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暫時治好魔鱗病,初見死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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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化城郭後,眾人各自回房修整。左鈺想著柯萊的病情,決定第二天一早便去找提納裏商議治療之事。
翌日,左鈺、熒與派蒙一同來到提納裏的住處,卻見他正從柯萊的房間方向走來,神色略帶憂慮。
“咦,提納裏,你怎麽在這裏?柯萊她人呢?”派蒙好奇地搶先問道。
提納裏見到他們,停下腳步:“我過來看看柯萊的情況。簡單地說,她病了。”
派蒙一聽就急了:“糟糕,左鈺還沒來得及給她治療呢!她不要緊吧?”
提納裏擺了擺手,示意派蒙冷靜:“不用擔心,沒有那麽嚴重的後果,柯萊的病是舊疾,一時半會兒不會有生命危險。”他隨即轉向左鈺,眼中帶著一絲探詢,“不過,左鈺先生你可以治療?”
“沒錯,左鈺可厲害了,他說不定真的可以治療魔鱗病!”派蒙立刻接口,對左鈺充滿了信心。
左鈺迎向提納裏審視的目光,鄭重地點了點頭:“提納裏先生,此事說來話長。我和熒,並非來自提瓦特大陸,而是意外來到此地的異世之人。我所掌握的一些法術,與提瓦特的元素力體係有所不同,對於某些特殊的病症,或許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關於柯萊的魔鱗病,我確實有辦法暫時壓製,一年之內應該不會複發。”
提納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欣喜,但很快又被審慎所取代。他深知魔鱗病的棘手,也明白異世界來客意味著什麽。不過,左鈺坦誠的態度和言語中的自信,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誠意。既然你有此把握,我願意讓你嚐試。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讓你們更清楚地了解柯萊所患的究竟是什麽病。”
他領著三人來到一處安靜的角落,詳細解釋道:“這是柯萊從小就患有一種疾病。這是一種須彌獨有的病症,因為患者身上會出現灰黑色的鱗片狀組織而得名。一開始患者隻是感覺皮膚發生變化的區域有些麻木,可隨著病情發展,會出現力量減退、手指和腳趾偶爾喪失知覺的情況。最終,患者將會變得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派蒙聽得小臉發白:“聽起來有點可怕…”
熒則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派蒙也反應過來:“等等,難道說之前柯萊有點毛手毛腳的感覺,其實都是因為…”
“對,是魔鱗病的影響。”提納裏神色黯然,“所以我讓她盡量不要拿東西,避免傷到自己。”
熒關切地問:“這種病可以治愈嗎?”
提納裏歎了口氣:“如果治療方法得當,患者的病情發展能夠得到有效控製。遺憾的是,除了左鈺先生你所說的暫時壓製外,魔鱗病至今尚無法根治。但曾經卻有人騙柯萊的母親說,有根除魔鱗病的辦法,讓她把女兒交給了一個叫做‘愚人眾’的組織。”
“什麽,愚人眾?!”派蒙和熒同時驚呼出聲,她們對這個組織可謂是深惡痛絕。
提納裏點了點頭:“看來你們知道愚人眾,這樣正好,省去了解釋的功夫。總之,把柯萊拜托給我照顧的人說,柯萊被送到了名為‘博士’的執行官那裏。我不知道‘博士’是怎麽做到的,她的魔鱗病的確在那些年被完全遏製了。但在愚人眾那裏的日子,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雖說她很堅強,也一直努力表現得開朗,可直到現在,她偶爾還是會對他人的觸碰感到畏懼。”
左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愚人眾的手段他早有耳聞,柯萊也曾是受害者。
派蒙氣憤地說:“原來柯萊之前經曆過這麽多痛苦的事…”
提納裏繼續道:“對了派蒙,柯萊讓我告訴你,她很抱歉昨天沒讓你碰她。此外她還說:對不起,一開始對你們隱瞞了病情。”
“這不是柯萊的錯,她不需要道歉!”派蒙立刻大聲反駁。
提納裏欣慰地點了點頭:“嗯,這些話我希望下次你們見到她時,能夠親口告訴她。她曾經一度認為自己沒有獲得友誼的資格,請你們不要讓我的弟子再次經曆類似的痛苦。”
“提納裏,你放心吧!”派蒙拍著胸脯保證。
熒輕聲問道:“柯萊她現在病情如何?”
“還好,不算太嚴重。”提納裏回答,“這次倒下主要是因為這兩天體力有點透支。現在已經吃了藥,再休息一下就能好轉。不過她剛到化城郭的時候,情況的確要比現在好不少。那時因為她對巡林員的工作感興趣,也很想學習知識,我就讓她加入了我們。最近她的精力下降了不少,雖說應該保持適量的運動,但遠途的巡邏已經不太適合她了。好了,柯萊的情況我已經都告訴你們了。現在我們去她的房間,請左鈺先生給她治療一下吧。”
幾人來到柯萊的房間,隻見柯萊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但緊蹙的眉頭和額間細密的汗珠,顯示出她正承受著不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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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不再遲疑,他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他心念一動,一枚閃耀著溫和光芒的馬符咒已出現在他的掌心。緊接著,他另一隻手掌上,也緩緩凝聚起一團柔和而強大的聖光之力——這正是他在領悟魔獸世界聖光理論後掌握的純粹生命賜福。他輕聲念誦著古樸的咒文,馬符咒的光芒與聖光之力交相輝映,那團融合了兩種力量的光芒隨即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如同溫暖的春雨般融入柯萊的身體。
隨著光芒的注入,柯萊身上那些灰黑色的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皮膚恢複了原有的光潔。她緊蹙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呼吸變得平穩悠長。
片刻後,左鈺收回手掌,額頭也滲出些許汗珠,顯然這種程度的治療對他而言也並非毫無消耗。
“太好了!”派蒙第一個歡呼起來,激動地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仿佛治療柯萊的是她一樣。熒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提納裏更是難掩激動之情,連聲道謝。
這時,柯萊悠悠轉醒,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即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舒適。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驚喜地發現那些困擾她多年的魔鱗竟然真的消失了!
“這…這是…”柯萊激動得熱淚盈眶,望向左鈺,聲音哽咽,“左鈺先生…謝謝您,真的太謝謝您了!”
提納裏也鄭重地向左鈺行了一禮:“左鈺先生,大恩不言謝。柯萊的病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塊大石,今日能得你相助,實乃萬幸。”
左鈺微笑著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能幫到柯萊我也很高興。不過,提納裏先生,柯萊的魔鱗病根源未除,我這次的治療隻能壓製一年左右。後續還需要找到真正的根治之法。”
提納裏了然地點頭:“我明白,但這已經為我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多謝。”
盡管柯萊的魔鱗病暫時被壓製住了,但大病初愈的她依然感覺有些疲憊。左鈺和提納裏便讓她好好休息,眾人隨後輕輕退出了柯萊的房間。
剛一出門,便聽見遠處傳來焦急的呼喊聲。
“喂——提納裏先生!”一個巡林員裝扮的人正急匆匆地跑過來。
派蒙認出了來人:“提納裏,那邊有人在叫你,看服裝似乎是巡林員。”
提納裏眉頭微蹙:“確實是熟人,是阿米爾他們。但他們不是才剛出發沒多久嗎,怎麽這時候就回來了…”他轉向左鈺三人,“走,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迎上前去,阿米爾一見到提納裏,便急切地說道:“提納裏先生,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你了,我們正準備回化城郭找你呢。”
“出什麽事了?”提納裏問道。
另一名巡林員娜絲琳接口道:“我們剛剛發現‘死域’了。”
“‘死域’?”提納裏神色一凜,“今天你們走的這條路線,應該是一周前剛徹底清理過才對,竟然這麽快就又出現了…具體位置在哪?”
阿米爾回答:“就在前麵的河穀深處。因為這次出現的地方幾乎把河穀狹窄的區域都堵住了,所以我們就趕快回來找你了。”
“半徑呢?”
阿米爾有些慚愧:“不好意思,之前看得不是太清楚。”
娜絲琳補充道:“今天我們隊裏的人都沒有神之眼,而且我們感覺它可能還在擴張期,所以沒敢靠太近。”
提納裏點了點頭,讚許道:“嗯,你們的判斷是正確的。我馬上就去處理,你們就先帶他們兩個一起回化城郭吧。”他指了指熒和派蒙。
派蒙不解地問:“等等呀提納裏,為什麽突然要讓我們回去?”
阿米爾解釋道:“哦,你們才剛來到須彌,還不太了解這裏的情況。在須彌的雨林中,有些區域會出現一種獨特的異變現象,那些地方叫做‘死域’。‘死域’不僅會使植物枯萎,也會奪走動物和人類的生命。如果沒有神之眼的話,可絕對不能貿然靠近!”
提納裏神色嚴肅:“他說得沒錯。我之前告訴你們雨林中存在十分危險的區域,並不是危言聳聽。隻有擁有神之眼——也就是能駕馭元素力的人,才能在一定時間內抵禦死域的侵蝕。”
阿米爾繼續說道:“是啊,所以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的巡林員來說,發現死域後,會先記錄下位置,然後交給提納裏先生這樣的專業人士來處理。畢竟隻有他們才能深入到死域內部,找到消除死域的辦法。”
左鈺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了然。他上前一步,沉聲道:“提納裏先生,關於死域,我們或許也能幫上忙。”
熒也緊跟著說:“我也能使用元素力。”
阿米爾打量著熒,有些疑惑:“可你看起來好像並沒有神之眼的樣子…”
派蒙立刻挺起小胸脯,驕傲地說:“你們放心吧,他們兩個雖然沒有神之眼,但卻是使用元素力和法術的老手了。左鈺可比你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提納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了然地笑了笑:“哦?這麽看來關於你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了。左鈺先生,你果然深藏不露。”他沉吟片刻,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好吧,那你們就跟我來吧。我們一般會在旅客離開化城郭時,再教給大家辨別死域的方法。不過今天,我可以帶你們去實地考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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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便跟著提納裏,向著死域出現的方向前進。
“停,不要再向前走了,仔細看遠處。”
派蒙順著提納裏指的方向望去,小臉微微一變:“遠處…啊,那邊看起來灰蒙蒙的,植物好像都枯萎了。空氣裏還有一些灰燼一樣的東西…我感覺有點害怕。”
左鈺也凝神望去,那片區域彌漫著一種讓他極不舒服的死寂氣息,與周圍生機勃勃的雨林格格不入。“這就是‘死域’嗎?果然名不虛傳,光是看著就讓人心頭發緊。”
提納裏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那就是‘死域’。熒,左鈺,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死域的內部了。在那裏能夠找到死域的‘症結所在’,隻要消滅了它們,就可以拯救這片區域。”
熒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算我一個。”左鈺也上前一步,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對處理這種汙穢之地,也略有些心得。”
提納裏看了看熒,又看了看左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謝謝。不過你們之前沒有處理過這些事,不要勉強。即使你們擁有元素力或特殊法術,在裏麵也一定會感到非常不適。如果支撐不住就出來休息,畢竟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
“我們走吧。”
三人隨著提納裏深入死域。
“我們先去找那些維係死域的‘枝節’。”提納裏指著前方幾處散發著不祥紅光的扭曲植物說道。
不等提納裏和熒動手,左鈺已然抬起了手,掌心凝聚出一道純粹的奧術能量洪流。“瓦解射線!”他低喝一聲,那道幽藍色的射線精準地掃過那些死域枝節,所過之處,扭曲的枝幹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抹去一般,迅速消融,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派蒙看得目瞪口呆:“哇!左鈺你好厲害!一下子就全沒了!”
熒也對左鈺展現出的新力量感到驚訝,但更多的是安心。
提納裏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對左鈺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知:“做得很好,所有的枝節都被清理掉了,接下來就能去處理‘死域瘤’了。”
話音剛落,一頭巨大的陸行水本真蕈從地底鑽出,擋在了眾人麵前。
“小心!”提納裏舉起了弓。
左鈺卻是微微一笑,向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散發著遠古氣息的法杖,正是【迦陀朵的意誌】。“正好試試新招。”他輕聲念誦咒文,數條由純粹奧術能量構成的多頭蛇憑空凝聚,嘶吼著撲向那陸行水本真蕈,奧術吐息瞬間將其淹沒,那巨大的蕈怪連像樣的抵抗都沒能做出,便化作了飛灰。
“就是現在!把‘死域瘤’破壞掉!”提納裏抓住機會喊道。
熒揮劍上前,左鈺也再次抬手,一道更加粗壯的瓦解射線直指死域核心的瘤體,伴隨著熒的劍光,那醜陋的死域瘤應聲爆裂。
周圍灰蒙蒙的景象迅速褪去,雨林恢複了鬱鬱蔥蔥的樣子。
“成功啦,周圍又變回鬱鬱蔥蔥的樣子了!”派蒙開心地在空中轉圈。
提納裏看著恢複正常的雨林,對熒和左鈺說道:“多虧你們的幫助,才能這麽快就讓這裏恢複正常。”
派蒙察覺到提納裏的情緒似乎並不高漲,好奇地問:“提納裏,雖然你話是這麽說,但總覺得你並不是很開心。”
“有這麽明顯嗎?唉,好吧…”提納裏歎了口氣,“因為最近死域出現的速度明顯變快了很多。即使像我們剛才那樣消除了一片死域,很快又會有新的死域產生。”
他語氣沉重地繼續說:“如果隻是我的工作因此變多,倒也沒什麽。但是死域的狀況會對雨林的方方麵麵產生影響。就比方說,即使我們剛才讓這片區域恢複了正常,其中的植物也無法全部重現生機。目前雨林裏已經有多種植物的數量嚴重下降,而植物的數量變化,也會影響到與之相關的動物。雨林的生態正變得岌岌可危。”
他頓了頓,補充道:“另外…自從死域的情況開始變糟,柯萊的魔鱗病也變得嚴重起來了。”
“咦,怎麽會這樣?”派蒙驚訝地問。
“具體的原因還不清楚。不過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個教令院熟人的來信,他告訴我的確有許多病人都有相似的狀況。”
熒蹙眉問道:“就沒有根除死域的辦法嗎?”
“據我所知沒有。”提納裏搖了搖頭,“死域已經在須彌存在了上千年了,而且它的誕生來自這個世界更深層的地方…你們聽說過‘世界樹’嗎?”
熒想了想:“沒聽說過。”又覺得似乎在哪裏聽過,“總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左鈺則接口道:“世界樹……我曾在一些古老的異世界典籍中見過類似的描述,通常是指維係整個世界存在與法則的根基。須彌的世界樹,莫非也是如此?”
提納裏讚許地看了左鈺一眼:“左鈺先生博聞強識,所言不差。‘世界樹’就位於我們腳下的大地深處,雖然它並非生物學意義的樹,但你可以大致把它看做一棵倒著生長的大樹。你應該知道‘地脈’吧,它們就像是‘世界樹’的根係,在地底縱橫交錯,從深邃的巨大空洞一直延伸至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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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聽到“縱橫交錯”、“巨大空洞”,眼神微微一動,輕聲自語:“總覺得和失去意識那時看到的東西有點像。”
提納裏繼續解釋:“‘地脈’會不斷吸收這個世界的記憶,‘世界樹’中也匯集了世間從古到今的全部情報與智慧。草神之所以也被稱為‘智慧之神’,正是因為她的意識連接著世界樹。草神的力量,其實也可以說是世界樹力量的一種體現。而死域的出現,其實是世界樹的疾病。”
“世界樹病了?”熒和派蒙同時驚呼。
“對。”提納裏神色黯然,“很久以前,我的祖先從大慈樹王的眷屬那得知了這件事,但那些神秘的生靈也不知道要怎樣治愈世界樹。我們巡林員,恐怕還要長久地和死域戰鬥下去。”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好了,這個話題就先說到這裏吧。既然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我們現在就回化城郭吧。”
返回化城郭。
“提納裏先生,你們回來了,辛苦了!”阿米爾迎了上來。
“你們之前發現的那片死域已經處理幹淨了,放心吧。”提納裏回應道。
一隻送信的暝彩鳥正站在不遠處的棲架上。
“嗯?那個是…”提納裏眼神一凝,“糟了,是海芭夏!”
“提納裏你怎麽了,突然就跑了過來?”派蒙不解地問。
“這隻暝彩鳥是專門為海芭夏傳遞緊急消息的——你們還記得‘海芭夏’這個名字嗎?就是你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學者。”
“原來是她,她出什麽事了嗎?”派蒙追問。
提納裏拿起信紙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呃…”
派蒙湊過去:“你的表情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古怪?讓我也看看…唔,上麵好像隻畫了三條歪歪扭扭的線。”
左鈺看著那三條線,忍俊不禁,心想海芭夏這求救信號還真是別具一格。
提納裏無奈地解釋道:“我來解釋一下,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從海芭夏那帶你們來化城郭後,她就重新開始了冥想。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應該就是剛才了。她已經將近三天沒吃東西,但又忘了提前備好幹糧,所以讓我們趕快過去救她。”
“什麽,她竟然一直在那裏坐了這麽久——欸不對,你是怎麽從幾條線裏看出這麽多內容的啊?”派蒙瞪大了眼睛。
“當然是因為這樣的事情之前也發生過,上次她畫了五條線!算了…我不太想回憶當時的情況了。”提納裏扶額,“海芭夏現在的情況應該還不至於太糟,但還是早點去看看她為好。我這裏有些應急的食物,你們能幫我給她帶過去嗎?”
“咦,我們嗎?”派蒙有些猶豫,“可是海芭夏那裏有靈酚香,熒會不會又出什麽問題…”
提納裏轉向熒,遞過一片葉子:“熒,現在你再來聞聞這個。”
熒聞了聞,臉上露出些許驚訝:“有股很清新的香氣。”又補充道,“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咦,你已經不會再難受了嗎?真的嗎?”派蒙驚喜地問。
提納裏笑道:“在她幫忙清理死域的時候,我看到她已經能夠熟練運用草元素的能力,當時就知道了。”他看向熒,眼神帶著一絲探究,“熒,在我和你們說起世界樹根係的時候,你當時是不是在想,那些東西聽起來和你的‘幻覺’很相似?”
熒肯定地回答:“我看到的不是‘幻覺’,對吧?”
“對,那些並不是幻覺。”提納裏坦然承認,“不過我不打算對之前的謊言道歉。因為你能夠看到的東西,對於須彌乃至世界來說,都非常重要。我的祖先曾受過大慈樹王大人極大的恩惠,我們立誓與她一同守護這個國度。所以,我有責任確認你是否值得須彌信任。但現在你已經用行動獲得了我的尊敬,因此我認為不必再對你保守秘密。”
熒追問道:“我之前看到的究竟是什麽?”
“其實,那時候你的意識連接上了世界樹,看到的是世界樹中的記憶。”提納裏解釋道,“不過更詳細的東西,去問問海芭夏會更好。因為無論是冥想還是靈酚香,都是為了讓她能夠與你做到同樣的事。”
“可是,她真的會回答我們嗎?我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連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們說。”派蒙還是有些擔心。
“那是因為她現在正處於特殊的修行狀態,要盡量避免和他人交談。”提納裏說著,轉身去準備了一下,“你們在這裏稍等一下。”
片刻後,提納裏拿著一個便當盒和一些食材走了回來。
“拿著這些。這是給海芭夏的便當,應該能救個急。這裏還有一些食材,你們也一並帶去吧。”他將東西遞給熒,又拿出一個信封,“這個信封裏是我寫給海芭夏的信。隻要給她看了這個,她應該就會解答你們的所有疑問。”
熒接過東西,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
左鈺在一旁補充道:“放心吧提納裏,我們會把東西安全送到,也會問清楚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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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在洞口呼喚著:“海芭夏——咦,裏麵怎麽沒人?”她又自言自語,“難道她出去找東西吃了?我去附近找找!”
這時,洞穴深處傳來一陣細微的“嘩啦”聲。
熒心中一動,暗想:“什麽聲音?好像是從洞裏傳來的…”她悄悄向內走去,左鈺和派蒙也跟了進來,隻見海芭夏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就在熒想上前查看時,一個圓滾滾、戴著葉片帽子的小小身影從海芭夏身旁冒了出來,看到三人,明顯受驚,“咻”地一下鑽入土裏不見了。
“?!”那小東西發出了一聲驚呼。
“剛才那個是…蘭那羅?”左鈺低聲說道,他知道這些森林的孩子很害羞。
派蒙也湊了過來:“熒,原來你在這裏。啊,海芭夏!她現在怎麽樣了?”
海芭夏發出了微弱的呻吟:“唔…唔唔…好餓啊…咳咳…水…”
“她好像是餓暈了。”熒判斷道。
左鈺上前探了探海芭夏的鼻息,又感知了一下她的生命體征,說道:“氣息還算平穩,應該隻是餓壞了,似乎比想象中有精神。”
派蒙提議:“不過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直接吃東西,我們先出去給她找點水來吧。”
三人正準備出去,卻發現洞外的景象驟變,濃鬱的霧氣不知何時彌漫開來,遮蔽了一切。
“等等,外麵怎麽突然起霧了?我們出去看看。”派蒙率先飛了出去。
洞外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不再是熟悉的雨林,而是一片被迷霧籠罩的奇異空間。
“咦,山洞外怎麽變成了這樣?”派蒙驚疑不定,“究竟發生什麽事了,我們現在到底在哪裏?”
熒握緊了手中的劍,警惕地環顧四周:“派蒙,冷靜一點。”
左鈺則顯得鎮定許多,他打量著周圍的霧氣,說道:“這霧氣有古怪,恐怕我們是陷入某種幻境或者特殊的空間了。一定有什麽原因。”
“嗯…你說得對。那我們在附近調查一下吧。”派蒙稍稍安定下來。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迷霧中前進,穿過一個扭曲的樹洞,來到一片更為廣闊的空間。
“哇,好大的空間…”派蒙驚歎道。
左鈺指著遠處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洞口:“你看,總覺得那個洞口的樣子有點特別,我們想辦法到那邊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
三人朝著那個特別的洞口前進,穿過之後,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他們來到一個古樸的房間。
“啊,剛才發生什麽事了,周圍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派蒙感覺自己的小腦袋快要不夠用了。
左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低聲道:“看來這片空間是多層嵌套的,我們得繼續往上走。”
他們繼續尋找通往上層的道路,穿過一條走廊,進入了一個庭院。
“這個古怪的地方究竟是怎麽回事?”派蒙抱著腦袋。她注意到熒的神色有些不對,關切地問:“喂,你怎麽了?看起來有點不安。”
熒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感到這裏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與之前在層岩巨淵底部感受到的深淵之力有些相似。
左鈺不動聲色地靠近熒,一股微弱而溫暖的聖光之力從他掌心散發,悄然籠罩住熒,為她驅散了一些不適感。
調查了另一側的走廊後,他們終於找到了通往上層平台的道路。
剛踏上平台,一個手持水刃的深淵使徒便出現在他們麵前,發出低沉的笑聲:“嗬嗬嗬…熒,我們又見麵了!”
“是深淵使徒!”派蒙立刻躲到熒和左鈺身後,“喂,你們在這個奇怪的地方搞什麽陰謀?”
深淵使徒不屑地說道:“「奇怪的地方」?「陰謀」?嗬嗬嗬…這些事,你還用不著知道!”
左鈺冷哼一聲,踏前一步,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散發著遠古氣息的法杖——【迦陀朵的意誌】:“少說廢話,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可沒那麽容易。”
戰鬥瞬間爆發。熒的劍光淩厲,直取深淵使徒。深淵使徒揮舞水刃,激起道道水流,試圖阻擋。
左鈺法杖輕點,口中低喝:“多頭蛇!”三條由純粹奧術能量構成的巨蛇憑空出現,嘶吼著從不同角度攻向深淵使徒,灼熱的奧術吐息逼得使徒連連後退。
“可惡的異鄉人!”深淵使徒怒吼一聲,周身水元素暴漲,形成一道洶湧的浪潮拍向三人。
“哼,雕蟲小技。”左鈺法杖一揮,“寒冰屏障!”一道厚實的冰牆瞬間在三人麵前凝結,擋住了浪潮的衝擊。緊接著,他法杖指向深淵使徒,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嚐嚐這個,瓦解射線!”
一道幽藍色的奧術射線從法杖頂端射出,精準地命中了深淵使徒。那射線仿佛能吞噬一切,深淵使徒身上的水元素護罩在射線下迅速消融,發出一陣陣刺耳的爆鳴。
“啊——!”深淵使徒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被瓦解射線擊飛,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上的深淵之力都潰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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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趁機上前,劍尖抵住了深淵使徒的咽喉。
左鈺散去法杖,緩步上前,語氣冰冷地說道:“說吧,你們在這裏搞什麽鬼?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嚐嚐靈魂被奧術火焰灼燒的滋味。”他指尖跳動著一縷危險的紫色奧火,那股毀滅性的氣息讓深淵使徒渾身一顫。
派蒙見狀,也壯著膽子飛出來,叉腰道:“沒錯!快從實招來!”
深淵使徒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即又化為猙獰的狂笑:“熒,就算你之前曾無數次從危機中生還,好運也總會有用完的一天,是時候認清自己的渺小和無力了!”
熒冷聲道:“我決不會停下!我還要去找我的哥哥!”
深淵使徒笑得更加猖狂:“哥哥?嗬嗬嗬…哈哈哈哈!熒啊熒,你究竟是沒察覺到真相,還是不願意麵對現實呢?王子大人早就拋棄了你,你的存在對於王子大人來說,隻不過是顆礙眼的絆腳石罷了!你追尋的親情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你的旅途根本毫無意義!”
“住口!”左鈺眼中寒芒一閃,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驟然釋放,深淵使徒的笑聲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左鈺指尖的奧火跳動得更加劇烈。
就在這時,周圍的景象突然開始扭曲、破碎。
“——!!”熒隻覺得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奇怪,剛才是怎麽回事?好像一瞬間做了個夢,但內容卻記不清了…)當熒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之前的山洞。
派蒙焦急的聲音傳來:“熒,怎麽辦,外麵到處都沒看到海芭夏的蹤影…”她一轉頭,驚喜地叫道:“啊,原來她在這裏!她現在情況怎麽樣?”
海芭夏依舊昏迷著,嘴裏無意識地念叨:“…好甜…唔…”
“太好了,她還有知覺。”派蒙鬆了口氣,隨即又疑惑地指著地上的便當盒,“哇,你怎麽把便當掉在了地上啊!”
熒有些茫然:“剛剛應該是走神了。”她看著昏迷的海芭夏,又補充道,“看到海芭夏,嚇了一跳。”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都有點不像你了。”派蒙嘟囔著,“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把她救醒再說吧。”她注意到海芭夏身邊散落著許多水果,“咦,她身邊怎麽放著這麽多水果?對,這些水果應該能派上用場!”
左鈺從背包裏取出一個水囊,熒接過,小心地給半昏迷的海芭夏喂了些水,又榨了一些果汁喂給她。過了一陣子,海芭夏悠悠轉醒。
“嗯…誰?是提納裏嗎…啊!”她睜開眼,看到陌生的三人,有些驚慌。
派蒙連忙解釋:“海芭夏,你不用擔心,是提納裏讓我們來給你送食物的。你看,這是他給你的信。”
熒將提納裏的信交給了海芭夏。
海芭夏接過信看完,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原來如此,你們是提納裏的朋友啊。真不好意思,剛才給你們添麻煩了。多虧你們及時趕來救了我,還帶來了這麽多水果。”
“不,這些水果不是我們帶來的,剛才我們進來時就已經在了。”派蒙解釋道。
左鈺補充道:“而且我們還在納悶呢,明明你身邊就有這麽多吃的,嘴邊上還沾著果汁,到底是怎麽餓暈過去的呀。”
海芭夏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咦,是這樣嗎?我明白了…這麽說來,之前一定是我的「鄰居」來過了。”
“鄰居?這附近還住著其他人嗎?”派蒙好奇地問。
熒想起了之前那個圓滾滾的小身影:“是圓圓的小家夥嗎?”
左鈺也微笑道:“是像卷心菜的奇妙生物嗎?”
海芭夏驚訝地看著他們:“這麽說,難道你們也能看見他?”
熒便將進入山洞時遇到蘭那羅,以及之後突然陷入夢境的事情告訴了派蒙和海芭夏。
“欸欸欸?剛才你在這裏遇到了我們之前見過的奇妙生物,然後就突然做了個奇怪的夢?這也太神奇了吧。”派蒙驚歎道。
海芭夏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熒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之前也有一次像這樣,不小心嚇到了我這位怕生的鄰居。放心吧,他沒有惡意,他把你拖進夢裏,隻是為了爭取一些時間,好讓自己能夠趕快溜走罷了。”
“海芭夏,你的鄰居——這種小生物到底是什麽呀?”派蒙追問道。
海芭夏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我知道,他們一定和草神存在著很深的聯係。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他,正是我意識成功接觸到世界樹的那天。當時,我從冥想中睜開眼,腦子裏還因為湧入的知識嗡嗡作響,心髒也狂跳不止。突然間,我發現洞口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我好奇地向他走過去,他應該是已經習慣了我在附近活動吧,所以並沒有提防我,還在自得其樂地做自己的事。直到我蹲下來看他,他才猛然意識到我其實是能看見他的。”
“然後呢?”派蒙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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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芭夏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做了個夢。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了。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了,但過了幾天後,我就又在附近看見了他,而且還有他的其他夥伴。最近我能感覺到,他已經不那麽害怕我了,但沒想到的是,他剛才竟然來救我了。”
“真是有趣的生物。”熒輕聲說道。
左鈺也讚同:“確實是一位好鄰居。”
海芭夏露出笑容:“嗯,是呀。哦對了,提納裏在信上說,關於「世界樹」你們有不少問題要問我…”
就在這時,海芭夏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的叫聲。
“呃,不好意思。”海芭夏的臉頰微微泛紅,“雖然已經喝了不少果汁,但感覺胃裏還是空空的。”
派蒙立刻提議:“熒,左鈺,我們去給海芭夏做點吃的吧,之前提納裏準備的便當都掉在地上了。而且我也餓了,等會我們可以吃完飯再慢慢說。我們就做甜甜花釀雞和蘿卜時蔬湯吧,這兩樣也算是我們的拿手菜了。”
左鈺笑道:“好主意,正好我這裏還有些從璃月帶來的新鮮香料,可以讓味道更豐富一些。”
海芭夏眼睛一亮:“哇,是沒吃過的外國菜,真是太期待了!老實說自從提納裏上次來過之後,我已經好久沒吃到像樣的飯菜了。”
三人在洞外的篝火處開始忙碌起來。熒負責處理食材,左鈺則用魔法精準地控製著火候,派蒙在一旁“指點江山”。
很快,香氣四溢的甜甜花釀雞和蘿卜時蔬湯便烹飪完成了。
派蒙將菜肴盛在提納裏準備的便當盒裏她已經仔細清洗過了),讚歎道:“好香呀,這份便當的外觀也不錯。走吧,我們去和海芭夏一起吃飯。”
將做好的便當帶給海芭夏,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已經做好了!”派蒙開心地宣布。
左鈺從係統空間中拿出了桌椅,將飯菜放到桌子上後,幾人一起坐下來享用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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