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能寵孩子,一寵準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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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不能寵孩子,一寵準壞事
    還是旁人出了個主意,說,這事得請當初給母親和父親牽線的那個媒人出麵。讓媒人去張家報信,去勸解。
    眾人紛紛附合。說隻能是這樣了!
    大舅舅不知道去媒人家,好在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說,他知道媒人家的大體位置,也是一個山區。
    於是,大舅舅和那位老人,冒著鬥大的白雪出發去媒人家。
    媒人一聽這事,也是嚇得膽戰心驚。
    但他別無它法,隻好硬著頭皮跑到父親家。
    媒人一登門,父親心裏“咯噔”一下,心道:好端端的怎麽以前的媒人登門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放在哪都靈的。而且,自己的媳婦和剛出生才兩個多月的女兒不見回來?
    這是怎麽回事?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父親內心忐忑不安。
    但父親為了不讓奶奶擔心,並沒有表現出擔心來。
    反而是熱情地把媒人迎進了屋。
    奶奶見兒子的媒人來了,忙不迭地泡了茶。又趕緊去廚房做飯。
    媒人一邊吃著飯,一邊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提孩子夭折的事。
    到了天黑,還不見媒人走。這下連奶奶也看出不對勁來了。
    奶奶便問媒人道:“老叔,這我家兒媳婦和孫女不在,也沒見你問一下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媒人被迫無法,隻好吱吱唔唔地道出了真相。
    頓時,父親的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父親何時流過淚?隻有在爺爺去世時流過淚。平時在外麵做事再苦再累也不會:充淚。可見父親的悲傷程度!
    奶奶的傷心就更不用說了。她哭得整個村子的人都聽見。惹得村裏人過來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媒人整整說了三天。又是勸解又是說合,又是保證又是安慰,總算讓奶奶算了口,答應讓母親進家門。
    就這樣,媒人又跑到外公家,把母親和小舅舅接回到父親家。
    又是一通勸說。奶奶和父親悲傷的眼淚都沒幹。
    最後,媒人和小舅舅各自回家。母親不敢多說話,隻顧低頭幹活。
    一想起張碧文,奶奶就不能自已。
    奶奶痛失孫女,悲傷之餘,天天把母親罵得狗血淋頭。
    而父親亦是心痛,隻好借幹活來排解心中的悲痛。
    自此,母親生下我哥哥後,奶奶把我哥哥寶貝得什麽似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就這樣寶貝了兩年,我奶奶去世了。
    我哥哥長到好幾歲了,我母親都不敢帶他回娘家。生怕發生一丁點意外。
    長此以往,就養成了無論任何事,父親母親都很少叫我哥哥去做。這就養成了我哥哥自私的性格。
    我、以及我下麵的弟弟妹妹,個個都比我哥哥的心胸開闊。
    很多時候,父親和母親一同出去幹活,到天黑才回來。
    而屋裏還是黑的,我們五兄妹齊齊坐在屋門前的土坪裏,眼巴巴地等著父母回家,東倒西歪,昏昏欲睡而又饑腸轆轆。
    我們幾兄妹都不敢進屋點燈,天黑後,屋子裏黑洞洞的,哪有那個膽量進屋點燈啊!
    我記得那時我家的晚飯,通常是得等到夜晚八點多才吃。
    有時候我和弟弟妹妹們都睡著了,母親做好了飯又把我們叫醒來吃晚飯。
    母親舍不得我們幾個餓著肚子睡覺。
    實際上我們兄妹幾個睡著了哪裏還會感覺到餓?!
    我就是這樣吃吃睡睡,才長得圓圓胖胖的。
    有一天夜晚照樣是八點多,父親和母親在吃晚飯時,發現我一個妹妹不見了。
    我那個妹妹叫南妹,她當時才四歲。而我們幾個大一點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南妹妹不見了。
    這下可差點沒把我父母嚇死!
    他們趕緊連飯也顧不上吃,四處尋找我南妹妹。
    門前馬路邊、河床沙坑裏、溝渠田壟上、大樹小樹叢、屋前屋後角、家櫃床鋪下、灶爐火坑旁……
    到處都找遍了,也不見南妹妹的影兒。我母親都快急哭了,父親見母親這樣,也慌張不已,心急之下扛起一把長長的鐵鎬去廁所的糞坑裏打撈……
    父親是擔心南妹妹可能是在上廁所時不小心掉糞坑裏,那麽小上不來而被糞池裏的糞水淹死了。
    提心吊膽打撈了許久,什麽也沒撈到。父親不免又慶幸又擔心。
    慶幸的是南妹妹沒有被淹死在糞坑裏,擔心的是南妹妹不知到底去哪兒了?
    正當父母親心急如焚時,隻聽偏屋裏響起了南妹妹的驚恐喊叫聲,母親聽見後,不要命地跑去偏屋裏,一看,竟然哭笑不得!
    原來,下午的時候,南妹妹一個人在偏屋裏玩耍,四歲的她爬進了一個裝煤的大煤簍裏。
    這種大煤簍子,是放在土車子上裝煤用的。即是上個世紀農家去煤場用土車子自個買煤回來燒煮的那種裝煤車簍子。
    車簍子裏放了些許幹的稻草,南妹妹爬進去玩耍,感覺還挺暖和的,不知不覺就在車簍子裏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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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在稻草裏,黑燈瞎火的,父母親找她的時候心急也就沒有看到她。
    這會兒她睡醒了,人小,爬不出來,天又全黑了,驚恐之下大聲喊叫了起來。
    父母親那次被南妹妹嚇得不輕。
    這一驚一嚇,父母對作為男孩的哥哥更加是寶貝了。
    等到我十三歲時,我跟著父親去武功嶺上栽種蕃薯,我就能挎一籃子蕃薯苗種去了。
    我站在聳入雲端的高山之巔,耳旁傳來一陣陣呼呼的鬆濤之聲,身旁環繞著影影綽綽的白雲,心裏暗想:
    要是不用來這麽高的山上種蕃薯該多好!要是隻是心無掛礙地來此高山上遊玩該多好!
    可這小小的心願,在當時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我潛意識中總有一種感覺:覺得我以後一定不會總是要上這高山上來種蕃薯的。我一定會扭轉這種累死人的局麵的!
    我耳朵邊隱隱約約傳來,遠處我家門前的大馬路上的拖拉機車子的轟鳴聲,我還望見了我家那好像甲殼蟲大的房子。
    那時,我的眼睛還沒近視,我的視力能看很遠。我再望向更遠的遠處,隻見那看不清的遠處,模模糊糊的,高樓林立,房子一片連著一片,沒有高山,全部都是高樓大廈,密密麻麻。
    聽我父親說,那裏,就是我們這裏的市區。城市,最初的樣貌,就是這樣子映入我的眼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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