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真別說，還真讓你給說著了。”
    在場的幾位大佬開始嘰嘰喳喳地聊上了。
    一開始是驚訝、興奮，後來滿心期待，最後卻全成了失望。
    突然有人冒了一句：“嘿，巧了，程平和大飛他們都符合條件！”
    這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到了程平和大飛身上。
    大飛反應慢了點，被人盯著才猛地坐直身子，捋了捋頭發。
    “其實我也動過這心思。”
    “如果大家信得過我，就投我一票唄。”
    還沒開始投票呢，大飛就開始現場拉票了。
    程平在旁邊冷笑，一臉不屑的樣子。
    蔣天生又開口了。
    “這次話事人的責任重大，人選得慎重，既要符合條件，還得有德有才！”
    “這可不是管個小酒吧或者歌舞廳那麽簡單，是要把整個銅鑼灣的事都扛起來，所以這人必須得有兩把刷子！”
    蔣天生說到這，眼角餘光掃了程平一眼。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讚同。
    “蔣先生說得對，這人必須厲害，程平最合適了。
    他能力強，又年輕有幹勁，是個好料子。”
    “放屁，還是大飛更有手腕，我覺得他更合適。”
    支持程平和大飛的人又站出來，互相掐上了。
    蔣天生又一次站了出來，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別光在這耍嘴皮子了，咱們還是按老樣子來，少數得聽多數的。”
    “為了公平，咱們舉手表決吧！”
    說完，他就把決定權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一來，大飛更得意了，他猛地站起來，雙手一抱，對著各位堂主客氣地說：“希望大家能投我一票，我會一直記著的。”
    “我也會用我的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我雖然外表邋遢點，但幹起活來絕不含糊。
    銅鑼灣還是澳島那邊的事務，我都能搞得妥妥當當的。”
    大飛說完還使勁拍了拍胸脯，再加上他那幫鐵杆粉絲在一旁使勁吹捧，乍一聽還真有點讓人信服。
    於是，有些人開始猶豫了，打算支持大飛。
    大飛拉完票，立刻就朝著程平撇撇嘴，露出一絲冷笑。
    “哈哈，你在我麵前就是小巫見大巫，還想跟我爭？你太嫩了點吧。”
    “我大飛不想幹的事，就沒有幹不成的。”
    大飛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摳著鼻子。
    輪到程平起來拉票了。
    他不像大飛那麽囉嗦，隻是簡單地說：“我的能力，大家心裏都有數。”
    “我對管理銅鑼灣和澳島的生意更有信心！”
    說完程平就坐下了。
    他相信好酒不怕巷子深，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哪怕他話不多，支持他的人還是很多的。
    蔣先生掃了一眼大家，問道：“還有人想競選嗎？隻要符合條件，覺得自己行就可以自薦！”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回應。
    這就意味著這次的競選隻能在程平和大飛之間選了。
    蔣先生一攤手：“既然這樣，咱們就開始投票表決吧。”
    “同意大飛當銅鑼灣老大的舉手。”蔣天生說完，就盯著大家。
    很快，就有人陸續舉手了，差不多占了一半。
    程耀在一旁默默地數了數舉手的人數，記在心裏。
    “同意程平當選銅鑼灣老大的舉手。”蔣先生又說了一遍。
    這次支持程平的人都高高地舉起了手。
    程平和大飛互相看著不順眼。
    投完票，蔣天生看向程耀。
    程耀皺著眉，表情有點難看。
    蔣天生疑惑地問：“誰的票多？”
    程耀苦笑了一下：“他們的票數正好一樣。”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畢竟程平和大飛都是熱門人選，他們的票數居然打平了。
    也就是說，投票環節沒分出勝負。
    程平和大飛又對視了一眼。
    這時，大飛一臉看不起的樣子，拍著桌子指著程平說：“你算哪根蔥？憑什麽跟我票數一樣？”
    “我懷疑你肯定給人送禮了，行賄了吧？不然我怎麽可能輸給你？”大飛大聲嚷嚷著。
    程平冷笑了一下。
    “嘿，看來真是名如其人，你和你的名字一樣糟糕。
    收買人心的那個八成就是你吧，自己做壞事還裝好人，哈哈！”
    程平一反擊，大飛就氣得暴跳如雷。
    他猛地從座位上蹦起來，大聲吼道：“程平你小子得意什麽？我還會怕你嗎？信不信我立馬揍扁你！”
    說著，大飛就挽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大飛挑釁程平，程平隻是淡淡地回了句：“你還不配讓我動氣，因為你太沒檔次了。”就這麽簡單一句話，直接硬氣地懟了回去。
    這下，大飛是真的火了，揚起胳膊就想找程平算賬。
    這時候，站在程平旁邊的封於修湊近問：“老大，要不要我收拾他？”封於修要對付大飛，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在他看來，大飛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程平一句話，封於修就能馬上讓大飛趴下，甚至直接解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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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程平搖了搖頭。
    這可是龍頭大會，蔣天生和其他社團的大佬都在，程平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
    也是考慮到社團和蔣天生的麵子，才沒跟大飛一般見識。
    但大飛哪管這些？被程平這麽一羞辱，覺得麵子掛不住，就開始破口大罵，往前一步就要動手。
    “程平，你這小子太猖狂了，我早就看你不順眼！有種出來單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你不可！”
    大飛衝到程平麵前大聲嚷嚷。
    見大飛發火了，他的手下也開始起哄，攛掇其他人跟著起哄。
    很快，大飛的手下就在大廳裏鬧騰起來，故意找程平手下的麻煩。
    “敢跟飛哥作對？是不是活膩了？”
    “你們瞎了眼嗎？竟敢跟飛哥搶堂主的位置？你們配嗎？”
    “你們程哥算哪根蔥？飛哥才是真正的老大！”
    “銅鑼灣離不開飛哥，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
    大飛的手下們囂張得很，在大廳裏大喊大叫。
    程平的手下被刻意針對，自然也不肯示弱，紛紛反擊。
    最後，兩邊的人在大堂裏打了起來，甚至開始互相推搡。
    大飛還挺高興，覺得這結果正合他意！
    大飛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向社團展示自己的強硬，表明銅鑼灣堂主的位置他一定要爭到手。
    而程平卻完全不同，他朝門口冷冷地喊道：“夠了，都給我停下！”
    “這裏是哪兒你們知道嗎？一點規矩都不懂！”
    程平的聲音很嚴厲，從內堂到外堂，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原本吵鬧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程平的手下也都收斂了態度。
    同樣，大飛的手下也被程平的氣勢給鎮住了，外麵重新恢複了秩序。
    對麵的大飛見程平這樣，心裏暗暗高興，臉上都笑開了花。
    “哈哈，現在你知道我大飛的厲害了吧？”大飛得意地看著程平，還順手捋了捋頭發。
    他以為程平不讓手下鬧事是因為怕他的手段。
    其實，程平這麽做，反而更顯得他是個有擔當的大佬。
    站在一旁的蔣天生和社團裏的智囊程耀全，把這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他們覺得程平真不錯，就一個小動作，就能瞧出他是個懂分寸、識大體的人。
    相比之下，大飛就顯得有點憨憨的了。
    蔣天生皺著眉瞥了大飛一眼，意思讓他別太過分。
    然後轉頭看向程平時，程平笑著誇自己：“程平雖然年紀輕，但做起事來穩穩當當，是個潛力無限的好料子！”
    大飛一聽這話，心裏就急了。
    明明是自己把程平給震住了，怎麽到蔣先生嘴裏就成了優點了？再說蔣天生一開始就說程平值得栽培，這不是明擺著要讓程平接管銅鑼灣嗎？
    大飛心裏那叫一個急。
    “蔣先生……”大飛想開口解釋。
    可話剛到嘴邊，就被蔣天生擺手打斷了。
    這讓大飛隻能把話憋回去，心裏那叫一個不甘願。
    程平倒是挺淡定，朝蔣天生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
    這一小段插曲過後，程平在大家心裏的形象那是直線上升，而大飛卻被幾個老一輩的人看不順眼了。
    就連程耀都對大飛直搖頭，覺得他這次表現得太差了。
    蔣天生清了清喉嚨說：“既然兩邊票數相同，打成了平手，那也沒法分出勝負。
    我提議把銅鑼灣一分為二，南區給程平，北區歸大飛。”
    “你們各自守好各自的地盤，期限為一個月。
    誰在這段時間裏生意做得更好，誰就當老大。
    你們還有意見嗎？”
    蔣天生輕輕鬆鬆地說出了新規矩。
    在座的老一輩們對這個提議都挺滿意，因為這樣既能避免不必要的閑言碎語，也能讓雙方憑本事爭位置，算是比較公正的較量。
    程平聳聳肩笑著說：“一切聽蔣先生的。”
    大飛掏掏鼻孔說：“既然你都沒意見，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怕到時候有人輸不起，哈哈！”
    麵對大飛的挖苦，程平隻是笑了笑。
    “放心，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不管輸贏我都認。
    也希望你能一樣。”程平對這次南北區的競爭那是信心滿滿。
    程平太了解大飛了，這家夥壓根不懂怎麽做生意，讓他去別的地方插個旗還行，要是管生意，那就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但程平天生就是塊做生意的料，賺錢對他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看到兩邊都同意了，蔣天生也挺滿意，笑著揮了揮手。
    “行，這事就這麽定了，從現在開始比賽正式開始！我們這些人都在場，都做個見證。”
    今天的龍頭會議主要是商量銅鑼灣老大任國生的事，還有澳島那邊的情況！這兩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後來蔣先生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廢話。
    這段時間裏，大飛一直用不友好的眼神瞪著程平，挑釁味十足。
    但程平壓根不搭理他。
    龍頭會結束後，支持程平的人都圍了過來，開始祝賀、套近乎，有的人甚至開始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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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平，咱們都是哥們兒，我支持你坐上銅鑼灣老大的位置，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對對對，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麽客氣。”
    “我們都特別看好你！”
    支持程平的人紛紛向他道賀。
    程平也一一向他們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大飛故意湊近程平，挑釁地來了一句：“程平，你這次肯定會輸得很慘。”
    “關於浩南那件事，咱倆沒完。”
    程平聳了聳肩，笑著回道：“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贏我，哈哈哈！”
    說完，程平拍了拍大飛的肩膀就走了。
    大飛在這又被澆了一盆冷水，感覺特別沒麵子。
    他身邊的兄弟提醒他：“飛哥，我覺得這次競爭有點難，程平可是有名的經商高手，跟他比生意，咱們太吃虧了！”
    這話剛一說完，大飛就一腳踢了過去，罵道：“你大爺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你這是在咒我呢！”
    旁邊的兄弟嚇得連連點頭道歉：“飛哥，我不是故意的，您打我嘴巴吧，我該打！”
    說完，兄弟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然後大飛就氣呼呼地走了。
    從會議開始，銅鑼灣的南區和北區就被分開了，分別由他們兩個人管理。
    當天晚上，大飛就帶著手下去了他管轄的酒吧。
    在酒吧門口，大飛感慨地說：“銅鑼灣這位置真不錯，在這麽繁華的地段，生意肯定不會差。”
    “走，咱進去瞧瞧這酒吧熱鬧不熱鬧！”
    大飛帶著幾個手下笑著走進了酒吧。
    可是進去以後，他們全都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了。
    大飛震驚地看著酒吧裏的景象。
    因為酒吧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跟他們想象中的熱鬧場麵相差太大了。
    旁邊的手下小聲嘀咕：“這都幾點了，今天不營業嗎？”
    所以大飛特別生氣，直接罵道：“我他媽真是服了，這個時候肯定應該開門做生意，人流量這麽大呢，怎麽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麽冷清，還做個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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