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不聽話的貓兒絕對要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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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清歌隨意糊弄過去,而後轉入正題。
“找我什麽事?”
“有幾個藥方準備讓阿景試試。”
“那你可以走了。”
無視某人天塌了一般吵著說他花費了多少力氣,封清歌陳述事實。
“阿瀾現在這個樣子,是誰的問題?”
攝魂術雖然經過了封清歌同意,但確實是他提出來的。
“活潑開朗一點不好嗎?”
夭暝死鴨子嘴硬。
封清歌懶得理他,道:“東西留下,你要是沒事可以消失,省得宮中出現其他謠言。”
夭暝實力強悍,但也不能保證此次無人看見。
但他速度太快,大多數人都將眼睛都無法捕捉到的幻影,當做是鬧鬼。
這也導致這家夥近來越發肆無忌憚。
“愚蠢的家夥把鬼和我相提並論。”
夭暝嘟囔了一句,見封清歌真的準備讓景瀾趕人,立刻說明來意。
“京城近日夜間行走的家夥多了不少,似乎是從湘西一帶來的趕屍人,想要在京城招攬生意。”
封清歌沉默一瞬,道:“這事,自有京兆尹等地管理。”
“我不是說這個,他們有隨身攜帶走屍的習慣,還會將棺材打造成喜慶的模樣。我好奇翻了一個,在裏麵發現了大量金銀珠寶。”
封清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摸金校尉。
這個官職在封國剛開國的時候存在過,後來國庫充盈,先輩覺得挖墓充國庫有損陰德,便將這個官職撤銷。
如今會盜墓的人,恐怕都是民間組織。
“大概是什麽年份?”
“大多是這一兩百之間。”夭暝幸災樂禍地看著封清歌,“你要不要找人看看,是不是自家祖宗的墓被人挖了?”
“皇室陵墓從五代之前開始,就已經摒棄了用金銀珠寶陪葬的習慣,陵墓之內,大多是歌頌墓主人豐功偉績的書冊竹簡,還有些石刻鐵器。”
封清歌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去挖這些東西。
畢竟是些挖出來,賣都賣不出去的東西。
“你們皇室還真是古怪。”夭暝毫不留情吐槽了一句,道,“那他們棺材裏有大量錢財的事情,就這樣算了?”
“你可以確定?”
“那可是我親眼看到。”
敢於掀別人棺材的夭暝,信誓旦旦。
“行,我會寫搜查令,但如果查不出來東西。”封清歌眼神漸漸危險,“阿瀾。”
景瀾剛剛收回劍鞘的長劍再次出鞘。
“後果自負。”
夭暝臉色青紅變換了一陣,最後定格在黑色。
“本座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靈犀閣閣主化作一道妖風,推開景瀾身後的窗戶離開。
封清歌能夠聽到外麵宮女的驚呼聲。
之後就是兵荒馬亂的抓“鬼”行動。
抬手換了道折子,封清歌百分百確定夭暝是故意為之。
“下次他來,你直接問什麽事,要是不重要,打出去。”
“是。”
景瀾如今不記得夭暝是何人,隻是覺得夭暝有些熟悉,但優先級肯定比不上封清歌。
動手自然毫無壓力。
其實景瀾如今的實力,並不在夭暝之上。
但夭暝顧忌著不想傷了他,很多時候畏手畏腳,招式發揮不出來,隻能被動挨打。
見過兩人打起來的封清歌,有時候都懷疑夭暝欠了景瀾天大的人情,要不然怎麽可能縱容到這個地步。
可惜景瀾不記得。
封清歌倒也不是好奇心旺盛,隻是生活總要有些調劑。
處理完奏折,景瀾一手按著掙紮的黑貓,另一隻手拖著瑟瑟發抖的鳥雀,從窗戶翻進來。
封清歌看了一眼門的方向,道:“阿玄。”
黑貓立刻停止掙紮,安靜讓景瀾提著它後頸皮毛,像是一個油光水滑的掛飾。
“殿下。”
景瀾將翅膀掉了幾根羽毛的小鳥放在桌上。
鳥兒嘰嘰喳喳跳到封清歌手邊,似乎是在控訴。
封清歌點了點它的腦袋,從一旁木盒中拿出一點鳥食撒在桌麵上,趁著鳥兒吃食的機會,拿下了它藏在翅膀之下極細的小羊皮卷。
展開在火上灼烤。
字跡顯露,封清歌拿起一旁磨出薄邊的琉璃石,透過石頭看著上麵的內容。
“虎牢關大捷,衛將軍重傷,雙腿殘疾。”
上次,這人似乎丟了一條命,如今倒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封清歌看向一旁麵色冷凝的景瀾,唇邊溢出一絲歎息。
東南水域之戰結束,她本想順水推舟,讓景瀾去北境那邊,將她的人提拔起來。
如今怕是要另找人選。
能人倒是有不少,可他們的資曆差太多。
接任衛長風的職位,恐怕會惹來諸多爭議。
將羊皮紙丟到火中燃燒殆盡,封清歌寫下待命二字後,將吃飽的鳥雀放了出去。
小小鳥雀並不能承受長途跋涉,帶來的消耗。
信息傳出宮,還是要用信鴿等稍大一些體型的鳥類送到邊關。
故而鳥兒掉的那點羽毛,也算不上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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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聽話的貓兒絕對要罰。
“這幾日你帶著阿玄。”
景瀾皺了皺眉,卻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將手上炸毛想要撓他的黑貓固定好,站在書房一角當盆栽。
封清歌習慣了他的安靜,從暗格之中拿出傳遞回來的信息,翻看起來。
“我說邵大人,你腦子是不是壞了,竟然讓老李去直麵那位,就不怕他把我們的計劃都毀了?”
京城菜肴價格不菲的萬明樓一處廂房內,五個年紀不一的男人,圍坐在圓桌上,觥籌交錯。
“毀了嗎?”
一襲鬆墨長衫的男人,端起酒杯,漫不經心看向剛剛出言的老者。
老者噎了一下,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將國學禮儀都忘到狗肚子裏麵去了。”
“程老這話便有些傷人了。”
另一個年輕人,笑得像隻狐狸。
“邵大人可是薛大人的門生,他這麽做自然有他的深意。”
很顯然,他對邵大人的行為也很是不滿。
“隻是應試那年,剛好薛大人主考而已,算不上門生。”邵大人神色冷淡,道,“蕭兄大可不必調侃我。”
狐狸樣的年輕人縮了回去。
“三位與其在這裏相互指責,不如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麵色板正的中年人打斷了三人的談話。
“那位不接招,我們能怎麽辦?”姓蕭的年輕人笑意不達眼底,道,“更何況,咱們各懷鬼胎。”
中年人和老者同時皺眉。
“我隻維護正統,蕭兄說自己即可。”
“正統?”蕭兄笑了笑,道,“若要說來,皇家子嗣皆是正統。”
“女子掌權,簡直是兒戲!”
中年人重重將酒杯摔在桌子上。
程老樂嗬嗬看著他道:“但那位殿下這些日子處理政事從未出過紕漏。”
中年人冷道:“耳濡目染罷了。”
“既然錢大人對那位殿下意見如此之大,當時為何不竭力阻止?”
年輕男子眯起狐狸般的眼睛,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
“是害怕陛下怪罪,對吧?”
“胡說八道!”錢大人本就嚴肅的臉,越發板正,“我不過是不想讓陛下為這點小事憂心而已,但如今可是關係國本的大事!”
男子笑了笑,道:“開個玩笑,錢大人不要在意。”
絲毫沒有形象地伸了個懶腰,看向窗邊望著街道的男人。
“劉兄怎麽想?”
男人轉過身,深邃眉目間自然浮現褶皺,一看就是平日裏總板著臉。
“嫡長子才是正統。”
邵大人抬起酒杯的手掌微頓,而後一飲而盡。
姓蕭的男子眯起眼睛,盯著逆光的男人,突然道:“劉兄這麽說,可是將你那位侄子也包含在內?”
男人臉色明顯沉了下去。
“蕭禮,我們今日在此可不是為了討論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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