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流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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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未來世界裏,人類社會猶如一座披著現代文明外衣的巨大冰山,其表麵風平浪靜,維持著現代文明的形態,然而在那不見天日的暗處,卻隱藏著一個神秘莫測的超自然力量體係。異能者們如同幽靈一般,在灰色地帶穿梭遊走,悄然形成了一個獨立於普通社會之外的獨特生態圈。
    龍淵市,這座猶如龐然大物般的超級都市,擁有著兩千萬之眾的人口。在這座城市的中央區,高聳入雲的異能管理局大樓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與那貧民窟中幽暗深邃的暗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被稱為"天賦序列"的異能體係,它就像是一座金字塔,從最低的 e 級到至高無上的 sss 級,層層劃分。異能者們通過一場神秘而莊嚴的"覺醒儀式",如鳳凰涅盤般獲得了超凡的能力。而管理局則如同一隻敏銳的鷹眼,時刻監控著全球異能的波動。在那暗網的深處,一種禁忌的"天賦剝奪"技術如同惡魔的低語,悄然流傳。而異能黑市交易的興起,更是催生了"狩魔人"這一特殊職業,他們如同孤獨的獵手,在黑暗中追逐著那些被視為獵物的異能者。
    龍淵市第三醫院的消毒水味裏混著鐵鏽味,吳迪盯著自己病床欄杆上凝結的血珠。那場離奇車禍已經過去72小時,但被卡車撞飛的瞬間記憶始終在夢境裏循環重演——擋風玻璃後司機泛著金屬光澤的瞳孔,以及對方胸口轉瞬即逝的青銅羅盤紋身。
    "今天感覺怎麽樣?"主治醫師的白大褂下擺掠過床沿,電子病曆懸浮屏映出他胸牌上的名字:楚河。吳迪注意到對方右手小指戴著管理局特勤組的黑曜石尾戒,那是《異能者管理條例》裏明文規定必須卸除的標識物。
    正當楚河準備抽血的瞬間,吳迪的手背突然浮現齒輪狀烙印。無數陌生記憶碎片湧入腦海:暴風雪中的西伯利亞研究所、浸泡在培養液裏的類人生物、刻著"天賦序列ss079"的金屬銘牌...這些畫麵分明來自眼前這個醫生的深層記憶。
    "你果然覺醒了。"楚河突然用手術刀抵住吳迪頸動脈,原本溫文爾雅的麵容咧開詭異的微笑。病房燈光開始頻閃,陰影順著牆縫滋生成觸手狀物質,"管理局檢測到異常量子糾纏態時,我可沒想到會釣到吳教授的兒子..."
    吳迪的瞳孔驟然收縮。在對方說出"吳教授"三個字的刹那,他看清了楚河白大褂內側的暗紋——銜尾蛇環繞的六芒星,與父親失蹤前夜在書房繪製的圖騰完全一致。
    當吳迪的複製天賦被激活時,目標異能者的天賦序列編號會在他視網膜上浮現。此刻楚河頭頂懸浮著血紅色的"ss079·記憶溯寫",而窗外掠過的巡警則是"b412·動能吸收"。
    楚河拿起放在一旁的手術刀,迅速的朝著吳迪揮去,手術刀鋒貼上皮膚的刹那,吳迪視網膜突然炸開無數數據流。楚河頭頂的血紅序列號下方,浮現出三行不斷跳動的警告文字:
    【本源缺陷:需接觸目標血液】
    【量子糾纏度:71】
    【鏡像痛覺反饋倒計時:000217】
    "你還有兩分鍾體驗我的腦神經撕裂。"楚河的聲音突然變成男女混響的重聲,手術刀扭曲成銜尾蛇形態的活體金屬,"你父親偷走‘潘多拉之種’時,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病房溫度驟降,吳迪發現自己呼出的白氣正被陰影觸手吞噬。本能地抓起床頭金屬托盤,被複製來的近戰格鬥術化作肌肉記憶,合金托盤精準卡住蛇形刀刃。刺耳的金鐵交鳴聲中,齒輪烙印突然順時針轉動一格。
    "bingo!"楚河的眼白徹底被黑色侵染,"原來要施加死亡威脅才能激活你的天賦序列。"
    更多陰影觸手從心電監護儀屏幕湧出。吳迪翻身滾下病床時,無意觸碰到楚河白大褂下擺——視網膜上突然加載出三維解剖圖,對方胸腔內竟有兩顆以量子態交替閃爍的心髒。
    高頻粒子刀的蜂鳴在走廊炸響,病房門被整個掀飛。黑衣少女的唐刀裹挾電弧劈開觸手叢,刀柄末端的青銅鈴鐺發出刺耳鳴響。楚河在聲波中痛苦跪倒,七竅滲出瀝青狀物質。
    "狩魔人標記第三階段還敢用異能?"少女甩給吳迪半塊破碎的太極玉佩,"握緊這個能暫時屏蔽量子糾纏,但下次陰影生物會直接啃食你的腦垂體。"
    吳迪接住玉佩的瞬間,大量陌生記憶湧入:暴雨夜的青銅棺槨、父親將玉佩塞進繈褓時顫抖的手、刻著"sssx"的基因調製艙...這些分明是眼前少女的記憶殘片。
    "林幽!又是你們林家!"楚河的身體開始像素化崩解,卻發出癲狂大笑,"當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吳教授複活的容器..."
    唐刀貫穿咽喉的前一秒,楚河化作數據流消散。病房突然陷入死寂,隻剩心電監護儀的殘骸在滋滋冒火花。林幽扯開染血的衝鋒衣,露出鎖骨處與吳迪同款的齒輪烙印,隻是多出三道血色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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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每複製一個異能,我們的死亡倒計時就會加速。"她將唐刀收回脊椎處的磁性刀鞘,"現在帶我去找吳教授實驗室,那個青銅懷表是唯一能......"
    整棟大樓突然劇烈震顫,窗外傳來管理局的防空警報。吳迪摸向病號服口袋,父親遺留的懷表不知何時自行打開,表盤投射出的全息坐標正指向龍淵市地底——那裏本該是城市排汙係統的位置,此刻卻浮現出金字塔狀的能量輪廓。
    林幽突然咳出黑色結晶,狩魔印記開始逆時針轉動。吳迪這才發現她後頸插著半截振金鎖鏈,傷口周圍皮膚已經呈現馬賽克狀剝落。
    "你...複製過我的‘影遁’?"林幽的瞳孔驟然收縮,"什麽時候?"
    吳迪怔怔看向自己掌心,在玉佩屏蔽消失的瞬間,他視網膜上赫然浮現出雙重序列號:
    【ss079·記憶溯寫剩餘0211)】
    【s413·影遁本源缺陷:光敏性癲癇)】
    走廊盡頭傳來電磁手銬的充能聲,管理局特勤組的腳步聲像催命鼓點。林幽突然將唐刀刺入自己腹部,噴湧的鮮血在空中凝結成血色符咒。
    "記住,疼痛是我們唯一的清醒劑。"她在符咒光芒中拽住吳迪手腕,"下次見麵時,希望你還認得人類的表情。"
    空間撕裂的眩暈感襲來前,吳迪最後看到的是病房鏡中的倒影——自己的左眼不知何時變成了父親常用的琥珀色,而右眼瞳孔深處,某個長滿觸須的陰影生物正緩緩睜開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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