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末，秦京茹終於把探店的頻率改成了半個月去一次。
    沒事幹的時候就和許大茂一起去躲清淨，趁著還沒下雪坐著借來的小轎車滿四九城閑逛，美其名曰找找年輕時約會的感覺。
    許大茂也沒什麽事做，便陪著秦京茹胡鬧。
    再不瘋狂他們就老了。
    於是放學回家的小哥倆麵對空了一大半的餐桌發呆，要不是有白素蘭老兩口在家，他們就得麵對空蕩蕩的屋子。
    “行了，你倆別發愣了，吃完就可以去看電影了。”白素蘭顫巍巍地給兩人夾了一筷子紅燒肉，“難得沒人不準你們看電影和吃零食，怎麽還不高興呢？”
    “是啊是啊，你們爺爺我都能吃一大盤紅燒肉了，哈哈哈。”許富貴高興的很，前幾年許大茂說什麽要預防三高，每天的飲食清淡的很。
    特指白素蘭老兩口，每天的肉蛋蔬菜攝入都有定量，想大口吃油膩的紅燒肉根本不可能。
    許南和許北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發出一聲歎息。
    “爺爺奶奶，我是想大哥二哥和三姐他們了。”許南扒拉了一口飯，吃掉了碗裏的紅燒肉，“他們也好幾天沒回來吃飯了，明明學校又不遠。”
    “笨蛋四哥，大哥和小夢姐他們都忙著呢。你要是無聊就去找柱子叔顛勺唄。”許北夾著大雞腿啃了好幾口，鼓著臉頰說，“全家最閑的就是我，現在天氣冷了書也租不出去，好幾個星期都沒進項了。”
    說到這，許北特別羨慕一人有一個店的大哥和三姐，就連二哥都在研究院有工作，幾乎每天都有錢拿。
    許南奇怪地望了小老弟一眼，錢是賺了不少，可沒見花出去啊。
    之前買冰棍、橡皮和習字本什麽的都是花他的錢。
    小老弟簡直和小胖子說的貔貅一樣，隻進不出。
    “你昨天買糖葫蘆都花的我的錢，還有前天的橡皮本子，大前天的鉛筆……”許南的話還沒說完，嘴裏就被塞了半個饅頭。
    “四哥你嚐嚐這個饅頭，今天可姨做的南瓜饅頭味道不錯。”許北瘋狂給四哥使眼色，決定以後不幫忙他寫作業了。
    “小北你要噎死我啊，唔，不過這南瓜饅頭揉的不是很勁道，待會兒要和可姨說一下。”許南注意力轉移到了饅頭上，也沒在吐露出許北的事情。
    許北鬆了口氣，又給看戲的爺奶夾菜舀湯。
    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白素蘭老兩口樂嗬嗬地喝著湯，沒去摻和孫子家的打鬧。
    就小四的憨憨腦袋，不吃點虧還不開竅呢。
    另一邊許大茂開著小轎車去西城區接上龍鳳胎，順道在蜀香來吃了一頓火鍋才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幾人去正屋坐了一會兒便各回各屋了。
    秦京茹泡完腳，算著時間披上外衣去了後罩房。
    窗戶裏透出些許朦朧的光，也說明裏麵的人還在看電視。
    “小南小北，現在都九點半了，快關掉電視刷牙睡覺。”秦京茹敲了敲門走進去，提醒坐在小馬紮上的兩個娃，“明天星期四，上學可不能遲到啊。”
    “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媽咪，等我看完這集就睡。”
    聽著小哥倆的回答，秦京茹皺了皺眉。
    “趕緊的，冬天路滑騎自行車也會遲到。老娘數到三，再不趕緊動起來我就喊你爸來了！”她又敲了敲門，上次兩人為了看電影熬到兩點多，第二天吃完早飯回去補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
    如果不是秦京茹把人強硬搖醒起來，恐怕晚上都睡不著。
    “一…二…”
    “已經關掉了，我們馬上刷牙睡覺。”小哥倆一陣手忙腳亂，叮呤咣啷過後響起了沙沙的刷牙聲。
    秦京茹摸了摸炕的溫度又檢查是否留了窗戶縫，才點頭回了東廂房。
    許大茂送上一杯溫水，知道她是精力沒處撒，隻能去管教兒子們了。
    “明兒個咱們去搓背吧，也有一段時間沒好好搓搓了。”許大茂等她喝完水，打了個哈欠說，“家裏的浴缸和花灑用著不錯，但卻沒澡堂搓背搓的幹淨。”
    “成啊，我要洗清湯，才不要去晚了洗渾湯。”秦京茹放下杯子，朝許大茂撲過去，“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坑了，你摸摸我的手是不是跟冰塊一樣？”
    許大茂躲閃不及，直接被肚子上的手凍了個激靈。
    “得得，你悠著點，嘶…秋褲放架子上去…”許大茂被動開啟了暖寶寶模式，為可憐的涼感女人暖被窩。
    “櫃子裏有好幾套呢，又不是沒給你買新衣服。”秦京茹一言難盡的瞅著灰撲撲的秋褲，“那大紅色的多喜慶啊，明年就是你的本命年，穿點紅色增運勢！”
    “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換成襪子、圍巾或者毛衣，誰家大老爺們兒全身都是紅色啊？”許大茂討價還價，他又不是紅辣椒。
    而且出門一露紅底褲，誰不知他過本命年？
    “成吧，反正記得穿上。”秦京茹眯了眯眼，反正許大茂穿什麽都是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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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無奈地舉手投降，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裏。
    然後就是天雷勾動地火，窗外的月亮都躲到了烏雲後麵。
    時間很快來到86年，許家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個春節。
    隨著春節和各種節日的恢複，四九城的花燈節也耀眼的奪目。
    等到五月份，基本政策都已經確定下來。
    在外麵觀望了七年的遊子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批批的湧入了百廢待興的華國。
    許大茂趁著這股東風，又去盤了幾個樓和店鋪。
    或租或留，總之一個都沒有空閑下來。
    而且家裏每人手裏一套四合院和一棟樓房，已經成年的老大老二老三名下也有屬於自己的店鋪，銀行賬戶的餘額蹭蹭蹭往上漲。
    南北小哥倆就樸素的多，還得依靠父母兄弟給零花錢。
    都不知道成年後，能直接步入小康生活。
    許大茂一直很注意，沒讓孩子們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
    肉要爛在鍋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好了。
    不過蟄伏起來想要慢慢發展的人不少，這段時間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就為了爭奪政府和市麵上更好的資源。
    婁曉娥本打算也去咬一口，奈何婁家退出四九城太久，爭搶的時候顯得無力的很。
    好在她讓婁家老仆留意了不少大廚，隻需要把在香江酒店經營模式和工廠一鍵複製過去，就能開始賺錢了。
    沿海幾個特區她已經試過了，有成功有失敗，但成功的次數比較多。
    不然光靠在屁大點兒又魚龍混雜的香江賺錢，婁家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婁曉娥從落地窗往下看，入眼的是一片霓虹。
    她神色複雜的摸摸手上的玉鐲，天大地大，還是要落葉歸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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