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就那麽大，有人進場便有人退場。
    劉海中所占據的也隻是冰山一角，都是鑽政策空子在賺錢。
    不過人家沒有作奸犯科，頂多是讓徒弟藍廠長開個後門，在舒適區打轉而已。
    軋鋼廠生產多功能擦絲器的小倉庫82年的時候關閉了，好在秦振春資曆足夠又是個五級工，調到其他車間也能做個車間主任。
    不過沒有人家藍廠長厲害，劉海中也不會找他幫忙。
    更何況當年收徒匆忙，從糾察組長下課後師徒情就很淡薄了。
    總之兩人是互不打擾的狀態，當然有事情求到麵前另當別論。
    許大茂的川味軒和蜀香來是街坊鄰居聚餐和請客的首要選擇，他們扯閑聊天的時候也沒避著人，服務員留心一點就能探聽到很多消息。
    劉海中找人合作賣螺紋鋼賺的盆滿缽滿，95號大院裏眼紅的不少，一如之前眼紅許大茂和閻解成開餐館。
    要不是許大茂後麵搬出了大院，現在都還要聽他們蛐蛐。
    螺紋鋼的生意賺錢，但找不到買家也隻能堆倉庫裏。
    好在四九城什麽都不多就人多，周圍大隊好些人家賺到錢了第一件事就是蓋新房！
    雖然人數雜又量小，但一起拚一些螺紋鋼用還是可以的。
    許大茂都聽秦承仁兩個侄子說過好幾次大隊裏缺鋼少材的事情，幹脆直接給大舅子秦振春出主意，讓他幹起了中間商賺個差價。
    有外快賺總比拿軋鋼廠死工資好。
    而且秦振春就是軋鋼廠的員工，給親戚一些福利也說的過去。
    暑假期間，傻柱收到了國外冉秋葉寄回來的東西，是一些玩具和時髦的衣服褲子。
    還有一些寫給傻柱的信件，足有厚厚一遝。
    現在打電話貴，四九城到香江十幾分鍾就五十幾塊，打越洋電話更貴的沒邊兒了。
    因此傻柱每周打一次，每次能十分鍾講完就十分鍾講完，省下的錢還能讓冉秋葉在那邊吃頓好的。
    大院裏的人不理解傻柱送媳婦兒出國的行為，紛紛嘲笑他成了單身漢，十分看不過他一個人能賺錢又能把孩子們養的白胖的生活。
    傻柱表麵裝作不在意，晚上和許大茂喝酒借著酒勁兒吐露其中的艱苦。
    “那你還送冉秋葉出國深造？”許大茂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搭理他。
    “你不懂…嘔…她是有大抱負的人……”傻柱一吐三歇，又捶著桌子說，“我兩個兒女聰明伶俐，現在又考上高中，我沒有什麽不滿足的……”
    “嘖，我不懂？傻柱你還真把自己弄得跟情聖似的。”許大茂嗬嗬冷笑，你特麽要是心甘情願就別喝悶酒啊？！
    都說悶酒越喝越醉，傻柱抱著瓶子吹了一瓶半的酒成功把自己灌倒在桌底。
    許大茂不耐煩地踢了傻柱兩腳，得虧徒弟帶出來了，不然誰喜歡大廚是個爛酒鬼？
    不過冉秋葉深造還要好幾年呢，希望能固守本心吧。
    他喊來何春把人丟到床上，然後拍拍屁股回家了。
    忙忙碌碌中很快到來開學季，許東拒絕了父母和弟妹們送他去大學的行為，隨便背了個包拿著學費就去報名了。
    中戲隔得超級近，附近的小孩們對學校可謂熟悉的不行。
    龍鳳胎不用許大茂開口，麻利地騎著自行車去高中報名。
    許南和許北則由許大茂夫妻一人帶一個去學校報名，畢竟新的學期都升了個級。
    孩子們漸漸長大，需要大人操心的事也越來越少了。
    報名沒幾天，開學的時間一到大院就空了大半。
    白素蘭老兩口聽習慣了孫孫們的吵鬧聲，安靜下來更顯得空曠。
    許大茂心裏也難受，不知道粘人包小北在育紅班咋樣了。
    在的時候嫌煩，不在的時候又想念。
    “大茂哥，要不咱再生一個？”秦京茹望著公婆三人失落的神情，語出驚人道。
    “額額，還是別吧，好不容易才把小北養脫手。而且我們生意越來越忙，爸媽也不年輕了，誰來照看孩子？”許大茂啥難受都消失了，連忙轉移話題，“昨天有個小年輕說代銷金華火腿，我去嚐嚐和清醬肉差別大不大，要是味道不錯我可帶買幾條吃吃。”
    “嗬嗬，你就惦記那口吃的吧！”秦京茹嗔了許大茂一眼，她就隨口一說而已，瞧把人給嚇的。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走吧，我帶你去逛友誼商店大采購。”許大茂推出自行車，打算用購物來滿足秦京茹想要再生一胎的心。
    秦京茹挑挑眉，二話沒說坐在了自行車後座。
    “走吧，晚上再收拾你。”她拍拍許大茂的屁股，活脫脫一個女流氓。
    完全沒有當初被許大茂瞅一眼就臉紅的青澀模樣。
    “得令，您扶好咯。”許大茂嘿嘿一笑，都老夫老妻了誰不知道誰啊。
    大不了他晚上多喝點酒，躺著讓某人自己使力。
    咳咳，打不過隻能躺平了。
    有時候他都懷疑秦京茹身體是鐵打的，生了五個孩子竟然還想生！
    許東上了大學，別的校友在找房子聊朋友的時候，他每天悠閑的上下學偶爾會去店裏幫忙。
    報考中戲的人家庭差不到哪兒去，不過哪裏都有勢利眼。
    許東穿的衣服褲子標簽都被剪掉，但材質和版型都能看出價格不低。
    老焦見了沒說什麽，也沒隱瞞兩人交好是關係，每次教授完課程後兩人都會聚在一起聊天。
    和小輩聊天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旁敲側擊許大茂對西遊劇組的捐贈。
    之前的火鍋底料、方便麵等都到了劇組人的手裏，楊導演想親自道謝來著，奈何拍攝繁忙。
    最主要是央企人來人往，拍攝的時候不隻要疏散人群，還得小心唯一一台電影攝像機不被損壞。
    老焦都拉著許東去義務幫忙了好幾次，算是給他開開眼界。
    許大茂聽許東說了西遊劇組演員稀缺和拍攝艱難，深深的看了一眼眸子清澈的大兒子。
    呸，苦肉計……
    老焦為了幫助楊導演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許大茂已經聯係冉秋葉購買電影攝像機了，是新是舊都可以，隻要能越洋回來就成。
    而且他打算用個人名義捐贈給西遊劇組，指名道姓攝像機隻能楊導演使用，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