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身心天移,星運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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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無薛戧,此刻竟像個孩子般哭泣,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哀傷與不舍,喃喃喚道:“師尊,…………”這情景,與他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少主形象大相徑庭。回想起薑晚寧四歲剛入昆侖宗之時,薛戧還未出世,昆侖宗內一片祥和,誰又能料到,這命運的糾葛竟會如此深刻。
十七歲那年,掌門薛傾的繈褓中,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現世,那便是薛戧。他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三歲的小孩,腳步蹣跚卻胡亂奔跑,最終定格在薑晚寧的房間內。兩人初見,仿佛命運早已注定,你來我往之間,一段師徒情緣悄然萌芽。
因他身旁一位侍從弟子眼尖,認出這活潑好動的小孩竟是昆侖宗掌門的兒子,是昆侖宗少主薛戧。而那時的薛戧,什麽都不懂,隻是死纏爛打著薑晚寧,說他最親近的人便是這位如大神仙般的存在,非要拜他為師。天意弄人,或許這便是緣分,最終薛戧真的拜了薑晚寧為師,那是在薑晚寧剛成為天樞長老不久後,他便選中了這個命運多舛的孩子,作為自己的弟子。
這幾年間,薑晚寧不僅肩負著蒼生的責任,更是盡心盡力地履行著師尊的職責。他把天下蒼生視為生命,隻要有他在,蒼生便安享太平。而作為師尊,他對少主薛戧更是關愛有加,沒他的允準,誰也別想傷害他的徒弟。這份深情厚誼,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師徒關係。
此刻,薑晚寧輕輕拍著薛戧的背,就像哄小孩一般溫柔。“徒兒,莫哭,何事讓你這般委屈?”薛戧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神中滿是依戀與不舍。“師尊,若有一日您真不在了,這世間便會大亂,我不想您離開,我想變得更強,可以保護您。”薑晚寧聞言心中一動,眼中滿是欣慰與感動。
“傻徒兒,你有這份心已是極好。但你如今隻需好好修行,莫要憂心太多。”薑晚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慈愛與勸慰。然而薛戧卻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仿佛害怕失去這唯一的依靠。“師尊,我知道您總是把蒼生放在首位,可您也是我的師尊,對我來說無比重要。我不想隻躲在您身後被保護,我也想為您分擔一些。”
薑晚寧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複雜與無奈。“你現在知道為師為何帶你進靈虛洞了吧?你是生性好玩,為師知道,但你差點被心魔控製,我若不用命護住你,你恐怕就危險了。”薛戧聞言眼睛一亮,立馬止住了哭聲,堅定地點點頭仿佛明白了師尊的苦心。
“師尊……可您呢?”薛戧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擔憂與不舍。薑晚寧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痛?沒關係,我都能與蒼生連接生命,何況你呢?這點痛,一會兒就過去了。不要擔心,不就是剜心之痛嘛,一會兒就好了。”說著他咳嗽了一聲,捂著胸口,那疼痛仿佛萬把刀紮在心口上,讓他痛得無法呼吸。然而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退縮與畏懼,隻有堅定與執著。
少主薛戧已經哭成了淚人,他懂師尊為何要帶他閉關了。這六年的磨煉不僅是為了他自己更是為了昆侖宗的未來。然而他卻擔不起那麽重的責任,這份壓力讓他感到無比的沉重與無助。
薑晚寧看著哭泣的徒弟心中滿是心疼與無奈。他知道少主貪玩不想因責任束縛他,然而命運卻將他們緊緊相連。他隻好用自己的方式護著他,哪怕這份保護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畢竟薛戧出身尊貴身份金貴,他的未來關乎著昆侖宗的興衰與蒼生的安危,薑晚寧又怎能不傾盡全力呢?
少主薛戧擔心不易,神色焦急,眼中滿是擔憂,“師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正竭力壓製著內心的慌亂。他迅速來到薑晚寧的身邊,雙手輕輕抬起,指尖閃爍著淡淡的靈光,那是他急於施展法術,為薑晚寧減輕那正折磨著她的痛楚。
薑晚寧微微側頭,蒼白的麵容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輕輕地推開了薛戧那雙充滿關切的手,“徒兒,莫要如此焦急,莫要耗費你的靈力於我,為師真的無礙。”她的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然而,薛戧的眼眶已經泛紅,他緊咬著下唇,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深知師尊的性子,總是習慣性地獨自承受一切,不願讓旁人擔憂。但今日,他無論如何也不願再聽從師尊的勸阻,“師尊,您總是這樣,將所有的痛苦都默默承受,不願讓徒兒我為您分擔。可你真的好累,但今日,徒兒定不會聽您的話。我很心疼你。”
說完,薛戧不顧薑晚寧的反對,強行將自己的靈力匯聚於掌心,源源不斷地輸送給薑晚寧。他的靈力如同溫暖的陽光,試圖穿透那層冰冷的痛苦,為薑晚寧帶來一絲慰藉。
薑晚寧感受著體內湧入的靈力,心中五味雜陳。她明白薛戧的孝心,也感激他的堅持,但她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要,你停下。這傷,是好不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試圖讓薛戧放棄這徒勞無功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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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薛戧聞言,心中更是一痛。他看著師尊那日益消瘦的臉龐,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師尊……”他輕聲呼喚,語氣中充滿了無助與懇求,
仿佛希望師尊能夠改變主意,接受他的幫助。然而,薑晚寧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少主薛戧的臉色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這幽暗的洞府之中。不一會兒,他的身軀終是支撐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薑晚寧見狀,心中猛地一緊,“薛戧……”她捂著劇烈跳動的心口,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盡管身體同樣虛弱,但她還是艱難地爬向薛戧,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護住他。
“為師知道你小時候怕黑,”薑晚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溫柔地撫摸著薛戧的臉龐,試圖給予他一絲安慰,“有我在,別怕,我護著你。”
說罷,薑晚寧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口的劇痛,用盡全身力氣將薛戧抱起,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洞府深處那傳說中的靈泉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艱難,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終於,她來到了靈泉邊。那泉水泛著淡淡的微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活力。薑晚寧小心翼翼地將薛戧放入泉水中,隻見靈泉泛起陣陣漣漪,微光逐漸包裹住薛戧的身軀,仿佛在慢慢滋養著他受損的經脈與髒腑。
薑晚寧守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薛戧,生怕錯過他醒來的那一刻。她的眼中滿是關切與期待,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這個她視為己出的弟子。
不多時,薛戧的眼皮微微顫動,終於悠悠轉醒。他睜開眼,看到師尊薑晚寧就在眼前,眼中瞬間充滿了驚喜與感激。“師尊,您……”他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薑晚寧輕輕製止了。“好好恢複,莫要多想。”薑晚寧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慈愛。
薛戧卻倔強地掙紮著從靈泉中爬出,跪在薑晚寧麵前,眼中滿是堅定與決心。“師尊,您為徒兒做到此等地步,徒兒定當勤奮修煉,不負師恩!”他的聲音雖弱,卻字字鏗鏘有力。
薑晚寧看著眼前的弟子,欣慰地笑了。那笑容猶如春風拂麵,溫暖而和煦,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寒冷與陰霾。
隨後,薑晚寧開始傳授薛戧兩套心法——靈霄禦雷術和星耀神訣。這兩套功法皆是世間罕見,威力無窮。然而,修煉起來也極為艱難,需要極高的天賦與毅力。
薑晚寧一邊打坐調養自己的身體,一邊指導著薛戧修煉。她耐心地講解每一個細節,不厭其煩地糾正薛戧的錯誤。盡管薛戧在修煉過程中遇到了諸多困難,但在薑晚寧的悉心教導下,他逐漸掌握了這兩套功法的精髓。
這六年裏,他們師徒二人相依為命,共同度過了無數個艱難困苦的日子。薑晚寧對薛戧的教導更為嚴格,她希望薛戧能夠早日成為一代強者,守護這片大陸。
晚上,靈虛洞深處,萬籟俱寂。薛戧抬頭望著天邊那點點星辰,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渴望。“師尊,你看,”他指著天空,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那星辰多麽璀璨奪目啊!”
薑晚寧聞言起身走到他跟前,卻因身體虛弱差點摔倒。好在薛戧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他將薑晚寧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默默地站在一旁陪伴著她。
師徒二人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望著那滿天星辰,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遐想與期待。
少主薛戧“師尊,你沒事吧,”
薑晚寧擺了擺手,“無妨,隻是舊傷未愈。”薛戧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強大起來保護師尊。
幾日後,薛戧感覺自己功法已有小成,便提出想試試身手。薑晚寧帶著他來到一處空曠之地,周圍靈氣湧動。薛戧施展靈霄禦雷術,一時間雷電交加,他成功地駕馭著雷電之力。薑晚寧滿意地點點頭。
正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騷亂聲。原來是一股邪修聽聞靈虛洞內有寶物,前來搶奪。薑晚寧眉頭緊皺,他傷勢未愈,麵對邪修怕是吃力。薛戧卻挺身而出,擋在薑晚寧身前。“師尊,今日就讓徒兒來保護您。”說罷,他施展出星耀神訣,光芒大放,與邪修們戰在一起。
邪修們未曾想到一個少年竟有如此實力,一時亂了陣腳。薛戧越戰越勇,漸漸占據上風。薑晚寧看著勇敢戰鬥的徒弟,
心中滿是自豪。最終,薛戧擊退了邪修。他轉身走向薑晚寧,恭敬地說道:“師尊,徒兒做到了。”薑晚寧微笑著看著他,師徒二人的身影在靈虛洞中顯得越發堅毅。
薑晚寧輕輕撫了撫衣袖,目光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緩緩言道:“還有一年,我們就可以出關了。這段時日,我們再忍忍吧。”她的聲音柔和而充滿力量,仿佛能撫平歲月帶來的所有焦躁與不安。
少主薛戧聞言,眼眸中瞬間綻放出孩童般的璀璨光芒,他興奮地搓了搓手,嘴角勾起一抹天真無邪的笑意,“嗯!”那開心的模樣,就如同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玩具,滿心滿眼都是即將自由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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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晚寧看著他那副模樣,不禁啞然失笑,輕輕搖了搖頭,語帶寵溺地說道:“懂你想出去玩的心思,這些年確實委屈你了。”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無奈,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關於成長與犧牲的故事。
少主薛戧聞言,更是笑得燦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嘻嘻哈哈地說道:“師尊,您不也是那個心裏藏著小孩的人嗎?嘿嘿,您看,咱倆誰也別說誰。”
薑晚寧聞言一愣,隨即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什麽?我何時……”她的話語未盡,卻被少主薛戧那狡黠的笑容打斷。
少主薛戧見狀,心中暗自得意,卻也知道自己玩笑開得有些過了,連忙打圓場道:“額!嘿嘿,師尊,我開玩笑的,您別往心裏去。”他邊說邊做了個鬼臉,企圖用這種方式化解尷尬。
然而,薑晚寧卻並未真的生氣,她隻是輕輕動了動手指,彈在少主薛戧的腦門上,那力度雖輕,卻帶著幾分責備與寵溺,“哼,你這孩子,都這麽大了還這麽頑皮,在靈虛洞呆了五年,玩心還是這麽重。”
少主薛戧被這一彈,誇張地“哎呀”了一聲,雙手捂著腦門,誇張地喊道:“痛死了,師尊您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讓人忍不住想要會心一笑。
這一幕,仿佛是一幅溫馨而又充滿樂趣的畫卷,將師徒二人之間那份深厚的情感與默契,展現得淋漓盡致。
薑晚寧目光中帶著幾分責備與感慨,緩緩開口:“你忘記了?那些年裏,風雨無阻地練劍,夜以繼日地研讀兵法,莫不是從小便由為師嚴格管教你,才能有你今日的成就與地位。”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懷念,仿佛那段艱辛而又充滿回憶的歲月就在眼前。
少主薛戧聞言,身形微微一震,目光低垂,似乎在極力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他心中五味雜陳,那些被嚴格管教的日子,那些汗水與淚水交織的時光,如今想來,竟成了他成長路上最寶貴的財富。他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最終隻化作了一聲低沉而複雜的歎息。
“我………………”薛戧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抬頭望向薑晚寧,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我從未忘記,師尊的恩情與教誨,如同刻骨銘心般烙印在我的心中。隻是,有時候,在這條充滿荊棘與誘惑的道路上,我或許會迷茫,會猶豫,但每當這時,我都會想起師父您那嚴厲而又慈愛的目光,它像一盞明燈,指引著我前行的方向。”
說到這裏,薛戧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心。他明白,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麽艱難,他都不能辜負師尊的期望與教誨。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師尊的嚴格管教並非徒勞,而是他成長路上最堅實的基石。
薑晚寧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薛戧已經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她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欣慰與驕傲:“記住,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初心,堅守信念。隻有這樣,你才能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更高。”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所有的誤會與隔閡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知道,無論未來如何變遷,他們之間的師徒情誼,都將如同這世間的永恒一般,永不褪色。
薑晚寧“走吧,我們先回靈虛洞內,”
少主薛戧“嗯,”
師徒二人剛到裏麵。
一會兒,薑晚寧隻覺心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那是舊傷在此刻無情地複發。他為了少主薛戧,早已將自己的心切割一半,用以壓製那肆虐的心魔。因此,每當這舊傷複發之時,都仿佛有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在他的心口,疼痛難忍。
少主薛戧正在一旁開心的又蹦又跳的,,,察覺到薑晚寧的異常,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關切地問道:“師尊,怎麽了?您看起來似乎很不舒服。”
薑晚寧緊咬著牙關,試圖忍住那鑽心的疼痛,但臉色已變得異常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艱難地開口:“我……心口……好痛……”話未說完,身體便已搖搖欲墜。
少主薛戧見狀,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生怕他摔倒在地。旁邊的椅子仿佛成了此刻的救命稻草,他連忙將薑晚寧扶到椅子上躺下。薑晚寧的身體在觸碰到椅子的瞬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地癱倒在上麵。
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沒有絲毫血色,眉頭緊鎖,痛苦之色溢於言表。少主薛戧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師尊是為了自己才落下如此重傷,如今舊傷複發,定是痛苦難當。他輕輕地握住薑晚寧的手,試圖用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一絲力量:“師尊,您堅持住,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治好您的傷。”
此刻的靈虛洞裏,氣氛凝重而緊張,隻有薑晚寧粗重的呼吸聲和少主薛戧輕輕的安慰聲在回蕩。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留下無盡的擔憂與關懷在空氣中彌漫。
少主薛戧見狀,神色一凜,毫不猶豫地凝聚靈力,欲要施展療傷之法,欲為薑晚寧緩解痛苦。然而,薑晚寧卻用盡力氣,顫抖著手臂拉住了他,那雙飽經風霜卻依舊明亮的眼眸中充滿了決絕與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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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戧,不要浪費你的靈力在這無用的治療上。這傷,是幫你壓製心魔控製留下的烙印,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是世間最珍貴的靈丹妙藥,也無法將其根治。我……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的話,薑晚寧的身體因痛苦而微微顫抖,臉色更是蒼白如雪。
少主薛戧心急如焚,眼眶中已泛起了淚光,他緊緊握住薑晚寧的手,聲音哽咽:“師尊……”
薑晚寧強忍住咳嗽,用微弱而堅定的聲音安慰道:“不要哭,薛戧。咳咳……我休息一會,就會好起來的,真的沒事。”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淡然與超脫,仿佛早已看淡了生死,隻願徒兒能夠堅強。
少主薛戧淚眼婆娑,卻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他緊緊依偎在薑晚寧身旁,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與堅定:“師尊,徒兒會一直陪著你,守著你。我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痛了,一定會好起來的……”他輕輕地揉著薑晚寧的傷口周圍,試圖用自己的溫暖與關懷減輕她的痛苦。
靈虛洞內,陽光明媚,映照出兩人相依為命的身影。少主薛戧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不舍,而薑晚寧則以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靜靜地接受著這一切。在這寂靜的夜晚,師徒二人的情感在無言中流淌,溫暖而深沉。
少主薛戧輕輕蹙眉,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憂慮,他輕聲問道:“師尊,還痛嗎?”話語間,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隻餘下這份深沉的師徒情誼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薑晚寧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盡管那笑容中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苦澀。“為師沒事,”他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撫平人心中的一切波瀾,“有你在,為師不痛。”說著,他緩緩伸出手,那手雖略顯蒼老,卻依舊穩定有力,緊緊握住了徒兒那雙溫暖而堅定的手。
在那一刻,師徒二人的心緊緊相連,仿佛能感知到彼此心中的每一個細微波動。薑晚寧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感受到了師徒二人之間那份難以言喻的默契與深情。這份情感,超越了言語,超越了歲月,是他們共同經曆風雨、攜手前行的見證。
他心裏難受的痛處,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幾乎窒息。但他都懂,懂徒兒那份無聲的擔憂,懂自己肩上那份沉甸甸的責任。他知道,作為師尊,他不僅要傳授武藝,更要教會徒兒如何麵對人生的種種挑戰,如何在逆境中堅守本心,不失自我。
此刻,在幽深而神秘的靈虛洞裏,他們靜靜地待著,一個安詳地躺著,麵容蒼白卻透著堅韌;另一個則半蹲著,眼神中滿是焦慮與不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連風聲、水聲都似乎在這一刻消失了,隻剩下師徒二人的心跳聲,在這寧靜得幾乎能聽見針落地的空氣中回響,奏響了一曲關於愛與責任、犧牲與堅持的讚歌。這份深沉而真摯的情感,無需多言,卻足以穿透心靈,成為他們心中最寶貴的財富,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
薑晚寧緩緩閉上眼睛,思緒飄回了那次薛戧失蹤的驚險時刻。那時,薛戧幾乎半天命懸一線,他和掌門都心急如焚,為了薛戧,他不惜用生命去守護這個徒兒。每一次回想起那段經曆,他的心都會隱隱作痛,但更多的是對薛戧深深的擔憂與愛護。
“師尊……”少主薛戧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與薑晚寧二人的手握得很緊,仿佛害怕一鬆開就會失去彼此。薑晚寧艱難地張開嘴,聲音沙啞而虛弱:“扶我起來。”薛戧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薑晚寧扶起,薑晚寧一把拉過來緊緊地將他摟在懷裏。
“你從小就粘著為師,死纏著為師要做你的師尊。我那時本不願收徒,奈何你磨性極強,說什麽也要我做你師尊。從那時開始,我就把你視為我唯一的徒兒。”薑晚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回憶的溫情,“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冥冥注定,教不嚴,師之惰。你我師徒關係,永不變。你多痛,為師就有多痛。”
說到這裏,薑晚寧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深邃:“我帶你閉關,就早已發現你有心魔。我利用精血燃續命,割腕取心,也是為了你好,與你同受痛。我也想暫時放下責任,讓你多陪陪我,這樣,我就能開心一會兒。”然而,他的心還是如刀割般疼痛,他不敢撒開薛戧的手,緊緊握著,深怕他會永遠離開,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在為師心口處,一直放著一個信念,手不要離開,不然心裏的創傷比心口的痛處還要要命。我太痛了……”薑晚寧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偌大的淚珠緩緩落下。這一聲咳嗽,讓薛戧的心裏也不好受,他也感受到了那份難以言喻的疼痛。
師徒二人的心口都很疼,他們哭得撕心裂肺。然而,誰又知道,他們的嘴角都掛著鮮血。是啊,薑晚寧的責任太重了,這幾年裏,他不僅要守護蒼生,還要管理昆侖宗的大小事務。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無數人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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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二人周身的靈力如同潮水般湧動,緩緩升起。突然,少主薛戧的心口被狠狠地紮了一刀,緊接著是兩刀、三刀……無數刀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心口上。而薑晚寧也能清晰地感應到薛戧心口的疼痛,仿佛那些刀也紮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樣。他們的疼痛是相互的,是無法割舍的。
“啊!……”師徒二人同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薛戧明白,這種痛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師尊與蒼生、與昆侖宗所有人相連的紐帶所帶來的痛。他哭著說:“師尊,弟子明白你為何會痛,你的壓力好大……”
薑晚寧艱難地喘著氣:“咳咳……痛是痛但我的壓力也是為了蒼生。隻要蒼生安好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這句話他們二人都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吐出了鮮血。
“薛……薛戧……”薑晚寧虛弱地呼喚著。
“師……師尊……”薛戧也虛弱地回應著。
他們師徒二人虛弱地互相扶著對方手握得很緊緊緊地抱在一起。他們的淚珠已經無聲地落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薑晚寧繼續講到:“我們師徒二人就這樣痛著一直痛著。這份痛是蒼生之痛也是昆侖宗所有人之痛。但隻要我們師徒二人在一起這份痛又算得了什麽呢?咳咳……”說到這裏他們已經無力再說下去了隻能緊緊地相擁在一起用彼此的溫度來溫暖對方受傷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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