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張五牛見何雨順孤身前來，挑眉冷笑。
    "你想單挑我們一群人？"張五牛帶著戲謔問道。
    身後的小混混們爆發出一陣哄笑。
    然而，何雨順神色如常，掃視這群人，淡然開口："你們當中誰是領頭的？"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怪異，不知他意欲何為。
    莫非他也想效仿那些演義小說，先抓住首領？
    但片刻後，一名懶散的小混混走出人群。
    "兄弟找我是有什麽事嗎？"他麵露笑容，卻透著危險氣息。
    何雨順並未多言，直截了當："你是這裏的頭兒？認識林中嗎？"
    旁邊有小混混嘲諷："林中？哪個地界混的？沒聽說過。
    你這是來這兒裝腔作勢的吧？"
    "對啊，真是被嚇得不輕，太可怕了哈哈哈。
    "
    唯有那位混混頭兒聽完後沉思片刻，隨即臉色大變。
    "林中...你說的是紅哥？"
    原本嬉笑的混混們聽見紅哥的名字，瞬間噤若寒蟬。
    當然，仍有一些小混混從未聽聞紅哥的威名，繼續追問。
    "這紅哥是誰？我都沒聽說過，比我們老大還厲害？"
    這裏所說的老大正是之前站出來的人。
    何雨順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隨後，"啪"的一聲響起，緊接著是小混混的慘叫："大哥！你為什麽打我？"
    剛才那句話惹怒了混混頭兒，他衝上去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你這家夥是不是活膩了！連紅哥都不知道？他是你老大的老大！"
    瞪了這無知的家夥一眼，他轉身麵向何雨順。
    此刻，他臉色陰沉，沉默不語。
    雖然何雨順提到了林中的名號，但附近的人或多或少都聽說過他的威名。
    因此，他們懷疑何雨順不過是想借用紅哥的名號來嚇唬他們罷了。
    至於他自己，肯定與紅哥毫無瓜葛。
    看他這身打扮，更像是個在辦公室工作的，怎麽可能認識紅哥？
    旁邊的張五牛，在何雨順提到紅哥時確實吃了一驚。
    誰能不知道西單這片的紅哥呢？多數人都是在他的手下討生活。
    他也稍微放鬆了些，但依然害怕惹出什麽大事。
    可當他看到老大的懷疑眼神時，立刻明白過來。
    "好啊，原來你是在裝蒜？"
    張五牛笑著坐下，重重壓在棒梗身上，讓他悶哼一聲。
    何雨順皺眉。
    他沒想到，說出林中的名字，居然被當成了恐嚇。
    確實，他這模樣不像是混江湖的，他們當然不信他認識林中。
    想到這裏，何雨順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歎息聲傳入混混頭的耳中。
    他皺眉問："你歎什麽氣？"
    何雨順搖頭："沒別的意思，既然你們不信我認識紅哥，那就繼續動手吧，到時候我去找紅哥，總得有人負責。"
    何雨順話裏的其他內容，秦淮茹聽不明白。
    什麽紅哥之類的事，她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她清楚聽見他說"那就繼續打吧"。
    這怎麽可以？
    秦淮茹一向護著棒梗，看他被打心裏早就不痛快，現在聽到這話，自然要站出來。
    剛想衝上去，卻被何雨柱攔住。
    是站在她身邊的何雨柱。
    "秦淮茹！你想幹什麽！你沒看出二弟是在逼他們投鼠忌器嗎！"
    何雨柱低聲嗬斥道。
    大家都喊他傻柱，可他一點都不傻，反而相當機敏。
    聽傻柱這麽一提醒，秦淮茹也恍然大悟。
    沒錯。
    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似乎非常畏懼一個叫紅哥的人。
    何雨順這樣說，正是為了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是自己太衝動了。
    秦淮茹心生愧疚，強忍著對棒梗的擔憂，沒有繼續上前。
    至於棒梗，也明白何雨順的話是為了震懾這些混混，避免他們動手。
    "老大，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不像是混我們這一行的，我不信他真認識紅哥。
    "
    被壓在棒梗身上的張五牛不服氣地說。
    混混頭領聞言沉思片刻。
    他抬起頭看著何雨順，發現對方也在注視著他，嘴角掛著笑意，完全不像在撒謊。
    再三權衡後，他朝張五牛做了個手勢："下來吧，咱們走。
    "
    張五牛依舊不滿："憑什麽啊，他隨口一句話你就信了？紅哥豈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攀上的？"
    混混頭領青筋暴起："有膽你自己留下，真要是紅哥怪罪下來，你就一個人擔著！兄弟們，走！"
    說完，便招呼手下離開。
    張五牛見混混們都走了，獨自留下麵對眾人 他縮了縮脖子，急忙從棒梗身上下來，飛快追向混混們離開的方向。
    事情至此基本告一段落。
    棒梗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何雨順身旁，真誠地道謝。
    何雨順微微點頭，毫不在意。
    秦淮茹跑過來，將棒梗抱入懷中，痛哭了一場。
    事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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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也向何雨順道謝，他同樣不放在心上。
    幾人一同返回四合院。
    路上無趣，秦淮茹讓棒梗講述衝突的來龍去脈。
    棒梗如實敘述，講了張五牛企圖欺淩小當和小槐花的事。
    一旁的何雨柱拍了拍棒梗的肩膀，稱讚道：“不錯啊，棒梗，懂得照顧妹妹了！男子漢！”說著豎起大拇指，讓棒梗不好意思地撓頭。
    但棒梗的目光還是偷偷瞄向了何雨順，顯然他非常渴望得到對方的認可。
    何雨順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對棒梗挺身而出保護妹妹們的舉動表示了認可：“做得很好，男人就得保護女人，少管所沒白去。”
    何雨順提到少管所時，棒梗非但沒感到不適，反而咧嘴笑了。
    這時，何雨柱突然想起什麽，問何雨順：“二弟，你之前說的那個叫紅哥的人，到底是誰？你真認識？”
    何雨順搖頭否認：“不認識，但聽說過，說是西單一帶的混混頭子。
    我想既然都是小混混，聽到紅哥的名號應該會有所忌憚，不敢對我們動手。”
    何雨柱恍然大悟。
    他沒說出實情，是因為暫時不想暴露自己和紅哥等地下世界人士的聯係。
    畢竟，他在表麵上還是軋鋼廠的副廠長，屬於半個國家幹部，與這種人有往來顯然不合適。
    小混混們離開後，張五牛跟在老大身後嘀咕，大概是在抱怨剛才沒好好教訓賈梗。
    他在少管所時就看賈梗不順眼，總覺得對方像欠錢一樣陰沉。
    要是早知道，他就下手重些，估計悶葫蘆性格的賈梗也不敢多說什麽。
    此時，張五牛已認定，老大是被那個斯斯文文的人嚇到了。
    紅哥是什麽人物？他怎麽會認識紅哥？真是笑話。
    不過，既然老大決定離開，那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張五牛心中對老大隱隱有些不滿，恰逢此時，一個人走近。
    是周力！和自己老大一樣，都在紅哥手下辦事。
    張五牛的老大立刻上前打招呼：“周哥。”
    這位混混頭領微微點頭，雖手下人數不及老劉，但這並非因為周力怕事，而是他向來獨來獨往。
    周力此行是為給何雨順送信，紅哥得到消息，有批古董將現世。
    聽見有人喊自己，周力停下腳步，看到這群人後問：“老劉，找我啥事？”
    老劉猶豫著說：“我們剛才遇到個看似斯斯文文的人，說認識紅哥，我們有點爭執，但我沒敢輕舉妄動。”
    周力沉思片刻，想起那人正是何先生，舉止儒雅，行事低調，與他們這類靠拳頭說話的完全不同。
    他趕緊詢問詳細特征，老劉描述後，確認無誤。
    周力急切地追問：“你們和他衝突了？”
    老劉搖頭：“沒有，聽說他認識紅哥，真假難辨，所以我帶著兄弟撤了。”
    周力聽後長舒一口氣。
    “幸好沒動手，不然可就麻煩了，搞不好還會牽連到紅哥，到時候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混混們聽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誰啊？
    竟然有這麽大影響力？
    見眾人一臉疑惑，周力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人是紅哥的朋友，紅哥特意交代過，西單這片兒的人不要找他麻煩。
    我正準備告訴你們呢，結果就遇上了，要不是沒動手，我覺得你們現在肯定不好受。”
    被稱為老劉的小混混頭子也鬆了口氣：“多虧我反應快，不然真惹惱了紅哥，我們就完了。”
    話音剛落，他眼神中透出深深的忌憚。
    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跟紅哥的差距太大，根本無法真正理解紅哥的實力。
    但作為小頭目，他對紅哥的性格還是略知一二。
    此刻，他感到萬分慶幸自己的謹慎。
    然而，有人卻不以為然。
    這個人就是張五牛。
    “切，不過就是借著紅哥的光罷了，沒了紅哥，他什麽都不是！”
    張五牛輕蔑地說。
    這話聽得老劉直冒冷汗。
    還沒等老劉出手教訓張五牛，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原來是周力出手了。
    他一聽張五牛的話，二話不說甩了個大耳光，根本不顧張五牛是不是自己的手下。
    “你這家夥還挺囂張？紅哥的朋友，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再說，你認為他隻是靠紅哥？告訴你，就算是三個你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周力冷笑一聲，“你們要是真動了手，肯定就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可是從武校出來的，帶著幾個兄弟都被他輕鬆打敗，更別說你了。
    你連給何先生提鞋都不配！”
    聽罷。
    老劉心中一凜。
    這人到底是什麽怪物？
    連周力帶了好幾個手下都沒贏？
    周力雖非紅哥手下最強悍者，但出身武校，實力不容小覷。
    然而，他竟敗給了那看似文弱之人，令老劉暗自慶幸未聽從張五牛的拙劣建議。
    周力不願多言，急著將消息告知何先生。
    臨別時，他對老劉說道："老劉，告辭了。
    你這手下本事非凡，不去做配種工作實屬浪費。"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爆發出笑聲，唯獨張五牛臉色變幻莫測卻不敢反駁。
    隨後，周力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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