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頭痛欲裂的考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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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都是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們之間會不會吵架先不說。
如果真的吵起來,是這些普通學子能插手的嗎?
關鍵是,就算他們敢插手,能說什麽呢?
最要命的是,還得給出理由。
這理由,他們能說嗎?
這是策論啊!
誰家的策論是勸架的啊!
越想,學子們越覺得頭皮發麻。
仔細琢磨,發現這裏麵還有一個坑。
題目問的是,幫誰!
也就是說,必須在老子和孔子之間選一個支持,還得說明理由。
嗬嗬,真是要命了!
不少考生已經開始抓狂了。
他們這才發現,當年童子試的時候,胡大老爺對他們真是相當仁慈了。
否則,他們怕連童子試都過不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直接宣布鄉試失敗了?
畢竟,這題,他們是真不會啊!
沒錯,不僅普通考生,就連那些早已名揚天下的天才考生,比如解縉,此時也是一臉懵。
解縉確實有才,但他何曾見過這種題啊。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題跟四書五經有什麽關係!
本章完)
此時大明各地的貢院裏,考生們可謂是上演了人生百態。
有的學子呆呆地坐在那裏,眼神空洞地盯著試卷,仿佛泥塑木雕。
這是徹底的心如死灰了。
考場內,氣氛緊張得幾乎讓人窒息。
有的學子雙眼通紅,手指狠狠插入發絲之中,拚命地抓撓,仿佛這樣就能從混沌的腦海中擠出一絲靈感。
然而,靈感依舊無蹤,思路依然堵塞。
另一邊,有人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即將揮毫潑墨,寫下驚天動地的文章,可最終紙上空空如也,連一個字都未落下。
這些人腦子裏念頭紛雜,卻不知如何取舍,糾結得幾乎要崩潰。
貢院內的考生們,無一不頭痛欲裂,甚至不少人心中暗暗咒罵胡大老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畢竟,鄉試與之前的童子試截然不同。
童子試考察的是基本學識,而鄉試則是真正的考驗。
往年鄉試的題目,隨便一道都足以讓學子們冥思苦想,甚至許多老師也難以輕易解答。
這就是鄉試的難度,與童子試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若用胡大老爺的話來比喻,這難度就像從初中代數驟然躍升到微積分,足以讓人暈頭轉向,甚至神誌不清。
為何考場上這麽多人幾近崩潰?原因很簡單,他們大多是首次參加鄉試,根本沒想到,即便是撇開胡大老爺出的題目,其他題目也讓他們手足無措。
科舉的特點之一,便是沒有標準答案。
每道題目隻有大概的答題思路可循,具體的行文卻得靠考生自己琢磨。
文采再華麗,文風再優美,若思路不對,一切皆枉然。
正因如此,有的考生幹脆放棄最後一題,埋頭從第一題開始作答。
然而,即便如此,許多人依然愁眉不展,筆尖懸在紙上,遲遲無法落下。
解縉此刻也是一臉茫然。
他雖早知鄉試艱難,卻未曾料到竟然如此之難。
眼前的題目讓他不禁心生疑惑:“莫非今年的考官們暗中較勁,想比比誰出的題更偏門?還是胡大人引領了出題風潮,讓考題愈發刁鑽?我本想來見識見識,可也不能考得太丟臉吧?”
‘唉,算了,想到哪兒寫到哪兒吧,多寫點總比空著好不是?’
就在解縉提筆之際,一些學風不盛的省份,貢院內早已亂作一團。
“考官!這卷子是不是出錯了?”
“考官,這題目有問題!簡直有辱斯文!絕對有問題!”
幾個考生眼見著完全找不到解題思路,情緒崩潰之下,幹脆在貢院裏高聲叫嚷起來。
考官們此時也是冷汗直冒。
他們中有一部分是從禮部長途跋涉而來的。
他們手中自然有最原始、最基礎的版本。
他們比誰都清楚,這題目根本不是印錯的問題。
而是一位不靠譜的主考官的問題。
然而,他們在禮部、在應天府與胡大老爺再怎麽鬧,那也是禮部內部的問題。
在外,禮部的形象、朝廷的威嚴,那是必須維護的。
因此,除非有考生的試卷真就有錯漏或問題。
否則,在貢院鄉試進行期間,但凡有膽敢大聲喧嘩者,直接抓!
這不,僅僅隻是這幾個學子嚷嚷了幾聲,一應凶神惡煞的兵丁便直接衝了過來。
二話不說,把對方雙臂一扭,而後趁著對方張開嘴痛呼之際,直接一塊黑黢黢的抹布塞進對方嘴裏。
而後像拖死狗一般,扭著雙臂就把人拖走了。
到了考官休憩處,則是重重往地上一摔。
中間有兩個身子骨沒那麽堅挺的,差點沒被這一下摔得背過氣去。
“唉,按理來說,你們都是過了童子試的士子了,怎麽能這麽不懂規矩呢?”
“此地乃是貢院,乃國朝掄才大典舉辦期間,爾等在這裏大呼小叫,是真不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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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難是沒錯,可你給自己幾耳光也好,或者幹脆破罐子破摔的亂寫也好,本官都無所謂。”
“可伱們這是想幹啥?”
“吵吵鬧鬧之下,弄出大動靜了,想拉著我等一應官員陪你們一起死?”
本場鄉試的主考官,看著堂下躺著的那幾個剛剛在貢院裏鬧騰的士子,話說得一句比一句重。
到最後的時候,話語裏已經滿是冰霜了。
而堂下原本滿心痛苦糾結的士子們,這時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
可這時候說什麽都晚了。
於國考期間在貢院內部,其嚴重性遠超咆哮公堂,罪名大了何止十倍。
稍有理智之人,皆能意識到自身的下場將何等悲慘。
這已非能否考中的問題,而是能否保全性命的問題。
一時間,那幾位學子心中悲涼,癱倒於地,痛哭流涕。
可惜,他們的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悶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主考官以三分憐憫、七分厭惡的目光瞥了他們一眼,默默搖頭。
作為同樣從科舉之路走來的官員,他自然理解對方的緊張、悲涼與憤慨。
然而,僅此而已。
總不能因這點同情與理解,便斷送自己的前程吧?
要知道,若這場鄉試出了差錯,他這個本地主考便是第一責任人!
輕則丟官罷職,重則抄家滅族,皆有可能。
因此,他才下重手,徑直將人綁了。
反正對方違規是實,無論何種緣由,既然有罪,便綁著吧。
科舉之事,自是別想了。
至於後續罪名輕重,則要看這些考生背後的師長與家族出多少力。
處理得當,一筆帶過,下次繼續考便是。
處理不當,人死賬消!
便是如此簡單!
(本章完)
時間這東西,總如賊偷般悄然流逝。
你在意時,仿佛無處尋覓其蹤跡;
你若不在意,它又總無聲無息地帶來損失。
這不,當考生們聽到貢院內響起一聲梆子時,才驚覺——
嗬,時間竟快到了?
這……這…這題還沒做完呢!
沒錯!
並非什麽絞盡腦汁、奮力拚搏的戲碼,真就是沒做完。
鄉試的題,不僅難度增加,題量也上去了。
哪裏還會像童子試那般,容得考生慢慢斟酌、慢慢思考,然後在草稿紙上慢慢書寫,最後謄抄到正稿上?
沒有!
考生必須在最短時間內理清思路,於草稿紙上寫出文章。
寫完檢查並修正後,他開始用端正的筆跡認真謄寫到正式答卷上。
接著,或許隻能匆匆檢查一遍,便要立刻投入到下一個題目的作答中。
根本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
對於那些曾經通過鄉試或思維敏捷的人來說,或許還能稍微應對。
但許多人在此刻茫然抬頭,才發現時間根本不夠用。
一時間,大明各地的考生都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然而,時間並不會因為他們的遲疑、憤怒或抱怨而停下半分。
考試結束的時間到了!
在考官的嚴厲催促下,考生們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的考卷和紙筆,滿臉頹廢地走向外麵。
他們彼此對視,卻看不到一絲笑容。
即便有少數人麵色稍好,臉上沒有太多的困苦,但也難掩疲憊。
站在貢院門口等待著院門打開的他們,此時卻並未感到任何解脫。
聽到旁人的議論後,他們反而更加痛苦了。
因為他們發現,別人談論的題目,自己卻根本沒寫完,甚至完全沒動筆。
既然連寫都沒寫,又何談成績?這鄉試怎麽難成這樣啊?
最讓人費解的,還是最後那道題目。
“雲龍兄,胡大人出的最後一題,你寫了嗎?”
“仲謀兄,你這玩笑開大了!我寫什麽啊寫?那題我現在想起來,腦子還嗡嗡的!”
“哈哈,雲龍兄這話一出,我心裏也舒服了,看來不僅我一個人覺得為難啊!”
“仲謀兄,你等著看吧,今天之後,這題肯定會在江南江北傳開,罵聲肯定會比之前還高!”
“哦?這是為什麽?”
“嗬嗬,仲謀兄何必裝傻?題目中提到的兩個人,一個是至聖先師孔子,另一個是老子,哪一個是好惹的?”
“哈哈,雲龍兄說笑了,我可不是裝傻,隻是一時沒想到而已。
不過胡大人這題,我是真不知道怎麽破題,完全沒思路!”
“是啊,罵得再狠也改變不了我在鄉試中一道題都沒寫的事實啊!今年科舉,真是栽了!”
“栽了就栽了吧!反正不止咱們栽了,今年胡大人這題,還不知道要坑死多少人呢!”
“……”
類似的對話,數不勝數!
無數學子紛紛抱怨、討論、甚至破口大罵……
說白了,這次鄉試的難度,遠超他們的預期和想象。
簡直連一點頭緒都摸不著。
以前胡大老爺在童子試的題目,多少還和四書五經沾點邊,學問深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破題的方向。
可這次呢?
即便考試結束,現場也沒有一個人能提出一個讓大家認可的思路。
沒錯,連個思路都沒有。
因為在大家看來,這題目簡直有病。
無論是支持孔子,還是支持老子,豈不是對另一方不敬?
好,那為什麽不敬?
不敬的理由是什麽?
說得輕了,沒有說服力;
說得重了,那簡直是倒反天罡!
哪有身為儒家學子,罵自己學問老祖宗的道理?
因此,那些勉強答題的學生,真是一字一句都在反複斟酌。
光是這一篇文章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就超過了他們平時一場完整考試的時間。
再加上鄉試其他題目的難度和題量,他們一個個不難受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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