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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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中旬婁曉娥帶著陳宇楠離開了四九城,坐飛機回了香江。
    至於小槐花兒說的生意,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而且香江的產業需要她去處理,估計以後回四九城的次數也少了。
    陳宇楠打不了越洋電話,隻能半月寫一封信給許南維持友情。
    婁曉娥想要阻止,但考慮到當年離開四九城也有許大茂提醒的緣故,便不再去管孩子之間的事情。
    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家裏的哥哥姐姐都想分一杯羹,還有老爺子去香江後納的小妾生的孩子……
    她疲憊地按按太陽穴,能夠瓜分老爺子家產的都有七八號人。
    生又生的多,養又不好養。
    而且雷洛才倒台幾年,那些深水灣和太平頂的霸主又開始攪風攪雨,九龍城寨裏也亂的很。
    婁家本就是半路進的香江,沒被吃的隻剩骨頭都是祖宗保佑了。
    再加上她大學畢業後和暴發戶陳家聯姻,婁家勉強成了末流世家,在魚龍混雜的香江發展壯大。
    既然家裏哥姐都想爭一爭,憑什麽她不能去爭?
    婁曉娥吐出一口濁氣,拉著陳宇楠去了老爺子的宅子。
    家財萬貫又子孫滿堂,自然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在香江善良的人根本活不下去。
    四九城裏許大茂還是聽四兒子許南說好朋友離開了,才知道婁曉娥母子回了香江。
    “我和他說好,每隔半個月就寫一封信。”許南高興地蹦來蹦去,雖然香江不是出國,但有個外地筆友是件很酷的事情。
    “你高興就好…要是你表現不錯,到時候我讓你大哥帶你們去香江玩…”現在正逢出國熱,許大茂想著香江還沒徹底歸國,也算半個外購吧。
    “真的嗎?可是大哥要上大學,二哥三姐也要去上大學了。”許南從高興變得失落,大孩子們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暑假去唄,而且辦護照也需要一段時間。”許大茂從沒想過限製孩子們的自由,而且得趁著年輕多闖闖。
    許南糾結的皺起小眉頭,掰著指頭算算還有大半年呢。
    渾然忘記老爸沒說是哪一年暑假。
    許大茂拍拍傻兒子的腦袋,轉身去附近新開的ktv溜達。
    雖然都是小年輕紮堆,音樂也吵的人頭疼,但讓他有種前世和朋友喝啤酒擼串的感覺。
    歲月催人老……
    他望著鏡中斑白的頭發,捶捶老胳膊老腿兒回家了。
    秦京茹得知某人不在四九城了,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年輕靚麗又給老許家生了五個孩子,但架不住婁曉娥風韻猶存、氣質婉約啊,而且還和許大茂有那麽一段時光。
    她表現的再大度,也隻是表麵功夫罷了。
    於是當晚高興地和許大茂整了一頓燭光晚餐,然後喝了一大瓶葡萄酒後把人撲倒成了一對醉酒的蝴蝶。
    真是一場樸實無華又費人心神的運動啊。
    許大茂寧願她買包買金銀首飾,也不願意她把人扣押在床上。
    不過婁曉娥走了,小槐花兒的計謀卻沒斷。
    劉海中一直在販賣螺紋鋼,家裏用上了洗衣機、電冰箱和大金表等,整個屋子變成了現代化配置,顯然是賺了不少。
    就是劉光天的媳婦兒好些年沒開懷,隻得了一個兒子。
    老三劉光福生了兩個女兒,現在計劃生育實施也沒了生三胎的機會。
    二大媽時常看著大孫子長籲短歎,還好老二媳婦兒爭氣給她生了個金孫孫,不然老劉家就沒了根兒。
    至於多年不歸家又不怎麽寫信的老大一家,她和劉海中又不虧欠他什麽,因此已經沒什麽念想了。
    雖然偶爾晚上會想起流幾滴淚,但老大一家透了她的心。
    手裏拿著票子,兒孫又在身邊。
    劉海中和二大媽對此還算滿意。
    小槐花兒也是看他們家過得好,自己嫁的男人沒本事又愚孝,才有了想合作的心思。
    “婁曉娥沒答應和我合作,答應你的螺紋鋼肯定不能給你。”劉海中灌了口紫砂壺裏的茶水,轉著手裏的核桃說,“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勻你一二十噸螺紋鋼還是可以的,隻是這價格嘛……”
    一千塊錢一噸,十噸一萬塊,二十噸便是兩萬。
    他篤定小槐花兒拿不出這麽多錢,還在優哉遊哉地轉核桃。
    小槐花兒心裏默算了下,臉上的表情像打翻了調色盤,最後勉強扯出一個微笑。
    “現在我的錢有些不湊手,您賣給更需要的人吧。”她在婁曉娥離開前哄騙來了兩千塊做投資,可家裏五六張嘴等著吃喝,不能全投進螺紋鋼的生意裏。
    “成啊,你要是後麵有需要可以找我。”劉海中和煦的笑笑,“晚飯就不留你了,怕你吃不慣保姆做的菜。”
    “好嘞,您忙您忙。”小槐花兒聽出是在趕人,站起來差點被椅子絆倒。
    劉海中見人走遠,忍不住嗤笑出聲。
    連一二十噸螺紋鋼的錢都付不起,哪有臉來找他求合作?
    以為還是進不得出不得的十年,真是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了。
    想和他玩空手套白狼,賈槐花的手段還嫩了點。
    “當家的,要是她真和婁曉娥談成了,你準備賣不?”二大媽掀開簾子,把手裏的果盤放到桌上,“真和她媽一個摳樣,上門連個糖餅水果都不送,竟然還想求人幫忙辦事。”
    “賺錢的事情怎麽不做?行了,你也別說她了,晦氣。”劉海中擺擺手,轉頭對保姆說,“做點清淡的菜,再買條魚吃酸菜魚。”
    保姆點點頭,放下抹布提著菜籃子出門了。
    二大媽嘴巴張了張,到底沒再說什麽。
    同一個大院看著長大的又怎麽樣?有血緣關係的照樣坑自家人。
    要她說賈槐花就是吃不了苦,剛剛都給一二十噸的螺紋鋼台階下了。
    四九城周圍蓋樓蓋新房的人數不勝數,拿出去倒賣也能賺不少錢。
    內部價一千塊,轉賣一圈一千三四不過分吧?
    瞧瞧,她都能算明白的賬,年紀輕輕的賈槐花怎麽可能算不明白?
    反正二大媽對賈家的人沒什麽好感。
    特別是棒梗和小當大學畢業去外地工作後,小槐花兒又早早出嫁,西廂房就剩秦淮茹一個人住。
    最近估計是找了第二春,都五十歲還每天塗脂抹粉早出晚歸。
    二大媽朝地上啐了一口,大門一關來了個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