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沈硯安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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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白初在一個房間裏昏昏沉沉醒過來,發現育兒嫂和念惜沒在身邊,緊張地環視周圍,對上了秦知月冰冷的目光。
    “我女兒呢,鄭嫂呢?”她緊張詢問。
    “我對他們沒興趣。”秦知月冷冷說道。
    宋白初才鬆了一口氣,可想到自己暈過去的瞬間,車子被撞出馬路,撞到了圍欄。
    他們沒有被帶走,也可能受傷了。
    “秦小姐,你撞我們的車,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宋白初問道。
    秦知月看著宋白初,她漂亮的眼睛裏全是怒火,“你覺得我做什麽?”
    宋白初愕然後退,“你冷靜一點。”
    “冷靜?”秦知月冷笑,“如果你是我,被搶走了心愛的未婚夫,你能冷靜嗎?”
    “我和局座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宋白初後退了幾步,後背抵在了牆壁。
    “你還想騙我?”秦知月雙眸猩紅,手朝著褲子口袋摸索。
    “秦小姐,你冷靜一點。”宋白初仿佛看到一把手槍模樣的東西。
    突然,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秦鶴川的聲音傳了進來,“你瘋了嗎?”
    秦鶴川按住了秦知月的手,直接將人拽出了房間。
    宋白初趁機推開了窗戶,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座莊園之中。
    她朝窗戶看下去,兩層樓高,跳下去斷手斷腳。
    想起秦鶴川的所作所為,宋白初心裏一陣惡寒。
    她閉眼往下跳,身後傳來秦鶴川震驚的聲音,“不要!妹妹!”
    水花飛濺。
    宋白初跳入了後花園的湖水之中,雖然湖水托了她身體一下,但湖水太淺,她落入湖底時,還是撞到了湖底的頑石。
    腳踝崴了,傳來劇痛。
    身後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宋白初強撐著身體爬出湖麵,朝著九曲回廊深處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還聽到秦鶴川一直在喊,“妹妹!你出來!我不會傷害你!”
    宋白初覺得秦鶴川是不是被顧雲深打出毛病了!
    怎麽喊她妹妹?
    她不停朝深處走入,躲入假山之後,手腕突然被一隻溫潤的手捉住。
    宋白初倏然回眸,見到來人,瞬間紅了眼眶,害怕地摟住了他,“沈硯安……”
    沈硯安抱住宋白初,壓下起伏的心緒。
    她倦怠至極,又受了刺激,臉埋在他懷中,小聲說,“你和秦知月說清楚,好不好?”
    “不要讓她纏著我,好不好?”
    “她剛才好像要拿槍殺我。”
    聽到這句話,沈硯安淡眸掀起了狂瀾,聚起冷意。
    他將她緊緊扣在懷中,帶出了假山。
    這時,齊治帶著便衣特警和秦鶴川兄妹帶著保鏢過來了。
    “硯安,是誤會。”
    “我開車經過的時候,看到宋小姐乘坐的車子被撞倒了。”
    “我是順手救了宋小姐。”
    “不對,秦知月剛才承認是她撞的車。”宋白初和沈硯安說,“她說是因為我把你搶走了,她才抓了我。”
    沈硯安臉色不動如山,看著秦鶴川身後的秦知月,“搜身。”
    齊治立刻讓便衣特警圍上去。
    “硯安,你這是做什麽?”
    “知月是女孩子,怎麽能讓他們搜身呢?”
    “你在懷疑什麽?”
    “宋小姐是我們的妹妹,我們怎麽可能害她呢?”秦鶴川低聲說道。
    宋白初詫異抬頭,看向秦鶴川和秦知月。
    “你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我們秦家的東西,是專門給女兒的陪嫁。”秦鶴川剛才就是因為認出了項鏈,才沒有讓秦知月動手。
    想不到沈硯安的人這麽快就到了。
    如果真動手,後果實在不可想象。
    宋白初摸著紅寶石,對沈硯安搖頭。
    “妹妹,你母親是不是姓秦,叫秦淑蘭。”秦鶴川又道,“那是我家大姑。”
    宋白初聽到秦鶴川準確地說出自己母親的姓名,可想到秦鶴川對她的所作所為,就算他們和母親有關係,她也不想理會他們。
    她對沈硯安搖頭。
    沈硯安看了齊治一眼,便衣特警立刻上前壓住了秦知月,秦知月臉朝下被壓在了地麵。
    秦知月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她尖叫起來。
    但她還是被死死壓住,被搜了身。
    便衣特警道,“什麽都沒發現,局座。”
    沈硯安聲音偏冷,“繼續搜。”
    沈硯安想抱宋白初離開。
    宋白初推開了沈硯安的手,“我自己可以走。”
    她倔強得不得了,嘴裏還說,“你不來,我也能逃出去的。”
    她強忍劇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因為痛楚,眼尾泛出淚痕。
    沈硯安看著宋白初,終究是忍不下去了,上前摟上她的腰,將人公主抱了起來。
    宋白初下意識摟住了沈硯安的脖子。
    她渾身濕透,也很快把他弄濕。
    兩人身上都是湖底藻類的氣息。
    便衣特警立刻將院子裏裏外外翻找起來。
    秦鶴川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頭,“硯安,你這樣濫用權利不好吧?”
    “你的人不是警察,也沒有搜查令。”
    聽到這句話,宋白初看沈硯安,“也許是我看錯了,別搜了。”
    她擔心對他的影響不好。
    這時,警方的人湧入了秦家園林。
    秦鶴川和秦知月都被帶走,協助調查。
    沈硯安抱著宋白初走出秦家園林,抱上了車。
    “念惜和鄭嫂在哪裏?”
    “在別墅。”
    “他們有沒有事?”宋白初擔心極了。
    沈硯安摟宋白初入懷,拿起車上薄毯裹住她濕漉的身子,目光停在宋白初的小臉,聲音很淡,“沒事。”
    宋白初聽到念惜和育兒嫂沒事,心裏安定了不少,也有幾分精氣神。
    她掙紮著要從沈硯安懷中出來,腳踝撞到了前座椅背。
    她痛得,倒抽了一口氣,眼尾也溢出了淚水。
    沈硯安大手輕輕抬起宋白初的小腿,腳踝紅腫。
    可她想拉開他的手,“別碰。”
    她一動就忍不住抽痛。
    淚水連串珍珠似的滾了下來,帶著劫後餘生的後怕。
    他落在她背後的大手輕攬,她便伏在他的身上。
    他的懷抱,讓她好安心。
    他能來,她真的很感動。
    可是……她不敢也不能感動。
    她聽到他在耳邊輕聲哄她,“不動就不會痛了。”
    “去醫院就放開你。”
    “不要,你放我下來。”宋白初雙手抵著沈硯安的胸膛,“我自己去醫院。”
    沈硯安發現自己拿她一點其他辦法都沒有。
    她想要什麽,他清楚。
    她迫切離開他,是怕他不肯讓她走。
    沈硯安輕輕將宋白初摟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我答應你,我們離婚。”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麽慣著她。
    可是,她避他不及,才會出事。
    哪怕派去保護她的便衣特警立刻發現,跟了過去。
    她還是遭罪了。
    他不希望她焦慮、慌張,她應該快樂、無憂無慮。
    宋白初臉埋在了沈硯安懷中,整個身體因為聽到這句話鬆懈了下來。
    她想就最後依賴貪戀一次吧。
    進了醫院,她的腳踝腫得不能下地,還是他抱進去的。
    做了檢查,包紮,回到別墅,又是他抱了回來。
    宋白初見念惜香甜地睡在嬰兒床上,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小臉,淚水又流下來。
    她知道她即將真正地離開沈硯安,心裏酸得不得了。
    她被育兒嫂扶回了三樓,育兒嫂幫扶她洗澡,換了一身衣服。
    “小姐,你不知道局座當時有多緊張你。”
    “局座真的很關心你。”
    “我從來沒見過局座露出這麽可怕的臉色,仿佛要吃人。”育兒嫂在她耳邊說著。
    宋白初輕輕應著,聽完之後,“以後不要說這些話了。”
    “我要和他離婚了。”
    育兒嫂震驚不已。
    宋白初躺在柔軟的大床,昏昏沉沉入睡時,感覺身邊的床塌陷了下去。
    她聞到了熟悉的淡墨氣息,她纏著他的手臂,像考拉抱樹一樣抱住了他。
    她倦怠極深,情緒失控。
    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她不一定能逃走的。
    她後怕地哭著喊他,“沈硯安……”
    她的小嘴被吻住,有淡淡的酒香。
    她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