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進入須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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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海芭夏一同享用了精心烹製的美食。飯後,熒便向她詳細敘述了此前自己意識意外連接上世界樹的奇異經曆。
聽完熒的敘述,海芭夏臉上滿是震驚:“雖然已經讀了提納裏先生的信,又聽你親口再說一遍,但你第一次聞到靈酚香就能連接上世界樹這件事,還是太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了!”她感歎道,“我大概花了整整三年時間,才勉強做到初步的感知,即便如此,在教令院的學者當中,這已經被稱作‘天才’了。要知道,有些學者窮盡一生,恐怕都無法真正觸及世界樹的意識。”
派蒙好奇地飄到海芭夏身邊,不解地問:“這種熏香為什麽能讓人連接上世界樹呢?”
“因為靈酚香使用的主要原料,來自幾種大慈樹王大人親手創生的特殊植物,”海芭夏耐心解釋道,“它能夠極大地激發我們對草神大人力量的感知。既然草神大人力量的根源便是世界樹,那麽我們自然也就能偶爾憑借她的力量,窺見那大地深處的一隅奧秘。”
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左鈺在一旁補充道:“熒的體質特殊,對這類源於世界本源的力量感知本就異於常人,能夠迅速連接上世界樹,雖然令人驚訝,卻也在情理之中。”
海芭夏讚同地看了左鈺一眼,隨後對熒微笑道:“嗯,左鈺先生說得有理。不愧是能與世界樹產生連接的人,你的理解力確實很好。”
派蒙還是有些不明白:“唔,好吧。不過熒為什麽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對植物的味道感到難受呢?”
“這主要是因為她的體質確實比較特殊,”海芭夏解釋道,“在熏香的強烈刺激下,她對草神大人力量的感知被過度激發了,導致了一些暫時的紊亂。一旦聞到和靈酚香成分相似的香料,身體便會產生應激性的不適反應。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你已經沒事了。”她頓了頓,繼續對熒說:“雖然你之後還是會對草神大人的力量很敏感,但如果不是通過特定的冥想方法,靈酚香應該都不會再對你產生什麽負麵影響了。”
“呼…那就太好了。”派蒙鬆了一口氣。
海芭夏眼中流露出幾分羨慕:“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的感知力。哪怕讓我一輩子都承受心悸頭痛的折磨,隻要能時刻連接上世界樹,我也心甘情願。”
“哇,沒想到你對這件事這麽執著。”派蒙驚歎道。
海芭夏苦笑著搖了搖頭:“哈哈,沒辦法,誰讓我是個學者呢。我是教令院明論派的,主要研究的便是星空與生靈命運之間的神秘關聯。然而關於浩瀚星空,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無法索解的謎團了。因此,我隻能向那全知的世界樹尋求答案。”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可惜我的感知力終究有限,既沒辦法保證自己每次都能成功連接上世界樹,也沒辦法確保自己的精神不會在探求知識的過程中被其龐大的信息流所摧毀。我現在所處的修行階段,被稱作‘林居狂語期’,須彌有許多學者都在這個階段,因為試圖探索世界樹的奧秘而最終陷入瘋狂。”
左鈺微微頷首,接口道:“神明的知識,凡軀難以承載。世界樹中蘊含的真理浩如煙海,若無足夠的精神韌性與正確的引導,強行接觸,確實極易反噬自身。”
海芭夏讚同道:“左鈺先生所言極是。賢者們也常說,因為世界樹裏存在著屬於神明的禁忌知識,如果我們在自身能力不足的情況下觸及到它們,我們的頭腦是根本無法承受的。所以我們這些進行此類修行的學者,為了讓自己在探索時精神能夠保持穩定,也為了不因可能的失控而連累他人,隻能盡量選擇獨自隱居。”
派蒙聽得小臉有些發白:“從世界樹中獲取知識竟然這麽危險!海芭夏,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當然害怕啊,”海芭夏坦言,“尤其是在那些沒有月光也沒有蟲鳴的孤寂夜晚。不過最近,自從我知道附近生活著一位小小的鄰居之後,就沒有那麽害怕了。能夠看到他,一定是因為草神大人在冥冥之中庇佑我吧。”她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嗬嗬,說來也奇怪,它明明是智慧之神的使者,卻偏偏擁有著能讓人‘做夢’的奇妙力量。”
派蒙不解地問:“為什麽這麽說?這種能力,聽起來還挺符合那些神奇生物給人的印象的呀。”
“因為在須彌,成年人幾乎是不會做夢的。”海芭夏解釋道。
“欸,還有這種事?”派蒙瞪大了眼睛。
“嗯,”海芭夏點了點頭,“在須彌,通常隻有小孩子才會做夢,大人們卻好像都失去了這種能力。賢者們說,‘智慧’也意味著‘理性’,而夢境中的事物,往往既沒有理性,也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熒若有所思,似乎回憶起了方才那個光怪陸離的夢境,輕聲道:“那個夢,確實有些混亂不清。”左鈺也補充道:“夢境往往是潛意識的投射,確實與清醒時的理性思維大相徑庭。”
海芭夏繼續說道:“嗯,在夢裏,人們經常會被自身潛藏的憂慮所困擾。在賢者們的觀點裏,須彌人不會做夢,是身為‘智慧之神’的大慈樹王大人賜予的恩惠,讓我們遠離了那些在睡夢中滋生的愚昧妄念。我出生在須彌城的學者世家,從小父母就告訴我,什麽時候當我不再做夢了,那便意味著我真正長大了。我努力地學習知識,順利成為了教令院的學生,然後又成為了研究員,在那之後,我果然就再也沒有做過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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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芭夏眼中閃過一絲奇妙的光彩,“可是就在那天,被我無意中嚇到的那位小鄰居,卻突然讓我做了一個夢。真的好神奇,雖然我已經不記得在夢裏具體看到了什麽,可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兒時的我,明明是那麽蒙昧無知,但卻對一切都無所畏懼……說不定,夢境也不像賢者們所說的那般糟糕。”
海芭夏笑了笑,叮囑道:“啊,將來如果你們到了須彌城,可不要對其他人說這些奇怪的話,否則會被人當成異類笑話的。”
派蒙又將話題拉了回來:“對了海芭夏,對於熒在世界樹那裏見到的東西,你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嗎?”
“不好意思,暫時還沒有什麽明確的頭緒。”海芭夏搖了搖頭,“不過,既然是在世界樹那裏看到的東西,那肯定是一些確實存在過的記憶。‘世界…遺忘我…’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海芭夏眼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要是我能順利突破現在的‘林居狂語期’,到達傳說中的‘寂靜圓滿期’,應該就能知道些什麽了吧。如果你們將來有機會路過這裏,就再過來找我吧,或許到那時我就能給你們答案了。”
熒誠懇地道謝:“謝謝你,海芭夏!”左鈺也說道:“祝你修行順利,早日洞悉真理。”
海芭夏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用客氣。你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而且一想到將來又能吃到你們做的美味料理,我還是挺期待的。”
與海芭夏又聊了一些關於須彌風土人情和修行方麵的事情後,夜色漸深,三人在山洞裏簡單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派蒙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說:“既然我們已經確認了海芭夏的安全,想知道的東西也都問過了,我們現在就回化城郭吧。”
臨行前,海芭夏又對熒說道:“雖說我的那位小鄰居讓你做了個夢,但他似乎並不能完全控製這個夢境的具體內容。你的夢最後好像有點可怕,大概是因為你的內心深處正在憂慮著什麽重要的事情吧。不過別擔心,我相信在現實中,你一定能順利渡過所有難關的。”
她又自嘲般地笑了笑,“雖說身為須彌人的我不會做夢,可以省去這些不必要的煩惱,不過最近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也因此失去了什麽寶貴的東西。嗬嗬,真是奇怪的想法。”
告別了海芭夏,三人返回化城郭。剛到村口,便聽到一陣爭執聲。
一個聽起來有些刻板的聲音說道:“提納裏,你不覺得你這種拒絕的理由,完全就是在避重就輕嗎?”
另一個聲音緊跟著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知道你是巡林官,修複死域是你的本職工作。但你也應該清楚,這樣做終究隻是治標不治本。卡瓦賈大人已經明確表示了,你在須彌城能做到的事情,將直接關乎整個世界樹能否被徹底治愈,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一個蒼老些的聲音打圓場道:“古拉姆,別這麽咄咄逼人,先好好聽他解釋。我們這次是專程來請提納裏先生回教令院的,可不是來和他樹敵的。”
提納裏無奈的聲音傳來:“卡瓦賈大人,竟然勞煩您親自前來,實在是讓我過意不去。但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巡林官,實在不像是能為您這位知論派的泰鬥幫上什麽大忙的樣子。”
那位被稱為卡瓦賈的老者嗬嗬一笑:“還不是因為你之前那封回信,一口回絕了你的恩師,讓他那個生論派的賢者大人在同僚麵前好生丟了麵子,所以老夫這才不得不替他來這一趟了。”
“原來如此…”提納裏恍然,“我還以為以恩師他老人家的脾氣,怎麽著也得親自過來好好訓斥我一頓才肯罷休呢。”
卡瓦賈語氣鄭重地說道:“提納裏,你的恩師也參與了這項至關重要的工程,現在他非常需要你的力量。”
“卡瓦賈大人,老師他究竟需要我幫他做些什麽?”提納裏問道。
“你到了須彌城,自然就會知道了。”卡瓦賈回答。
提納裏又問:“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我無法給您肯定的回答了。”
卡瓦賈沉吟片刻:“唉,罷了。我們走吧。”
待那幾位教令院的人走遠,派蒙才從藏身處飛了出來,好奇地問:“提納裏,是出什麽事了?”
提納裏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教令院那邊希望我能去須彌城幫個忙。不過這邊事務繁多,實在走不開,就回絕了。”他轉而看向三人,“對了,你們去海芭夏那裏還順利嗎?”
“嗯,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不過她現在已經平安無事了,我們也從她那裏問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派蒙搶著回答。左鈺也點頭道:“海芭夏的修行似乎遇到了一些瓶頸,但精神狀態還算穩定。”
“那就好。”提納裏鬆了口氣,“熒,既然你的身體已經恢複,我也沒什麽理由再留你們在化城郭了。你們接下來是打算前往須彌城,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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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想去見一見‘小吉祥草王’,有些事情想向她請教。”派蒙立刻說道,“提納裏,你知道要怎麽才能見到她嗎?”
提納裏略帶歉意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關於覲見草神大人的具體辦法,我也不太清楚。”
“這樣啊……”派蒙有些失望,“那你知道我們到了須彌城,應該向誰打聽相關的消息嗎?”
“讓我想想……”提納裏沉吟片刻,“我在須彌城待的時間不長,認識的大多也是些埋頭做研究的人。這樣吧,我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你們可以去找一位我認識的生論派研究員問問看,他消息一向比較靈通。”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在你們進入須彌城的時候,應該會拿到一樣東西。雖然我不確定它能不能幫上忙,不過你們也可以試試看。”
“哇,是什麽好東西呀?”派蒙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來。
“那東西叫做‘虛空終端’。”提納裏解釋道,“那是教令院利用大慈樹王大人留下的遺產製作的工具,也有人說,正是它讓須彌真正成為了智慧之都。”
左鈺聞言,心中了然,這便是遊戲中那個類似高科技耳機的玩意兒,功能倒是挺強大。他故作好奇地問道:“虛空終端?聽起來很神奇,它具體有什麽作用呢?”
“教令院的人會詳細教你們如何使用它的,我就不越俎代庖了。”提納裏微笑道。
“好,那我們就準備出發去須彌城吧!”派蒙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不過在那之前……”
熒接話道:“我們要先去和柯萊告別。”
“沒錯!”派蒙連連點頭,“提納裏,我們還有很重要的話想對柯萊說呢,她現在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多了。”提納裏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因為她之前躺了太久,我讓她在附近散散步,剛才看見她往北邊的路口去了。她知道你們快要離開了,想必是到那裏去等你們了。”
“謝謝你,提納裏,那我們就先走啦。”派蒙向提納裏揮了揮小手。左鈺也點頭致意:“多謝提納裏先生的照顧。”
“再見,祝你們旅途順利。”提納裏溫和地回應。
三人來到化城郭北邊的路口,果然看到柯萊俏生生地站在那裏,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啊,你們回來了。”柯萊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唔,不對……現在好像不應該說這個,還是對你們說‘一路順風’吧。”
“柯萊,謝謝你特意在這裏等我們,我們接下來就要去須彌城了。”派蒙飛到柯萊身邊。
熒也上前一步,關切地問道:“柯萊,你要保重身體,我們會再來看你的。”
“嗯,你們放心吧。”柯萊用力地點了點頭,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臉上也多了幾分血色,“左鈺先生的治療很有效,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幾乎和以前生病前一樣輕鬆。我可是巡林員,還要和大家一起守護雨林呢。”
她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有……對不起,一開始沒告訴你們我生病的事。因為我想和你們做平等的朋友,而不是獲得你們的同情。”
左鈺溫和地笑道:“柯萊,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真誠。你願意向我們敞開心扉,我們都很開心。你的身體好轉比什麽都重要。”
“嗯!”柯萊重重地點頭,“不過朋友之間,果然最重要的還是要彼此真誠相待。”
“柯萊,你不需要道歉。”派蒙晃了晃小腦袋,“我們才要謝謝你的信任,願意告訴我們過去那些事。我們肯定也會擔心你的身體,不過那單純是因為對朋友的關心,才不是什麽同情呢!”
“謝謝你們。”柯萊的眼圈有些泛紅,她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張疊好的紙,“哦對了,給你們這個。”
“這是什麽呀?”派蒙好奇地湊過去。
“是口袋餅的菜譜,我之前說過要給你們抄一份的。”柯萊有些羞澀地說,“字寫得不太好看,你們可不要笑話我啊。”
“哇,太好了!這樣以後就能經常吃到這種美食啦!”派蒙開心地接過菜譜。左鈺也笑道:“柯萊的手藝很棒,這份菜譜我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
柯萊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希望你們在品嚐它的時候,也能回憶起在化城郭的時光。”
“一定會的。”熒認真地回答。
“那麽最後——”柯萊深吸一口氣,學著提納裏的樣子,帶著幾分鄭重地說道:“見習巡林員柯萊,祝三位旅途順利。歡迎再次來化城郭做客,我們巡林員一定會竭盡所能,為您提供幫助。”
一路跋涉,宏偉的須彌城終於出現在三人眼前。
“太好啦,我們總算走到須彌城了!”派蒙歡呼雀躍。
熒也鬆了口氣,打量著這座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左鈺則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你們看見了嗎?那些行人走進城的時候,頭上好像都亮了一下,像是戴了什麽特殊的飾品。”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教令院服飾的學者模樣的男子便迎了上來,他叫帕納。“三位請留步,”帕納彬彬有禮地說道,“看三位的樣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須彌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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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麽知道的?”派蒙好奇地問。
“因為在‘虛空’之中,目前還沒有三位的信息。”帕納解釋道,“哦,三位不用擔心,我並非要阻止你們進入須彌城。相反,教令院會為每位初次來到須彌城的旅客,都提供一件非常便利的工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三位或許已經聽說過,‘虛空’是大慈樹王大人留下的珍貴遺產,是一座能夠匯集世間所有知識的寶庫。幾百年來,教令院通過對虛空的不懈研究,終於開發出了‘虛空終端’。現在在須彌境內,隻要佩戴並開啟‘虛空終端’,每個人就都能與虛空連接,並能從虛空之中,獲得他們所需的知識。當然了,因為一些技術原因,在須彌城和奧摩斯港這樣人口密集的大城市,‘虛空終端’的運作會更順暢,能力也更強大。”
“原來這就是提納裏說過的‘虛空終端’啊,”派蒙恍然大悟,“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左鈺心想,這不就是個超級加強版的藍牙耳機兼搜索引擎嘛,難怪須彌人都不做夢了,知識都直接灌輸了。他饒有興致地問:“這東西,我們也能用嗎?”
“三位的運氣很好,”帕納微笑道,“過去教令院隻對須彌本地人和長期居住在須彌的外國人發放‘虛空終端’,最近才剛剛決定對所有初來乍到的旅客發放。這是給三位的虛空終端,請拿好。”
他遞過來三片如同翠綠葉子般的精致終端。派蒙拿在手裏翻看:“看起來就像一片普通的葉子呢。”
“隻要將它放在耳邊,心中默念‘願吾得以聆聽神明的智慧之聲’,就可以開啟它了。”帕納耐心指導。
“既然使用它就能獲得知識,說不定能找到見小吉祥草王的辦法,我們快試試看吧!”派蒙迫不及待。
她和熒都依言照做,心中默念那句啟動語。
“願吾得以聆聽神明的智慧之聲。”
“哇!”派蒙驚奇地叫道,“剛才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裏好像就知道了該怎麽使用它了!原來隻要試著思考特定的內容就能獲得知識,真是太方便了!”
熒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也感受到了虛空終端的神奇。
左鈺也嚐試著啟動了終端,一股龐雜但有序的信息流瞬間湧入他的感知。他立刻對這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玩意兒可比他穿越前用的那些搜索引擎強太多了,簡直是知識獲取的革命性工具。他嚐試著搜索了一下“須彌著名景點”、“蘭那羅傳說”等信息,果然,大量相關的資料和圖文介紹清晰地浮現在他腦海中,甚至還有詳細的地圖導航。
“這東西真不錯,”左鈺暗自讚歎,“以後找路或者查資料就方便多了。看來‘森林書’那漫長的任務鏈,這次可以提前做些準備,說不定能輕鬆不少。”
帕納見他們都已成功激活終端,微笑著說:“沒錯,這便是虛空的力量。三位旅客,歡迎你們來到須彌城,願草神大人的智慧能常伴你們身邊。”
“好,那我們現在就向虛空詢問小吉祥草王的情報吧!”派蒙興致勃勃地開始嚐試,“我來試試……嗯……五百年前,賢者們自焦土的廢墟中找到了新生的神明……目前居住在淨善宮……這些和柯萊說的差不多嘛。”
她又集中精神,繼續思考:“接下來,思考一下‘求見草神大人的辦法’……咦?”派蒙的小臉皺了起來,“我沒辦法感受到更多的情報了,虛空好像沒有回應這個問題。”
左鈺也嚐試搜索了一下,果然,關於如何覲見小吉祥草王的信息,虛空終端中一片空白,似乎被刻意屏蔽了。他心中了然,果然想見到納西妲,還是得按部就班走劇情才行。
“唔呃呃呃…如果強行思考這個問題的話,大腦裏就是那種好像要想起什麽事,但又偏偏想不起來的微妙感覺。”派蒙揉著自己的小腦袋,顯然被這虛空終端搞得有些暈頭轉向,“啊,腦子好累…”
熒微微蹙眉,沉吟道:“我再來試試其他的,或許可以側麵得到一些信息。”
“對哦,你真聰明!那你要思考些什麽?”派蒙立刻來了精神。
熒閉上眼睛,開始集中精神:“思考‘為什麽虛空沒有回應’…思考‘小吉祥草王’…思考‘大慈樹王’…”片刻後,她睜開眼,神色有些複雜,“腦海裏出現了一種模糊的感覺,虛空並不是無條件地回應每個問題。而且就算提問相同的問題,虛空也會根據身份、年齡、閱曆等等差別,使其獲得與之相應的知識。”
左鈺在一旁聽著,心中暗道:‘這虛空終端,說白了就是個權限分明的數據庫,想直接查到核心機密,哪有那麽容易。小吉祥草王現在可是被軟禁狀態,這種情報怎麽可能對普通民眾開放。’
派蒙有些泄氣:“唔,會不會因為我們是剛剛來到須彌的外國人,所以沒有資格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雖然試了這麽多,可還是找不到見小吉祥草王的辦法。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去找提納裏介紹的人問問看吧。”她又補充道,“他是須彌人,而且還在教令院任職,應該能從虛空裏拿到更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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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左鈺點了點頭,“提納裏先生的麵子,想來還是管用的。”
三人按照提納裏信封上寫的地址,很快找到了魯哈維的住處,就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
“你好,請問你就是魯哈維嗎?”派蒙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一個看起來有些神經質的年輕學者打開了門,扶了扶眼鏡:“正是我,請問你們有什麽事嗎?”
“其實,是提納裏讓我們來找你的…”派蒙剛一開口。
那名叫魯哈維的學者臉色驟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一擺手:“什麽,提納裏?!啊,停停停,你們不用說了,都不用說了。我承認上個月發的那篇文章的確寫得比較水,數據也不是很有說服力…”
熒有些哭笑不得:“那個,你好像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探討學術的。”
左鈺也忍俊不禁,心想這魯哈維怕不是被提納裏“學術指導”出心理陰影了。
派蒙趕緊將提納裏的信遞了過去:“這是提納裏給你的信。”
魯哈維接過信,快速瀏覽了一遍,長長地舒了口氣,拍著胸口:“呼,嚇死我了,差一點胃病都要犯了。原來你們隻是要向我打聽一些事啊。”他臉上立刻又恢複了些許自得,“哈哈,看來就算是提納裏,也不得不承認我在打探消息這方麵,確實是有些天賦。說吧,你們想問些什麽?”
派蒙直截了當地問:“我們想要見小吉祥草王,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嗎?”
魯哈維一聽,摸了摸下巴,麵露難色:“你們要見草神大人?唔,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啊。好吧,我幫你們在虛空裏試試…”他閉上眼睛,片刻後睜開,有些抱歉地攤了攤手,“不好意思,虛空沒有回應我這個問題。”
“欸,你也是這樣嗎?”派蒙有些失望,“看你剛才趾高氣揚的樣子,我還以為你肯定能比我們多拿到不少信息呢。”
左鈺心道:‘果然,劇情還是這麽走的。’
魯哈維幹咳了兩聲,辯解道:“哎呀,我都說了嘛,這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我隻是個小小的研究員,虛空一定覺得我沒必要知道草神大人的信息。”他頓了頓,提供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情況,“不過據我所知,小吉祥草王大人回到須彌之後,就從沒有離開過淨善宮,也沒有在公眾麵前露過麵。”
“咦,沒想到她竟然是位這麽神秘的神啊。”派蒙感歎道。
“是啊。草神大人深居簡出,說不定根本就不希望有人來見她。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在虛空找不到求見的情報,就也理所當然了。”魯哈維分析道。
“那可怎麽辦啊?”派蒙的小臉又皺了起來。
魯哈維安慰道:“你先別急,這隻是我的猜測,你們還可以找其他人想想辦法。”他話鋒一轉,又開始了他的“人生哲學”,“另外你們也可以想開點,就算見不到小吉祥草王大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在這個世上,總有些知識是你從虛空申請不到的,也總有些事是你做不到的,放下也是一種智慧。”他指了指自己,“就比方說我,以我的智商,三年能發一篇論文就該謝天謝地,但人家提納裏呢,就可以一年發三篇。”
“呃,好吧,謝謝你的幫助…和開導。”派蒙有氣無力地說。
左鈺心想,這魯哈維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魯哈維似乎沒聽出派蒙語氣中的敷衍,反而熱情地說:“不客氣。如果你們想知道一些別的消息,比如教令院今年的學者晉升名單啊,六大賢者之間的人際關係啊,歡迎再來找我。”
熒在一旁小聲吐槽:“原來‘擅長的領域’…主要是指這方麵?!”
左鈺也忍不住笑了:“看來魯哈維先生在教令院的人際關係學上頗有建樹啊。”
魯哈維得意地一笑:“哎呀,這也算是一種在教令院的生存技能嘛。”
告別了魯哈維,派蒙歎了口氣:“唉,雖說之前我也考慮過類似的情況,但沒想到能找到的情報比想象中還要少。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就算要找其他人想辦法,我們在須彌城也沒有別的熟人了。”
熒的目光微微一動:“熟人說不定是有的。”
“咦,是誰?”派蒙好奇地問。
熒露出一絲微笑:“‘向著星辰與深淵’。”
“啊,對哦,凱瑟琳!”派蒙恍然大悟,“冒險家協會有自己的情報源,那我們趕快去找她問問看吧。”
三人來到冒險家協會,凱瑟琳依舊是那副標準而親切的笑容:“向著星辰與深淵。熒,派蒙,還有左鈺先生,你們好。”
“凱瑟琳,我們有件事想找你幫忙。”派蒙開門見山。
凱瑟琳微微躬身:“好的,冒險家協會隨時為您服務。請問你們具體需要什麽幫助呢?”
“凱瑟琳,我們想要見小吉祥草王,你知道有什麽辦法嗎?”
凱瑟琳聞言,依舊保持著微笑,隻是眼中的光芒似乎閃爍了一下:“好的,三位想要見須彌的神明大人,請稍等…”她像是連接了某種信息網絡,片刻後,帶著歉意說道,“抱歉,我無法在虛空中獲知相應的情報。在我個人的回憶中,也沒有找到任何與這位神有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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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果然還是一樣的結果。”派蒙有些沮喪,“可如果凱瑟琳也沒辦法的話,我實在想不出接下來還能去找誰了。”
左鈺看著凱瑟琳,心想:‘這位凱瑟琳小姐不愧是至冬的高科技人偶啊。不過眼下,她確實會給出關鍵的指引。’
凱瑟琳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失落,微笑著說:“二位請不要著急,我或許可以推薦一個人選給你們。”她繼續解釋道,“在須彌,我們冒險家協會並不算消息最靈通的組織,這裏活躍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傭兵團體,被稱為‘鍍金旅團’。他們接取各種委托,行走須彌各地,手上自然也有許多情報。負責須彌城防務的鍍金旅團‘三十人團’,不僅是曆史最古老的旅團之一,也負責管理和協調各旅團間的事務。”
“‘三十人團’?名字好怪…”派蒙歪了歪小腦袋。
“據說這是他們一開始成立時的人數,就以這個作為了團名。”凱瑟琳耐心解釋,“‘三十人團’有一位顧問阿斯法德先生和我們的交情不淺。他雖然已經退伍,但依舊在旅團間很有名望,說話也很有分量。我來幫你們聯係一下他,你們可以到三十人團的總部‘聚砂廳’去見他。”
熒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謝謝你,凱瑟琳!”
左鈺也點頭致謝:“多謝指點。”
凱瑟琳微笑道:“不客氣,祝你們好運。冒險家協會非常期待你們在須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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