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夜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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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盯著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感覺自己的眼球快要爆炸了。窗外已經漆黑一片,寫字樓裏隻剩下他這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這是他連續加班的第三個周末,項目deadle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刀,逼得他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該死的,又報錯了。”江河煩躁地抓了抓已經三天沒洗的頭發,手指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打著。手機突然響起,是他女朋友林曉曉。
“江河,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公司?”電話那頭傳來不滿的聲音。
“寶貝,我也沒辦法啊,這個項目下周就要交付了,我現在真的是”
“這已經是你這個月第幾次放我鴿子了?說好今晚一起去看我媽的,你倒好,連個電話都沒有!”林曉曉的聲音越來越高。
江河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我真是忙忘了,這樣,周末,周末我一定”
“周末?周末你又有什麽借口?加班?累了?江河,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心裏我永遠排最後一位!”
電話被猛地掛斷,江河歎了口氣,把手機扔在桌上。這不是林曉曉第一次發脾氣了,自從接了這個大項目,他們的關係就越來越緊張。他理解她的不滿,但他也沒得選擇——這份高薪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不敢有絲毫懈怠。
已經晚上十一點半,整棟大樓靜得可怕。江河伸了個懶腰,決定去泡杯咖啡繼續戰鬥。剛站起身,他突然聽見走廊裏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還有人也在加班?”江河有些驚訝,這層樓應該隻剩他一個人了。
他打開辦公室門探頭望去,走廊盡頭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似乎是個女人,穿著一身奇怪的淡黃色衣服,不像現代款式,倒像是古裝劇裏的戲服。
“奇怪,這年頭還有人spy來加班?”江河嘟囔著,沒太在意。
泡好咖啡回到座位,江河剛要繼續工作,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公司常用的那種空氣清新劑,而是一種說不上的花香,若有若無地飄在空氣中。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江河嚇了一跳,“請進?”
門被輕輕推開,站在門口的竟是一位穿著淡黃色古風長裙的年輕女子。她長得極美,瓜子臉,柳葉眉,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江河一時看呆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抱歉打擾了,”女子開口,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心尖,“我看到這層樓還有燈光,就過來看看。我也是加班的,就在樓下設計部,叫黃瑩。”
江河這才回過神來,忙站起來,“啊,你好,我是江河,研發部的。這麽晚了你也在加班啊?”
黃瑩微微一笑,這一笑讓江河心跳漏了半拍。“是啊,項目趕進度嘛。剛才聞到咖啡香味,就就冒昧過來討杯咖啡喝,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江河忙不迭地說,手忙腳亂地去倒咖啡,“我剛好泡了一大壺。”
就這樣,兩人聊了起來。黃瑩說她是公司新來的服裝設計師,最近在準備一個古風係列的發布會。江河驚訝地發現自己和她聊得出奇地投緣,不管他說什麽,黃瑩都能接上話,而且觀點總是與他驚人地一致。
“你也喜歡《三體》?我最喜歡第二部黑暗森林了!”當發現兩人都喜歡同一本小說時,江河興奮地說。
黃瑩抿嘴一笑,“是啊,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個文明都是帶槍的獵人像極了現代職場,不是嗎?”
兩人相視而笑。江河感覺自己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神清氣爽,思路也清晰了許多。不知不覺已經淩晨一點,黃瑩起身告辭。
“今天真是謝謝你的咖啡和聊天,”黃瑩走到門口,回頭嫣然一笑,“明天還能來找你聊會兒嗎?一個人加班實在太悶了。”
江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隨時歡迎!我通常都會加班到很晚。”
那晚江河工作效率奇高,原本預計要做到天亮的任務,淩晨三點就完成了。回家的路上,他滿腦子都是黃瑩的笑容。
第二天,江河破天荒地提前完成了工作,就為了等黃瑩來找他。果然,晚上十一點左右,敲門聲再次響起。黃瑩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的古裝,更是襯得她膚白如雪。
“今天我帶了點自己做的點心來感謝你昨天的咖啡,”黃瑩拿出一個精致的食盒,裏麵是幾種造型別致的糕點,“是我家鄉的特色。”
江河嚐了一口,頓時覺得滿口生香,從未吃過這麽美味的點心。“這也太好吃了!你老家是哪的啊?這手藝絕了!”
黃瑩眼神閃爍了一下,“一個南方小地方,說了你可能也沒聽說過。”她很快轉移了話題,“昨天聽你說在搞一個智能家居的項目?”
兩人又聊到了深夜。江河發現和黃瑩聊天不僅能緩解壓力,還能激發靈感。許多工作上的難題,經她一語點撥,竟然迎刃而解。
從此,黃瑩幾乎每晚都會來找江河。有時帶些小吃,有時隻是過來聊聊天。江河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這些夜談,甚至開始故意拖延工作,就為了能和她多待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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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奇怪的是,自從黃瑩出現後,江河的身體狀況開始變差。他原本是個健壯的小夥子,現在卻總覺得疲憊無力,黑眼圈越來越重,臉色也日漸蒼白。同事們都勸他別太拚命,女朋友林曉曉更是擔心不已。
“江河,你最近怎麽了?臉色這麽差,是不是生病了?”一天晚飯時,林曉曉擔憂地問。
江河低頭扒拉著飯菜,“沒事,就是加班累的,項目快結束了,到時候就能好好休息了。”
“你那個項目不是上周就結束了嗎?怎麽還在加班?”
江河愣了一下,“啊,是結束了,但又有新任務了嘛。你這菜做得有點鹹了啊。”
林曉曉皺起眉頭,“我根本沒放多少鹽啊。江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你想多了,”江河勉強笑了笑,“就是工作太累了。”
事實上,連江河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每晚和黃瑩聊完後都精神煥發,為什麽白天反而越來越疲憊?而且他對黃瑩的依賴越來越強,隻要一天不見她,就心神不寧,工作效率低下。
更讓他不安的是,他發現自己對林曉曉越來越沒耐心,甚至開始回避和她見麵。而公司裏似乎沒人知道設計部有個叫黃瑩的設計師,每次他想打聽,都被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一天晚上,江河忍不住直接問黃瑩“為什麽公司通訊錄裏找不到你的名字?我問過設計部的人,他們都說沒你這號人。”
黃瑩先是一愣,隨後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其實其實我已經提交離職申請了,所以通訊錄裏可能已經刪掉了我的名字。下周就要走了,回老家去。”
江河驚呆了,“為什麽要走?你不是剛來沒多久嗎?”
“家裏出了點事,必須回去。”黃瑩拭去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因為舍不得這些日子。和你聊天是我在這座城市最快樂的時光。”
江河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能不能不走?或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黃瑩搖搖頭,“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選擇。”她站起身,輕輕擁抱了江河一下,“明天再來看你。”
那晚江河失眠了。他發現自己對黃瑩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但同時內心又充滿愧疚。他愛林曉曉,至少他一直這麽認為。可現在滿腦子都是另一個女人。
第二天,江河的狀態差到了極點,差點在會議上睡著。同事老陳看不下去了,下班後硬拉著他去吃飯。
“江河啊,你最近到底怎麽了?跟被吸了魂似的。”老陳給他倒了杯啤酒,“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江河幾杯酒下肚,終於忍不住把黃瑩的事說了出來,當然省略了自己那點小心思。
老陳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說這女的設計部的?穿古裝?晚上來找你?兄弟,你不是撞鬼了吧?”
江河笑了,“開什麽玩笑,這世上哪來的鬼?”
“那可說不準,”老陳壓低聲音,“我聽老人說,有些東西專門晚上出來,吸人精氣。你看你現在的樣子,跟被吸幹了似的。”
江河不以為然,但老陳的話在他心裏種下了疑慮的種子。那晚回到公司,他特意留意了黃瑩的一舉一動,果然發現幾處奇怪的地方她的影子比常人的淡許多;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還有,她從來不吃不喝,隻是看著他吃喝。
當黃瑩再次出現在辦公室門口時,江河強裝鎮定地招呼她進來,心裏卻七上八下。
“今天忙嗎?”黃瑩像往常一樣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
江河注意到,椅子居然沒有因為她的重量而發出任何聲響。“還、還行。”他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椅子。
黃瑩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眼神黯淡下來,“你是不是聽說什麽了?”
“聽說什麽?”江河心虛地反問。
“關於我的事。”黃瑩直視著他的眼睛,“公司裏有些奇怪的傳言,不是嗎?”
江河咽了口唾沫,“其實確實有人說了些奇怪的話。比如說,沒人認識你,設計部說沒你這個人”
黃瑩突然哭了,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因為我用的是化名啊!我的真名叫黃英,因為和前公司有糾紛,不得已用了化名入職。現在他們找到我了,我不得不走”
江河的心一下子軟了,“原來是這樣!你怎麽不早說呢?”
“我怕你看不起我,”黃瑩抽泣著,“我用假身份找工作,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所有疑慮瞬間煙消雲散,江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竟然懷疑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是什麽鬼怪!那晚他們聊到很晚,江河把自己童年的糗事、成長的煩惱全都告訴了黃瑩,而黃瑩則安靜地聽著,時不時給出恰到好處的安慰和建議。
淩晨三點,黃瑩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她突然轉身擁抱了江河。
“謝謝你這些天的陪伴,讓我在這座冷漠的城市裏感受到溫暖,”她輕聲說,“明天我就要回老家了,今晚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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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緊緊抱住她,“能不能留下?或者告訴我你要去哪裏,我可以去找你。”
黃瑩搖搖頭,掙脫他的懷抱,匆匆離開。江河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回座位收拾東西。這時,他發現黃瑩落下了一個小香囊,散發著那股他熟悉的奇異香氣。
“明天還得還給她。”江河想著,把香囊塞進口袋。
那晚江河又沒睡好,滿腦子都是黃瑩。第二天一早,他破天荒地請了假,決定去設計部問清楚黃瑩的聯係方式。
設計部主管一臉困惑,“黃瑩?我們部門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啊。你確定是設計部的?”
江河的心沉了下去,“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喜歡穿古裝,大概這麽高”他比劃著。
幾個設計部的員工都圍了過來,紛紛表示不認識這樣的人。隻有一個年輕女孩猶豫地開口“你說的情況,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大概一個月前,我們這層樓晚上保潔阿姨說老是看到一個穿古裝的女子在晃悠,還以為見鬼了呢!”大家哄笑起來。
江河笑不出來。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辦公室,從口袋裏掏出那個香囊,越看越覺得詭異。忽然,他想起大學時認識的哲學係王教授,那位老人對神秘學頗有研究。
顧不上多想,江河直接開車去了王教授家。老教授正在院子裏澆花,見到江河很是驚訝。
“小王啊,什麽風把你吹來了?”王教授推了推老花鏡,“臉色這麽差,遇到什麽事了?”
江河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拿出那個香囊。王教授一見到香囊,臉色頓時變了。
“這東西你從哪得來的?”王教授嚴肅地問。
江河又解釋了一遍。王教授急忙把他拉進屋裏,關上門窗。
“孩子,你可能是遇到‘夜叉’了,”王教授壓低聲音,“不是佛教裏那種凶神惡煞的夜叉,而是一種靠吸人精氣為生的存在。它們通常夜間出現,以美色誘人,與之交往者會日漸衰弱,最終精氣耗盡而亡。”
江河後背發涼,“不、不可能吧?這都21世紀了”
“無論什麽時代,有些東西就是存在的。”王教授從書架上翻出一本泛黃的古書,“你看這裏記載的‘有物夜出,形似美婦,衣黃衣,以言惑人,吸其精氣’。描述跟你遇到的十分相似啊!”
江河仍然半信半疑,“可是教授,這也太”
“你最近是不是總覺得疲憊不堪?麵色越來越差?食欲減退?”王教授問。
江河點點頭。
“這就是了!”王教授一拍大腿,“幸好你來得早,再晚幾天,怕是神仙也難救!”
江河這才害怕起來,“那、那怎麽辦?”
王教授從裏屋拿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一些米粒和符紙,“今晚她肯定還會來找你,因為你的精氣還沒被吸幹,它們不會輕易放棄。你把這個藏在身上,等她來時,撒在她身上,就能逼她現出原形。”
江河顫抖著接過布袋,“現出原形?會是什麽樣子?”
“不好說,可能是狐,是鼬,或者其他什麽東西修煉成精。”王教授嚴肅地說,“記住,千萬不要心軟!否則性命難保!”
那天江河不知是怎麽度過的。他既害怕又傷心——害怕自己真的遇上了邪祟,傷心黃瑩可能真的隻是在利用他。晚上九點,他如常來到辦公室,內心忐忑不安。
十一點左右,熟悉的腳步聲在走廊響起。江河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手緊緊攥著口袋裏的米粒和符紙。
門被推開,黃瑩依然美得不可方物,但今天穿了一身紅衣,襯得她膚色更加蒼白。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黃瑩微笑著說,“聽說你今天到處打聽我?”
江河強裝鎮定,“我隻是想找到你,不想你就這麽消失。”
黃瑩慢慢走近,“那現在你找到我了,想做什麽呢?”
江河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異香,但今天這香氣讓他頭暈目眩。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怎麽了?”黃瑩偏著頭,眼神變得幽深,“害怕了?聽說什麽了?”
江河的手心全是汗,“黃瑩,你到底是什麽人?不,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黃瑩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所以你還是相信了那些謠言?認為我是鬼怪?”
“設計部根本沒有叫黃瑩的人!保潔阿姨說晚上看到穿古裝的女子還有,你為什麽隻在晚上出現?為什麽你的影子那麽淡?為什麽椅子不會因為你坐下而發出聲響?”江河一連串地問道,聲音顫抖。
黃瑩突然笑了,那笑聲冰冷刺骨,“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偽裝了。”
她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皮膚變得透明,眼睛發出幽幽綠光,手指變長變尖。江河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掏出米粒和符紙向她撒去。
“啊!”黃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撒到的地方冒出青煙。但她並沒有像預期那樣現出原形,反而變得更加猙獰。
“就這點把戲也想對付我?”她嘶吼著撲向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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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連滾帶爬地躲開,衝向門口,卻發現門不知何時被鎖死了。
“救命啊!”江河大喊,但整層樓空空如也,沒人能聽見他的呼救。
黃瑩——或者說那個曾經被稱為黃瑩的東西——緩緩逼近,麵容扭曲變形,“原本想溫柔地取你性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江河退到牆角,無路可逃。絕望中,他想起王教授給他的最後一道護身符——一枚古銅錢,教授囑咐他在最危急的時刻含在口中。
江河慌忙掏出銅錢塞進嘴裏。就在這時,黃瑩撲到了他麵前,尖利的手指掐向他的喉嚨。
就在接觸的一瞬間,黃瑩突然發出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整個人被彈飛出去,撞在對麵的牆上。
江河驚魂未定,隻見王教授突然破門而入,手中拿著一麵銅鏡,對準了倒在地上的黃瑩。
“妖孽!休得害人!”老教授雖然年邁,但此刻聲如洪鍾,氣勢驚人。
銅鏡射出一道金光,照在黃瑩身上。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身體開始縮小變形,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隻碩大的黃鼠狼,毛色金黃,眼睛卻還是那種幽深的綠色。
“果然是黃皮子作祟!”王教授喝道,“修煉多年不易,為何要害人性命?”
那黃鼠狼居然口吐人言,聲音尖細“道長饒命!我本是山中修煉之輩,隻因洞府被人類所毀,不得已流落城市。尋找精氣實為無奈之舉,隻為維持人形,尋找安身之所啊!”
江河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隻黃鼠狼在說話!
王教授麵色稍緩,“即便如此,也不該害人性命。此人,”他指向江河,“可曾害過你?”
黃鼠狼低下頭,“不曾反而待我友善,給我吃食,與我交談”
“那你為何恩將仇報?”
黃鼠狼沉默片刻,“生存所迫城市中適合我們修煉的精氣越來越少我實在是餓極了”
王教授長歎一聲,“念你修行不易,今日饒你一命。但你必須立刻離開城市,回歸山林,不得再害人。若再發現你作惡,定不輕饒!”
黃鼠狼連連叩首,“多謝道長不殺之恩!我這就離開,永不回返!”說完,它化作一道黃煙,從窗口竄出,消失在夜色中。
江河這才敢把口中的銅錢吐出來,兩腿一軟,癱坐在地。“教、教授那到底是什麽?”
王教授扶起他,“是修煉成精的黃鼠狼,民間俗稱黃皮子,擅長迷惑人心。你遇到的這個應該道行不淺,能完全化為人形。”
“它它會不會再回來?”江河心有餘悸。
王教授搖搖頭,“我已在它身上下了禁製,一旦害人就會被打回原形,百年修行毀於一旦。它不敢再冒險了。”
江河這才稍稍安心,但隨即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那些深夜長談,那些靈犀相通的瞬間,難道全是假的?
王教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精怪惑人,總會投其所好。它們擅長窺探人心,知道你渴望什麽,然後扮演成你理想中的樣子。你迷戀的並非那個妖精,而是它為你編織的幻夢。”
江河沉默了。老教授說得對,他之所以被吸引,是因為黃瑩完美符合他對理想伴侶的想象——聰明、善解人意、與他興趣相投。而現實生活中,他與林曉曉的關係正因為缺乏溝通和理解而日漸疏遠。
第二天,江河去找林曉曉,把整個經曆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出乎意料的是,林曉曉沒有嘲笑他,反而緊緊抱住他。
“對不起,”她說,“我要是多關心你一點,你也不會”她沒有說下去,但江河明白她的意思。
“我也有錯,總是工作優先,忽略了你。”江河真誠地道歉。
兩人聊了很久,把這些年的誤會和隔閡都說了出來。令人驚訝的是,經過這次事件,他們的關係反而變得更加親密和真實。
江河的身體漸漸恢複,臉色也紅潤起來。他不再加班到深夜,而是準時下班陪林曉曉。有時他會想起那個神秘的夜晚,想起那個既可怕又迷人的“黃瑩”,但他明白那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三個月後,江河在新聞上看到一則報道郊區山上發現一隻罕見的金黃色黃鼠狼屍體,奇怪的是它身邊散落著一些古裝服飾碎片。動物專家表示這種毛色的黃鼠狼極為罕見,死因不明。
江河關掉新聞,望向窗外。夕陽西下,天邊一片金黃,美得驚心動魄。但他知道,有些美麗背後隱藏著致命的危險,而真正的幸福往往藏在平凡的現實之中。
他拿起手機,給林曉曉發了條消息“晚上想吃什麽?我下班去買菜,今天親自下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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