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肉之軀的末路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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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有人能用肉體擋住子彈嗎?就在上個月,濱海市刑警隊長張振國親眼目睹了顛覆他三十年認知的一幕——那個男人站在廢棄化工廠的鋼架平台上,迎著三名毒販的衝鋒槍掃射,赤裸的胸膛發出金屬撞擊般的錚鳴,彈頭在他皮膚表麵扭曲變形,像雨點般墜入泥漿中。
"砰!"最後一枚彈殼落地時,男人布滿老繭的拳頭已經砸碎了最後一名毒販的下頜骨。監控錄像裏,他的背影在暴雨中猶如青銅澆築的雕塑,右肩胛骨處紋著的太極圖正被鮮血染紅,那是貫穿整個東亞黑市的禁忌圖騰。
我叫陳鐵山,是濱海武術館的教練。那個雨夜之前,我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硬氣功傳人。直到三天後,我在自家武館發現地板上用鮮血畫出的太極符號,窗台上整整齊齊擺著七顆9彈頭,每顆彈頭都刻著相同的編號——sat0715,那是我三年前在特警隊時的警用編號。
此刻我蜷縮在冷鏈貨櫃車的夾層裏,鼻腔裏充斥著腐肉與化學試劑的惡臭。十五分鍾前,六個戴防毒麵具的壯漢撬開了武館大門,他們手持的軍用弩箭上塗著幽藍的熒光,箭頭在月光下折射出妖異的紫芒。我的鐵布衫能扛住子彈,卻對那支擦破手背的弩箭毫無抵抗,現在整條右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腫脹。
"陳師傅,您祖傳的《鐵衣經》該物歸原主了。"貨櫃外傳來變聲器處理過的電子音,鐵門開啟的瞬間,我看到三十米外的集裝箱堆場亮起密密麻麻的紅外瞄準點。最讓我肝膽俱裂的,是懸在百米高空的那架武裝直升機,機腹下掛載的金屬風暴係統正在緩緩旋轉——那是能在三秒內傾瀉一萬兩千發穿甲彈的死亡風暴。
貨櫃突然劇烈震顫,我的後腦重重磕在鋼板上。透過縫隙,海平麵正在急速下沉,鹹腥的海風裏混著柴油燃燒的刺鼻味道。這群瘋子竟然把整輛貨櫃車推下了輪渡!海水從四麵八方湧入時,我咬破舌尖催動秘法,渾身骨骼爆出炒豆般的炸響,皮膚表層浮起細密的魚鱗狀紋路。這是鐵布衫最高境界"龍鱗變",代價是每使用一次就會折壽三年。
當貨櫃沉入五十米深的海底,我硬生生撕開三指厚的鋼板。漆黑的水域中,聲呐探測器的嗡鳴如同催命符,六艘微型潛艇正呈扇形包抄而來。領航的潛艇突然射出一張帶電漁網,我揮臂格擋的刹那,左肩傳來鑽心劇痛——漁網裏居然纏著金剛砂打造的倒鉤!
"找到你了。"公共頻道裏響起沙啞的笑聲,"陳家的鐵布衫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你猜猜看,我們在呼吸麵罩裏加了什麽小禮物?"我的瞳孔驟然收縮,麵罩濾芯裏飄出的甜膩氣息讓太陽穴突突直跳。是氰化氫!這群畜生竟然在深海裏使用毒氣!
瀕死之際,我摸到腰間別著的戰術匕首。這把陪伴我十年的老夥計刀柄裏,藏著爺爺臨終前塞給我的秘藥。猩紅的藥丸入口即化,血管裏仿佛灌進了滾燙的鋼水,耳畔響起師父的警告:"焚血丹能讓你功力暴漲十倍,但十二時辰後必死無疑......"
海底突然炸開耀眼的藍光,我的拳頭裹挾著高壓水流,將最近的三艘潛艇轟成碎片。剩下的追兵瘋狂發射魚雷,我在彈雨中穿梭,皮膚與金屬摩擦迸濺出耀眼的火花。當最後一艘潛艇的燃料艙被我徒手撕開時,整個海底都被爆炸的火光照亮。
浮出海麵時,東方的天際線已經泛白。我趴在漂浮的集裝箱殘骸上,右腿不自然地扭曲著——方才的爆炸還是震斷了脛骨。更要命的是,遠處傳來熟悉的螺旋槳轟鳴,那架金屬風暴直升機正貼著海麵疾馳而來。
"陳鐵山!"機艙裏探出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人,他手中的平板電腦正播放著令我血液凝固的畫麵:我八歲的女兒被綁在手術台上,頭頂懸著滴答作響的定時裝置,"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交出《鐵衣經》,要麽看著小雨被注射t12神經毒素。"
我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十年前妻子被毒販報複的場景與眼前畫麵重疊。那次我遲到了三分鍾,隻來得及從火場裏抱出焦黑的屍骸。此刻海風裹挾著鹹腥灌入鼻腔,我突然嗅到一絲違和的消毒水味——這不是公海的氣味!
電光石火間,我抓起集裝箱碎片擲向直升機旋翼。在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中,我縱身躍入翻滾的浪濤。果然,下潛二十米後,透過渾濁的海水,我看到了那艘偽裝成貨輪的移動實驗室,舷窗裏透出的冷光中,分明有穿著白大褂的人影晃動。
當我的拳頭轟開五厘米厚的防彈玻璃時,實驗室裏響起刺耳的警報。三十七個全副武裝的雇傭兵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的槍口噴吐著火舌,子彈在我胸前撞出密集的金色火花。我像頭暴怒的犀牛橫衝直撞,所過之處鋼製實驗台像紙片般扭曲變形。
"爸爸!"小雨的哭喊讓我渾身一震。轉頭望去,女兒被關在透明艙室裏,艙壁上的液晶屏顯示著"毒氣釋放倒計時:17秒"。我發狂似的撞開擋路的雇傭兵,卻在觸碰到艙門的瞬間被十萬伏高壓擊飛——這個看似普通的玻璃罩,竟連接著核潛艇級別的供電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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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計時跳到5秒時,我扯下兩根帶電的電纜塞進嘴裏。鐵布衫的護體罡氣在體內形成閉環電路,全身毛孔都噴出青煙。當艙門終於被蠻力扯開,我抱住女兒滾向角落的瞬間,毒氣噴口射出的綠色煙霧將整個實驗室染成幽冥地獄。
"抓住他們!"擴音器裏傳來氣急敗壞的吼叫。我撞破甲板躍入下層船艙,卻在落地時踉蹌跪倒——焚血丹的反噬開始了。皮膚下的血管像蚯蚓般蠕動,視線開始出現重影,最致命的是聽覺正在急速衰退。
小雨突然指著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爸爸,那個護士姐姐在招手!"我眯起眼睛,看到個穿粉色護士服的姑娘正在門縫間焦急揮手。她胸前的工牌在警報紅光中一閃而過:醫學部實習生·林晚。
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帶著我們鑽進通風管道,當追兵的腳步聲在下方響起時,她突然將注射器紮進我的頸動脈:"這是腎上腺素混合解毒劑,能讓你多撐半小時。"針劑入體的瞬間,我聽到自己心髒擂鼓般的轟鳴,血管裏奔湧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岩漿。
管道盡頭通向救生艇甲板,林晚卻突然轉身擋住去路。她撕開護士服,露出滿背的夜叉紋身:"抱歉陳先生,黑市對《鐵衣經》的懸賞漲到三億了。"她手中的陶瓷手槍對準小雨的眉心,這種材質的武器能完美避開金屬探測器。
海風突然變得粘稠,我嗅到遠處飄來的航空燃油味。眼角餘光瞥見雲層中若隱若現的運輸機輪廓,機艙門口垂下的繩索上,掛著五個身穿翼裝的身影——是東南亞最臭名昭著的"鬼蝠"雇傭兵團!
林晚扣動扳機的瞬間,我扯下生鏽的通風管蓋板擲出。陶瓷子彈在金屬碰撞中偏離軌跡,擦著小雨的耳畔飛過。當我掐住林晚咽喉時,這個蛇蠍美人竟露出解脫般的微笑:"快走...他們在我心髒裝了微型炸彈..."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掀飛了整個通風係統,我在氣浪中死死護住女兒。漫天飛舞的金屬碎片裏,五朵降落傘正在急速逼近。最前方的雇傭兵手持火箭筒,彈頭塗著醒目的骷髏標誌——是白磷燃燒彈!
"抱緊我!"我扯斷救生艇的固定纜繩,在船隻傾斜的轟鳴中縱身躍向怒濤洶湧的海麵。下墜的十秒如同永恒,背後炸開的火雲將夜空染成血紅色,燃燒的白磷像惡鬼的眼淚般紛紛墜落。
當救生艇的引擎終於轟鳴起來,雷達屏幕上突然亮起七個光點。呈包圍陣型逼近的快艇上,站著七個身穿黑色唐裝的老者,他們枯瘦的手掌按在造型奇特的兵器上——子午鴛鴦鉞、判官筆、鏈子槍...這些都是專門破解硬氣功的獨門兵器!
"陳家小兒。"為首的老者聲如夜梟,"當年你爺爺用鐵布衫斷我兄長經脈,今日就讓你們嚐嚐七絕殺陣的滋味。"七人同時躍起,月光在他們的兵器上折射出北鬥七星的軌跡。我的瞳孔猛地收縮,這是失傳已久的"天罡破甲陣",專破各種橫練功夫!
第一柄鏈子槍刺中膻中穴時,我故意撤去護體罡氣。槍尖入肉三寸的劇痛中,我順勢抓住鐵鏈將老者拽向懷中,右手並指如刀刺入他的氣海穴。當另外六件兵器即將及身的刹那,我引爆了體內殘存的焚血丹藥力——這是同歸於盡的打法,但至少能給小雨掙得一線生機。
血霧炸開的瞬間,我抱著女兒撞破船舷玻璃。鹹澀的海水灌入口鼻時,遠處突然亮起熟悉的警燈。張振國站在緝私艇甲板上,手中的狙擊步槍正在連續噴吐火舌。快艇上的老者們慌忙格擋,卻沒人注意到海底潛遊而來的黑影——是海豚突擊隊!
當我在病床上恢複意識時,電視裏正播放著國際刑警搗毀跨國犯罪集團的新聞。床頭櫃上放著個牛皮信封,裏麵是燒焦的《鐵衣經》殘頁,還有張字跡娟秀的紙條:"真正的秘笈在您血脈中。小雨已安全,勿念。——晚"
窗外的梧桐樹上,某片樹葉背麵粘著微型攝像頭,紅光正在規律閃爍。我握緊床單下的戰術匕首,皮膚表麵隱隱浮現龍鱗紋路。這場生死遊戲,遠未到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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