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初遇謎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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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的傳說任務完成後,左鈺、熒和派蒙三人決定不再久留,直接動身。根據冒險家協會凱瑟琳小姐先前傳遞的消息,似乎有一位特征明顯的金發男子正在尋找他們,而那人目前就在蒙德。
左鈺心中了然,他知道,那位總是言語間充滿謎團的戴因斯雷布,終於要登場了。
熒並不知道即將見到的是誰,聽到“金發男子”的描述,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絲波瀾,以為或許會是關於她哥哥的線索。事不宜遲,左鈺當即施展秘法,開啟了一道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空間之門,三人一步跨過,已然從璃月港回到了熟悉的蒙德城。
剛來到蒙德城門口,便遇到了正在值守的騎士勞倫斯。
左鈺上前一步問道:“勞倫斯騎士,你好。我們想打聽一個人。”
勞倫斯見到是榮譽騎士一行,連忙行禮:“啊…榮譽騎士,還有左鈺先生,派蒙,你們有什麽事嗎?”
熒開口問道:“我們想找一位戴著眼罩、衣著奇特的金發陌生人,你是否有印象?”
勞倫斯思索片刻:“戴著眼罩、衣著奇異的金發陌生人?嗯…我想想啊…確有幾分印象。”
“最開始,那人在蒙德城裏四處走動,因為看起來就很可疑嘛,我還想稍微觀察一下。”
“但我的跟蹤很快就被他甩掉了…不過,這種小事,應該還不至於拜托偵察騎士,從空中去追蹤吧。”
勞倫斯繼續說:“有琴團長在,應該也不用擔心一個隻是外表可疑的人,會影響蒙德城的安危。”
派蒙小聲嘀咕:“唔,但如果是琴團長本人,也許會比勞倫斯作出更認真的反應呢。”
勞倫斯哈哈一笑:“確實。不過反過來說,這種可能引起琴團長過度反應的事,好像就更不應該告訴她了?”
他又想起一事:“對了,聽說在我注意他之前,他在瓦格納的鐵匠鋪待了一會兒,不知道和瓦格納說了什麽。”
左鈺接口道:“多謝你的信息,勞倫斯騎士。我們會去瓦格納那裏問問,說不定他知道更多關於那家夥的消息。”
勞倫斯點點頭:“祝你們順利。不知道這次的陌生人,又會帶來什麽麻煩事…”
三人隨即來到瓦格納的鐵匠鋪。
瓦格納正揮汗如雨地打鐵,見到他們,甕聲甕氣地問:“怎麽,你們有什麽事嗎?”
熒說明來意:“瓦格納師傅,我們想打聽一位戴著眼罩的金發陌生人…”
瓦格納停下手中的活計:“我記得,他前幾天確實來過這裏,說是想要買一批鍛造材料。”
“但是他說的那些材料,我幾乎全都沒有聽說過。”左鈺聽到這裏,心中微動,那些材料恐怕不是提瓦特大陸尋常之物。
瓦格納繼續道:“他又看了一會我鋪子裏的劍,然後就離開了。我聽說,他有時候會去「天使的饋贈」裏喝酒。”
“哈哈哈,西風騎士和冒險家協會,要是想抓住他的行蹤,那大概是唯一可能的地方吧。”
派蒙眼睛一亮:“「天使的饋贈」?啊,那麽迪盧克老爺也一定注意到那位陌生人了吧。”
左鈺沉吟道:“看來,「天使的饋贈」是關鍵線索。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瓦格納點點頭,又自言自語:“那家夥說的那些鍛造材料,真的存在嗎…”
三人來到“天使的饋贈”酒館。
查爾斯正在吧台後擦拭酒杯,見到他們,問道:“葡萄汁,還是蘋果釀?”
熒無奈一笑:“對我完全沒有酒的選項啊…”
派蒙急忙問:“查爾斯先生,請問您見過一位戴著眼罩的金發陌生人嗎?”
查爾斯:“見過,他每天晚上都會來光顧,隻喝酒,不吃其他的東西。”
“而且他在點了酒之後,偶爾還會自己調製一下。”
“其他的事我不知道,但就酒的品種挑選,和他的調酒手法來說,他是一位對酒頗有品味的先生。”
派蒙好奇道:“那迪盧克老爺對他有什麽看法嗎?”
查爾斯:“我剛才說的就是迪盧克老爺的看法,「一位對酒頗有品味的先生」。”
派蒙感歎:“不愧是迪盧克,果然隻有他已經全都調查完了…”左鈺也暗自點頭,迪盧克的情報網確實不容小覷。
查爾斯接著說:“如果您想找那位先生的話…他昨天剛剛預訂了一瓶新酒,今天應該也會光顧。”
“一樓的客人太多,聲音太嘈雜,您要等的話,就去二樓等一下吧。”
左鈺:“多謝,查爾斯先生,我們就在二樓等候。”
三人來到酒館二樓靠欄杆的座位坐下等待。
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查爾斯的聲音:“啊,歡迎光臨,先生。您預訂的酒已經準備好了。”
派蒙興奮道:“那個人真的來了,我們快下去看看吧。”
三人來到酒館一樓,果然看到一位金發男子正背對著他們,坐在吧台前。
熒上前嚐試搭話:“你好,我是冒險家協會的冒險家…”
那人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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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又試探著說:“您好,我是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
派蒙小聲說:“完全沒有搭理我們的意思啊…”
左鈺輕輕碰了碰熒,示意她繼續。
熒深吸一口氣:“那個…我是旅行者…”
這次,那人終於有了動靜,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隻被眼罩遮擋的眼睛,另一隻獨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打量著熒,又掃了一眼左鈺和派蒙,開口道:“旅行者…哼。你為什麽要旅行?”
熒坦然回答:“為了尋找失散的親人。”
那人沉默片刻,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還算不錯…坐吧,坐對麵。”
派蒙鬆了口氣:“這…這算是搭上話了嗎?真是個奇怪的人。”左鈺則在一旁仔細觀察著此人,其氣息沉靜如淵,絕非凡俗。
那人目光移向派蒙:“你旁邊的這個小東西…”
熒立刻回答:“是最好的夥伴。”
派蒙抗議:“喂!選錯了!不對!”
那人淡淡道:“旅行的時候有人陪著,倒也不錯。”他看向左鈺和熒:“我的名字是戴因斯雷布。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熒:“其實…是冒險家協會委托的活動招募…”
左鈺補充道:“凱瑟琳小姐認為,您或許會對這類探索活動感興趣。”
戴因斯雷布幹脆地回答:“好。”
熒和派蒙都有些意外:“…啊?”
派蒙小聲對左鈺和熒說:“明明是這麽冷淡的人…這樣答應下來,讓人非常不安!)”
戴因斯雷布繼續說道:“但是,你們要提前支付我報酬。”
熒和派蒙麵麵相覷:“報,報酬…”“要,要多少?”
戴因斯雷布:“五百摩拉,和三個問題。”
“五百摩拉一次性支付,三個問題我會問她。”他指向熒,“不過,你的看法,左鈺,我或許也想聽聽。”
左鈺平靜回應:“樂意奉告。”
熒:“就…這些?”
戴因斯雷布:“就這些。”
派蒙更加不安了:“這種報酬,更加讓人不安了,總覺得會有什麽問題…”
熒取出摩拉袋:“這五百摩拉您收好…”
戴因斯雷布接過摩拉:“我收下了。那麽旅行者,還有左鈺,你們得在這裏回答我。”
左鈺問道:“答錯了的話會怎樣?”
戴因斯雷布:“對一個問題的「回答」沒有對錯之分,隻是不同「態度」的昭示。”
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戴因斯雷布:“第一個問題。”
“蒙德城的龍災,是你和那位…自稱溫迪的風神,聯手解決的。在你看來,終結龍災的關鍵是誰?”
熒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溫迪是…!”
戴因斯雷布:“我知道一切我應該知道的事。回答我的問題吧,旅行者。”
熒思索片刻,回答道:“是所有齊心協力的蒙德人。”
戴因斯雷布看向左鈺:“左鈺,你的看法呢?”
左鈺沉聲道:“蒙德人的勇氣的確不可或缺,溫迪的引導也至關重要,但若無旅行者這樣能夠連結所有力量的核心,風暴也未必能如此平息。每個人都是關鍵。”
戴因斯雷布點了點頭:“這就是你們的回答嗎…我知道了。”
“第二個問題。”
“護佑璃月港數千年的岩王帝君,用自己的神之心,訂下了內容未知的,所謂「終結一切契約的契約」。”
“你認為,在失去了神明以後,璃月港又會由誰來守護?”
熒答道:“是璃月七星,也是璃月港裏的所有人。”
戴因斯雷布再次看向左鈺。
左鈺微微一笑:“璃月的守護,早已從神明渡讓到了凡人手中。七星承其責,民眾承其誌,仙人亦在暗中守護。璃月的未來,掌握在每一個璃月人自己手中。”
戴因斯雷布:“這就是你們的回答嗎…我知道了。”
“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有得到了「神之眼」的人,和沒有得到「神之眼」的人。”
“你認為,對神靈而言,這兩種人裏,哪一種更加重要?”
熒認真思考後說:“也許都不重要。”
戴因斯雷布依舊看向左鈺。
左鈺目光深遠:“神之眼是願望的延伸,而非神靈的偏愛。對真正的神靈而言,重要的或許並非個體是否持有神之眼,而是所有生靈追求夢想與守護珍視之物的意誌本身。從這個角度看,或許都重要,也或許,神靈更看重的是那份不屈的靈魂,而非外在的憑證。”
戴因斯雷布深深看了左鈺和熒一眼:“這就是你們的回答嗎…我知道了。”
戴因斯雷布的目光在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說道:“果然,你和她非常相似。”
熒聞言一怔,追問道:“什麽意思?你說的‘她’是在說誰?”
戴因斯雷布卻隻是沉默,並未回答,轉而道:“五百摩拉我收下了。你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那麽,按照約定,你們現在可以委托我做事了。”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隻接受與深淵教團相關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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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平靜地接口:“我們明白。深淵教團,近來確實有些異動。”
戴因斯雷布微微頷首:“我和你們一樣,正在旅行之中。你們是為了尋找親人,而我,是為了對抗深淵。”
熒想起了之前的遭遇:“我們倒是遇見過一些深淵法師……”
“嗯,”戴因斯雷布沉聲道,“那些侍奉深淵的怪物,正是深淵教團在這世上散播混亂的爪牙。我這次來到蒙德,便是追蹤著‘深淵使徒’的痕跡。”
派蒙好奇地問:“深淵使徒?啊,淵上!?”
戴因斯雷布解釋道:“看來你們見過深淵使徒了,那是深淵之中一種更為扭曲的怪物,深淵法師們的統領。”
熒回憶道:“這麽說來,龍災之後,深淵教團似乎確實沉寂了許多……”
派蒙也恍然大悟:“對哦!龍災之後,我們好像大部分時間都在璃月,和愚人眾那些家夥周旋,確實沒怎麽遇到深淵教團的麻煩呢!”
左鈺的目光深沉了幾分:“恐怕,這其中必有緣由。或許,它們是被某種力量約束,又或者,是在醞釀著更大的圖謀,刻意避開了我們之前的行進路線。”
戴因斯雷布讚同道:“你的分析不無道理。”
派蒙有些緊張起來:“聽上去好危險啊……難道它們是想在更合適的時機埋伏我們嗎?”
熒眼神堅定:“無論它們有何陰謀,我們都不會退縮。”
左鈺也沉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深淵的威脅,遲早要麵對。”
戴因斯雷布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低聲道:“真是……和‘他’,何其相似的氣魄。)”他很快恢複了常態,“也好,空談無益,我們去實地看看。根據我手上的一些線索,深淵教團曾經重新進入過‘西風之鷹的廟宇’。在那裏匯合吧,你們對深淵的疑惑,或許能在那裏找到一些解答。”
三人一同前往“西風之鷹的廟宇”。抵達後,戴因斯雷布打量著這座廢棄的廟宇,緩緩說道:“這座無人供奉的廟宇裏,確實殘留著深淵的痕跡。”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又低聲自語,“‘西風之鷹’……雖能憑風翱翔,但始終也隻是徘徊在神明的光芒之下……”
熒不解地問:“你在說什麽?”
左鈺看了戴因斯雷布一眼,若有所指道:“戴因先生似乎對蒙德的過往有不少感慨。”
戴因斯雷布搖了搖頭:“沒什麽,我們快點進去吧。”
進入廟宇內部,繼續向前探索。隨著不斷深入,戴因斯雷布提醒道:“深淵的氣息越來越重了,應該不遠了。”
派蒙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地問:“那個深淵使徒,到底長什麽樣呢?唔……是不是和深淵法師差不多,隻是塊頭更大一點?”
戴因斯雷布沒有直接回答:“我們先繼續往前吧。如果能見到那怪物,那麽我不解釋你們也能清楚了。”
然而,當他們抵達廟宇深處,卻隻發現了一些深淵法師的蹤跡。戴因斯雷布環顧四周,沉聲道:“隻發現了那些深淵法師嗎?看來,深淵使徒可能已經離開了。”
熒問道:“能多和我們說說關於深淵教團的事情嗎?”
戴因斯雷布的眼神變得幽深:“‘深淵’……是混亂,也是毀滅。它是一團不可捉摸的癲狂混沌,時刻侵蝕著這個世界的根基。”
左鈺接口道:“也正因如此,即便是身為神靈眷屬的東風之龍,也難以完全抵擋深淵力量的侵蝕。”
戴因斯雷布繼續說道:“而深淵中的那些怪物,它們別無他求,唯一的目的便是顛覆神靈治下的世界。”
派蒙不禁感歎:“戴因先生對深淵的事情真是了解。”
戴因斯雷布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容:“嗬嗬,我與‘深淵’……緣分不淺。”
左鈺心中了然,戴因斯雷布與深淵的糾葛,遠非“緣分不淺”四字可以概括。
戴因斯雷布很快收斂了情緒:“好了,閑聊就到這裏。我們該往奔狼領去了。根據我最近的追跡,深淵教團出現過的另一個地點,可能就在那頭老狼的領土上。或許,我們可以在那裏找到深淵使徒的蹤跡。”
三人離開了“西風之鷹的廟宇”,向著奔狼領進發。
抵達奔狼領的邊緣,派蒙有些擔憂地說:“已經進入奔狼領的範圍了,戴因先生應該在前麵等我們吧?這裏的狼群說不定不喜歡他那種冷冰冰的氣息,我們還是快點去和他匯合比較好。”
很快,他們便在奔狼領的一處林間空地找到了戴因斯雷布。他正凝視著遠方,似乎在感歎著什麽:“奔狼領之主,北風的王狼……徒有尖牙和利爪,卻也隻是屈居於這片林地之中。”
熒好奇地問:“你認識它嗎?還是說你們很熟悉?”
戴因斯雷布搖了搖頭:“不,我不認識那頭老狼,它自然也不認識我。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我曾經的一位旅伴,對它的故事很感興趣。”
左鈺心中一動,戴因斯雷布口中的“旅伴”,多半就是熒的血親了。他沒有點破,隻是說道:“看來戴因先生的旅途也充滿了故事。我們還是先專注於眼前的線索吧。”他目光掃過附近,很快注意到了一堆燃燒後殘留的篝火,“這堆篝火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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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因斯雷布讚許地看了他一眼:“觀察敏銳。沒錯,這火焰之上漂浮著的,正是深淵的咒語。以深淵教團的行事風格,他們或許在附近還留下了類似的痕跡。我們分頭在周圍仔細搜索一下吧。”
在奔狼領的林間,幾處篝火殘骸散落在地,周圍的魔物屍體尚有餘溫。“篝火邊的魔物…是不是被深淵教團驅使的呢?”派蒙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有點嚇人…幸好都打倒了。”她催促道:“快去看看那堆篝火吧。”
左鈺仔細檢查著其中一處篝火,眉頭微蹙:“看這堆篝火的樣子,燃燒手法和燃料選擇都帶著深淵特有的痕跡。”
他們繼續在奔狼領搜索,很快又發現了另一處類似的篝火。派蒙指著上麵繚繞的黑色氣息:“又是那種飄著咒語的篝火!”她有些不安,“看來,深淵教團真的在這附近活動過…”話音未落,幾隻被驚動的魔物從林中竄出。“嗚哇!這群魔物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快打倒它們吧!”熒立刻拔劍迎上,左鈺也準備施法。
清理完魔物,戴因斯雷布從不遠處走了過來,神色如常:“你們已經搜索完了嗎?”
熒點了點頭:“發現了很多深淵教團的痕跡…”
“我剛才在這附近也搜索了一陣,”戴因斯雷布的目光掃過四周,“確實有一些痕跡。但是,那些都隻是深淵法師留下的,沒有更深層的‘深淵’力量存在。”他沉吟道:“看來,即使是深淵使徒,也不太願意招惹北風的王狼。”
“我們也離開吧,”他語氣平淡地補充,“那頭老狼唯一值得誇讚的,就隻有它的領地觀念了。”
派蒙有些泄氣:“唔,線索又斷了,隻能放棄了嗎?”
“不,還有最後一個地方可去。”戴因斯雷布轉身,“行動起來吧,我在風龍廢墟等你們。”
風龍廢墟,昔日舊蒙德的殘垣斷壁在風中矗立。戴因斯雷布早已等候在那裏,他看著這片廣闊的廢墟,緩緩開口:“我聽說了你們在龍災中的事跡。你們來的時候,這裏被叫做風龍廢墟。”他話鋒一轉,意有所指,“但現在這個地名的重點,應該是廢墟,而不是風龍了吧。”
“其實在我的記憶裏,這片廢墟大部分時間都與那條龍沒什麽關係。”他繼續說道,“我第一次見到舊蒙德廢墟的時候,東風之龍還未墮落,更不會來此築巢。”
派蒙驚訝地捂住了嘴:“欸?可是,我記得特瓦林出事的時候,是在幾百年前…”
戴因斯雷布卻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不必深究。”他指向廢墟中那些散落的古代裝置,“曾經封印著這座廢墟的導光機關你應該還有印象吧?如果深淵教團對這座廢墟有興趣的話,那他們一定不會錯過這些機關。我們就先去一處導光機關看看情況吧。”左鈺心中了然,戴因斯雷布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超常人,他口中的“記憶”恐怕是以世紀為單位的。
深入風龍廢墟,前方的道路上聚集了不少魔物。“看前麵,有好多魔物聚集在一起了!”派蒙提醒道。一番戰鬥後,魔物被悉數清除。
“結果,我們還是沒能見到深淵使徒呢。”派蒙有些遺憾。
熒也覺得有些可惜。
戴因斯雷布卻說:“不必直視那種怪物…這不該說是遺憾吧。但我想,以後你一定會與它們有所交集。”
“不不…你說得對。”派蒙連忙擺手,“既然是厲害的怪物,那就算見到了,最好也繞著走…”
戴因斯雷布輕笑一聲:“哈…旅行中的危險,如果繞著走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熒看著他:“你對旅行似乎很了解。”
左鈺也補充道:“聽起來是經驗之談。”
“隻是曾經…與那位旅伴一起旅行的時候,有所經曆罷了。”戴因斯雷布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惘。
派蒙好奇地追問:“唔,戴因,你總說旅伴、旅伴的…你的那位旅伴,現在在哪裏呀?”
戴因斯雷布沉默片刻:“她…她不再旅行了。”他頓了頓,“因為,旅行實在是太讓人疲憊了。”
“這樣啊。”派蒙有些失落,“那麽,戴因為什麽還在一個人旅行呢?”
“我…還有一些事,沒有辦完。”戴因斯雷布回答,“等辦完了之後,我也會回家休息。”
“有家能回,也是好事呀。”派蒙感歎道,“我們旅行的時候,經常不得不在野外露宿呢。喂,旅行者,等你找到了親人,我們也去哪裏安個家吧?蒙德的漁人吐司很好吃,璃月的萬民堂也很不錯…嗯…總之,一定要安在一個有很多好吃東西的地方。”
熒無奈地笑了笑:“你想得也太遠了…”
“家…”戴因斯雷布低聲重複了一遍,眼神變得幽遠,“嗯,等你的旅途到達了終點,再考慮停留於何處吧。在旅途之中,就先…”
話未說完,熒忽然抬起頭:“…那邊的山崖上,有熟悉的氣息。”
派蒙疑惑地問:“咦?什麽熟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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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努力分辨著:“上次來風龍廢墟,也有一瞬間…”
戴因斯雷布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熟悉的氣息麽…?除了可能是熟識的人,還可能是熟識的魔物。”
左鈺眼神微凝,沉聲道:“難道是…深淵?”戴因斯雷布的反應讓他更加確定,這裏的“熟悉”,恐怕與熒的血親有關。
“不管是哪方,如果想要弄清楚,直接過去看看就是。”戴因斯雷布當機立斷,“從那邊可以迅速去到山崖上,出發吧。”
三人迅速利用風場飛上山崖。“戴因先生走得真快…”派蒙氣喘籲籲地說。
“你說的那種熟悉的氣息,還能感受到嗎?”戴因斯雷布問熒。
熒環顧四周:“就在附近。”
派蒙也仔細看了看:“但這周圍…無論是人還是魔物,什麽都沒有啊。”
戴因斯雷布也確認道:“確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和我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景色也沒有差別。”
熒好奇地問:“你說上次?”
左鈺也接口:“你也來過這裏嗎?”
“上次旅行的時候,我的旅伴帶我來過這裏。”戴因斯雷布回答。
派蒙又問:“那,戴因,你自己呢?你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裏?”
戴因斯雷布搖了搖頭:“我?我已經…記不清了。那一次旅行,我隻是一直陪著我的那位旅伴,僅此而已。”他忽然頓住,目光銳利地投向地麵某處,“…嗯?”
眾人跟隨戴因斯雷布的視線望去。“遺跡守衛的腳印…”戴因斯雷布沉聲道,“在這裏也有遺跡守衛遊蕩嗎?真是連一株蒲公英都不得安寧…”左鈺心中暗道,恐怕不是普通的遊蕩那麽簡單。
“你剛才怎麽了啊,怎麽在原地發呆這麽久?”派蒙看著若有所思的戴因斯雷布,不解地問道。
熒輕輕觸碰著身旁的一株蒲公英,低聲道:“這株蒲公英…我…感受到他了。”
“欸?你,你是說…感受到哥哥了嗎?!”派蒙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可是,這是怎麽回事…你剛才隻是摸了蒲公英一下而已啊。”
熒喃喃道:“剛才,手觸碰的瞬間…”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或許,這株蒲公英上,帶著‘隻有你能感受到’的氣息。”
左鈺在一旁補充道:“風是蒲公英的翅膀,也是故事的吟遊詩人。這蒲公英,或許承載了你哥哥的思念,也見證了他曾在此的瞬間。”
“你說的這些可能性都太模糊了,一點頭緒都沒有啊…”派蒙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但無論如何,都要查清…!”熒的眼神堅定起來。
“不要焦急。”戴因斯雷布勸慰道,“煩惱與焦慮是心智之敵,你的旅程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至少,現在你知道了,他還在這個世界上。”左鈺也安慰道,“戴因先生說的沒錯,這已經是一個重要的線索了。”
“在這種時刻,最重要的事,就是這場尋找他的‘旅行’。”戴因斯雷布接著說。
“我一定會找到他的。”熒的聲音充滿了決心。
“這句話,確實很適合時刻牢記,作為旅行背後的意義。”戴因斯雷布微微頷首,“祝你在旅途的終點尋回血親。那麽,我們就在這裏暫時道別吧。”
“咦,你這就要走了嗎?”派蒙有些意外。
“隻是暫時離開而已。”戴因斯雷布回答,“別擔心,我們之後還會再見的。”他意有所指地補充道:“——畢竟,我收了你五百摩拉,還有三個回答。”
左鈺看著戴因斯雷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這位‘引路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神秘啊。”
與戴因斯雷布在風龍廢墟的山崖上分別後,那股“熟悉的氣息”和蒲公英帶來的悸動,讓熒尋找血親的念頭愈發迫切。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眼下最要緊的,便是將這份迫切轉化為實際的行動。
“先回稻妻看看吧。”左鈺打破了沉默,他看著熒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焦灼與期待,心中了然。戴因斯雷布提供的線索雖然模糊,卻也算是一個新的方向。
熒點了點頭,望向海的方向,仿佛目光能穿透層層迷霧,直達那雷櫻遍布的列島:“嗯,稻妻那邊剛剛經曆了那麽多變故,或許會有新的情報。而且…影和神子,她們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一想到雷電影和八重神子,熒的心中稍定,那兩位畢竟是稻妻的最高掌權者,見識廣博,消息也定然靈通。
“嗚哇,要回稻妻了嗎?”派蒙在空中伸了個懶腰,小臉上寫滿了“奔波命”的無奈,但一提到稻妻,她的小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不過,稻妻的三彩團子和緋櫻餅是真的好吃呀!還有,不知道阿瑠在鳴神大社過得怎麽樣了,神子有沒有好好照顧他?”
左鈺嘴角微揚。稻妻之行,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鎖國令解除不久,百廢待興,各種信息也更容易流通。深淵教團在稻妻也曾有過活動的痕跡,說不定能從某些角落裏挖出新的線索。
“既然目的地一致,那我們即刻出發。”左鈺說著,右手在麵前隨意一劃。
金色的火花迅速勾勒出一個散發著柔和空間波動的圓形光門。光門的另一端,隱約可見稻妻城那熟悉的、帶著緋紅與紫色調的建築群,甚至能嗅到一絲淡淡的海風鹹腥與櫻花甜香。
“哇!要回去咯!”派蒙歡呼一聲,化作一道白影,迫不及待地第一個衝了進去,聲音遠遠傳來,“稻妻!美食!我來啦!”
熒看著派蒙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底也染上了一絲笑意,隨即也邁步走入光門。
左鈺最後看了一眼風龍廢墟的方向,這才不緊不慢地跟上。稻妻,希望這次的“消息”,能讓他和旅行者都滿意而歸。而且,他背包裏的“土特產”——那些極品聖遺物,也該找機會送給影了,不知道她收到一套畢業級的絕緣套,會是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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