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擊敗正機之神,保護大慈樹王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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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進入工坊,裏麵就像一座巨大的工廠,高聳的金屬結構與密布的管道線路充滿了冰冷的工業氣息。幾人穿行在其中,七繞八繞地向著深處前進。
“這裏是……是要穿過這個地方嗎?”派蒙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想不到就在城內,還會藏著這種地方…”
“賢者們想要實現造神計劃,又不想被發覺,最安全也最方便的辦法的確是直接在教令院內部開工。”納西妲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
“嗯…是呀,既然藏得住一個神,那應該也藏得住「兩個神」吧?”派蒙小聲嘀咕。
納西妲的目光掃過那些複雜的機械構造:“看這裏的構造,的確是大工程呢,賢者們看來真的把造神計劃視為了終極目標。但這裏看上去並不是單單教令院就能完成的…”她微微蹙眉,“「博士」為首的那些愚人眾還真是毫不吝嗇自己手上的技術,幫了很多忙呢。”
“畢竟是幫助自己的執行官「成神」,自然不遺餘力。”熒的語氣很平靜。
“是呀,不然他們怎麽可能會那麽好心呢。”
“隻是這樣嗎?”納西妲的思緒仿佛飄向了更深處,“我總感覺那個「博士」和教令院的賢者們不同,不像是帶著某種迫切的目的在做事…就好比他對實驗的結果沒什麽興趣,隻是在享受過程一樣。”
左鈺聞言,淡然開口:“你感覺的沒錯。對於某些存在而言,過程本身就是唯一的樂趣,結果是成功還是失敗,都不過是曲終人散後的餘興。「博士」便是其中之一。”
“唔…愚人眾的執行官淨是些奇怪的家夥,不如說「博士」的這種「奇怪」,是完全「不奇怪」的。”派蒙努力地理解著。
“反倒是…那個「偽神」的本體,是叫「散兵」對嗎?”納西妲的目光轉向熒和左鈺,“之前和你們一起接觸過他的意識,他的身上很明顯有著非常強烈的執念…一種是原本作為「神之心的容器」而誕生,對神之心本能的渴求…而另一種執念應該和他過往的經曆有關,我也說不清楚。”
“我知道他在成為愚人眾執行官之前,曾經是雷電將軍的「原型機」…”派蒙補充道,“這就是他渴望神之心的根源吧。不然以那個家夥的脾氣和自尊心,怎麽會甘願來當個「實驗品」。”
“聽上去你們和散兵很熟嗎?”納西妲好奇地問。
熒的眼神有些複雜:“有過幾次照麵…但都是些不好的回憶。不過在稻妻,左鈺就收拾過他。”
左鈺平靜地補充道:“他是個被背叛與拋棄所定義的悲劇人物,但悲劇並不能成為他犯下諸多惡行的借口。我曾出手教訓過他,現在看來,那一課他並未學會。”
納西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你們給我詳細講講吧,他是一個怎麽樣的家夥…為了應對後麵發生的各種情況,了解的情報越多,越能更加針對性地處理。”
於是,熒和左鈺便將她們與散兵在稻妻的幾次遭遇,以及左鈺從各種渠道得知的,關於他被創造、被遺棄、在踏韝砂的經曆,都簡要地向納西妲敘述了一遍。
“唔…我了解了,真是令人感興趣呢。”納西妲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憐憫與凝重,“那我們走吧?穿過這裏,當麵去見見他。”
幾人繼續深入,工坊內的能量波動愈發強烈。
“從這裏運轉的狀況來看,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納西妲的神情嚴肅起來,“他們想造的神…很可能接近完成或者已經完成了。”
熒的臉色也很凝重:“不奇怪…我已經見識過他操控天氣的力量。”
“那可怎麽辦…一個擁有著神之心力量的愚人眾執行官,難以想象有多難對付…”派蒙緊張地搓著小手。
納西妲看著她,柔聲問道:“緊張麽,派蒙?”
“你這麽問的話…當然是緊張啦,難道納西妲不緊張嗎?”
“我也很緊張,”納西妲坦然承認,“這應該是我作為神明降生以來第一次直麵這種程度的災難。但緊張之餘,我也感到很好奇。”
“好奇…?好奇什麽?”
“好奇我們的命運啊。”納西妲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在我看來,世上可以感受到的一切,可以認知的一切,在人們身上已經發生過的一切,都是知識。是知識,就一定可以被了解。但唯獨命運,在人們身上還未發生的事,始終在牽動著我的好奇心。所以在我眼中,「命運」才是終極的知識。”
她繼續說道:“也正因為如此,我才那麽喜歡觀察人類,看著每一件事情在他們的身上發生,都會給我帶來滿足。而如今,我終於不再隻是那個旁觀者了。我會親身去經曆自己的命運…和你們一起。這是一件多麽令人期待的事啊。”
“原來是這樣,我好像能理解納西妲的心情了。”派蒙若有所思。
熒的眼中也燃起了鬥誌:“我也很期待。我們不會輸的。”
納西妲微笑著點了點頭:“嗯,那我們走吧?我已經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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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最後的通道,一個巨大的空間展現在眼前,正中央,一尊龐大的紫色機甲靜靜佇立,無數的管線連接著它的身軀,仿佛在進行最後的調試。
“這世間…對我的誕生竟是如此急不可待。”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機甲上方傳來。
機甲的頭部,散兵正居於其中,俯瞰著闖入的眾人,眼神中充滿了新生的傲慢與力量的沉醉。
“我還記得你們,智慧之神「布耶爾」還有熒。”
“他、他現在已經和大慈樹王一樣「全知全能」了嗎?”派蒙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納西妲搖了搖頭,“從他身上我感受不到類似大慈樹王的神性,賢者似乎還沒來得及「注入」神明罐裝知識。但毫無疑問的是,此刻的他也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神明」了。”
“我們來遲了嗎?”派蒙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絕望,“已經完全成為了神明的…「散兵」。”
那巨大的機甲發出低沉的轟鳴,散兵的聲音帶著不屑:“「散兵」對我來說已是久遠的代號。精神升華成為神明之時,仿佛已經度過了與天地同等的歲月。從此身回望,名為國崩的存在是如此渺小,如此醜陋。”
此刻的他,拋棄了國崩之名,化身為貨真價實的神明——正機之神。而這尊巨大的機甲,便是他神明的軀體,以他原本身為「機械人偶」的概念極致化,又有來自神之心源源不斷的能量輸送,是教令院與愚人眾智慧的結晶。
“這種威壓的感覺,確實是神明級的…”派蒙畏縮地躲到了熒的身後。
“單從技術的角度上講,的確值得嘉獎,”納西妲冷靜地分析著,“但從精神的角度上,我不認為他達到了神明的高度。”
熒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他:“意識還是那個散兵嗎…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換上新的軀殼,改個新的名號,就以為能洗去過往了嗎?”左鈺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散兵耳中,“你依舊是那個逃離了踏韝砂,畏懼自身倒影的國崩。這副華而不實的軀殼,不過是為了掩蓋你那顆脆弱又空洞的心罷了。”
“每個誕生於世的神明,每一顆神之心上,都應該鐫刻著紛爭二字吧。”散兵無視了左鈺的嘲諷,畢竟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左鈺,所以目光灼灼地看著納西妲,“這種力量的鼓動,以及心底為此而產生的雀躍,你難道感受不到麽?”
“納西妲才不會跟你有什麽同樣的感受呢…”派蒙小聲反駁。
“你知道…你是在打斷神明間的對話麽?渺小之物,給我有點自知之明!”散兵厲聲喝道,強大的威壓讓派蒙瞬間噤聲。
熒立刻擋在了派蒙身前:“果然還是那個散兵…”
納西妲的語氣依舊平靜:“神之心上鐫刻的爭鬥,難道…你想說的是魔神戰爭麽。如今提瓦特平穩的局麵,得來並不容易。我沒有親身參與過魔神戰爭,但在我看來…那不過是在「法則」驅使下,毫無價值的損耗,再度提起它又有什麽意義。”
“嗬嗬…是麽,”散兵發出一陣低笑,“我可是因為自己無緣參加真正的魔神戰爭而深感遺憾呢。這世上原來真的有不渴求力量的神明,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司掌智慧的神,怪不得就連你的人民都會將你背棄。”
左鈺冷哼一聲:“你所向往的,不過是一場你從未見過的屠殺。魔神戰爭並非榮耀的冠冕,而是將無數生靈碾碎的血肉磨盤。你所渴求的不是勝利,而是勝利能帶給你的虛假認同感。至於納西妲,她被一部分人背棄,卻從未背棄過任何人。而你,被創造者拋棄,便憤而拋棄了整個世界。收起你那可笑的傲慢吧,你不配與她相提並論。”
熒的目光堅定,她直視著那龐大的機甲,一字一句地說道:“左鈺說的沒錯,從今以後…納西妲的追隨者隻會越來越多。”
機甲的駕駛艙內,散兵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哼,旅行者,你的判斷就和你的存在一般,毫無分量。到此為止吧,智慧之神「布耶爾」。你應該知道,智慧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就像現在,你唯有與我戰鬥這一個選擇。”
納西妲小小的身軀漂浮在空中,神情平靜,並未言語。
“來吧…”散兵的聲音在整個工坊內回蕩,充滿了即將君臨天下的狂傲,“此刻,重現魔神戰爭的一角,來為我作為神明的誕生而「正名」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戰鬥的序幕被悍然拉開!
正機之神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啟動,鋼鐵的巨足每一次踏動,都讓整個地麵為之震顫。無數連接著它的管線瞬間斷裂,狂暴的能量如蘇醒的怒龍,在機甲的每一寸裝甲下遊走,迸發出駭人的紫色電光。它高高抬起巨大的機械臂,掌心能量核心急速運轉,瞬間凝聚出一顆壓縮到極致的雷球,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猛然轟向眾人!
“小心!”熒高喊一聲,拉著派蒙向一旁翻滾躲避。
雷球砸在地麵,爆發出恐怖的能量衝擊,將堅硬的金屬地麵炸出一個焦黑的深坑,無數電弧如靈蛇般四散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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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站在原地未動,隻是抬起左手,一麵由純粹聖光構成的金色盾牌在他麵前展開,將所有飛濺的電弧與衝擊盡數吸收,紋絲不動。他並未急於反擊,隻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正如艾爾海森所擔心的,如此強大的力量,若是在這裏全力施為,恐怕整個降神工坊都會化為廢墟。這場戰鬥,主角應當是納西妲與熒。
“熒,用這個!”納西妲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隨著她的呼喚,眾人頭頂的虛空終端閃耀起前所未有的翠綠色光芒。納西妲雙眸緊閉,翠綠色的數據流如同瀑布般從她身上傾瀉而出,與整個工坊的係統相連。下一刻,兩台經過她神力強化的虛空終端憑空出現,懸浮在熒的身邊。
“它的能源係統已被我重構,用它來攻擊正機之神的核心節點!”納西妲迅速指引道。
散兵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機甲胸前的艙門開啟,無數微型導彈拖著冰藍色的尾焰呼嘯而出,如同一場致命的冰雹,覆蓋了整個區域。同時,機甲背部的推進器噴射出猛烈的氣流,形成了狂暴的龍卷風,席卷著致命的電荷,試圖將眾人撕碎。
戰鬥的激烈程度遠超想象。熒在冰雹與風暴的夾縫中輾轉騰挪,身形靈動如蝶。她抓住每一個短暫的空隙,催動身旁的強化終端,射出一道道翠綠色的能量光束,精準地命中正機之神關節處那些閃爍著危險紅光的核心。每一次命中,都讓那龐大的機甲微微一頓,能量流轉出現一絲滯澀。
然而,正機之神的力量太過龐大。它的一條手臂橫掃而來,帶起的風壓便如山崩海嘯,逼得熒不得不全力後撤。緊接著,另一條手臂高高舉起,五指張開,掌心匯聚起灼熱的火焰,化作一顆巨大的火球,如同隕石般砸落下來。
眼看熒退無可退,左鈺終於動了。他沒有使用任何華麗的法術,隻是向前踏出一步,右手虛握。一股無形的、磅礴如山嶽般的精神威壓瞬間釋放,正是那金色技能“法力威壓”!
那顆熊熊燃燒的火球在半空中猛地一滯,仿佛撞上了一麵看不見的牆壁,火焰的勢頭竟被硬生生壓製得黯淡了幾分,速度也為之一緩。
就是這個瞬間!
熒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將體內所有元素力注入強化終端,兩道粗壯的翠綠色光束合二為一,如同一柄破開黑暗的神罰之矛,精準無比地貫穿了正機之神胸口最大的那個能量核心!
“嗡——!!!”
一聲刺耳的嗡鳴響徹工坊,正機之神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遍布全身的紫色電光瞬間紊亂,如同失控的野馬在裝甲下亂竄。它的動作徹底停滯,巨大的頭顱無力地垂下,進入了短暫的僵直狀態。
“就是現在!”納西妲高聲喊道。
“終於輪到我了。”左鈺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不再壓抑體內的力量,那高達十六萬五千點的恐怖法力dp)如同開閘的洪流,在他體內奔騰咆哮。
他緩緩抬起手,口中吟誦著來自暗黑世界的古老咒文。刹那間,一片深綠色的不祥霧氣憑空出現,化作億萬隻嗡鳴的蝗蟲,如同死亡的浪潮般撲向正機之神。這些由純粹瘟疫與死亡之力構成的飛蟲落在機甲的裝甲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堅固的合金裝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斑駁、脆弱。
緊接著,左鈺雙手法印再變,高舉過頂。工坊的上空,一個燃燒著地獄之火的巨大法陣憑空展開,一顆直徑超過十米的、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隕石從中呼嘯而下,拖著長長的毀滅尾跡,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機之神那已被蝗群腐蝕得脆弱不堪的胸膛之上!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火焰與衝擊波吞噬了一切。正機之神的胸甲被徹底洞穿,無數精密的零件與線路在烈焰中熔化、斷裂,爆出連串的火花。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就讓你見識一下,凡人智慧的脆弱。”左鈺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他向前伸出右手,掌心對準了那已然半殘的巨大機甲。一股純粹的、閃耀著毀滅光輝的奧術能量在他掌心匯聚,最終化作一道直徑數米、足以撕裂空間的恐怖能量光束——【瓦解射線】!
那道混合了奧術與暗黑之力的射線,所過之處,空間都為之扭曲。它精準地命中正機之神的軀幹,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無聲的湮滅。無論是堅固的合金骨架,還是複雜的能量管線,在瓦解射線的麵前都如同驕陽下的冰雪,被迅速地、徹底地分解為最原始的粒子,消散於無形。
自下而上,正機之神的雙腿、腰部、雙臂……一切都被那道毀滅的光束逐一抹除。
最終,光芒散盡。那尊不可一世的龐大機甲,此刻隻剩下了一顆連接著無數管線的巨大頭顱,孤零零地懸在半空,顯得無比滑稽與可悲。
駕駛艙內,散兵發出了難以置信的嘶吼:“人類,人類…!”
納西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那巨大的機械頭顱前,她伸出小手,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最後的能量屏障,從散兵的體內取出了那枚閃耀著雷光的“神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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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等!唯獨那個,唯獨神之心…!”連接著管線的散兵發出了絕望的尖叫,“那是我的東西……你休想!”
他掙紮著,試圖阻止,卻無濟於事。
“我絕對,絕對不能再回去!”
隨著神之心被剝離,維係著他與機甲的能量連接徹底中斷。散兵的身體從巨大的機械頭顱中脫出,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重重地墜落在地麵,徹底失去了意識。
左鈺看著昏迷不醒的散兵,並沒有立刻動手將他徹底銷毀。他打算等之後進入世界樹,讓散兵親眼看看當初自己是如何被博士欺騙的真相,再來處置這具可悲的人偶。
納西妲收起神之心,神情卻依舊凝重:“最重要的謎題還尚未得到答案。世界樹還尚未得到拯救。”她感受著手中的力量,輕聲道:“有神之心的力量,但也許不足以解讀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
她話音剛落,左鈺便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了一件物品。那是一枚形如國際象棋“城堡”棋子的金色造物,散發著厚重而古老的氣息,赫然是岩神的神之心。
“欸,左鈺,為什麽鍾離的神之心在你手裏啊?”派蒙驚訝地飛了過來。
“當然是之前離開璃月之前跟鍾離借的啊,”左鈺理所當然地回答,“我估計想要解讀大慈樹王的記憶,一個草神之心可能不夠,所以就跟摩拉克斯借來了。”
納西妲看著那枚岩神之心,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看來岩神摩拉克斯已逝去的傳聞是假的了。不過正如左鈺所言,有了岩神之心的配合,解讀記憶的工作應該可以完成了。”
她將兩顆神之心的力量結合在一起,一瞬間,金與綠的光芒交織,將四人籠罩。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當他們再次站穩時,已來到了一處荒涼、詭異的地方,空氣中彌漫著深淵侵蝕的腐敗氣息。
“這個就是…”派蒙緊張地四下張望。
“沒錯,”納西妲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那位神明…最後的記憶。”
眾人正式進入了大慈樹王最後的記憶之中。
“這裏怎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派蒙看著周圍被扭曲的景象,不解地問,“不是應該進到那個有著世界樹存在的意識空間嗎?”
“那的確是我們此行的終點,”納西妲解釋道,“但我也沒想到,原來大慈樹王殘留的意識受到了如此嚴重的汙染。”
熒的心頭一緊,立刻想到了什麽:“汙染…?難道說…是禁忌知識。”
“禁忌知識?你們居然知道連我都不是很清楚的概念…可以詳細說說麽?”納西妲的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於是,熒和左鈺將在沙漠遺跡中的所見所聞,以及關於赤王祭司的遺言,都詳細地向納西妲講述了一遍。
聽完後,納西妲沉吟道:“你們的推斷不無道理…千年前的沙漠出現過一次禁忌知識的汙染,依靠赤王的自我犧牲與大慈樹王的透支力量才成功驅逐。不難相信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亞災變中,又出現了第二次禁忌知識汙染。而這次恐怕更嚴重,已經危及到了世界樹。”
“那既然這裏作為大慈樹王殘留的意識,也受到了禁忌知識的汙染,”派蒙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不是說大慈樹王的死…”
“嗯,”納西妲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她很有可能是在與禁忌知識的對抗中獻出了生命。盡管這次禁忌知識未能根除,但如果不是她做了些什麽,這五百年來不可能隻有那麽少的汙染征兆出現。包括我在內,大家對禁忌知識這一概念的忘卻,應該也是她修複世界樹的影響。”
她沉默了片刻,派蒙小心翼翼地問:“你在傷心嗎,納西妲…”
“…我在感受她的痛苦。”納西妲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鈞之重,“這裏意識的汙染如此嚴重,到處都透露著瘋狂、混亂、苦痛。她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堅持與禁忌知識的汙染對抗,直到死去的嗎…甚至還用最後殘留的一絲清醒意識,為我們留下了線索…”
熒想起了那句斷斷續續的話語:“你說的線索是…那句「…世界…遺忘我…」?”
“沒錯,這句話依舊受到了禁忌知識的幹擾,導致我們隻能聽到這些關鍵詞。不過現在我們有機會找到這個謎題的答案了。”納西妲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穿過這些受到汙染的意識,尋到正確的方向,直到與她的清醒意識相見。到時候…就讓大慈樹王親口告訴我們真相吧。”
“但願那個答案,可以拯救大家。”熒輕聲說道。
“現在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在這裏也都是意識體的狀態。”納西妲提醒道,“盡管有神之心的加護,但也務必時刻保持清醒,不然隨時有著發瘋的可能。”
“噫!這麽可怕!”派蒙嚇得躲到了熒的身後。
“沒關係,我覺得單純的你應該不會有事,我們出發吧。”
在左鈺強大的力量庇護下,記憶空間中那些由汙染催生出的魔物根本無法構成威脅。眾人很快便乘坐著一艘漂浮在空中的意識之舟,離開了這片扭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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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向轉變了,現在方向對了嗎,納西妲?”派蒙看著周圍的景象逐漸恢複正常,好奇地問。
“嗯,按照現在的航線,「意識之舟」很快就會帶我們離開這裏。目的地就快到了,大家都還清醒吧?”
熒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偶爾會有些奇怪的想法…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
“欸,我怎麽覺得一切正常呀…”派蒙不解地撓了撓頭。
“希望不再會有變數了,這次應該能見到大慈樹王了吧。”納西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派蒙忽然問道:“話說,納西妲也從來沒見過大慈樹王嗎?”
“沒有哦,我的誕生與她的死去似乎是同時的。若非如此,我想她一定會給我更多的指引,我也能比現在做得更好。”
“你已經做得很好啦…”派蒙連忙說道,“我們走吧,快點離開這個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去見她!”
意識之舟緩緩停靠,眼前出現了一片熟悉的景象,那正是世界樹最初的所在。
“這裏就是你們以前一直說的地方嗎……”派蒙小聲感歎,“世界樹的腳下……”
在世界樹下,一個身影靜靜地佇立著,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就是這裏了。”納西妲輕聲道。
“沒錯…和記憶裏相同的地方。”熒也確認道。
“我們…我們是來找大慈樹王的…對吧?”派蒙飛上前,卻愣住了,“可站在那裏的是…”
納西妲也怔住了,因為站在那裏的,是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
她試探著,輕聲呼喚:“我…?和我一模一樣…你就是…大慈樹王?”
那個身影轉了過來,翠綠的眼眸中充滿了慈悲與智慧,她微笑著,聲音溫和如春風:“嗯,就是我。這副樣子…讓你很驚訝麽?”
幾人看到了奇妙的畫麵,那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大慈樹王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散發著與納西妲同源,卻更加深沉、更加寧靜的氣息。她溫和地開口,聲音仿佛能撫平一切躁動:“這裏重現了當年的世界樹與大地的模樣,但也終究是意識空間。由於你我的‘本質’相同,所以我們也顯現出了完全相同的模樣。”
納西妲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別無二致的身影,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與不解:“為什麽…會‘本質’相同呢?”
大慈樹王眼中滿是慈愛:“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我的‘輪回’呀。”
“‘輪回’…”納西妲輕聲重複著這個詞,似乎難以理解其中的深意。
“作為大慈樹王,我是世界樹的化身,”她耐心地解釋道,“而你則是世界樹上折下的最純淨的枝杈。就好比…即便樹木死去,枝杈亦有一天會生根然後長大,以另一種形式延續生命。”
她看著納西妲,目光仿佛穿透了五百年的時光:“在你們麵前的我,隻是身為大慈樹王的我殘留的一絲意識,真正的我想必已經死去很久了吧?唔…通過你現在的模樣來推斷時間的話,我大概已經死去五百年左右了麽…你終於還是來了,‘輪回’後的我。”
熒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心中震撼:小吉祥草王和大慈樹王…居然是這樣的關係…
納西妲仰起頭,眼中充滿了孩童般的憧憬與疑惑:“這樣說的話,難道…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像你一樣偉大的神明嗎?”
“你我的本質雖然相同,但命運一定會有所不同,萬物都有著自己的命運。”大慈樹王微笑著搖頭,“就像枝杈長成了新的大樹以後,和原來的那棵不可能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命運才是終極的知識,對嗎?”納西妲似有所悟。
大慈樹王的眼中流露出讚許:“真是不錯的想法,我很認可。也正因如此,你不會再成為我…”
“是嗎…”納西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但你或許,會成為比我更加偉大的神明,嗬嗬。”大慈樹王輕笑起來,“我已經從你身上看到了當年的我並不具備的意誌,它所導向的未來,才是隻屬於你的命運。而那些,也是你過往所經曆的一切帶來的恩賜。放心吧,智慧的成長其實也如同草木一般,你隻需要靜靜地等待花朵綻放。”
熒看著納西妲,發自內心地說道:我也相信納西妲…一定會成為非常偉大的神明。
派蒙也忍不住插話:“現在想想教令院賢者們的眼光可真是沒救啊…”
“謝謝你…”納西妲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真是一件令人無比開心的事,自己一直仰慕的目標,其實是不同命運的自己…能和你說話真好,大慈樹王,我一直都好想見你…”
“我又何嚐不是呢,”大慈樹王的目光溫柔如水,“從折下世界樹的枝,創造你的一刻起,我也一直期待著能這樣與你對話。”
“能和我講講…關於為何要創造我的事嗎?還有你死去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嗯,我知道,你們是來尋求‘答案’的吧?”大慈樹王的神情變得嚴肅,“事情發生的那天,連天空都變成了這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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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的心中一緊:果然是「坎瑞亞災變」。
“當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為坎瑞亞的國度,而我卻有另一項更加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護世界樹。”她緩緩講述著那段被塵封的曆史,“災難的降臨是伴隨著禁忌知識的汙染而出現的,幾乎同一時刻,意識與世界樹相連的我也察覺了異樣。精神上的痛苦開始折磨著我,當我趕到世界樹下的時候,它已經在被禁忌知識侵蝕了。若非千年以前,我與赤王一同治理過禁忌知識的汙染,那時候的我恐怕隻會手足無措。”
納西妲追問道:“禁忌的知識…到底是什麽?”
“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也是無法被了解的‘真相’。”大慈樹王的神色變得凝重,“它從深淵之底而來,連我也無法將它理解。世界不斷地在‘排異’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產生了種種不好的‘症狀’。如果放任禁忌知識繼續汙染世界樹,恐怕整個提瓦特都會分崩離析。”
派蒙倒吸一口涼氣:“居然真的會有連智慧之神都無法理解的知識存在…”
一直沉默的左鈺此刻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平靜,卻仿佛帶著洞悉一切的力量:“那或許根本不能稱之為‘知識’,而是一種來自世界之外的‘侵蝕’。它不為啟迪,隻為同化與毀滅。在某些宇宙,這種力量被稱為‘混沌’,在另一些地方,它被稱為‘虛空’。無論名字如何,本質都是對現實法則的根本性否定。”
大慈樹王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時的我知道,單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將禁忌知識驅逐。於是我創造了統合人類智慧的裝置,並將其命名為‘虛空’。”
“那真是世間最了不起的發明。”納西妲由衷地讚歎。
“嗬嗬…謝謝你。長久以來,我都認為夢境是人類智慧的結晶。雖然這樣做有些自私,但我還是利用虛空借走了人們的夢境。我將人們的智慧統合,再貢獻出我全部的力量…”
派蒙緊張地問:“結果怎麽樣?”
“多虧了須彌子民的智慧,禁忌知識幾乎全部從世界樹中被清除掉了。可是…事情並沒有我預想得那麽順利。一陣頭痛給我帶來了不好的預感…我才想起,我的意識與世界樹是連通的,世界樹帶給我知識與智慧,但汙染也同樣找上了我。從一開始…我的存在就已經被禁忌知識汙染了。”
“啊…怎麽會…”派蒙驚呼。
納西妲輕聲問:“我在你的意識中見識過那種痛苦了,那是很可怕的體驗吧?”
“嗯,不過相比而言,我的感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關的一切依舊會作為回憶與知識保存在世界樹中,那麽禁忌知識便永遠無法根除。而我…永遠也無法‘消除’我自己,這是一種悖論。”
左鈺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沉聲道:“是根源性的汙染。隻要作為‘病源’的你還存在於世界樹的記錄中,哪怕隻是一絲痕跡,汙染就會像無法根除的癌細胞一樣,不斷重生。”
大慈樹王點了點頭,對左鈺的理解表示認同:“所以,我折下世界樹最純淨的枝杈,作為我的輪回轉世,並留下線索…隻為了你能夠來到這裏,將被汙染的我從世界樹中徹底抹除…”
“……等等,不對…不…這樣不對…!”納西妲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終於明白了這背後殘酷的真相。
“嗬嗬,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麽了麽?看來你果然很聰明呢。”大慈樹王的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一絲悲傷的決絕,“正如你想到的那樣,世界樹中存在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知識與記憶…將我從世界樹中抹去的話…也就相當於我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但…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樹的唯一辦法。”
“人們是那麽的愛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懷念你,我…我也…”納西妲的聲音哽咽了,“怎麽能…就這樣忘記你…”
她抬起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麽?沒有別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麽?”
“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爾,你應該知道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可是…這太殘酷了,我不想忘記你…”納西妲的聲音裏充滿了痛苦與不舍。
“不要這麽傷心了,布耶爾。”大慈樹王輕撫著她的頭頂,如同安撫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作為智者,此刻應該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悅才對呀。這就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話…”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而鄭重地說道:
“讓世界,徹底遺忘我。”
那段話如同一道宿命的判決,在納西妲心中轟然炸響。她含著淚水,知道此事自己應該做什麽,但想到自己要親手抹除大慈樹王,納西妲依然猶豫不決。
大慈樹王走上前,捧起納西妲的臉,將她擁在懷裏。
納西妲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住了大慈樹王。在無盡的悲傷與不舍中,大慈樹王最後的意識,如同夕陽下的冰晶,開始緩緩溶解,最終化作漫天純淨的光點,將這片記憶的空間徹底照亮。夢境的枷鎖被打破,所有被囚禁的意識,都如同倦鳥歸巢般,回歸了須彌民眾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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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大慈樹王的身影徹底消散的前一刹那,一道幾乎無法被察覺的紫黑色氣體,如同毒蛇般從那破碎的光點中悄然逸出,企圖遁入虛無。
就是現在!
一直靜立一旁,仿佛隻是個旁觀者的左鈺,眼中精光一閃。這一切果然如同他事先與係統推演過無數次的情景一樣,在大慈樹王被世界樹抹除,其存在本身消散的一瞬間,那份根植於她記憶中的禁忌知識,或者說深淵的力量,才會被徹底剝離出來!
左鈺毫不猶豫,體內高達十六萬五千點的暗黑之力dp)瞬間沸騰,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口中吟誦著莊嚴而神聖的音節。一道璀璨奪目、充滿了神聖淨化之力的光柱從天而降,精準地籠罩了那股紫黑色的氣體。這正是源自《暗黑破壞神3》世界中,聖教軍用以滌蕩一切邪惡的終極聖光法術。聖光過處,那股禁忌知識連掙紮都來不及,便在刺目的光芒中發出無聲的嘶嚎,被徹底淨化,消散得無影無蹤。
這一下,便消耗了左鈺近三分之一的法力。
但他沒有絲毫停歇,在淨化禁忌知識的同時,他另一隻手已經掐出了一個複雜而玄奧的法印。猩紅色的混沌魔力如同擁有生命的濃霧,瞬間充滿了整個記憶空間。這股源自《漫威宇宙》、足以扭曲現實的龐大力量,強行逆轉了熵增的法則,將大慈樹王那些即將徹底消散的記憶光點與靈魂碎片重新匯聚、編織、凝聚。
看著眼前的景象,熒和派蒙立刻反應了過來。那猩紅色的魔力,那從無到有匯聚光球的場麵,和之前左鈺複活雷電真、複活夜叉浮舍時的情景何其相似!一個散發著柔和藍綠色光芒的靈魂光球,正在左鈺的掌心緩緩成型。
“左鈺!這個……這個難道是……”派蒙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左鈺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操控混沌魔法重聚神明的靈魂,對他而言也是極大的消耗。他點了點頭,聲音平穩:“沒錯,就像我估計的一樣。隻有在大慈樹王被世界樹抹除,禁忌知識被徹底分離的這一瞬間,我才能出手重聚她的靈魂。隻有這樣,她的靈魂才能擺脫汙染,獲得真正的新生。”
納西妲怔怔地看著那顆光球,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希冀:“左鈺先生…你的意思是,大慈樹王的靈魂……還在?但是,禁忌知識已經……”
“沒錯。”左鈺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隻有當你這位新的智慧之神將她從世界樹中抹除後,盤踞在世界樹中的禁忌知識才會因為失去憑依而徹底消失。
我觀察到的也正是如此,就在她的記憶和靈魂即將消散的一瞬間,禁“禁忌知識”被分離了出來。所以我先用聖光術徹底淨化了那份汙染,再立刻用混沌魔法將她純淨的靈魂重聚起來。”
他說著,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個古樸精致、刻滿了封印符文的盒子,正是當初在層岩巨淵下用來存放浮舍靈魂的那一個。他小心翼翼地將大慈樹王的靈魂光球放入其中,然後鄭重地將盒子交到納西妲手中。
“大慈樹王的靈魂,暫時就交給你保管了,納西妲。等須彌的一切塵埃落定後,我會將她複活。”
“真……真的嗎?”納西妲捧著盒子,感覺如同捧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一時間竟有些難以置信。
熒和派蒙立刻上前,七嘴八舌地為左鈺舉證,將他複活雷電將軍的姐姐雷電真,以及複活夜叉大將浮舍的光輝事跡詳細說了一遍。
聽到這些真實不虛的例子,納西妲心中那熄滅的希望之火,被重新點燃,並且燃燒得前所未有的旺盛。
左鈺看著她重燃希望的眼神,補充道:“不過,你要記住。就在剛才,你的確已經將大慈樹王從世界樹的記錄中抹除了。世界樹中,已經沒有了關於她的任何信息。”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剛才用法術,將你和派蒙關於大慈樹王的記憶強行保留了下來。但對於提瓦特大陸的其他所有人來說,大慈樹王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欸?”派蒙歪了歪小腦袋,有些不解地問,“那為什麽不保留熒的記憶啊?”
“那是因為,”左鈺看向熒,微笑著解釋,“熒和我一樣,都是來自世界之外的‘降臨者’,我們的存在本身,就不在世界樹的管轄範圍之內。所以,就算世界樹的信息被修改,對我和熒也不會產生任何作用。”
熒聞言,心中豁然開朗,她想起了許久之前,鍾離在璃月時對她說的話,希望她能成為曆史的“見證者”。她不由得輕聲感歎:“啊,原來是這樣。難怪鍾離先生讓我做一個見證者,我這是……成了活的曆史備份啊。”
左鈺哈哈一笑:“也許吧,這麽看來,咱們倆都算是提瓦特世界記憶的備份盤了。”
此時此刻,在遙遠的須彌各處,所有飽受魔鱗病折磨的人們,隨著禁忌知識的徹底消失,他們身上那醜陋的灰黑色鱗片正如同塵埃般悄然剝落、消散。折磨了他們無數個日夜的痛苦與瘋狂囈語也隨之遠去,所有人都沉沉睡去,進入了無比香甜的夢鄉。
……
當意識回歸現實,再次回到空曠的淨善宮,氣氛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哀傷與新生的寂靜。
“納西妲?”熒看著靜立在原地,怔怔出神的納西妲,輕聲呼喚,“你還好嗎?”
納西妲緩緩轉過身,翠綠的眼眸中雖然還帶著一絲水汽,卻已然清澈明亮。她輕輕搖了搖頭:“啊,熒。我…我還好,隻是…一想到大家都已經不記得大慈樹王了,就覺得有些遺憾和難過。”
“沒關係。”左鈺溫和地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等之後我將她複活,她可以重新和須彌的人民相識。不過,‘大慈樹王’這個名字,連同其所承載的一切,都已經被抹去了。到時候,或許可以讓她以你,納西妲的眷屬或友人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世人麵前。”
納西妲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嗯,謝謝你,左鈺先生,謝謝你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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