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納西妲救出大作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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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鈺的秘法之門幫助下,禪那園熟悉的綠意瞬間取代了奧摩斯港的喧囂。幾人剛一落地,便看到提納裏正與一隊愚人眾士兵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禪那園可不是任你們愚人眾肆意妄為的地方。”提納裏手持長弓,神情嚴肅。
為首的愚人眾士官態度傲慢:“我想我們說得很明白了,上級已經批準我們到禪那園搜索並取用研究所需的藥草。”
“愚人眾可不是第一天到須彌了,今天才來禪那園取藥草,不覺得太刻意了嗎?”
“連大賢者都未必有資格過問愚人眾的研究,更何況是您這樣小小的學者?”士官的語氣中帶著輕蔑,“告知義務我已盡到,您最好不要自討苦吃。”
“看起來,各位不願考慮我的意見。”提納裏向前一步,毫不退讓,“不論你們承認與否,愚人眾選在這個時間到禪那園來,要找的可不是藥草吧。”
“恕我直言,您對我們妄加揣測,將會釀成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隻能怪你們的執行官太不加掩飾了。”提納裏眼神一凜,“我在禪那園,靠的是我學者的身份,但那不意味著我失去了巡林官的頭銜。守護那些為須彌付出的學者們不受侵擾,是我巡林官的職責。”
“交涉破裂了,對嗎?”士官的手已經按在了武器上。
提納裏沒有回答,隻是低聲而堅定地說道:“今天也不會有人打擾你的,海芭夏。”
隨著士官一聲令下,愚人眾士兵便要上前。左鈺卻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指尖微動,一道凡人肉眼無法看見的暗影能量如同漣漪般擴散開來。那些正要衝鋒的愚人眾士兵隻覺得腳下一軟,動作瞬間變得遲緩無比,仿佛陷入了無形的泥沼之中,揮舞的武器也變得軟弱無力。
提納裏和迪希雅抓住機會,前者箭矢如飛,後者大劍揮舞,轉瞬間便將行動受阻的愚人眾盡數擊倒,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造成任何多餘的破壞。
“這樣下去沒完沒了…”提納裏看著倒地的士兵,眉頭緊鎖,“熒,派蒙,左鈺先生,請你們到海芭夏身邊去,以免他們繞後偷襲。”
“明白了!”派蒙立刻應道。
三人快步來到海芭夏身邊,她依舊靜靜地躺著,呼吸平穩。
“海芭夏還在這裏,應該沒人來過。”派蒙繞著飛了一圈,鬆了口氣。
熒伸出手,輕輕碰了碰海芭夏的手腕,確認她的狀況。
“呼,還好,隻是睡著了。”
“怎麽樣?”
“沒有異樣,她睡得很熟。”
“啊,沒事就好…”
一個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卻毫無征兆地在熒和左鈺的腦海中同時響起:“所以,你們覺得事情結束了?”
熒心中一驚:這個聲音…?)
“「散兵」?!”她脫口而出。
“什麽?!「散兵」來了?!”派蒙嚇了一跳,四處張望。
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戲謔:“哈哈哈,你驚慌失措的樣子真叫人懷念。每次見麵你好像都是這副表情。”
“呃,「散兵」在哪裏?”派蒙完全看不到人。
熒立刻反應過來:派蒙看不見他?這個形態…難道是因為我剛才觸碰到海芭夏的關係,「散兵」存在於她的意識裏?)
“你的心聲,我可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左鈺的聲音冷不防地插了進來,同樣是在這片意識空間中響起,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區區一道精神投影,也敢如此放肆?”
散兵的聲音明顯一滯,隨即帶著一絲驚疑:“…你是誰?你也能…!”
“難道你忘了麽,你第一次來禪那園,接觸海芭夏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
散兵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將注意力轉回熒的身上。
“你把海芭夏怎麽了?”熒急切地問。
“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海芭夏的意識能與我產生連接,是她的榮幸。”
左鈺冷笑一聲,在意識中說道:“榮幸?讓她窺探你那些被拋棄、被背叛的痛苦過往,也算是榮幸嗎?”
“呃,你們在跟誰說話?不會…不會是「散兵」吧!啊哈哈,不可能啦…”派蒙看著自言自語的兩人,有些害怕。
“不妨告訴你,這次是感覺到你的接觸,我才主動選擇進入海芭夏的意識。”散兵無視了左鈺的嘲諷,對熒說道。
“為什麽?”
“我來看看正在做無用功的人。”
“喂!熒,你、你…”
熒對派蒙做了個手勢:“派蒙,先別說話。”
“我幾乎完成了「神化」,剩下的都是些收尾工作。”散兵的語氣充滿了自得,“明白麽?就算你們救出小吉祥草王,作為「神明」,我們的力量也有天壤之別。逼迫一個孩童般的神與我為敵,可不是明智之舉啊。”
熒心頭一沉:看來,教令院的手腳比我們想的還要快…)
“學者們視智慧之神為信仰,所以才能一邊敬畏,一邊實施造神計劃。可這也說明人類的崇神行為兼具褻瀆與神聖,未免有些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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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在心中問道:既然在心裏說話你也能聽見,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講。”
你的態度比過去任何一次都好,是我的錯覺嗎?)
“是嗎?我現在心情不錯,才會像這樣跟你對話。”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你指什麽?”
教令院準備將「神明罐裝知識」投放到你的意識裏…這有著極大的風險。就算教令…)
“哼,光聽這些話,你就像個朋友一樣關心我。”散兵打斷了她,“但你搞錯了。我和你、和你們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我為成「神」而生。迄今為止的人生,都隻是無意義的「過程」。”
左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譏誚:“為成神而生?那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叫丹羽的匠人是怎麽死的?他可是為了你,才死在了博士的陰謀之下。這份‘無聊的人類情感’,你也想一起舍棄嗎?”
散兵的意識出現了劇烈的波動,聲音瞬間變得尖銳:“閉嘴!你怎麽能理解我的想法!”
左鈺不為所動,繼續平靜地說道:“如同一張紙…本身並無意義,重要的是紙上的內容。先前‘你’所留下的,都是些痛苦的回憶與人類無聊的情感。荒謬至極,早該結束了…是這樣嗎?可在我看來,正是那些你急於拋棄的東西,才讓你勉強算是一個生命,而不是一個空洞的容器。”
“我的痛苦不需要你們弄這些凡人來理解,反而是你們這些還在掙紮的人,在我看來更有意思。世界對你而言又有什麽必須為之而戰的意義?”散兵強行壓下波動,將話題轉回熒身上。
熒堅定地回答:“…你是不會明白的。”
“現在的我與你意識相連,能聽見你的心聲,自然也能感知你那顆心的韌度。看在今天聊得不錯的份上,我勸你收起無謂的守護者情懷。你對真相一無所知。這是為了所有人,更是為了你自己…人類這種生物啊,無知才會幸福。”
熒沒有理會他,繼續在心中問道:…既然你抱有這種想法,為什麽還要留著與海芭夏的意識連接?憑你現在的能力,應該能切斷這種聯絡吧。)
“是啊,我對她關愛有加,換了你,你也會這樣的。”散兵的語氣恢複了高傲,“她窺視我的神識,也望見我的過去。這樣的她,有資格被稱為第一個信徒。神明需要信徒,所以海芭夏有幸被我選中。她的出現,意味著我真正邁向神之權柄,她的敬仰,將鑄就我的榮光。”
…是這樣嗎?)
“總是懷疑我說的話?無妨,很快你就會知道,你在質疑何種權威。”
如果你真能珍視這位信徒,更該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誰要傷害這位虔誠的女性呢?“
「博士」似乎不打算讓她留在須彌接受治療,你難道認為這是合理現象?)
散兵的意識中傳來一聲低笑:“「博士」要對我的第一位傳頌者下手了?”
…你不生氣嗎?)
“嗬嗬…哈哈哈哈,真有趣,沒人告訴過你嗎?你不擅長挑撥離間。”散兵的笑聲充滿了不屑,“「博士」向來不知天高地厚,區區人類,時至今日還想幹涉新神的事。單憑那幾句話,就想借我的力量除掉「博士」,你多少有些天真。但我願意送你禮物,就像對海芭夏一樣…”
左鈺的聲音冷冷響起:“禮物就不必了。比起你的恩賜,我更想看看,當你那所謂的神軀被我親手拆毀時,你臉上會是什麽表情。”
“狂妄!”散兵的怒氣被徹底點燃,“你能站在這裏與我交談,亦是恩賜。作為我的聆聽者,你可以受到褒獎。好事和壞事都能被稱作禮物,這就是神的蠻橫之處!”
話音剛落,禪那園上空的天色驟然陰沉,一道狂暴的紫色雷霆撕裂雲層,毫無征兆地當頭劈下!
“嗚啊!打雷了?!”派蒙嚇得抱住了頭。
然而,那道狂暴的雷霆在距離三人頭頂數尺的地方,卻撞上了一層無形的、閃耀著鑽石般光澤的壁壘,瞬間化為無數細小的電弧消散無蹤。
左鈺站在原地,動也未動,隻是平靜地在意識空間中對散兵說道:“這就是你的禮物?未免太寒酸了。看來,你離真正的神明,還差得很遠。”
意識連接在散兵的怒火中被強行切斷。
“剛才那個看不見的人是「散兵」?他居然能跟你聊這麽久?”派蒙心有餘悸地問。
聽著派蒙的問題,熒輕聲回答:“我也沒想到……他變得很平和,同時卻更瘋狂了。”
雖然直擊的雷霆被輕易化解,但禪那園上空已然烏雲密布,紫色的電蛇在雲層中亂竄,狂暴的雷鳴聲不絕於耳。
“難道‘散兵’用神之心改變了天氣…”熒的臉色一變,立刻擔心起來,“那外麵的人不是很危險嗎?我們快出去看看,提納裏和迪希雅還在戰鬥呢!”
三人立刻衝出海芭夏所在的樹屋,隻見外麵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那些愚人眾士兵在詭異的雷暴中亂作一團,自顧不暇,很快便狼狽地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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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眾…好像撤退了?”派蒙看著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確定。
“提納裏和迪希雅在那邊!”熒眼尖地發現了夥伴。
他們快步跑過去,隻見提納裏和迪希雅正站在一片狼藉之中,毫發無傷。
“喂,你們沒事吧?!”派蒙關切地飛上前。
迪希雅甩了甩大劍上的雨水,咧嘴一笑:“放心,好著呢。剛才那雷暴來得古怪,不過有左鈺先生的護盾在,連根毛都沒傷到。倒是那些愚人眾,人多目標大,被劈得夠嗆。”
左鈺掃了一眼四周,平靜地說道:“是‘散兵’的警告,也是驅逐。看來他確實不希望我們打擾他的‘第一位信徒’。”
熒看著提納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身體…”
“我沒事。”提納裏搖了搖頭,隨即看向熒,“比起我,你的表情…有些難看啊。海芭夏她怎麽樣了?”
“暫時沒事,但有些事想告訴你們。”熒的語氣很沉重。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去海芭夏那裏說。”提納裏提議道。
再次回到海芭夏的樹屋,確認她依舊安詳地沉睡著,眾人才鬆了口氣。
派蒙催促道:“你倒是關心一下自己啊!剛才多危險!”
“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不致命,不要緊的。”
“跟這些懂醫的人打交道,心好累呢…”派蒙小聲嘟囔。
迪希雅深有同感地笑了笑:“我懂,這類人最容易逞強了。”
提納裏找了個地方坐下,喘了口氣:“讓我休息一會兒…熒,抱歉,你可以開始說了。”
於是,熒將在碼頭見到「博士」離開,以及查看海芭夏情況時,與左鈺一同進入意識空間,和「散兵」交流的始末,都如實地告知了眾人。
“這就是你們剛才談話的內容嗎…他、他竟然會有這種想法…”派蒙聽得目瞪口呆。
提納裏聽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教令院的…造神計劃…豈有此理。”
“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些…呃,誌向遠大?能這麽說嗎?反正我不理解這些家夥。”迪希雅搖了搖頭,“對我來說,每天能過得心情舒暢,有酒喝有美味佳肴吃,必要時工作一會兒,晚上睡得舒舒服服,就行了。啊哈哈,我算是出入禪那園的人裏最沒夢想的一個。”
“別這麽說,剛才的事還沒謝謝你呢。”提納裏真誠地說。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迪希雅擺了擺手,隨即分析道,“話說回來,這麽多事至少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博士」的確有事在身,匆忙離開了須彌。”
“嗯,而且我有個懷疑。”熒的目光落在沉睡的海芭夏身上,“海芭夏被盯上,應該與「散兵」有關。她通過意識連接看到了「散兵」的事…”
“難道愚人眾是為了給「散兵」保密什麽事,才要把她滅口?”迪希雅的眼神銳利起來。
派蒙好奇地問:“你剛才說,「散兵」自稱海芭夏看到了他的過去…他的過去怎麽了?”
“現在還不清楚。”熒搖了搖頭。
左鈺平靜地補充道:“無論他的過去如何,那都是他不願為外人道的傷疤。而海芭夏無意間觸碰到了,這既是她的不幸,也是她的機緣。”
“你們發現了嗎,”迪希雅摸著下巴,“「散兵」對「博士」的行為也很不滿,他不覺得「博士」配跟自己平起平坐呢。”
“那如果「博士」出現,「散兵」會不會用雷劈他?”派蒙天真地問。
“聽熒描述,應該會。”迪希雅笑道,“「博士」離開須彌,對我們、對他,可能都是好事吧。換句話說,這一環工作順利完成了——「博士」不會幹涉接下來的事。”
“也算做了件大事呢!”派蒙高興地說。
“我也為你們高興。”提納裏露出一絲微笑,“感謝你的幫助,迪希雅。接下來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請務必好好休養。”熒也鄭重地叮囑。
“哈哈…好吧。”
“好,禪那園的事告一段落。”迪希雅站起身,“時間差不多,熒,左鈺,我們該到大巴紮會合了。接下來也要低調行事哦,準備完就到那裏去吧。”
等到約定的時間,三人來到須彌城的大巴紮。艾爾海森和賽諾早已等候在此。
“嗯,都到齊了。”艾爾海森看著他們。
迪希雅率先開口:“如何啊?各自的事辦得還順利嗎?”
“依次匯報吧。從我開始好了。”艾爾海森推了推眼鏡,“虛空終端的改造工作已經完成,此外,要準備的道具也都備齊了。”
“那下一個我來。”迪希雅接著說,“我和熒、左鈺去了禪那園,具體情況有些複雜,提納裏找到了,所幸有左鈺先生在,他並無大礙。”
賽諾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誰幹的?”
“呃…這個問題有點…是「散兵」。”熒回答道。
賽諾沉默了。
迪希雅繼續說道:“有些波折,但我們確定「博士」已經登船離開須彌,他有要事在身,必須馬上返回至冬。所以,排除「博士」這一目的順利達成。另外,提納裏已經在靜養了,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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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艾爾海森點了點頭。
派蒙想起一件事,連忙說:“對了,提納裏托我們轉告賽諾一句話!他說,「相信自身所見所聞」。”
賽諾的身體微不可察地一頓,隨即應道:“…嗯,我會記得。”他接著匯報,“我這裏也一切順利。多虧了左鈺先生的幻術,抓捕行動非常成功,拉赫曼他們膽量過人,配合得也很好。現在那些鍍金旅團成員應該已經到目的地了,為免打草驚蛇,他們會暫時留在那裏。”
“你還真能把那麽多鍍金旅團的人運進須彌城啊?”迪希雅嘖嘖稱奇。
艾爾海森的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看來方法奏效,真為你們高興啊。嗯?都說完了?那散會吧。”
“哎等等,這就散會了?”迪希雅一臉錯愕。
“不然呢?”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說些提振士氣的話?”
“如果你問個人意見,我可能會選擇回家。”艾爾海森的回答一如既往。
賽諾默默地站在一旁,顯然也沒有發言的打算。
迪希雅無奈地歎了口氣:“艾爾海森,你這個人…唉。容我提醒你,你的職位是書記官。”
“我知道啊,所以呢?”
“意思是我在會議上負責記錄。一般情況下,不發言。”
“……行。可以。”迪希雅徹底沒轍了,她看向熒,“賽諾看著也不是愛演講的類型,還是讓我的‘雇主’來吧。”
“雇主?”賽諾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疑問。
“就是熒,我們建立了雇傭關係哦。”
“嗯,酬勞是一個笑臉。”熒補充道。
“哈哈哈,對。所以雇主,說兩句吧,就當是為了我好啦。”
“噢!快說些振奮人心的話給大家聽!”派蒙也跟著起哄。
熒正有些為難地思索著措辭,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咦?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麽?”
“呀,是妮露!”派蒙驚喜地叫道。
妮露微笑著走了過來:“大家好!我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一會兒正打算去找你呢。”迪希雅熱情地回應。
“嘻嘻,看你們幾個圍在一起,又是這樣的嚴肅表情,是在討論什麽重要的事對吧。”妮露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可是,偶爾又有別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你們要一起去做壞事一樣,啊哈哈,好有意思。”
艾爾海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開口:“來得正好,妮露小姐,你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欸?加入?是…邀請我一起討論重要的事嗎?”
“對,至關重要。”艾爾海森的神情變得認真,“妮露小姐,最近你的演出日程上還有空閑麽?”
“咦?真的在邀請我嗎?”
艾爾海森將識藏日當天的安排,以及需要她配合演出的部分,簡單地向她說明了。
妮露聽完,澄澈的眼眸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隨後被一種激動與忐忑交織的情緒所取代,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你們是我見過最大膽,又最令人心潮澎湃的須彌人了……”
派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叉著腰,一臉“別忘了我”的表情。
妮露連忙莞爾一笑,補充道:“啊,對,還有不是須彌人卻也同樣厲害的熒、左鈺先生和派蒙!”
“嘿嘿,這還差不多。”派蒙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妮露的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我必須承認,我有一點害怕。”她深吸一口氣,眼神卻逐漸堅定起來,“但為了小吉祥草王大人,我願意嚐試。假如我的力量能幫到你們,就再好不過了。”
賽諾的目光柔和了些許,聲音低沉而有力:“相信自己。”
左鈺也微笑著開口,他的聲音溫和,卻仿佛帶著洞悉一切的力量:“妮露小姐,你的舞蹈,蘊含著遠超你想象的力量。它將是喚醒人心的關鍵,是衝破謊言的希望之光。相信我們,也相信你自己。”
妮露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勇氣:“…嗯!明天我會拜托大巴紮的各位夥伴們一起幫忙!”
迪希雅爽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記得別說漏嘴哦!”
“好的!”
艾爾海森見狀,合上了手中的書卷:“準備工作結束,這下可以散會了吧。”
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夥伴,心中感慨萬千:“嗯。明天就要拯救「神明」了呢。”
迪希雅促狹地眨了眨眼,看向熒:“想好說什麽了嗎,雇主?”
熒迎著眾人的目光,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微笑:“…一切都很不可思議。明天,我們會改變許多事。”
“對,計劃很偉大,我們也很厲害!”派蒙揮舞著小拳頭,元氣滿滿。
“是啊,所以…”熒的眼神變得柔和而寧靜,“大家就好好睡覺吧!”
迪希雅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賽諾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也難得地浮現出一絲認同:“…確實沒錯,重要行動前一晚休息得如何,關係到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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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海森推了推眼鏡,語氣平淡:“…還好最近隻有我在家,很清靜。”
迪希雅挑了挑眉:“欸?”
艾爾海森卻不再多言:“沒什麽。”
“那我們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點起床!”派蒙提議道。
妮露微笑著,輕聲問道:“好,所以現在要提前說嗎?大家…晚安?”
“我覺得可以哦,那就晚安啦。”
識藏日當天,清晨的陽光剛剛灑滿須彌城。
熒、派蒙和左鈺來到教令院外,艾爾海森早已等候在此。
“你們來了,休息得怎麽樣?”艾爾海森問道。
派蒙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我睡得不太好…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就緊張,快天亮了才睡著…你呢,艾爾海森?”
“前夜的休息也可以視為計劃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可利用的重要資源,我當然好好休息過了。”艾爾海森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務實。
“你、你隻是想炫耀自己很冷靜吧!”派蒙氣鼓鼓地反駁。
“在正式執行計劃之前緩解緊張氣氛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你隻是在惹人生氣,哪裏有緩解緊張氣氛啦!”
艾爾海森不再與她爭辯,看向熒和左鈺:“好了,關於我們一會兒要做的事,還需要我重複一遍麽?”
熒思索片刻,認真地說道:“我想再確認一遍。”
“好。”艾爾海森點頭道,“我們的目標是大賢者阿紮爾的辦公室,教令院內部的人都知道,他的辦公室內有曆代大賢者才有資格使用的操作台。許多機密指令和操作都是通過那個操作台來完成的,想必其中也會有釋放小吉祥草王相關的命令。”
派蒙還是有些不解:“說起來,我一直想問,賢者他們究竟是用了什麽樣的技術,才能將神明囚禁的呀?”
艾爾海森解釋道:“光靠那些學者的水平自然不行。淨善宮中其實原本就有大慈樹王為了獨自冥想而隔絕一切外物的裝置…”
左鈺在一旁補充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那是神明為求靜思而造的聖所,如今卻被凡人扭曲為囚禁神明的牢籠。賢者們用神明自己的技術,將她困在了裏麵,真是莫大的諷刺。”
派蒙恍然大悟:“那我們要怎麽才能接近大賢者的辦公室呢?
“今天可是「識藏日」啊,說是教令院最重要的日子也不為過。”艾爾海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計劃通的從容,“為了將教令院近期的研究成果和法令等內容以罐裝知識的形式錄入虛空,賢者們和教令院的核心成員都在忙著進行準備工作。各大學派的學者在其中忙忙碌碌,教令院內外人員格外繁雜,正是混進去的好時機。等大賢者離開辦公室,親自去監督罐裝知識的錄入之時,到操作台釋放草神的時機就會出現。”
熒聽完,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麽說呢…果然感覺還是有些簡單粗暴啊。”
“是啊,畢竟是「明麵上的計劃」。”艾爾海森意有所指地說,“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個時間教令院應該已經開始「識藏日」的準備了…”
“來拯救神明的大家應該也都已經各就各位了吧,就由我們來打頭陣吧!”派蒙重新振作起來。
“出發吧。”
派蒙看著那宏偉的正門,有些心虛地問:“呃,那我們…就這麽直接從正門走進去嗎?”
“不然呢?難道還鬼鬼祟祟不成?”
“唔…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好吧,反正要是出了情況,就交給艾爾海森應付了。”
三人跟著艾爾海森,一同向教令院正門走去,才剛踏上台階,一個聲音便叫住了他們。
“……書、書記官?”一個年輕的學者快步走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請等一下,是艾爾海森書記官嗎?”
“欸!”派蒙嚇得躲到了熒的身後。
熒輕輕拍了拍她,示意她冷靜。
艾爾海森頭也不回,語氣淡漠:“是我,有什麽事,我趕時間。”
“啊…不不、隻是忽然在這裏遇到你有些驚訝,因為我聽說前一陣子賢者們在找你,也不知道是有什麽事…”那名叫維拉夫的學者扶了扶眼鏡,目光落在了熒和左鈺身上,“那個,還有…請不要帶無關人士進入教令院。”
熒的心不由得一緊,心想還是被注意到了。
艾爾海森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轉身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學者的傲慢:“無關人士?你是如何得到這樣的結論的,毫無根據的推理,真讓你所在的知論派蒙羞。”
“你、你怎麽可以這麽說…”維拉夫頓時漲紅了臉,“我可是知論派最頂尖的學生,上次院內邏輯學的答辯也拿了學派的前三名,別看不起人了!”
“倒也不是看不起,隻是身為知論派的前輩,我認為你應該具備一定的思考能力。”艾爾海森的目光如同在審視一件不合格的研究樣本,“你看,根據你所了解的情報…我回來的目的,還有他們在這裏的理由,都應該是一目了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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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你等一下,讓我想想,先別告訴我答案!”維拉夫立刻陷入了沉思,嘴裏念念有詞,“賢者們在找你…金發的熒…無關人士…”
左鈺看著他苦思冥想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他上前一步,雙眸中仿佛有無盡的星河流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與智慧氣息悄然散發開來。他聲音平靜地開口,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位真正的知論派學者,看到的應是現象背後的邏輯鏈條。賢者們的搜尋,旅行者的出現,書記官的回歸…將這些點連接起來,答案就在你眼前,不是嗎?”
維拉夫被他這番話點撥,仿佛靈光一閃,猛地一拍手:“難道說…賢者們想找的並不是你,從一開始就是這位熒?而你離開教令院這麽久也是因為…”
艾爾海森恰到好處地做了個“噓”的手勢:“好了好了,不愧是知論派的尖子生,我想你猜的沒錯。”
“果然嘛!我就說嘛,剛才隻是一時腦子沒轉過彎來,見諒見諒,多謝前輩的激勵。”維拉夫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得意神情。
“沒什麽,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的,辛苦您對教令院做出的貢獻了,書記官。”
待維拉夫走遠,派蒙才從熒身後探出頭來,滿臉困惑:“剛才那是什麽跟什麽呀…那個學者猜出什麽來了?”
艾爾海森麵無表情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派蒙更驚訝了。
“是啊,不管他剛才想到了什麽理由,反正他自己說服了自己。”
左鈺淡然一笑,為兩人解惑:“這就是所謂學者的自尊。當你在學術上質疑他,為了維持‘智慧’的表象,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構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哪怕那個解釋漏洞百出。如今的教令院,這樣的學者多得是。他們渴求知識,卻畏懼真相,殊不知,那副自作聰明的樣子,看起來有多愚蠢。”
“唔,看來對付聰明人也有專門的一套技巧呢,我們甚至都不需要自己編造理由…”派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別耽誤時間了,錯過時機會很麻煩,先進去吧。”艾爾海森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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