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許大茂也沒準備跑滬市粵省去折騰，光四九城和周圍的京津冀都夠他搞事了。
    而且受到政府政策推動，輕工業、服務業和醫療教育等需求旺盛，又有本地資源傾斜，風險比跑去沿海小多了。
    再加上離蘇聯近，直接去幹它一波兒。
    於是許大茂請來了牛馬，咳，預備大廚何大清和傻柱兩位同誌，一起暢想美好的未來。
    “這這這…個體戶沒有鐵飯碗好，雖然工資給的高，福利待遇也好，但誰知道你哪天就黃…哎喲，爸你打我幹啥？”傻柱捂著後腦勺，控訴地對何大清說。
    何大清不語，隻是不斷地翻白眼。
    真是傻柱傻柱，傻了都快半輩子！
    他在本子上快速地寫下想說的話，對傻柱的抱怨充耳不聞。
    家裏有兩個大廚，他又還沒老到顛不動鍋鏟，完全可以去幫忙。
    況且坐吃山空好幾年，易中海的賠償用的差不多，孫子孫女兒一天天長大，需要花用的地方更多了。
    想到這他狠狠剜了眼傻柱，不知道雨水家裏也困難嗎？
    真是一天天的搞七搞八，就是沒想著帶動下家裏的人，難怪雨水除了過年過節及基本不回四合院。
    傻柱莫名其妙地被瞪了一眼，又不好和他吵架，隻得把視線挪到許大茂身上。
    “真給一千五？”傻柱不確定的問，要知道他就算當上後廚副主任，每月工資也就五六十塊錢。
    “嗯嗯，當然是真的，如果你和大清叔一起去就是一千五，大清叔一個人去就是一千。”許大茂一邊看何大清遞來的紙條，一邊笑著回答。
    “謔，合著我就值五百？”傻柱指指自己，有些傻眼了，“我好歹是小南的師傅啊。”
    話音剛落，傻柱後背又被重重拍了好幾下。
    許大茂啞然失笑，還是何大清看的明白。
    畢竟兩父子的手藝有目共睹，何大清會的不隻是譚家菜還會川菜和粵菜，算得上是南北貫通。
    傻柱則遜色很多，三個菜係都隻會做些皮毛。
    “要不是看在大清叔的麵子上，我最多給你二百五。”許大茂掃了忿忿不平的傻柱一眼，聳聳肩說，“你不還要在軋鋼廠待嗎？最多下班來飯店幹幾個小時，其餘時候還不是靠大清叔撐場子，大清叔您說是不是？”
    何大清朝傻柱抬抬下巴，顯然很認可許大茂的話。
    傻柱左看看，右看看， 最後泄氣地靠在椅子上。
    “得，我說不過你倆。”他喝了大半杯涼水，喘了口氣說，“爸回到大院後又沒怎麽和以前的同門聯係，去後廚肯定要帶著熟悉的幫工，我做兒子的不去幫忙外人會怎麽說？”
    傻柱有自己的考量，老爹一千塊，自己五百塊，再加上軋鋼廠五六十塊的工資，足夠每月的開銷並且還能攢下不少。
    萬一許大茂的飯店黃了，還有軋鋼廠的工作做退路不是？
    許大茂聞弦知雅意，這是同意來飯店當大廚了。
    “店鋪不算大，先做川菜引流，等後麵賺錢了再做大酒店，希望到時候何大廚和柱子不要嫌棄……”他謙虛的說。
    “沒事沒事，除了你也沒冤大頭…我是說慧眼識珠邀請咱爺倆去當大廚了…”傻柱尷尬一笑，差點把真心話說出來。
    許大茂裝作沒聽見，低頭給何大清的茶杯裏添了些水。
    大家多熟悉的鄰居啊，再客氣就得挨揍了。
    “得嘞，齊活了。”許大茂樂嗬嗬的對何大清拱拱手，又舉起水杯，“我許大茂以茶代酒，先祝我們的飯店紅紅火火，財源廣進！”
    “嘿嘿，有我爸和我在，絕對食客如雲，吃了還想吃！”傻柱豪氣地幹了大半杯水，然後被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何大清嫌棄地看著傻大兒，又朝許大茂和藹一笑。
    不管怎麽說，他終於又找回了做大廚的感覺。
    當然，最關鍵的是工資高福利好，而且許大茂還不會去指手畫腳。
    做事嘛，最忌諱的就是外行指點內行。
    現在是金錢當道的年代，有了錢能減少許多煩惱。
    許大茂心裏算盤打的啪啪響，一千五百元請兩人，劃算！
    等王府井的店鋪裝修好，又去辦了幾個合規的證件後，所有準備都齊全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川味軒正式開業。
    許大茂專門去定製了一批服務員和廚師的衣服，上麵帶著大大的川味軒lo。
    衣服上的三個紅辣椒一眼就能讓人記住。
    傻柱覺得這名字太過文雅，商標又太過簡陋，沒有鴻賓樓什麽的好記，但許大茂是老板，他也沒資格去吐槽什麽。
    何大清理了理廚師帽，沒去理會發呆的傻兒子。
    他得好好露一手，不能讓許大茂看扁了。
    於是青花椒鴨、回鍋肉、魚香肉絲、、夫妻肺片、水煮肉片以及瘋狂讓人打噴嚏和流口水的瘋狂辣子雞被一一端上了客人的飯桌。
    來逛王府井的大多都不是差錢的主兒，成群的坐了一桌，直接點了好幾道招牌菜。
    其中還有幾個外國友人，估計是找錯了餐館
    光聞那誘人的香味便知大廚的手藝，已經無人在意是不是新店開業了。
    幫忙招呼客人的秦京茹看著絡繹不絕地客人，懸著的心落了地，四九城有錢人比她想的要多。
    和前台一起收賬的冉秋葉累的擦了擦汗，待看見認識的校友來吃飯，又熱情地迎了上去。
    秦振春三兄弟也在店裏幫忙，好歹是自家妹夫的產業不是。
    直到華燈初上，店裏的客人才少了些。
    “大茂，今兒個最起碼有二百多個客人！”秦京茹把歇業的牌子掛在門上，帶著激動地說，“咱家的飯菜不需要票，價格又實惠，我聽好多人說以後請親戚來吃飯就來咱這了……”
    這年代商店五六點都關門了，基本沒有夜市和晚上出來溜達或者談生意的人。
    半下午能有二百多個客人，還全賴是在王府井百貨大樓附近，不然得像悅賓飯店一樣開業初期就十幾個客人。
    “都是新店開業來看個熱鬧，以後估計會少一些。”許大茂知道大多客人是衝著免費泡菜和送的鹹水花生來的，不然真不一定有這麽多人。
    “嗯嗯，不管怎麽說，今天來了個開門紅。”秦京茹激動地紅了臉，都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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