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與鍾離的正式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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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透過迎仙樓雅致的窗欞,在地板上投下幾塊溫暖的光斑,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淡淡的檀香。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按照昨日的約定,動身前往璃月港內那座氣氛獨特的北國銀行。要見的人,正是那位初次見麵就在月海亭設宴的愚人眾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
踏入北國銀行,一股不同於外麵喧囂市井的冷意撲麵而來。盡管內部裝潢考究,處處透著低調的奢華,但角落裏站著的幾位麵無表情、眼神銳利的愚人眾衛兵,以及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肅殺之氣,都無聲地宣告著此地主人的特殊身份。
達達利亞早已等候在一樓大廳,他倚著一張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梨花木櫃台,臉上掛著那副招牌式的、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爽朗笑容,看到三人進來,立刻迎了上來。
“喲,三位來得正好,時間剛剛好。”
熒上前一步,將昨日拜訪幾位仙人,並將帝君遇刺之事告知的經過,言簡意賅地向達達利亞複述了一遍,省略了其中的艱辛和被留雲借風真君刁難的細節。
達達利亞聽完,滿意地點了點頭,湛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辛苦了,旅行者,還有小派蒙。能說動那些避世已久的仙人,可真不簡單。”
他話鋒一轉,隨意地抬手指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語氣輕鬆得仿佛在談論天氣:“為了表示感謝,也是對你們勞累奔波的一點小小補償,我在二樓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不成敬意。”
“報酬?!”派蒙一聽到這兩個字,之前麵對愚人眾時那點僅存的拘謹和警惕瞬間煙消雲散,小小的身體興奮得微微發光,眼睛瞪得溜圓,“是、是摩拉嗎?!”
“當然,就放在寶箱裏。”達達利亞笑著肯定,似乎很享受派蒙這毫無掩飾的反應。
“哇!寶箱!好耶!還有寶箱,好有儀式感哦!”派蒙原地興奮地轉了個圈,發出歡呼,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拽熒的胳膊,小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快走快走!熒!我們快上去看看是什麽好東西!”
左鈺跟在後麵,看著被“報酬”二字瞬間攻略的應急食品,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他記得清清楚楚,遊戲裏這個寶箱給的是二十萬摩拉,對當時囊中羞澀的玩家來說已是巨款。不知道這真實的提瓦特,這位出手闊綽的執行官又會拿出多少?
來到二樓,光線比一樓稍暗,更顯安靜。一個看起來頗為精致、周身散發著淡淡金色光暈的珍貴寶箱,就那麽隨意地擺放在角落的地毯上,仿佛是什麽不值錢的裝飾品。
派蒙根本等不及,像顆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圍著寶箱飛快地轉了兩圈,伸出小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掀開沉重的箱蓋。
熒走上前,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幫忙。“哢噠”一聲清脆的鎖扣彈開聲響起,箱蓋應聲而開。
刹那間,耀眼奪目的金光從箱子裏迸發出來,幾乎閃瞎了湊得最近的派蒙的眼睛!
滿滿一箱,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全是閃閃發光、嶄新出廠的摩拉!那金燦燦的光芒,晃得人眼暈。
“這、這、這……”派蒙的小嘴張成了難以置信的“o”形,眼睛瞪得比平時大了兩圈,小手顫抖地指著箱子,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帶著哭腔地數出來,“一、十、百、千、萬……十萬……百萬……五、五百萬?!!”
整整五百萬摩拉!
這個數字如同驚雷般炸響,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額財富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看向樓梯口方向,那裏達達利亞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
左鈺也是暗自咋舌,眼角抽搐了一下。好家夥!五百萬!遊戲裏才二十萬,現實裏直接翻了二十五倍?!這位執行官花錢也太不眨眼了吧?愚人眾的經費這麽充足的嗎?也不知道那位負責管錢的“銀行家”潘塔羅涅知道了,會不會氣得從至冬國殺過來揍他?
可惜,這麽一大筆摩拉,注定是給熒和派蒙的。左鈺心裏門兒清,昨天尋仙那趟苦差事,自己壓根沒參與,全程在璃月港悠哉遊哉,這會兒實在不好意思再像以前那樣厚著臉皮要求對半分。這筆錢,理應歸她們倆。
“這……太多了,我們不能收。”熒定了定神,雖然心中也為這筆巨款感到震撼,但還是覺得受之有愧,試圖推辭。
“拿著吧,這是你們應得的。”達達利亞從樓梯口走了過來,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輕鬆得仿佛送出的不是五百萬摩拉,而是一袋糖果,“畢竟,請動那幾位固執的仙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這點摩拉,就當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派蒙此刻已經完全沉浸在摩拉的海洋裏,幸福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小小的身體飄在寶箱上方,眼睛裏全是旋轉的摩拉符號,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哪裏還聽得進推辭的話。
左鈺看著派蒙那副財迷心竅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拍了拍熒的肩膀:“收下吧,熒。你看派蒙,估計已經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把這五百萬花光了。再說了,咱們接下來在璃月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錢,這筆錢正好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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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看看已經開始傻笑的派蒙,又看看一臉“理所當然”的達達利亞,再看看旁邊勸自己收下的左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再推辭。她走上前,將沉甸甸的寶箱蓋子合上,心中已經開始默默規劃這筆巨款的用途。
從北國銀行出來,璃月港午後的陽光正好,空氣中彌漫著海港特有的鹹腥與商業的繁華氣息,與銀行內那份無形的冰冷截然不同。達達利亞走在前麵,步履輕鬆,似乎完全不受剛才那筆巨款交易的影響。
“為了慶祝我們合作愉快,也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已經在琉璃亭訂好了位置,請三位務必賞光。”他側過身,臉上帶著標誌性的爽朗笑容。
“琉璃亭?!”派蒙的注意力立刻從對五百萬摩拉的幻想中抽離,小小的身體興奮地飄了起來,“是那個和月海亭一樣有名、聽說菜很貴很貴的地方嗎?好耶!去去去!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達達利亞看著她那副樣子,眼中笑意更濃,順勢補充道:“而且,我還要介紹一位朋友給你們認識。這位朋友,或許能幫我們解決眼下最大的難題——找到岩王帝君的仙體。”
他語氣微妙地在“解決”二字上稍作停頓,不著痕跡地繼續暗示:“畢竟,七星把仙體藏得那麽嚴實,這裏麵要是沒點貓膩,誰信呢?我們總得想辦法,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不是嗎?”
熒看了身旁的左鈺一眼,見他不動聲色地微微頷首,便也應了下來:“好,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左鈺心中暗笑:來了來了,這位執行官先生的劇本終於進行到這一幕了。不知道鍾離先生的演技準備得怎麽樣了,可別穿幫才好。
琉璃亭,名副其實的璃月頂級食府。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尚未入內便已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奢華與雅致。與萬民堂的熱鬧市井氣不同,這裏連空氣都仿佛帶著幾分矜持的墨香和上等食材獨有的清氣。
達達利亞顯然是這裏的常客,熟門熟路地領著三人穿過布置精巧的回廊,來到一間視野極佳、可以俯瞰部分港口景色的臨窗雅間。
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茶香混合著檀香的氣息迎麵而來。雅間內,一個熟悉的身影早已端坐其中。
正是鍾離。
他依舊穿著昨日那身剪裁得體的棕色西裝,姿態端凝,麵前擺著一套精致的白瓷茶具。令人莞爾的是,他此刻正用著左鈺昨天在茶攤上展示過的那種獨特手法,不緊不慢地為自己沏著茶,動作行雲流水,神態悠閑自得,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又仿佛隻是恰好在此品茗。
看到左鈺一行人進來,鍾離抬眼,目光平靜地掃過,在與左鈺視線交匯的刹那,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瞬,隨即又自然地移開,完美地扮演了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左鈺差點沒繃住,這位岩王爺還真是一點破綻都不露。
“來,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達達利亞熱情洋溢地拉開椅子,示意大家落座,打破了短暫的寧靜,“這位是我的朋友,往生堂的客卿,鍾離先生。”
“往生堂……客卿?”熒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頭組合在一起,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達達利亞緊接著又加了一句,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神秘感:“嗯,鍾離先生在‘道上’也是頗有名望的人物。在璃月,像往生堂這樣的產業,總是難免要接觸一些……嗯,道上的生意。”
“道上人士?”派蒙立刻警惕起來,小聲嘀咕,“聽起來好像壞人……”她悄悄往熒身後縮了縮。
達達利亞仿佛沒聽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而我們愚人眾,一向都喜歡與這些在陰影中行走的朋友們打交道。”
“在陰影中行走?!”派蒙這下徹底想歪了,嚇得直接躲到了左鈺身後,隻敢探出半個腦袋,聲音都帶上了顫音,“送人往生……道上人士……陰影……哇!難道說?!是那種……!”
鍾離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與桌麵接觸發出清脆的輕響。再不解釋,恐怕這位往生堂客卿的形象就要被達達利亞帶到十萬八千裏外去了。他看向因為驚恐而瞪圓了眼睛的派蒙和一臉警惕的熒,聲音沉穩平和,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三位,幸會。我聽過你們在蒙德的傳聞。”
派蒙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腦補裏,小手緊緊抓著左鈺的衣角,已經認定了鍾離從事的是某種見不得光的勾當,就差本人親口確認了。
結果鍾離還真就順著她的話,微微頷首,語氣淡然得仿佛在陳述事實:“沒錯,正如你所猜測……”
“哇啊啊!”派蒙嚇得差點叫出聲,整個人都快掛在左鈺身上了。
左鈺強忍著笑意,不得不低下頭,用手撐住臉頰,肩膀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這倆人,一個演得真,一個信得也真,太逗了。
熒看看一臉淡然、似乎默認了什麽的鍾離,又看看旁邊憋笑憋得辛苦的左鈺,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狀況。
鍾離這才不緊不慢地,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補充完整:“……往生堂,是執掌葬儀的組織,旨在送人安心往生,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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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葬儀?就是……辦白事的地方?”派蒙愣住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原來是殯儀館的顧問啊!她不好意思地從左鈺身後飄了出來,小聲嘟囔:“嚇、嚇死我了……”
熒也恍然大悟,隨即有些無奈地瞥了左鈺一眼,這家夥肯定早就知道了,剛才還看得那麽樂嗬。
達達利亞見狀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爽朗:“哈哈,看來是小派蒙誤會了,把鍾離先生當成殺手了?”
他還不忘繼續“補刀”,攪混水:“不過話說回來,我們愚人眾的朋友裏確實有不少殺手,但往生堂肯定不是做這個的,起碼……明麵上不是。”
左鈺心想:大哥你可閉嘴吧,越描越黑了,再說下去鍾離先生的形象都要變成璃月地下皇帝了。
“咳,”達達利亞適時地清了清嗓子,將話題拉回正軌,“總之,我帶你們來認識鍾離先生,是因為……”
鍾離適時接過話頭,目光平靜地掃過熒和派蒙,語氣篤定:“因為,我有辦法,讓你們見到岩王帝君的仙體。”
“真的嗎?!”熒和派蒙都有些驚訝,她們沒想到這位看起來隻是個懂禮儀的客卿,竟然有如此門路。
“哈,不必驚訝。”達達利亞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雖然在天權星凝光的操縱下,岩神的仙體早已被藏匿起來,尋常人難得一見。但,還是先聽聽鍾離先生的說法吧。”
左鈺端起麵前剛沏好的茶,輕輕吹了吹氤氳的熱氣,準備認真聽講。雖然劇情走向他早已了然於胸,但能親耳聽這位“璃月活字典”講述此地的傳統與曆史,這可是在遊戲裏按快進鍵體驗不到的待遇。
鍾離放下茶杯,聲音平穩地開始介紹:“岩王帝君雖為眾仙之祖,但其本質,亦屬仙家。璃月千年流轉,仙蹤漸隱,凡塵代興,此乃大勢所趨,非人力可阻。”他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目光似乎透過窗欞,望向了外麵雲霧繚繞的遠山,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悠遠,“想必,你們在絕雲間,應該也已體會到這種變遷。”
熒想起了昨日在絕雲間拜訪幾位仙人時的情景,他們得知帝君遇刺後的震驚、憤怒與那份似乎已久不問世事的疏離感,確實印證了鍾離的話。她點了點頭:“不錯,仙人們似乎正在遠離璃月凡塵,專注於各自的清修。可……岩神畢竟是七神之一,他的離去,也算是仙人離去的範疇嗎?”
鍾離將目光轉回,語氣平靜無波,卻仿佛帶著曆史的厚重感:“神亦有神職,仙亦有仙途。如你所見,仙眾的時代正在落幕,人的時代已然來臨。”
他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波瀾,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往年,璃月但凡有仙人離世,無論位階高低,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送別儀式,送其最後一程,這是璃月傳承數千年的傳統,亦是對過往功績的尊重。但這次岩王帝君仙逝,事發突然,七星卻似乎隻顧著封鎖現場,追查所謂的凶手,將這項重要的傳統完全拋諸腦後,實在……不成樣子。”言語間,流露出的並非悲傷,而是一種對禮儀缺失、秩序紊亂的深切不滿。
熒倒是覺得七星的做法可以理解,忍不住為她們辯解了一句:“可眼下畢竟是謀殺神明的奇案,非同小可……七星全力追查凶手,或許也是情有可原?”
派蒙也連連點頭附和,小小的身體飄在熒的肩頭:“是啊,是啊!帝君那麽厲害,誰能殺他嘛!凶手都沒抓到,怎麽就先忙著辦後事了呀?”
此時左鈺也適時地插了句話,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還在為七星找理由的熒和派蒙,語氣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話不能這麽說。難道就因為要查案,送別的禮數就可以省了嗎?就算普通人家裏出了事,官府一邊查案,家裏人不也得一邊準備後事?更何況,這次牽扯的是岩王帝君,是璃月的定海神針。這送仙典儀,不僅僅是告別,更是穩固人心、傳承信念的重要環節。七星這麽做,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聽了左鈺的話,鍾離讚同地點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認可:“正是此理。往生堂不關心案件的真相如何,那是千岩軍和七星的職責。往生堂關心的是,請仙的儀式曆來何等隆重莊嚴,如今送仙的儀式卻無人問津,甚至連帝君仙體都被隨意藏匿,這成何體統?禮崩樂壞,莫過於此。”
左鈺心裏暗笑,您老人家自己演自己,還真是情真意切,入戲頗深。不過話說回來,鍾離這番話站在不知情者的角度看,確實無懈可擊。七星這“管殺不管埋”的做法,哪怕事出有因,也太容易授人以柄,顯得對傳統和神明不夠尊重了。
“三位,”鍾離將思緒拉回正題,“我從達達利亞先生那裏聽說了你們的事。既然你們與風神有些交情,那麽,可否考慮與我一同,籌備一場送別岩神的儀式?”他正式發出了邀請。
鍾離自然地說出“與風神有些交情”,恐怕不僅僅是指他與溫迪本人的關係,更可能是意指那位愚人眾執行官“女士”已經來過璃月,並且和達達利亞通過氣,甚至可能與鍾離本人也有過接觸。畢竟,知道溫迪真實身份的外人,除了他們幾個和蒙德高層有限的幾人,就隻有那位女士了。看來愚人眾內部的情報共享還挺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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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位高傲的女士,左鈺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看來以後有機會得提醒一下羅莎琳,對神明放尊重點,不然真容易像遊戲裏那樣化成灰。對於女士最終的結局,左鈺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的,一個被仇恨扭曲的可憐人罷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嚐試幫她複活那個叫魯斯坦的騎士,一來算是滿足自己一點小小的“修正主義”情結,看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戲碼,二來嘛,複活一個凡人的代價,總不至於像複活魔神那樣離譜吧?或許能順便刷點經驗值?
熒聽了鍾離的請求,又看了看旁邊一臉“我早就安排好了”的達達利亞,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達達利亞話……好像有點太多了。”這情報來得也太及時,太全麵了些。
達達利亞聞言哈哈一笑,身體向後一靠,手臂搭在椅背上,做了個誇張的抹脖子動作:“哦?在道上,說這話可是要滅口的意思哦?很有意思,拔劍吧,旅行者,我們就在這琉璃亭分個高下……”他見熒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手已經下意識摸向劍柄,立刻擺手,笑容不減,“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當真嘛。我們繼續說正事。”
他把話題重新轉回,語氣也稍稍收斂了些:“天權凝光,她現在正阻止任何人瞻仰帝君的仙體。所以,如果你想達成尋訪七神的目標,了解帝君仙逝的真相,恐怕就隻剩下這一條路了。畢竟,連仙人都見不到帝君,你們又能從何查起?”
鍾離也適時補充道,聲音平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說服力:“正是如此。唯有以籌備送仙典儀的名義,你才能名正言順地再次接近岩神之軀,探尋你所需要的答案。”
熒看向左鈺,眼神詢問著他的意見。雖然覺得達達利亞動機不純,但鍾離先生的話似乎又很有道理,籌備典儀聽起來也確實是目前唯一能接觸到仙體的途徑。
左鈺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毫不猶豫地表態:“沒有問題。能參與岩王帝君的送仙典儀,對我們這些外鄉人來說,本就是一份難得的經曆和榮幸。更何況,這也能幫助我們達成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為?”他心裏補充道:這可是主線任務啊,經驗包送上門,哪有不接的道理?順便還能近距離觀摩鍾離先生的表演,一舉多得。
得到了左鈺肯定的回答,熒也下定了決心,對鍾離鄭重點頭道:“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們願意協助您籌備送仙典儀。”至於派蒙,她早就被剛才鍾離和達達利亞那番“道上”“陰影”的對話嚇得不敢亂插嘴了,此刻更是緊緊貼著熒,一副“你們決定就好”的樣子。
得到了滿意的答複,鍾離麵色不變,隻是微微頷首:“嗯,既然你們答允,那飯後就隨我來吧。籌備典儀所需之物頗為繁瑣,具體的情況,我們路上再說。”
接下來,幾人便開始享用琉璃亭的珍饈美味。菜品果然如左鈺所料,盡是山珍野味,一道海鮮也無,每一道都烹飪得恰到好處,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派蒙之前的恐懼早已被美食衝散,此刻正埋頭苦幹,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兩頰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稱讚著,還不忘偷偷往自己不存在的口袋裏塞幾塊點心。
鍾離則吃得十分優雅沉穩,每一筷都精準地夾起菜肴,細嚼慢咽,偶爾還會點評幾句食材的產地和烹飪的火候,知識淵博得讓旁邊的侍者都暗自心驚。左鈺也樂得自在,一邊品嚐佳肴,一邊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鍾離和達達利亞的互動,心裏琢磨著這倆影帝級別的搭檔接下來還會上演什麽戲碼。
很快,在派蒙的不懈努力下,一桌豐盛的午宴宣告結束。
鍾離用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率先起身:“我在外麵等你們。”說完便背著手,緩步離開了雅間,那氣定神閑的模樣,仿佛接下來不是去籌備葬禮,而是去參加什麽雅集。
達達利亞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計劃通的得意笑容,對剩下的三人說:“好了,我牽線搭橋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怎麽樣,這結果還不錯吧?你們要走的話就走吧,不用管我,我也許會在這裏再喝幾杯,順便……再練習一下怎麽用筷子。”他拿起桌上的備用筷,笨拙地比劃著,試圖夾起一顆花生米,結果不是夾飛了就是夾碎了,引得派蒙一陣偷笑。
三人走出琉璃亭,與等候在外的鍾離會合。
鍾離背手而立,沉吟片刻,目光落在眼前的三人身上,語調平穩,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三位,經曆了神離開的城邦以後,你對璃月這有神之地,感受如何呢?”
聽著鍾離的問題,左鈺沉吟片刻,腦海中浮現出蒙德城那自由隨性的風光,以及眼前這座繁華有序、處處透著熟悉感的港口。他定了定神,率先回答:“我承認,蒙德的氣氛很輕鬆,也很自由,在那裏確實能讓人放鬆下來。但我個人,還是更喜歡璃月。”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飛簷鬥拱、雕梁畫棟的璃月建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這感覺衝淡了些許身處異世的惶惑。“或許是因為……璃月的一切,無論是建築風格、風土人情,還是那種根植於曆史與契約的厚重感,都讓我感到非常熟悉和親近,就像……回到了某種意義上的故鄉。相比之下,雖然蒙德也很好,但終究少了幾分這種根源上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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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頓了頓,目光掃過那些飛簷鬥拱、雕梁畫棟的璃月建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這感覺衝淡了些許身處異世的惶惑。他繼續說道:“相信鍾離先生已經知道我和熒一樣,都來自於世界之外。璃月,和我過去生活的國家很相似,無論是建築、美食,還是文化、習俗。”
“當然,不僅於此,”他想起蒙德城裏某些過於隨性的居民和偶爾混亂的場麵,補充道,“蒙德人過於自由散漫確實讓我不喜。相比之下,我更欣賞璃月的這種有一定秩序的國家。”
熒在一旁輕輕點頭,表示讚同。她在蒙德感受到了許多溫暖與幫助,但璃月港這種建立在契約與規則之上的繁榮,也讓她覺得安心。
派蒙倒是撅起了小嘴,在空中晃了晃:“欸?蒙德也很好啊!大家都很熱情!自由自在的!”她努力為蒙德辯護,可說著說著,腦海裏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琉璃亭的菜品,還有萬民堂的香味。
“不過…璃月的美食確實…嗯…”她聲音小了下去,手指糾結地戳在一起,“摩拉肉、金絲蝦球、水煮黑背鱸…都好好吃…”小家夥陷入了艱難的選擇,一邊是無拘無束的氛圍,一邊是讓她魂牽夢繞的佳肴,表情十分為難。
鍾離聽了三人的回答,目光在左鈺身上略作停留,似乎對他提及的“過去生活的國家”有所留意,但並未追問。他微微頷首,聲音沉穩如磐石:“嗯,有神之地三千七百年的曆史厚度,在七國中亦是最深。”
“籌辦送仙典儀的過程,也會成為你們旅途的一部分,增廣見聞。”他話鋒一轉,開始解釋當前的狀況,“璃月是塵世七國裏最繁榮的一國,往年也有神靈鎮守、七星統治。
所以愚人眾的許多外交手段,在璃月都施展不開。”這番話,無形中解釋了為何達達利亞在璃月的行事方式,與那位在蒙德掀起風波的女士截然不同。
“七星之一的凝光,始終對愚人眾重重防備,或許這就是公子選擇借往生堂關係辦事的原因吧。”鍾離的解釋點到即止,將自己與達達利亞的合作置於一種合乎情理的框架內。
聽了鍾離的話,連派蒙都暫時從美食的糾結中掙脫出來,若有所思:“唔,我們要辦送仙典儀,對公子有什麽好處呢?”
鍾離端起空氣,仿佛那裏有個茶杯,語氣平淡無波:“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我來說,愚人眾隻是提供資金支持,我隻希望璃月的傳統不要被人遺忘。”他的態度明確表示,達達利亞於他而言,僅此而已。
果然,他像是才想起正事一般,從懷中取出一隻入手沉甸、繡著北國銀行標記的錢袋,遞給熒:“這是公子給的第一筆墊付資金。如果用完,也可以再去找他報銷後續款項。”
“報銷後續款項?!”派蒙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仿佛看到了堆積如山的摩拉,“他還會給我們報銷?!那豈不是說…我們可以買好多好多好吃的,然後都去找他要錢?!”在她眼中,那位“公子”的形象立刻變得金光閃閃,無比高大起來。左鈺在一旁看著派蒙這財迷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這小家夥的關注點果然永遠都在吃和摩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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