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巨門成·星湯破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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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枝在火裏劈啪炸響,火星子竄上岩壁,映得星能暴走的紫霧翻湧如沸。陳峰盯著湯麵,天璿星的光斑比方才更亮了些,像有人隔著霧遞來火種——那是《星訣》裏寫的“星引”,星竅貫通前的征兆。
“清雪,退三步。”他抹了把額角的汗。星能暴走的氣浪裹著蝕能往湯裏鑽,鍋沿的聚星鎖靈陣銀紋燙得紮手,可他偏要往這燙處按,指腹抵著陣眼,“《星鑒》說蝕能喜陰,湯裏的火鱗魚星流正克它。”
蘇清雪退到岩縫後,寒星劍出鞘半寸。她看見陳峰的喉結動了動,那道幼時搬煤渣留下的淺疤跟著顫——他在默誦《星訣》裏的星竅歌訣,一句“天璿承樞,巨門開闔”咬得極重,像在嚼碎什麽。
紫霧裏傳來金屬刮擦聲。暗蝕小隊的銀鱗甲先冒了頭,七個人呈北鬥狀散開,最前頭的隊長舔了舔獠牙:“星衛餘孽?湯裏那點星能,夠塞爺牙縫麽?”他抬手一揮,蝕能漩渦裹著黑針往陳峰麵門紮——是鎖脈星能,專破星竅貫通時的氣海穩定。
陳峰沒躲。他盯著湯麵,看黑針紮進湯裏,原本翻湧的星草突然靜了,火鱗魚的星流纏上黑針,把蝕能往湯底壓。《星鑒》在懷裏發燙,燙得他心口發疼——那是星衛血脈在燒,燒得蝕能滋滋作響,像舊鐵扔進熔爐。
“成了。”他低喝一聲。
湯麵炸開銀花。天璿星的光斑“唰”地鑽進他眉心,順著經脈往氣海衝。陳峰咬得嘴唇滲血,能清楚感覺到星竅在開:天樞竅的星能湧過來托著,天璿竅的壁壘“哢”地裂開條縫,蝕能裹著湯裏的純淨星能往縫裏鑽——不是衝,是潤,像春雨泡開幹硬的土。
岩縫後的蘇清雪握緊劍柄。她看見陳峰頸側的淡銀色星斑動了,從肩頭往手臂爬,像活的銀蛇,所過之處的皮膚泛起星芒。紫霧裏的邪族突然亂了,有兩個想往霧裏鑽,卻被星斑的光釘住,動作慢得像老婦挪步。
“寒星,破陣!”陳峰吼了一嗓子。
蘇清雪的劍全拔出來了。劍脊的“星衛”古篆亮得刺眼,北鬥星圖虛影從劍鞘裏竄出來,罩住整片紫霧。她往左虛劈,星圖裏的天樞星閃;往右橫掃,天璿星亮——這是北鬥星圖的“七星鎖魂”,專克邪族的蝕能移動。最前頭的隊長剛抬起爪子,就被天璿星的光釘在原地,鱗片“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腐肉。
“你、你身上有星衛的……”隊長話沒說完,蘇清雪的劍已經捅進他心口。劍刃過處,腐肉冒起青煙,蝕能被星圖吸進劍脊,順著劍身流進陳峰的湯裏——那鍋湯突然變了顏色,原本的棕紅褪成月白,星草的綠、火鱗魚的金浮在湯麵,像撒了把碎星子。
剩下的五個邪族慌了。有兩個想扔蝕能雷,可剛摸出懷裏的鐵蛋,就被湯裏翻湧的星能衝得手直抖;有三個往霧外跑,卻被北鬥星圖的光網兜住,摔在陳峰腳邊直喘。陳峰蹲下來,捏起個邪族的下巴,看他眼裏的凶光褪成恐懼——《星鑒》在這時涼了,涼得他心裏透亮:蝕能再凶,到底是野的,比不得湯裏熬了三小時的星能,溫馴得像貓。
“滾。”他鬆開手,指了指霧外,“告訴你們主子,星衛的湯,能熬星能,能熬蝕能,還能熬——”他掃了眼地上的邪族,又補了句,“熬野心。”
五個邪族連滾帶爬往霧裏鑽。蘇清雪收劍入鞘,劍脊的星圖虛影慢慢淡了,可岩壁上還留著星芒,像貼了層銀箔。陳峰摸了摸手臂,星斑已經爬到手腕,摸起來涼絲絲的,像沾了晨露的銀粉。他掀鍋蓋看湯,湯麵的天璿星還在,比剛才更穩當了些,旁邊多了顆小星——是巨門宮的宮星,圓溜溜的,像剛出鍋的牛丸。
“巨門宮,成了。”他轉頭對蘇清雪笑,左眉骨的淺疤跟著揚起來,“《星訣》說巨門宮主收納,以後這湯裏的星能,該更瓷實了。”
蘇清雪沒說話,卻也笑了。她看見湯裏的星能在轉,轉成小漩渦,把岩壁上的紫霧往湯裏吸——那是聚星鎖靈陣和牛雜鍋共鳴了,蝕能被濾得幹幹淨淨,變成純淨的星能沉在湯底。風從霧外吹來,帶著股甜香,混著星能的清冽,比從前的牛雜湯多了股子銳勁兒,像新磨的劍,藏在鞘裏,卻壓不住鋒。
星能暴走的轟鳴弱了。陳峰把星隕鍋往火邊挪了挪,湯麵的星能漩渦轉得更歡。他摸了摸《星鑒》,殘卷這次沒發燙,反而涼絲絲的,像浸了井水的玉——那是星衛的血熬透了,從書裏滲出來,融進湯裏,融進他的骨血裏,成了新的星能,新的魂。
“再添把柴。”他對蘇清雪說。
蘇清雪扔過一捆幹柴。火“轟”地竄起來,映得兩人的影子在岩壁上搖晃。陳峰盯著湯麵的巨門宮星,那星不笑了,卻亮得紮眼——是燒,是熬,是要把所有的蝕能,所有的鎖,所有見不得光的勾結,都燒成星塵,落進這鍋湯裏,熬成甜的,香的,誰都能喝的,新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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