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是生氣，不過現在氣消了。”顧茗楓說著，再度問道，“要不要我幫你一次？”
    <國。”
    宋清熠盯著視頻通話裏顧茗楓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國？”宋清熠微微偏頭。
    顧茗楓慵懶地翻了個身，絲綢睡衣的領口滑得更開，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和我一起離開這裏，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然後呢？”宋清熠質問，“做你籠子裏的金絲雀？”
    視頻那頭突然安靜了幾秒。
    顧茗楓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他慢慢坐起身，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似乎是在透過屏幕描繪宋清熠的麵容。
    “小熠，”他的聲音忽地沉了下來，“我覺得，比起小唐，我們更合拍一些。”
    宋清熠呼吸一滯。
    這不是顧茗楓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我和唐知威隻是上下級關係，同樣，和你也是。”宋清熠撇清關係。
    她不想被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感情糾纏裏。
    宋清熠一直想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一種兩人都喜歡自己的錯覺。
    就算顧茗楓和她明裏暗裏表白過多次，可麵對顧茗楓這樣的情場老手，表白的話不過是隨口一說。
    她要是真的信了，那可就真的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
    “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決，不過還是謝謝你顧茗楓。”
    說完這些話，宋清熠幹脆利落地掛斷視頻。
    對方的確幫了她很多，她會盡力還一份恩情。
    不過不是用嫁給對方的方式。
    ——
    三天時間，輿論發酵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度。
    謝婉案重啟調查的話題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二十個小時。
    有網友扒出當年案件的諸多疑點。
    【現場勘查記錄顯示，謝婉墜樓處的欄杆上有明顯的撬痕】
    【法醫報告中提到，死者指甲縫裏提取的皮膚組織與宋清熠dna不符】
    【案發後第三天，負責此案的警官突然調職】
    宋清熠在別墅客廳裏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看著手機出神。
    輿論風向開始變了。
    不過光這些還不夠，要想徹底證明她的清白，還需要更多的證據。
    “宋小姐！”
    神遊時，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
    吳媽帶著方煜走進來。
    “方總助，叫我清熠或是小熠就行。”宋清熠微笑。
    她之前就很想糾正來著，不過一直沒機會。
    “好，那清熠你以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方煜看著餐桌前的宋清熠臉紅。
    他越看宋清熠越喜歡，特別是她越來越漂亮，心裏的成就感就越強烈。
    誰能想到四年前雪地裏那個殘敗不堪形如枯槁一般的女孩會成長到如今的模樣。
    方煜算是第一次get到一絲絲養成的快樂。
    “今天上午，宋居瀾去了檢察院。”方煜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不過不是去自首，是去告你誹謗，小唐總告訴我讓你小心一點。”
    宋清熠嗤笑一聲，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是……宋清熠嗎？”電話那頭是個蒼老的女聲，帶著濃重的方言口音，“我是你奶奶的老朋友，姓周。”
    宋清熠有一瞬的怔愣。
    “有什麽事？”
    “我有些東西要給你。”老人的聲音顫抖著，“是你奶奶留下的……很重要。”
    宋清熠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發緊：“是什麽東西？”
    “你過來就知道了。”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宋家派來的？”宋清熠反問。
    她從來都不知道奶奶還有什麽朋友在。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後，傳來一聲歎息。
    “清熠，不管你信不信，來芙蓉鎮就知道了，我不會騙你。”
    對方說完，似乎是吸了吸鼻子，再開口時帶著濃重的鼻音：“我在芙蓉鎮的豆腐坊等你。”
    電話掛斷。
    “是誰打來的？”方煜問。
    “不認識，她說是我奶奶的朋友，有東西給我。”宋清熠打開手機開始查這個號碼。
    “要我陪你去嗎？”方煜見狀忙問。
    “不急，我先看看。”
    “好，清熠你要去的話可以告訴我，我開車帶你去。”
    ——
    與此同時，宋家別墅內。
    宋月月狠狠將平板摔在地上，屏幕頓時碎成蛛網紋。
    “她怎麽敢的？！”宋月月的聲音尖銳得幾乎刺破耳膜。
    趙歲嫿坐在沙發上，麵色陰沉如鐵，手指緊緊攥著茶杯，指節泛白。
    宋業成冷冷地掃了一眼宋月月，聲音裏帶著壓抑的怒火：“你不是說所有證據都處理幹淨了嗎？為什麽她還能拿出錄音？”
    宋月月臉色難看，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那通電話……我沒想到她會錄音。”
    “廢物！”宋業成猛地將茶杯砸在地上，瓷片飛濺，“現在全網都在扒謝婉的死，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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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月月陰沉著臉，眼神狠戾：“讓她閉嘴就好了。”
    趙歲嫿臉色慘白，眼淚要掉不掉：“現在輿論發酵了，她要是突然出事，所有人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那就用別的方式。”宋月月冷笑，“她不是喜歡曝光嗎？那就讓她身敗名裂得更徹底一點。”
    “月月！”眼見著宋月月有些失控，趙歲嫿急忙嗬止她的動作。
    “媽，她都這個對我們了！”被嗬斥的宋月月委屈。
    “叫你大哥去處理，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不要繼續添亂了。”宋業成恨鐵不成鋼地說完，自己操縱著輪椅走進書房。
    “媽媽，我該怎麽辦啊，我的人生都被宋清熠毀了。”
    見父親離開，宋月月跑去趙歲嫿身邊哭訴。
    趙歲嫿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女人，到底是有些不忍心。
    “我有辦法，月月你最近就聽爸爸的話好好在家，這些事讓媽媽來處理。”
    “好，我就知道媽媽你最愛我了。”得到回應，宋月月歡歡喜喜地抱住趙歲嫿撒嬌。
    “嗯，你找時間等你爸爸消氣了就去跟他撒撒嬌道歉。”
    “好。”
    趙歲嫿看著宋月月離開，這才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趙阿姨。”
    手機那頭傳來夏北紀的聲音。
    “北紀啊，把你手上的視頻和照片曝光吧，事情結束後夏穆不會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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