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對古董有莫名的興趣，天天研究古董。
    這天，沈崇帶著鄭偉誠等人來到燕京很出名的古董街
    "老大，你看看這個！"沈崇興奮地舉著一支青花瓷筆，在鄭偉誠眼前晃來晃去，"老板說是乾隆年間的，才賣八百，絕對劃算！"
    鄭偉誠揉了揉太陽穴，古董街嘈雜的聲音讓他有些頭疼。他本不想來的，但架不住三個舍友的軟磨硬泡。作為宿舍老大，他總得照顧這幾個"弟弟"。
    "老三，你先別急著買。"鄭偉誠接過那支筆，習慣性地打量起來。就在他的目光落在筆身上的刹那，一股異樣的感覺突然從眼底升起——那支筆在他眼中竟泛出一層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灰霧。
    "這..."鄭偉誠眨了眨眼，灰霧依舊存在。他轉頭看向店內其他陳列的古董，發現每件器物上都飄浮著不同顏色、不同濃度的"氣息"。
    "小夥子好眼力啊！"老板笑眯眯地湊過來，"這支筆可是正經的乾隆官窯，您看這釉色，這胎質..."
    鄭偉誠沒有理會老板的吹噓，他指著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青瓷碗問道："老板，那個碗是什麽年代的？"
    "喲，您真有眼光！那是南宋龍泉窯的，不過有點瑕疵，所以沒擺出來..."
    鄭偉誠眯起眼睛，那個碗上確實飄著一層比其他器物更濃鬱的青色氣息。他心跳加速，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中形成——難道自己能看到古董的年代氣息？
    "老大，怎麽了？"沈崇疑惑地看著他。
    鄭偉誠回過神來，將筆還給老板："這筆我們不要了。"
    "哎，價錢好商量嘛！七百五怎麽樣？"老板急忙道。
    鄭偉誠拉著沈崇走出店鋪，低聲道："那是贗品。"
    "你怎麽知道？"沈崇驚訝地瞪大眼睛。
    "我..."鄭偉誠猶豫了一下，決定暫時隱瞞自己眼睛的異變，"那釉色太新了，而且底款有問題。你要是真想買，我教你個方法試探老板。"
    沈崇半信半疑地跟著鄭偉誠回到店裏。
    "老板，"鄭偉誠故意提高聲音，"我同學是曆史係的，對古董有點研究。他說這筆可能是民國仿的，最多值兩百。"
    老板臉色微變："這...這怎麽可能！絕對是乾隆年的！"
    "那您敢不敢讓我們用熱水燙一下？"鄭偉誠胸有成竹地說，"真品經過幾百年，釉麵會形成一層自然包漿，熱水燙不會有變化。如果是新仿的，熱水一燙釉麵就會泛白。"
    老板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能隨便燙..."
    沈崇立刻明白了，氣憤地放下筆："果然是假的！老大，多虧了你！"
    兩人走出店鋪，沈崇興奮地拍著鄭偉誠的肩膀："老大，沒想到你還懂這個！"
    鄭偉誠勉強笑了笑，心裏卻掀起驚濤駭浪。他剛才說的鑒定方法是從一本鑒寶書上看來的，但真正讓他確定那是贗品的原因，是那支筆上根本沒有"氣息"。
    "我們去別處看看吧。"鄭偉誠轉移話題，帶著沈崇向街道深處走去。
    燕京老街是這座城市最著名的古董交易市場，青石板路兩旁擠滿了古色古香的店鋪和臨時攤位。五月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斑駁地灑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木頭、茶葉和歲月混合的獨特氣息。
    "老大！老三！這邊！"單成公站在一家銅器店門口向他們招手。呂剛已經在那裏，正專注地看著一枚銅錢。
    "老二發現什麽好東西了？"沈崇快步走過去。
    單成公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銅錢："看，開元通寶！老板說是唐代的，才要三百！"
    鄭偉誠走近一看，那枚銅錢上確實有一層淡淡的金色氣息，但非常稀薄，而且時斷時續，像是被人工處理過。他拿起銅錢仔細端詳，發現邊緣有細微的打磨痕跡。
    "這錢有問題。"鄭偉誠低聲道。
    "啊？"單成公愣住了，"可老板說..."
    "老板當然會那麽說。"鄭偉誠將銅錢還給老板，拉著單成公走到一旁，"這錢是真的開元通寶，但是品相差，所以被人重新打磨過，破壞了原有的包漿。你看邊緣這裏..."
    單成公仔細看了看，恍然大悟："真的哎！老大，你太神了！"
    鄭偉誠笑了笑，心中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能力——他能看到古董上的"氣息"，而且氣息的濃度和顏色似乎與年代、真偽有關。
    四人繼續在古董街閑逛。鄭偉誠漸漸摸清了一些規律：年代越久遠的真品，氣息越濃鬱；贗品則完全沒有氣息；修複過的古董氣息不連貫；而一些特殊材質如玉石，氣息顏色會有所不同。
    "老大，你今天怎麽這麽厲害？"呂剛好奇地問，"以前沒聽說你懂古董啊。"
    "呃...我爺爺以前收藏過一些，耳濡目染吧。"鄭偉誠隨便編了個理由。他還沒準備好告訴別人自己眼睛的異變，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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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時分，四人找了家小麵館吃飯。鄭偉誠坐在靠窗的位置，無意間瞥見對麵店鋪裏一個中年男子正盯著他們看。那人穿著考究的唐裝，手裏把玩著一串佛珠，目光銳利如鷹。
    鄭偉誠迅速移開視線，但那種被盯上的感覺揮之不去。
    "下午還逛嗎？"單成公吸溜著麵條問。
    "當然！"沈崇興奮地說，"我聽說前麵有家玉器店很不錯，想去看看。"
    鄭偉誠點點頭，心裏卻多了幾分警惕。那個唐裝男子的目光讓他感到不安。
    下午的淘寶之旅中，鄭偉誠又多次幫助舍友識破贗品。在一家玉器店，呂剛看中了一塊"漢代玉佩"，標價兩千。鄭偉誠一眼就看出那玉上毫無氣息，便建議呂剛用頭發絲測試——真玉導熱快，頭發纏緊後用打火機燒會立刻斷掉；而假玉則不會。
    "斷了斷了！"呂剛驚訝地看著斷掉的頭發，隨即失望地放下玉佩，"原來是假的..."
    老板臉色鐵青："小夥子懂得挺多啊。"
    鄭偉誠謙虛地笑了笑，眼角餘光卻瞥見那個唐裝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店門口，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我們走吧。"鄭偉誠催促舍友們離開。走出店鋪時，他明顯感覺到唐裝男子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
    傍晚時分，四人滿載而歸——雖然沒有買到真正的古董，但都淘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兒。鄭偉誠買了一個清末的銅墨盒，上麵飄著清晰的淡金色氣息，隻花了八十元，算是撿了個小漏。
    "今天多虧了老大，不然我們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回校的路上，沈崇由衷地說。
    "是啊，老大今天簡直神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單成公附和道。
    鄭偉誠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他的心思全在那個唐裝男子身上——那人是誰？為什麽對他們這麽感興趣？
    回到宿舍，鄭偉誠借口累了，早早爬上床。等舍友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時，他悄悄拿出銅墨盒，在台燈下仔細觀察。墨盒上的氣息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清晰，像一層薄薄的金色霧氣縈繞在器物表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鄭偉誠喃喃自語。他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試圖找出眼睛異變的原因。是在那家叫"聚寶齋"的古董店裏開始的嗎？當時他盯著一個青銅鼎看了很久...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鄭同學，你的眼力很特別。有興趣聊聊嗎？趙德海。"
    鄭偉誠的心猛地一沉——趙德海？是那個唐裝男子嗎？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他迅速刪掉短信，但內心的不安卻揮之不去。今天在古董街的表現，似乎引起了不該有的注意...
    窗外，暮色漸濃。鄭偉誠望著遠處城市的燈火，隱約感到自己的生活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雙能看穿古董真偽的眼睛，究竟會給他帶來機遇還是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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