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暗夜挽歌:失憶公主與魔神的逃亡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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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講到聖階強者的血染紅了暗夜部落,超階教主摩洛克?神燼以壓倒性力量碾壓眾人,五長老的月光神力也難以抗衡。關鍵時刻,複仇女神附身梅麗莎逆轉戰局,猩紅鎖鏈將教主逼入絕境。然而隨著天地規則排斥,複仇女神意誌消退,梅麗莎陷入迷茫。殺手白羊冒險喂下忘心草,卻發現關鍵道具攝魂鏡已裂,強行恢複記憶引發劇烈反噬。
焦黑的土地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留下的痕跡還未消散。殺手白羊小心翼翼地靠近慢慢平靜下來的梅麗莎,她銀質麵具下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你知道你是誰嗎?” 殺手白羊輕聲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緊張。
梅麗莎微微抬起頭,眼神有些迷茫,她藍色的眼眸中透著疑惑,盯著殺手白羊看了一會兒後回答道:“我是梅莉莎·月影,暗夜精靈部落八十萬眾公認推選的公主。你呢,看樣子,你也是暗夜精靈,我怎麽沒見過你?”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真的不認識眼前這個拚死救她的人。
聽到梅麗莎的回答,殺手白羊心中一緊,大感不妙。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那麵碎裂的攝魂鏡,鏡麵上的裂痕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不應該這樣的……” 殺手白羊喃喃自語,她望著手中的攝魂鏡,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氣,殺手白羊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開始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從暗夜部落遭遇的這場劫難,到五長老的犧牲,再到她被複仇女神附身的經過,殺手白羊說得很詳細,希望能喚醒梅麗莎的記憶。在講述的過程中,她的眼神不時地看向梅麗莎,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心中默默祈禱著梅麗莎能想起些什麽 。
梅麗莎的瞳孔猛地收縮,顫抖的雙手死死攥住殺手白羊的肩膀:"五長老犧牲了?那大長老呢?二長老和其他長老呢?" 劇烈的搖晃讓白羊肩頭的傷口滲出鮮血,可她顧不上疼痛,隻能任由梅麗莎失控的力道將自己來回晃動。
"他們應該都死了..." 白羊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帶著沙啞的哽咽,"我就見過五長老,五長老也被黑暗教主給殺了。" 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視梅麗莎瞬間失去光彩的雙眼,破碎的攝魂鏡在掌心硌得生疼,仿佛在無聲嘲笑這場失敗的救援。
"怎麽會這樣?" 梅麗莎聲音發顫。
"我們回去吧,你的族人還在等著你。" 殺手白羊蹲下身,伸手想扶她起來。
"那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梅麗莎抓住白羊的手腕,眼中滿是惶惑。
白羊沉默片刻,取出那麵裂痕縱橫的攝魂鏡。"複仇女神想借你的身體降臨。我用這鏡子抽走了你的記憶,又用忘心草斷了她的聯係。但戰鬥時鏡子碎了..." 她緩緩解釋著,看著梅麗莎蒼白的臉。
"我總覺得忘了很重要的事。" 梅麗莎揉著額頭,神情痛苦,"這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被生生挖走了。"
白羊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安慰。那些被鏡子封存的畫麵 —— 在晨光中的樹林中,一位少年真誠的笑容,此刻都成了永遠的秘密。
"能把鏡子給我嗎?" 梅麗莎輕聲問,目光緊緊盯著那麵殘鏡。
"好。" 白羊將鏡子遞過去。梅麗莎立刻抱在懷裏,仿佛抱著最後的依靠。
話分兩頭,再說到此時暮色如血浸染無盡森林,摩洛克?神燼破碎的黑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他的左肩還插著半截猩紅鎖鏈,傷口處不斷滲出黑血,每奔跑一步都像是在撕扯著體內即將崩潰的魔力循環。這位平日裏不可一世的黑暗教主,此刻卻如喪家之犬般亡命奔逃,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複仇女神那空洞而冰冷的聲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必取你性命!”
“不可能... 我苦心經營數百年...” 他咬牙切齒地低語,根本不相信昨夜發生的一切。摩洛克?神燼自認為才華橫溢,早已觸摸到超越超階的一線光芒,卻在暗夜精靈部落遭遇了此生最大的挫敗。
森林裏的荊棘劃破他的皮膚,他卻渾然不覺,隻是不斷壓榨著最後一絲潛力,將生命力轉化為魔力,在樹林間瘋狂穿行。
暮色將盡,殘陽如凝血浸透無盡森林。一夜一天的激戰,讓摩洛克?神燼拖著破碎的黑袍踉蹌前行,左肩傷口不斷滲出黑紫色黏液,在身後拖出蜿蜒的腐敗痕跡。他每吸入一口空氣,都似有萬千鋼針刺痛肺腑,複仇女神留下的創傷正在蠶食他的生命力。
"誰?" 教主驟然駐足,魔紋在眼底瘋狂流轉。十米外的灌木叢無風自動,獸人格羅姆背著昏迷的蘇一?寒刃現身,老戰士哈克的戰斧泛著寒光,年輕戰士艾瑞克的長劍上凝結著冰霜,冰係魔法師薇拉指尖懸浮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光芒。格羅姆盯著教主周身翻湧的魔氣,瞳孔猛地收縮 —— 這股氣息與昨夜在宴會廳撕裂空間的力量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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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哈克沉穩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威嚴,他踏前半步,戰斧在地麵劃出火星,顯然對麵這黑袍人,魔氣湧動,不是善人。
"聒噪!" 摩洛克?神燼暴喝打斷,右手五指成爪狀撕裂虛空。暗黑色的能量束裹挾著腐蝕一切的魔氣,瞬間貫穿艾瑞克的胸膛。年輕戰士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胸前已炸開碗口大的空洞,脊椎骨清晰可見,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古樹上,生機盡斷。
"艾瑞克!" 薇拉的尖叫刺破死寂。她玉手連揮,無數冰錐破土而出,卻在觸及魔氣屏障的刹那化作齏粉。教主周身魔氣暴漲,形成直徑百米的黑色漩渦,其中沉浮著無數張扭曲的人臉,發出攝人心魄的哀嚎。
"帶皇子走!" 哈克將戰斧擲向漩渦,符文爆發出耀眼銀色鬥氣,卻隻在魔氣表麵激起漣漪。格羅姆將蘇一甩給薇拉,掄起巨劍劈向教主,淡金色鬥氣與魔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波震碎方圓十丈的樹木。摩洛克?神燼獰笑一聲,漩渦中伸出的魔氣觸手纏住格羅姆的腳踝,將他倒提而起。
千鈞一發之際,哈克徒手抓住觸手,布滿老繭的手掌瞬間被腐蝕得血肉模糊。"霜獄囚牢!" 薇拉趁機雙手結印,方圓十丈驟然降下暴風雪,無數冰棱從四麵八方刺向教主。但教主周身魔氣逆向旋轉,將所有冰棱絞成碎末,一道觸手貫穿薇拉的腹部。
"咳咳... 快走..." 女魔法師吐出帶血的冰晶,將蘇一推向格羅姆,化作漫天冰屑消散。哈克趁機撲向教主,死死抱住他的雙腿:"皇子!別忘了複國大業!" 他脖頸上的雪花刺青隨著怒吼而顫動,嘴角溢出的鮮血滴落在教主黑袍上。
"找死!" 摩洛克?神燼一腳踩下,哈克的天靈蓋應聲碎裂,腦漿濺在黑暗教主的臉上。但這拚死的糾纏爭取到了時間,格羅姆背著蘇一消失在密林深處。
教主想要追擊,卻突然嘔出一大口黑血,體內暴走的黑暗元素正在撕裂經脈。他踉蹌著單膝跪地,強撐著結印冥想,任由黑血滴落在哈克睜大雙眼的屍體上。
夜色徹底籠罩森林時,隻有三具逐漸冰冷的屍體訴說著這場慘烈的遭遇。艾瑞克手中的劍柄仍纏著冰藍緞帶,哈克脖頸上的雪花刺青已失去光澤,而薇拉消散前凝聚的最後一塊冰晶,正靜靜躺在浸透鮮血的腐葉間,折射著森冷的月光。
腐葉堆裏的黑血突然沸騰,摩洛克?神燼的嘶吼震落滿樹枯葉。他周身魔氣不受控地暴漲,在體表凝成無數張扭曲的鬼臉,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暗黑色的能量如蛇般在經脈中亂竄,每一次衝擊都像有無數鋼針在絞碎內髒。教主的指甲深深摳進地麵,枯枝在魔氣侵蝕下瞬間化作齏粉。
"不能... 死在這裏..." 他咬牙切齒地低語,喉間溢出的黑血混著破碎的魔紋。作為觸摸到神力邊緣的強者,此刻卻像溺水者般在失控的力量中掙紮。隨著一聲悶響,他的左肩突然炸開血花,溢出的魔氣在空中凝成猙獰的鬼臉。
"地獄之主!聆聽您虔誠的信徒!" 教主仰頭怒吼,瞳孔中魔紋瘋狂流轉。方圓十裏的樹木開始枯萎,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漆黑的霧氣從地底湧出。他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賜予我力量... 壓製這該死的反噬!"
摩洛克?神燼不停地祈禱,陰風陣陣。
回應他的是來自深淵的冷笑。地麵突然裂開巨大的黑洞,暗紅色的光芒中浮現出墮落天使路西法的虛影。六翼惡魔的瞳孔閃爍著蔑視的光芒:"弱者,永不可活。僅此一次!"
一道猩紅色的神力如利劍穿透教主胸膛。那力量帶著灼燒靈魂的劇痛,卻又精準地將暴走的黑暗能量強行壓製。摩洛克?神燼弓起身子發出淒厲慘叫,皮膚下的血管根根暴起,仿佛隨時會爆裂。但隨著神力的注入,肆虐的魔氣開始平息,體表的鬼臉逐漸消散。
當最後一絲神力融入經脈,教主癱倒在血泊中。他的呼吸依舊粗重,雙手卻已不再不受控地抽搐。周圍的異象也回複平靜,遠處傳來狼群的嚎叫,而他隻能虛弱地望著夜空 —— 在神力的壓製下,他的身體宛如被封印的牢籠,連一根手指都難以動彈。
"三日... 必須靜修三日..." 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不甘與警惕。這片森林危機四伏,而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脆弱。黑暗教主閉上眼睛,調動殘存的魔力在體內構建防護結界,而在他身下,那個巨大的黑洞正緩緩閉合,隻留下空氣中殘留的硫磺味,訴說著這次與惡魔交易的代價。
暮色將暗夜精靈部落的月光石建築染成血色,梅麗莎與殺手白羊踏著滿地焦土歸來。斷壁殘垣間,精靈族戰士們正將受傷的族人抬上雕花擔架,水晶燈籠在風中搖晃,映照著他們疲憊而堅毅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草藥與血腥味,遠處不時傳來傷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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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一名精靈衛兵踉蹌著奔來,眼中含淚,"五長老他們..." 他哽咽著說不下去,梅麗莎的腳步微微一頓,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唯有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懷中碎裂的攝魂鏡。
穿過廢墟,她們來到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凜風劍聖赫克托躺在鋪著月光蠶絲的擔架上,銀發被血痂黏在枕畔,胸前的繃帶滲出絲絲血跡。殺手獅子則半倚在軟墊上,勉強扯出一抹虛弱的笑:"白羊,你可算回來了..." 他的聲音沙啞,每說一個字都仿佛耗盡全身力氣。
醫療帳篷裏,治療魔法師們正忙碌地吟唱咒語,指尖流轉著柔和的月光魔法。淡藍色的光芒籠罩在傷者身上,草藥的清香與血腥味交織。梅麗莎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些熟悉卻又陌生的族人,心中泛起一絲茫然。
森撞開半塌的月桂木柵欄時,腰間佩劍在月光石地麵擦出刺耳火花。看到梅麗莎倚著焦黑的古樹,他染血的手掌還懸在劍柄,繃緊的脊背卻像鬆開的弓弦般垮下來。可當殺手白羊說出 "記憶缺失,不再記得以前" 幾個字,少年心中猛的一蹙。
"梅麗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他踉蹌著撲過去,青銅護腕磕在樹樁上發出悶響。少女空洞的藍眼睛裏映不出半點漣漪,隻是機械地搖頭。森感覺胸腔裏有什麽轟然碎裂 —— 那個在月亮池畔為他護法的溫柔身影,那個托他轉交赫爾瑞答應會等著赫爾瑞來娶她時的淺笑,都消散在記憶的深淵裏。
"那你還記得赫爾瑞?日曜?" 森抓住她顫抖的肩膀,聲音發顫,"在落日城堡,那個天天喊著為了梅麗莎角鬥的傻瓜麽!你救過他,他至少喊了六年要娶你為妻!" 他的眼前閃過赫爾瑞滿臉是血提著木劍喊著為了“梅麗莎”衝向敵對的玩伴,那個連箭鏃入骨都不吭一聲的落日城堡的三王子,卻在說起梅麗莎時紅了眼眶。
梅麗莎依舊搖頭,睫毛上凝結的淚珠簌簌墜落。森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秘銀手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太陽紋章與月桂圖騰交纏的縫隙裏,還嵌著黑寶石。"你看這個!"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這是我來無盡森林時他托我帶給你的,你都不記得了嗎!"
梅麗莎突然捂住心口跪倒在地,淚水大顆大顆砸在手鐲上。森想去攙扶,卻被殺手白羊攔住。"給她時間。"
白羊的銀鈴在夜風裏輕響,可森望著梅麗莎顫抖的背影,仿佛看見千裏之外赫爾瑞得知此事時,得知此時的心痛。
晚風卷起樹林間枯萎的月桂花,帶著月亮池特有的清冽,卻再也喚不醒少女沉睡在記憶深處的星光與誓言。
月光如紗籠罩著滿目瘡痍的暗夜精靈部落,幸存的精靈們身著素白長袍,赤足行走在沾滿血跡的月光石地麵上。他們手捧著散發柔和光芒的水晶蠟燭,在十幾位長老的遺體周圍緩緩聚集。每具遺體都被潔白的月光蠶絲覆蓋,周圍環繞著象征永恒的月桂枝葉,點點熒光在屍身周圍流轉,仿佛是逝去靈魂最後的呢喃。
當最後一位精靈就位,悠揚而哀傷的吟唱聲響起。歌聲清澈空靈,帶著難以言喻的悲痛與堅定。精靈們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夜空中回蕩,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隨著吟唱,地麵開始浮現出古老的月光符文,散發著柔和的銀輝,緩緩升向天空,為逝去的靈魂照亮通往彼岸的道路。
歌詞:
月光啊月光,灑在這片土地上
照亮我們的悲傷,也照亮他們的方向
曾經守護我們的身影,如今已沉睡在星光
但他們的愛與勇氣,永遠在心中閃亮
我們手捧燭光,為你們輕輕吟唱
願這歌聲化作翅膀,伴你們自由飛翔
前路或許漫長,黑暗或許猖狂
但我們不會失望,不會迷茫
月光啊月光,賜福於他們的旅程上
讓星辰為他們導航,讓微風為他們歌唱
我們擦幹淚水,繼續前行的步伐
帶著你們的期望,奔向明天的曙光
無論風雨多大,無論歲月多長
我們堅守希望,永不沉淪,直到夢想綻放
……
森悄悄來到梅麗莎身邊,對梅麗莎說道:“有個叫赫爾瑞?日曜的男孩,要我幫他帶個話,他說:不論發生什麽,你都要堅強地活著,他一定會來找你,娶你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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