開表示他的《蝶戀花》比自己的作品更好,更沒有要求他讓出獎勵。
    然而,那些旁人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他怎麽可能聽不見?難道真當他是個聾子不成?
    所有人都知道,這裏出現了一首遠勝於自己的《蝶戀花》,雖說自己的頭名並無虛假,但光彩已然不再那麽奪目。
    罷了,兒固然令人心動,但名聲更為重要。
    若是繼續留在此處,恐怕今晚他的名字“不要碧蓮”就會傳遍整個應天府,甚至過不了幾個月,整個大明士林都會聽到他的“大名”,而且還是些不堪入耳的名聲。
    現在離開,雖然失去了兒,但至少他之前奪得詩會頭名的事實是不可否認的,一切都在規則之內,並無虛假。
    即便此事傳出去,頂多被人說一句“生不逢時”,勉強還能保住些許名聲。
    算了,還是走吧!
    看著蘇玉乾滿臉尷尬與無奈地離開醉風樓,解縉毫不掩飾地開懷大笑。
    若不是被蘇玉乾方才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樣氣得不行,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這首《蝶戀花》的來曆,他和方孝孺心知肚明——那可是陳兄的傑作。
    因此,盡管明月姑娘的席位已經空出,解縉卻笑眯眯地攬著剛剛到手的姑娘,轉身離開了。
    於是,原本引得無數人眼熱的醉風樓當家花魁明月,竟然就此無人問津。
    聽著外頭的聲響,胡惟庸在宛如的“閨房”中,嘴角微微上翹。
    納蘭性德的詩詞果然不一般,尤其是那些描繪情感的篇章,確實令人心動!
    看來,這位號稱大清第一詩人的稱號,他確實配得上。
    不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他那兒汲取靈感,改天回去該給他敬香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幾百年後的人,還是幾百年前的人。
    管他呢,反正胡大老爺就是閑來無事。
    見外頭動靜漸消,胡惟庸笑眯眯地轉過頭,看向已被他剝得如小白羊般的宛如。
    嘖嘖,不知道這位之前羞澀靦腆的小姑娘,待會兒在技藝上能帶來什麽驚喜呢?
    畢竟她可是如詩的“師妹”,多少有些傳承吧?
    想到這裏,胡大老爺心頭一熱,眉頭一挑便撲了上去。
    一試之下,胡大老爺不由得在心中給醉風樓點了個讚,再來個五星好評!
    娘的,真是有驚喜啊!
    本章完)
    之前在樓下的飯桌上,歡場老手胡惟庸可一點沒閑著。
    宛如這個給他帶來不少新鮮感的小姑娘,被他借著機會上上下下摸了個遍。
    要不是當時條件不允許,估計裏裏外外都得摸一遍。
    畢竟……老手嘛。
    能上手幹嘛隻看?
    真以為老子是來喝酒的?
    即便之前已經摸過,但如今毫無阻礙地摟在懷裏時,那種感覺又截然不同了。
    ‘醉風樓的傳統培養項目難道是喂牛奶吧?!’
    不親眼目睹真不知道這裏的底蘊。
    這白膩、這高聳、這小蠻腰、這肌膚賽雪、這香肩……
    宛如在與他接觸時,雖是個羞澀的青澀果實。
    但羞澀的是性情、青澀的是性格,可不代表身材也青澀、羞澀啊。
    尤其是在如今坦誠相見的情況下,胡惟庸簡直不能再滿意了。
    最有趣的是,小姑娘的青澀配上這讓人血脈噴張的身材,簡直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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