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神子收養阿瑠,鍾離傳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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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左鈺以逆天手段複活阿瑠,那籠罩在鶴觀島上空,肆虐了千年的恐怖雷暴,竟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瞬間抹去一般,驟然停止了它瘋狂的咆哮。
    濃厚得如同墨汁般的烏雲,在失去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支撐後,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散去。
    久違的湛藍天空,如同被洗滌過的寶石,終於露出了它澄澈的麵容。
    和煦的陽光,帶著溫暖的氣息,第一次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千年的陰霾,輕柔地灑落在鶴觀島飽經滄桑的土地上,為這片死寂之地帶來了第一縷真正意義上的生機。
    這驚天動地的異象,正是那雷鳥的殘魂,在左鈺構建的記憶幻境中,親眼“看”到了那場悲劇完整的、未被扭曲的真相後,所產生的最終結果。
    當它理解了阿瑠歌聲中那份純粹的孺慕與無暇的善意,當它知曉了那些愚昧的族人是如何因為對未知的恐懼而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當它意識到自己那毀天滅地的怒火,實則是源於對摯友無辜逝去的無盡悲痛,以及對自身未能及時阻止悲劇發生的深深自責與悔恨。
    那困擾了它千年,讓它在瘋狂與怨恨中不斷輪回的執念,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徹底的解脫。
    一聲穿雲裂石,卻又帶著無盡悔恨與釋然的悲鳴,從雷鳥殘魂的口中發出,響徹了整個鶴觀島,也似乎傳達到了九霄雲外。
    這悲鳴聲中,不再有之前的狂暴與毀滅意誌,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一種遲到了千年的、對無辜逝者的深深歉意,以及一聲對那段不堪回首往昔的徹底告別。
    隨即,雷鳥那由純粹雷電與無盡怨念凝聚而成的龐大身軀,開始如同被淨化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它化作了漫天飛舞的、如同星辰般璀璨奪目的青藍色光羽,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然後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徹底消散於這片重獲新生的天地之間。
    雷音權現那令人聞之色變的恐怖威名,以及其所代表的無盡怨念與毀滅力量,也在這一刻,隨著雷鳥殘魂的釋懷,而真正地煙消雲散了。
    淺瀨神社。
    當左鈺、熒和派蒙帶著身體與靈魂都煥然一新、對世界充滿了純粹好奇的阿瑠,通過那道散發著柔和金色光芒的秘法之門,重新踏上這片土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由得微微一怔。
    原本破敗不堪、四處散落著殘垣斷壁的神社庭院,此刻已經被初步清理和修複。
    雖然還未完全恢複昔日的莊嚴與精致,但至少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令人心悸的荒涼與死寂。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在神社那剛剛被修葺一新的鳥居之下,兩位散發著非凡氣度的絕色女子,正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似乎已等候多時。
    其中一位,身著象征著稻妻最高權力的華貴和服,容顏絕世,氣質威嚴而清冷,正是稻妻的雷電將軍——雷電影。
    另一位,則是一身精致華美的巫女服飾,手持著那把標誌性的折扇,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慵懶笑意,正是鳴神大社的宮司——八重神子。
    顯然,清籟島和鶴觀島上空幾乎同時發生的天象劇變,那種連神明都能清晰感知到的、規模宏大且性質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動,已經引起了這兩位稻妻最高層人物的注意與警覺,促使她們親自前來一探究竟。
    當寢子那小小的黑色身影,從神社的偏殿中敏捷地竄出,一眼便看到了被左鈺牽著小手、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阿瑠時,它那雙碧綠色的貓眼中,瞬間充滿了警惕與困惑。
    “喵嗚?”這是誰家的小孩?)
    寢子弓起身子,尾巴微微豎起,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它能感覺到這個孩子身上有一種奇特而純淨的氣息,與鶴觀島上那股沉重的悲傷截然不同,但也並非它所熟悉。五百年來,它從未見過這個孩子。
    阿瑠感受著腿邊那隻小黑貓審視的目光,以及那股不易察覺的敵意,他有些茫然地低下頭,看著這隻通體烏黑的小貓。他剛剛“複活”,對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但同時也帶著一絲孩童的膽怯。他伸出小小的手,似乎想去撫摸,卻又在寢子警惕的眼神中猶豫地縮了回來,小聲地、帶著一絲奶聲奶氣地問道:“小貓咪……你好……”
    寢子並沒有因為阿瑠的示好而放鬆警惕,反而更加疑惑地歪了歪頭,似乎在分辨這個孩子身上陌生的氣息。它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從未見過的孩子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被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類牽著。
    雷電影和八重神子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八重神子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既好奇又有些害怕的阿瑠,以及全身戒備的寢子,覺得這場景頗為有趣。雷電影則眉頭微蹙,她能感知到阿瑠靈魂的特殊性,並非尋常生靈。
    待到寢子稍稍安靜下來,不再那麽具有攻擊性,左鈺才走上前,將他們在鶴觀島上所經曆的一切,包括阿瑠的身份、鶴觀的悲劇輪回,以及他如何逆轉了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向雷電影和八重神子進行了詳細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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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講述了阿瑠那令人心碎的千年悲劇輪回,描述了雷鳥因為對摯友逝去的誤解和對自身無能為力的痛恨而產生的滔天怒火。
    也細致地說明了自己是如何通過淨化棲木、重組那些被扭曲汙染的記憶核心,一步步揭示悲劇的真相,並最終利用阿瑠純真的情感與雷鳥骨哨作為媒介,成功平息了雷鳥殘魂那無盡的怨念與憤怒。
    當然,對於自己是如何施展那逆天的混沌魔法,從虛無中為阿瑠重塑完美肉身,並賦予其真正生命的過程,左鈺隻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將其歸功於一種“特殊的、來自異世的秘術”。
    他著重強調了,清籟島上空那持續了數千年的恐怖雷暴之所以能夠徹底平息,其最根本的原因,便是雷鳥的殘魂在知曉了所有真相後,得到了真正的釋懷與解脫。
    八重神子靜靜地聽著左鈺的敘述,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逐漸轉變為深思,最後化為一種難以掩飾的讚歎與……一絲絲的敬畏。
    她那雙聰慧的狐狸眼不停地閃爍著,顯然是在飛速地分析著左鈺話語中透露出的每一個細節,以及其中蘊含的、遠超提瓦特現有認知體係的龐大信息量。
    她原本的計劃,其實是打算在摸清清籟島雷音權現的底細後,嚐試解除或削弱某種可能存在的古老封印,然後聯合雷電影的力量,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那肆虐千年的雷音權現徹底擊敗或重新封印。
    這無疑是一個直接而有效的方法,符合她一貫的行事風格。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左鈺竟然能夠另辟蹊徑,從那看似毫無關聯,實則卻是一切災禍根源的鶴觀島詛咒入手。
    他不僅成功解開了雷鳥與阿瑠之間那長達千年的誤解與悲怨,更是以一種近乎神跡般的手段,徹底平息了雷鳥本身的怨念。
    這種直指問題核心、從最根源處化解災厄的思路,其高明之處,其清奇之處,已經遠遠超出了八重神子最初的預料和認知。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力量強大所能解釋的了,更體現出了一種對世界法則、對靈魂情感的深刻理解與精準把握。
    而當雷電影和八重神子仔細確認了阿瑠此刻的狀態,感知到他那具新生的肉身中充滿了蓬勃的生命活力,其靈魂亦是獨立而完整,不再是如同過去那般虛幻而隨時可能消散的能量聚合體,並且了解到他之前竟然經曆了數千年靈魂被禁錮、不斷重複悲劇的恐怖折磨後,她們內心的震撼,更是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死而複生!
    這在提瓦特大陸,幾乎是隻存在於最古老傳說中的、連神明都難以企及的禁忌領域!
    更讓她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左鈺施展如此“逆天改命”的手段,整個提瓦特世界的規則,似乎並未對此產生任何明顯的排斥反應,也沒有降下任何傳說中的“天罰”或“反噬”。
    仿佛這種足以顛覆生死界限的行為,在這個擁有特殊係統的異世來客麵前,變得稀鬆平常,甚至……理所當然。
    這讓她們對左鈺那神秘莫測的混沌魔法體係,以及那匪夷所思的複活能力,瞬間有了全新的、也是更為深刻的認知。
    一絲難以抑製的、無比熾熱的希望,如同燎原的星火般,在雷電影和八重神子的心中同時熊熊燃燒起來。
    她們幾乎是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一絲相同的、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期盼。
    或許……或許她們心中那個埋藏了數百年,幾乎已經絕望的願望……
    複活雷電真……
    複活狐齋宮……
    真的……真的有可能實現!
    寢子在聽完左鈺講述的、關於阿瑠在鶴觀島上所經曆的完整遭遇後,那雙碧綠的貓眼中充滿了淚水與後怕。
    它緊緊地依偎在阿瑠的身邊,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輕蹭著阿瑠的手臂,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彌補阿瑠那數千年所承受的孤獨與痛苦。
    它看向左鈺和熒的目光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感激與崇敬。
    在它眼中,眼前這兩位來自異鄉的旅人,尤其是這位擁有著如同神明般不可思議力量的左鈺先生,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鶴觀、拯救阿瑠、也拯救它的使者。
    它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猶豫和顧慮,主動地、也是無比鄭重地對八重神子說道:“神子大人,寢子……寢子願意接受鳴神大社的指導與幫助。”
    “從今以後,淺瀨神社將與鳴神大社一同,守護這片重獲新生的土地,守護稻妻的安寧與和平。”
    它知道,隻有將淺瀨神社納入鳴神大社的體係,才能得到最好的庇護與發展,才能讓阿響和高嶺大人的在天之靈,得到真正的慰藉。
    這也是它,作為淺瀨神社的“代宮司”,所能為這座神社、為這片土地,做出的最好選擇。
    考慮到阿瑠雖然獲得了全新的生命,但其心智與認知,依舊停留在當年那個七八歲的孩童階段。
    而且,他剛剛從那長達千年的悲劇輪回中解脫出來,靈魂雖然完整,卻也相對脆弱,需要一個安全而穩定的環境來慢慢適應這個全新的世界,學習新的知識,建立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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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鈺在與雷電影和八重神子商議後,提出了一個建議:讓阿瑠暫時由鳴神大社來照顧。
    鳴神大社作為稻妻最重要的信仰中心,不僅環境清幽,靈氣充沛,更有著眾多學識淵博的巫女和相對完善的教育資源,無疑是阿瑠現階段最佳的成長與學習之所。
    八重神子對阿瑠的遭遇深感同情與憐惜,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答應了下來。
    她微笑著,用那雙總是帶著一絲慵懶與狡黠的狐狸眼,溫柔地看著阿瑠,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阿瑠,以後,你就暫時住在鳴神大社,好不好?”
    “妾身會親自教導你讀書寫字,給你講很多很多有趣的故事,帶你認識這個美麗的世界。”
    “你也可以和神社裏的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學習新的歌謠。”
    阿瑠仰著小臉,看看溫柔微笑的八重神子,又看看一臉期待的左鈺和熒。
    他其實非常非常想和左鈺哥哥、熒姐姐還有派蒙一起去外麵更廣闊的世界冒險,聽他們講述那些驚心動魄的旅途故事。
    但在眾人溫柔的勸說下,他也明白,自己現在還太弱小,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為了自身的安全,也為了將來能夠更好地唱歌給更多人聽,他最終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嗯……阿瑠聽神子姐姐和左鈺哥哥的安排。”
    “不過……”他伸出小小的手指,眼中充滿了對未來重逢的期盼,對左鈺說道:“左鈺哥哥,熒姐姐,派蒙,你們一定要經常回來看阿瑠哦!還要給阿瑠講外麵世界冒險的精彩故事!”
    “拉鉤!”
    左鈺笑著伸出手,與阿瑠那稚嫩的小指緊緊地勾在了一起,許下了一個鄭重的約定。
    雷電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她對左鈺所展現出的那種匪夷所思的混沌魔法體係,以及那堪稱神跡的複活能力,產生了更為濃厚的好奇與探究之心。
    甚至,在那份好奇之下,還隱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對未知力量的深深敬畏。
    在眾人離開淺瀨神社之前,雷電影私下再次找到了左鈺。
    她沒有像往常那般以雷電將軍的威嚴姿態示人,而是以一個妹妹的身份,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迫切與懇求,詳細地詢問了關於複活如同雷電真那般“真神”級別的存在,所需要的具體條件、可能麵臨的風險,以及預計需要的時間。
    左鈺麵對雷電影那雙充滿了期盼與忐忑的紫色眼眸,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他坦誠地解釋道,複活如同真那般隕落已久、且位格極高的神明,其難度遠非複活阿瑠可比。
    這不僅需要施法者自身擁有更為龐大、更為精純的混沌魔力積累,對世界規則的理解與掌控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更關鍵的是,還需要一種極為特殊的、甚至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魔法媒介——也就是他從係統那裏得知的,專門用於複活高階存在的“複活石”。
    他告訴雷電影,以他目前的能力,尚無十足的把握能夠立刻做到。
    但他鄭重承諾,一定會將此事作為自己未來最重要的目標之一,不懈努力,想盡一切辦法去尋找和獲取所需的媒介與力量。
    這份鄭重的承諾,如同在雷電影那顆幾乎被“永恒”的孤寂所冰封的心湖中,再次投下了一顆熾熱的石子,激起了希望的漣漪。
    清籟島和鶴觀島這兩處困擾了稻妻數千年的巨大遺禍,在左鈺的幫助下,以一種誰也未曾預料到的方式,得到了近乎完美的圓滿解決。
    左鈺在整個稻妻的聲望,也因此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雷電將軍本人的頂峰。
    無數稻妻民眾將其視為拯救稻妻、帶來和平與希望的“活神仙”、“奇跡的化身”。
    八重神子甚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議,要在鳴神大社專門為左鈺設立一個特殊的“祈願繪馬”。
    這個繪馬不接受普通的祈福,而是專門用來承載那些信眾們“祈求不可能實現的奇跡”的願望。
    她還戲稱左鈺為“稻妻幕府認證、鳴神大社指定奇跡批發商兼唯一指定供應商”,引得眾人一陣莞爾。
    在左鈺、熒和派蒙準備離開稻妻,啟程返回璃月之際。
    寢子將那把經過左鈺融合與淨化,如今已然煥發出全新光彩,不僅力量更為強大,更充滿了溫暖守護之意的【飛雷之弦振】,鄭重地交到了左鈺的手中。
    “左鈺先生,”寢子用那雙碧綠的貓眼,深深地凝視著左鈺,語氣中充滿了感激與殷切的期盼,“這把弓,它承載了阿響與高嶺大人之間那至死不渝的愛戀,也見證了他們為了守護稻妻而做出的偉大犧牲與無盡遺憾。”
    “如今,過去的悲願已了,籠罩在鶴觀與清籟的陰霾也已散盡。”
    “寢子希望,您能帶著這把弓,去見證和創造更多光明與美好的未來,去守護那些值得守護的人與事,不要再讓它重蹈過去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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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鈺感受著弓身上傳遞出的那股溫暖而堅定的守護之力,以及寢子那份沉甸甸的托付,鄭重地點了點頭,將其鄭重地收入了自己的係統背包。
    盡管這把弓嚴格來說,本來就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隻是在這個世界以另一種方式獲得了新生與升華。
    但這份來自寢子的祝福與期盼,他會永遠銘記在心。
    淺瀨神社那修葺一新的鳥居前,雷電影、八重神子、獲得了新生的阿瑠,以及寢子,一同為即將遠行的左鈺、熒和派蒙送行。
    阿瑠揮舞著小小的手臂,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對未來重逢的期待與對外麵世界的好奇。
    “左鈺哥哥,熒姐姐,派蒙,一定要早點回來看阿瑠哦!”
    左鈺微笑著再次與阿瑠拉了拉勾,然後伸出手指,在麵前的空氣中隨意一劃。
    金色的火花憑空乍現,迅速勾勒出一個穩定而散發著柔和空間能量的圓形光門。
    光門的另一端,不再是稻妻那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景象,而是他們闊別已久的、繁華喧囂的璃月港。
    三人與稻妻的友人們揮手作別,邁步走入了那道通往新旅程的光門。
    離開了充滿了奇遇與挑戰的稻妻,左鈺、熒和派蒙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繁華似錦的璃月港。
    海風中依舊夾雜著熟悉的鹹濕氣息與各色香料的芬芳,碼頭上依舊是人聲鼎沸,商船往來如織,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派蒙一踏上璃月港的土地,便如同掙脫了束縛的小鳥般,在空中興奮地轉了好幾個圈,嘴裏嘰嘰喳喳地念叨個不停。
    “哇!璃月港!我們又回來啦!”
    “好想念萬民堂的香菱姐姐做的水煮魚啊!還有卯師傅的鍋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對了對了!還有琉璃亭的特色菜!上次海燈節都沒來得及好好品嚐呢!”
    “還有新月軒的點心!玉京台的糖葫蘆!”
    這個小家夥,腦子裏除了吃,似乎就再也裝不下別的東西了。
    左鈺看著她那副垂涎欲滴的小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也對即將展開的璃月劇情,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不知道這一次,又會遇到哪些熟悉的人物,又會發生怎樣有趣的故事呢?
    抵達璃月港後,三人並沒有在熱鬧的街市上過多停留。
    左鈺略一思索,便決定先前往那艘聞名遐邇、常年停泊在璃月港灣之中的華美畫舫——珠鈿舫。
    他記得,那位學識淵博、身份神秘的鍾離先生,偶爾會在那裏與一些文人雅士品茗論道,探討古今。
    珠鈿舫,以其奢華的裝潢、精致的歌舞以及雅致的氛圍,在璃月港享有盛名。
    它不僅僅是一艘供人娛樂消遣的畫舫,更是許多文人墨客、富商巨賈鍾愛的社交場所。
    三人來到港口,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位負責擺渡前往珠鈿舫的船家。
    支付了船資後,他們乘坐著一艘小巧玲瓏的舢板,在碧波蕩漾的海麵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緩緩地朝著那艘如同浮動宮殿般的珠鈿舫駛去。
    登上珠鈿舫,立刻便能感受到那份不同於港口喧囂的雅致與寧靜。
    船身雕梁畫棟,彩繪精美,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與上等茶品的清冽芬芳。
    身著綺羅綢緞的侍女們穿梭其間,腳步輕盈,舉止得體。
    在一位侍女的引領下,他們穿過掛著精致珠簾的回廊,來到了一間視野開闊、布置典雅的船艙之內。
    還未等他們看清艙內的景象,一陣溫和而富有磁性的熟悉嗓音,便帶著一絲笑意傳入耳中:“哦?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
    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考究棕色長衫,氣質儒雅沉穩,麵容俊朗的男子,正端坐在一方古樸的木桌旁,手中輕拈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茶杯,含笑看著他們。
    此人,正是那位自稱“往生堂客卿”的鍾離先生。
    此刻,他的身旁還圍坐著幾位看起來頗有學問的文士。
    其中一位,是一位梳著精致發髻,身著素雅長裙,氣質溫婉嫻靜的年輕女子,她的麵前擺放著幾卷古籍,似乎正在與鍾離探討著什麽。
    另外兩位,則是年歲稍長一些的男性學者,一人手持書卷,神情專注;另一人則眉頭微蹙,似乎正在為什麽學術問題而苦苦思索。
    這幾位,正是璃月港內頗有名氣的學者——宛煙、翰學和逸軒。
    鍾離看到左鈺、熒和派蒙的到來,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顯然對他們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
    倒是他身旁的宛煙,好奇地抬起頭,打量著這三位不速之客,尤其是氣質獨特的左鈺和帶著可愛小漂浮物的熒,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
    “鍾離先生,這三位是你的朋友嗎?”宛煙輕聲問道,語氣帶著幾分好奇。
    鍾離放下茶杯,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沉穩而富有磁性:“嗯,前段時間有幸結識。這位是熒,一位見多識廣,博學多才的旅行者,與她相處,常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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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左鈺,繼續介紹道:“而這位是左鈺,一位……嗯,非常特別的朋友。他對曆史的變遷、世界的本源,往往有著獨到而深刻的理解,有時甚至能提供一些令我都感到驚訝的視角。”
    鍾離這番不加掩飾的讚譽,讓宛煙、翰學和逸軒都不由得對左鈺高看了幾分。
    能得到鍾離先生如此評價之人,想必絕非等閑之輩。
    左鈺、熒和派蒙也禮貌地向鍾離和幾位學者問好,隨後便在鍾離的邀請下,加入了這場正在進行的學術討論。
    他們很快便了解到,鍾離先生與這幾位學者,此刻正在圍繞著一個頗具爭議的曆史話題展開激烈的辯論。
    辯論的核心,便是關於“璃月曆史上那位偉大的岩王帝君”,以及他親手鑄造並賦予流通意義的“第一枚摩拉”,其真正的下落與其中所蘊含的深遠意義。
    翰學和逸軒這兩位學者,顯然是岩王帝君的忠實崇拜者。
    他們堅信,作為岩王帝君親手鑄造的、象征著璃月契約精神與商業繁榮的開端,“第一枚摩拉”絕非普通的錢幣。
    它必然蘊含著某種強大的神力,是岩王帝君留給璃月子民的無上瑰寶,具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與象征意義。
    甚至,他們還大膽推測,這第一枚摩拉的下落,可能與璃月七星至高權力的傳承,或是某種隱藏的古老秘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們的言語中充滿了對岩王帝君智慧與深謀遠慮的無限敬仰,每一個論點都引經據典,試圖從浩如煙海的璃月古籍中,找出支持自己觀點的蛛絲馬跡。
    然而,麵對學者們這番慷慨激昂、充滿信仰光輝的論述,鍾離先生卻隻是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然後用他那特有的、古井無波的淡然語氣,闡述著一個與他們截然不同的觀點。
    “摩拉的誕生,其最初的、也是最核心的意義,僅僅是為了作為履行‘契約’時,一種公平、公正、且易於衡量價值的籌碼而存在。”
    鍾離緩緩說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至於那所謂的‘第一枚摩拉’,它與其他後來鑄造的摩拉,在本質上並無任何不同。”
    “或許,它早已在漫長的歲月中,被當作一枚普通的錢幣,在無數次交易中流轉,支付了某頓飯錢,購買了某件尋常的貨物,甚至……早已被熔毀,重新鑄造成了其他的器物。”
    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繼續補充道:“坊間傳聞,岩王爺曾用摩拉熔鑄過一些建築的模型,或許也僅僅是因為,在那個時代,摩拉這種金屬,是最容易獲得,且成本最低廉的材料罷了。”
    這番言論,在翰學和逸軒聽來,簡直是石破天驚,甚至可以說是對岩王帝君神聖形象的一種“褻瀆”。
    熒和左鈺則在一旁努力地憋著笑,強忍著才沒有當場失態。
    她們心中都清楚得很,眼前這位看似對岩王帝君“不甚了解”、甚至有些“輕看”的鍾離先生,實際上才是對那位“曆史上的岩王帝君”最為了解,也最有發言權的存在。
    畢竟,他就是岩王帝君本人啊!
    熒甚至在內心裏忍不住默默吐槽:“鍾離先生,您老人家親自下場‘科普’自己,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就是不知道等真相大白那天,這幾位學者會不會當場暈過去。”
    左鈺則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悠閑地品著茶,欣賞著鍾離與幾位曆史學者之間這場充滿了戲劇性與反差萌的“雞同鴨講”。
    他覺得,這種能夠親身參與並見證曆史名場麵的機會,實在是太過難得,也太過有趣了。
    果不其然,翰學和逸軒在聽到鍾離這番“離經叛道”的觀點後,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
    “鍾離先生此言差矣!”翰學立刻激動地反駁道,他手中的書卷都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岩王帝君乃是智慧與契約之神,其行事必有深意,豈會如此隨意?”
    “沒錯!”逸軒也附和道,他眉頭緊鎖,顯然無法接受鍾離的說法,“《璃月古史考》中曾有記載,帝君鑄造摩拉,乃是效仿天道,以黃金象征誠信,以圓形代表圓滿。第一枚摩拉,更是帝君神力所凝,其意義絕非尋常流通之物可比!”
    兩位學者你一言我一語,繼續從各種古籍記載、曆史細節、甚至是一些坊間傳說中,尋找著能夠證明自己觀點的論據,試圖說服鍾離,讓他認識到岩王帝君的“真正深意”。
    這場關於“第一枚摩拉”的辯論,顯然還將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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