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秦京茹真的懷上了。
    目前有兩個多月，算算時間是在三月份發的芽。
    最高興地莫過於許南，有了弟弟妹妹以後他就不是最小的一個。
    以後哥哥姐姐想要叫他做什麽，就可以指使弟弟妹妹去做。
    許大茂敲敲許南的小腦瓜，弟弟妹妹還沒出來就計劃著奴役了。
    許南吐吐舌頭，跑過去抱住了秦京茹的大腿。
    “我問過王主任了，正式文件還沒有下發，她們不管生孩子的事情。”白素蘭一臉欣喜地走進，不用擔心街道辦來找麻煩了。
    “太好了，希望國家的政策晚點下來…自己生孩子還要交錢，我是真的不理解…”秦京茹鬆了口氣，能省一筆錢是一筆錢。
    這些錢用來給小五買衣服奶粉不香嗎？
    許大茂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現在搞計劃生育，二三十年後生二胎三胎的政策去實行的也是這批人。
    真是多年前的回旋鏢紮了回去。
    說起來即將出世的小五，是許大茂參加各家的升學宴時多喝了幾杯酒造成的。
    再加上計劃生育政策要開始實行，還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要是再晚上幾年，許大茂說不定會讓秦京茹把孩子打掉。
    咳咳，喝酒傷身，喝酒傷身。
    他決定減少一些三鞭酒的數量，免得有人和他一樣鬧出人命。
    雖然小五的到來讓眾人懵了一下，但到底是老許家的血脈，無端地多了些疼愛。
    現在許東四個孩子長大能夠幫忙帶帶小五，白素蘭老兩口也能鬆快鬆快。
    都六七十歲的人了，想要抱抱孫子都有些困難，更別說老胳膊老腿也跑不過幾個孫孫們。
    等第五個乖孫出來，他們隻能拄著拐杖看孫孫們鬧騰。
    家裏的事情了結，許大茂上班都更有勁兒了。
    不為其他，就為了給小五換奶粉票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也得在辦公室表現一下。
    雖然他的副部長是個閑職，坐班的時候隻需要喝茶看報蓋蓋小章，但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很閑。
    許大茂下班過後，去給保衛科的韓副科長送了酒，和他打探了下李懷德如今的情況，帶著一肚子的疑問走了。
    去年八月李懷德下台，聽馬鋼的意思是轉到了礦務局工作，還當了個不大不小的主任。
    按理說要清理‘三種人’，是不能被提拔到領導崗位，提拔上去的也會被撤下來，隻能給予一般的工作和待遇。
    李懷德還能當時礦務局的主任說明他的嶽父在背後出力不少，隻是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紅星軋鋼廠李主任的德行，怕是去了新單位也不好過。
    許大茂摸著下巴猜測，不然李懷德也不會下鄉經商，開什麽晶石公司了。
    秦京茹見他回來了，連忙接過公文包掛牆上，把桌上涼好的水端了過去。
    “你懷著孕呢，我自己來。”許大茂回過神，笑著把人按在了板凳上，“今兒個我去找韓副科長問了些事，所以回來晚了，咱們開始炒菜吧。”
    “還不到仨月呢，而且我知道你忙，已經把菜擇好了。”秦京茹甜蜜一笑，知道許大茂的脾氣也沒硬站起來幫忙。
    在寫作業的四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捂著牙互相擠眼睛。
    為啥呢？
    因為酸倒了牙。
    東廂房白素蘭老兩口見後院有了動靜，掀開珠簾走了過去。
    “你回來了也不叫我們一聲，正好我把饅頭放上鍋。”白素蘭挽起袖子，沒理會顫巍巍的許富貴，三兩步走到了煤爐旁。
    “媽，您和爸進去坐坐，很快就弄好了。”許大茂看著滿頭銀發的父母有些不是滋味，得找個時間去尋摸個保姆來。
    勞累了一輩子也該享享天倫之樂。
    “去去去，等你弄好，我孫孫們肚子都咕咕叫了。”白素蘭翻了個白眼，實在受不了許大茂墨跡的煮飯炒菜方式。
    “有的吃就不錯了，而且許東幾個也大了，下次讓他們來做飯。”許大茂想著請保姆不現實，可培訓自己的孩子總行吧。
    “成吧，娃娃們也該學學怎麽做飯了。“白素蘭沒有反駁，大孫孫已經十二歲，以後自己要開小灶或者煮個什麽東西也方便。
    “那感情好，我去找幾本菜譜回來。”許大茂笑著說。
    幾個孩子可以不做飯，但不能不會做飯。
    能不能和會不會是兩碼事。
    屋裏豎著耳朵的許東聽見隻是做飯的時候鬆了口氣，院裏有當大廚的傻柱叔在，又有總幫忙做飯的親爸許大茂，他也沒什麽爺們兒不能下廚的思想。
    “大哥大哥，你以後做飯能不能天天做紅燒肉和回鍋肉？”許南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渴望，“這樣我就能多吃一大碗飯了。”
    “寫你的作業吧，一會兒爸爸要來檢查。”許東敲敲老四的小腦瓜，無奈地搖搖頭。
    “行吧行吧，沒有紅燒肉和回鍋肉，紅燒魚總成吧？難道大哥你做飯我們隻能天天吃素……”許南捂著被敲的腦袋，嘴裏忍不住碎碎念，惹得又被敲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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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龍鳳胎捂嘴直樂，然後也被賞了幾個栗子。
    許南唉聲歎氣地做作業，要是能住在傻柱叔家就好了。
    他們家有兩個廚藝很好的廚子，想吃什麽都能做。
    不過他頭也知道不能瞎嚷嚷，真離開爸媽爺奶他又有些舍不得。
    許大茂正做著飯，絲毫不知道四兒子已經有了叛變的心。
    夜色如水，四九城的蟋蟀叫的人心煩。
    賈家亮著燈，有人在屋裏來回踱步。
    小當去年六月就畢業了，然而高考沒有考上。
    她決定複讀一年再戰高考，也就拿了畢業證依舊在學校念書。
    如果今年高考再考不上，工作找不到的話依舊得下鄉。
    別以為恢複高考知青下鄉就停止了，有的地方82年都還有下鄉的知青呢。
    “媽，軋鋼廠或者餅幹廠就沒有招工信息嗎？我想一邊工作一邊考大學……”小當是個聰明人，與其拚高考的獨木橋，不如做兩手準備。
    “嗐，有是有，但招的都是做重勞力的。”秦淮茹麵帶苦澀，要是李懷德還是軋鋼廠的廠長，她還能去求一求人。
    但自從李懷德下台後，她臉麵都沒見著過。
    小當見狀眼裏的亮光逐漸熄滅，看來隻能靠自己了。
    她心裏對大哥棒梗羨慕又嫉妒，憑什麽好事都讓他碰上了，不就是早出生幾年嗎？
    而且媽也真是的，跟了人家大領導好幾年，竟然沒有撈到個小領導做做。
    是的，聰明如小當對秦淮茹的是事情猜到了六七分，本以為能帶領全家走向人生巔峰，沒想到半路風停了，李懷德也從上麵跌落。
    她懊惱地看了眼秦淮茹，抱著書轉身出了門。
    高考高考！
    她一定要考上大學！
    秦淮茹疲憊地揉揉眉心，現在棒梗去上大學了，要不讓他把工作讓給小當吧。
    反正棒梗屬於停薪留職，給了小當還能拿一份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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