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搖滾樂曲泄心聲,惆悵滿懷情思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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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二章:搖滾樂曲泄心聲,惆悵滿懷情思鬱
    波光鱗鱗,靜水微瀾。
    石橋下的河水,就如此刻石橋上的楊勇情和我一樣,隻是欣賞夜色,毫無內心情感的翻湧。
    “你每天呆在家裏幹些什麽呢?”楊勇情望著我,笑著問道。
    “我每天在家看書,背英文單詞。”我眼望著河水,在夜風中回答道。
    “你還背英文單詞啊?那還真了不起。哪像我,所讀的書都還給老師了。”楊勇情在稱讚我的同時,既羨慕我又惋惜他自己。
    “你能上班賺錢啊。你也了不起的。哪像我,這麽大了還需要家裏供我讀書。”我同樣稱讚了他一句。
    但我沒羨慕他也沒惋惜我自己。
    “上班的人賺不了多少錢的。上班的人是,吃不飽、餓不死的。等你以後出了校門踏入社會,你就知道了。現在城裏麵,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而且,如果靠上班賺錢買房子的話,得驢年馬月。”楊勇情歎息道。
    從他這句話裏,說明他也為了他家住房緊的情況,焦頭爛額。
    提到房子的問題,我隻能是沉默不語。
    他家住房緊的事,一直是我跟楊勇鈞接觸時,不開心的原因之一。
    這該死的住房問題啊!
    我後來想想,可能是楊勇情故意在我麵前透露出他家住房的事。
    意思是,讓接觸他的女方有思想準備。
    可他壓根不知道,我早就為他家住房緊的事而愁眉不展了。
    那時不像現在,現在的年輕人沒房可以計劃著賺錢去買房。
    那時買房等於就是一個特別難以實現的奢侈夢想。
    很少有農村人去城裏買房的。
    楊勇情見我談話的興致不高,他也不好對我說什麽熱切的話,全是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我問他:“你上班的地址在哪呢?”
    他見我問他,立馬精神起來了,說得詳詳細細的:“我上班的地址是,市裏的南門口,市電廠。我住在廠裏的宿舍區。你有空就來玩啊!”
    “好吧。”我隻好順口應了一聲。
    純粹是客道話。
    我這時在心裏想道,我單獨去他那裏玩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被他們兩兄弟知道了,我裏外不是人。
    就算他們兩兄弟互不知曉,我自己在心理上這關也過不去。
    楊勇情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見我一下子又是興致缺缺的,不知道我哪裏又不高興了。
    因而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麽。
    我則是怕萬一我跟楊勇鈞以後走在一起了,那見了他二哥楊勇情還不得尷尬死?!
    所以,我這會兒隻有盡量跟楊勇情保持距離。
    而楊勇情則是認為我有顧慮,第一,我還在讀書;第二,目前他家住房條件不太好。第三,他也不經常回來,見麵次數十分少,兩人相互了解不夠。
    所以,他也就沒有對我說什麽暗示性的話語。
    當然,這也是楊勇情一貫說話的習慣。
    他說話一向來不會說得太過於明白,總是模棱兩可,讓聽者摸不著頭腦。
    按照別人對他的評價就是“老好人”。
    這也就導致了楊勇情一直單身。
    楊勇情單身,不是因為他人品不好,而是因為他說話不夠直白,令女方摸不清他的心思。
    何止是女方摸不清他的心思,楊家那幾個親兄弟都摸不清這個老二的心思。
    其實這也從側麵顯示出楊勇情非常老實,不會油腔滑調。
    他總是擔心自己在某個女孩子麵前表白,若是遭到女方拒絕他的話,他會在女孩子麵前丟麵子。
    坐了一會,我便對他說“楊勇情,我要回去了。”
    “那我送一段路吧?”楊勇請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是。”說完,我不等他回答,便快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我家離那座小石橋的距離,也就五六分鍾的路程。哪裏用得著他送?
    再說,若真讓他送我回去的話,傳聞出去,所代表的意義又哪裏是他送一段路的事?
    “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我要給你我的追求;還有我的自由。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噢,你何時跟我走?噢,你何時跟我走?腳下的地在走,身邊的水在流。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身後傳來那首當時流行炸街的《一無所有》的歌聲,是楊勇情那惆悵滿懷、鬱積難舒的聲音。
    他這哪裏是在唱歌?他分明是在用這種隱晦的方式向我表達他的心聲!
    “為何你總笑個沒夠?為何我總要追求?難道在你麵前,我永遠是一無所有?噢,你何時跟我走?噢,你何時跟我走?腳下的地在走,身邊的水在流……”
    楊勇情還在繼續唱著。
    他那宣泄的歌聲,聽得我心裏沒來由地難受;
    他那積鬱不展的歌聲,聽得我感覺好像有點對不起他似的!
    這首搖滾樂曲《一無所有》,是崔健先生所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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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這首歌問世後,宣告了中國搖滾樂的誕生。
    崔健先生也憑借著這首《一無所有》,成了中國搖滾樂界的教父。
    “告訴你我等了很久!告訴你我最後的要求——我要抓起你的手,你這就跟我走!這時你的手在顫抖,這時你的淚在流!莫非你是正在告訴我——你愛我一無所有?噢,你這就跟我走。噢,你這就跟我走。腳下的地在走,身邊的水在流。腳下的地在走,身邊的水在流。噢,你這就跟我走。噢,你這就跟我走……”
    楊勇情的歌聲越來越粗曠、越來越激昂,仿佛他把所有的情緒全融在了歌聲裏,仿佛他又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了歌聲裏,聽得我一陣心驚肉跳,聽得我渾身冒起雞皮疙瘩,我拔腿就跑了起來……
    打這以後,我一碰見楊勇情就會臉紅。我有點害怕碰見他。
    因為他看我的眼神總帶有一點異樣的神情。
    但他沒明說,我也看不透。
    而且,我也不想看透。
    在我的意識中,我覺得我跟他沒關係。
    幸好楊勇情在城裏的電廠上班,很少會回來,故而我碰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是楊勇情卻不一樣。
    他好像非常願意碰見我一樣。
    隻要是他一碰到我,就熱情地跟我打招呼,說話,還每次不厭其煩地邀請我去他上班的地方玩。
    我有口難言。我總不可能直接對他說“我喜歡的是你弟弟喔!”
    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話我哪說得出口啊?
    因而,我遠遠碰見他,能躲則躲,不能躲的話,我就把頭低下來,裝作沒看見他。
    弄得他越發莫名其妙。
    他還以為,他是不是哪裏得罪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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