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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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彈距離南君鶴太陽穴僅0.1毫米,打進他身後的牆壁。
    偌大的房間隨著槍響後鴉雀無聲。
    侍從們張大著嘴巴,目光呆滯。
    她她她...躲過了子彈...還對著少爺開槍?!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相信!
    一個個跟看“怪物”一樣看著風淺淺。
    係統看著眼前一幕隻覺臉上無聲挨了一耳光。
    知道它家宿主之前很牛逼,沒想到換了個世界她還能牛逼。
    瞅瞅這給男主整不會了。
    南君鶴抵在少女下巴上的指尖微微顫抖了一瞬。
    他渾身僵硬凝視眼前微笑的人。
    如果剛才對方的手偏了一點點,那麽他此刻就不會好好站在這。
    南君鶴平靜的心湖掀起巨大風浪。
    不是因為差點喪命而是因為眼前的少女。
    她不僅躲過了死亡,還對他予以了回擊。
    她在用他製定的規則來改寫規則。
    南君鶴盯著眼前的人看入了迷,真想撬開她的腦子看看到底在想什麽,居然如此大膽!
    風淺淺打掉下巴上的手指,看也不看托盤位置直接將手裏的槍扔進去。
    “嘭!”的一聲讓男人回了神。
    南君鶴發現自己失態,下意識後退一步拉開兩人距離。
    風淺淺唇角噙笑,語氣平淡。
    “南少爺的賭注還算數嗎?”
    南君鶴從鼻尖嗯了聲,眼神示意風淺淺提要求。
    他心裏已然對接下來的要求有了預判。
    風淺淺頂著死亡的風險也要贏下這個條件,不就是想改變自己的人生。
    要麽是讓他給她花不完的財富,要麽就是許她一個貴族的地位。
    最壞的打算就是,她會讓自己娶她。
    這樣無論是財富、地位還是血統將徹徹底底的改變。
    一勞永逸。
    願賭服輸,南君鶴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風淺淺毫不關心眼前男人心裏想著什麽。
    她隻專注於自己的目的。
    “我的要求很簡單......”
    所有人豎起耳朵聽。
    經過這麽沉重一遭都想知道風淺淺要提什麽要求。
    隻見她笑意盈盈指著南君鶴道:
    “你,今晚,任我處置。”
    眾侍從:?!!!
    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會吧......
    不近女色的少爺今晚要被強行......
    南君鶴眼神錯愕,不確定道:“你想清楚,你隻有一次機會,確定不許其他的願望?”
    風淺淺搖頭,“就這個。”
    南君鶴咬緊牙關。
    這女孩兒真是個怪人!
    明明一步登天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她居然選擇...選擇耍流氓!
    卑劣惡心的貧民窟女孩兒!
    鼠目寸光!
    井底之蛙!
    該死!
    被風淺淺盯著看,南君鶴渾身不自在。
    他寧願同時許她超凡的地位和此生花不完的財富,也不願意答應現在這個要求。
    看男人神色僵硬不說話,風淺淺嘴角溢出冷嘲。
    根據資料裏顯示,南君鶴是聖彌爾學生會會長。
    看似溫和友善,實則是個絕對秩序至上主義者,貴族高貴血統論。
    他反對貴族和平民交朋友,戀愛。
    他認為這是在玷汙血統。
    而他時常戴著一塵不染的白手套,就是隔絕其他人的觸碰。
    同時他也認為這個世上沒有能配得上他高貴血統的女性。
    因為南家就是聖德大陸最頂級的血統。
    即使也有幾家血統不遜色南家,但南君鶴依然不認為那幾家出來的女孩兒配得上自己。
    他從小小少年郎時期就做好了此生一塵不染,高高在上,孤獨終老的打算。
    風淺淺作為一個平民,甚至是貧民窟出身的賤民,現在要求他對自己言聽計從一晚上。
    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但風淺淺就是要故意這麽做。
    她才沒那個耐心一點點按照劇情進度走。
    她要做就做一上來將南君鶴的高傲踩在腳下!
    被自己最看不起的賤民使喚,去痛苦掙紮吧~
    係統看到男主對自家宿主的氣勢蕩然無存心裏震撼。
    男主臉上的痛苦掙紮,眼底裏對自家宿主的恨意多的快溢出來,它趕忙開口提醒。
    【宿主,我雖然不管你怎麽攻略,但你要想清楚啊!任務是讓男主愛上你,不是恨死你啊!】
    【你不刷他好感,你擱這兒惡心他呢?!】
    【你明知道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風淺淺眼皮一掀回道:
    【你懂什麽,這叫不破不立。】
    【南君鶴隻要走出這一步,接下來我的攻略能順利很多,閉上嘴等著看。】
    係統乖乖閉麥。
    沒辦法,它家宿主氣勢太強,莫名就被說服了。
    風淺淺對南君鶴耐心告罄,眼看男人死活都張不開口答應,她隻能上強度。
    她神情陡變,眼含不屑。
    “如此簡單的要求都做不到,南少爺還是離開吧,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的神情成功刺激到了南君鶴。
    男人咬著牙,“財富、地位、身份我能同時滿足你。”
    “換掉這個。”
    風淺淺鼻尖輕哼,轉身朝沙發走去,眼尾漾著輕蔑的弧度朝身後擺了擺手。
    “出去吧,我要洗漱。”
    她不在意的姿態是對南君鶴最好的回答。
    那意思很明顯。
    你做不到我剛才提的,那麽我寧願不要這個條件。
    而你提出的要求,我不屑要。
    南君鶴不光理解到了這層含義,還有其他。
    少女轉身前淡淡的一瞥,仿佛在說:“你果然不過如此。”
    如果對方喧鬧著指責他出爾反爾,言不符實,南君鶴心裏還不會像此刻這麽難受。
    偏她雲淡風輕瞥了他一眼將此事揭過,仿佛那一刻他是賤民,而她是至高無上的頂級貴族。
    秩序顛倒的感受幾乎將南君鶴的尊嚴攪碎殆盡!
    風淺淺看也沒看身後僵硬的男人,自顧自拿起島台上的酒給自己倒上一杯。
    她前後一係列的舉動用八個字能夠概括。
    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這種滋味讓南君鶴不好受。
    無論今天他會不會留下,這件事也會永遠紮在他心裏,在自己麵前他永遠抬不起頭。
    這對秩序至上的南君鶴來說,在一個賤民麵前抬不起頭,那他的信仰還能存在嗎?
    如果他選擇留下,那更好。
    今晚就是風淺淺碾碎他一切原則的開端。
    隻是愛上她還不夠,她要他成為風淺淺主義至上!
    成為她最忠實的信徒,而她是他唯一的信仰。
    在風淺淺喝完一杯酒的時間,南君鶴那邊也做出了選擇。
    為了維護心底裏堅守的信仰,南君鶴決定答應風淺淺的要求。
    隻是一晚而已。
    不管發生什麽,都不會改變他的想法。
    賤民就是賤民,再怎麽優秀,血液都是肮髒的!
    而他高貴的靈魂,無論對方做什麽都不會汙染到自己!
    願賭服輸,僅此而已!
    南君鶴揮退所有侍從獨自留下。
    他溫和的假麵消失,冷若冰霜道:
    “說。”
    “讓我做什麽?”
    風淺淺莞爾一笑,“別急,先服侍我洗澡。”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