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傻了,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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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聲很輕,卻帶著一種刺骨的寒意。
“不是我要站過去。”
“是你們,早就在那邊了。”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林淵體內,那股沉寂已久的係統返還機製,仿佛衝破了某種無形的壁壘,達到了一個新的極限。
一絲絲肉眼難以察覺,卻又真實存在的靈息,不受控製地從他體表溢散出來。
整個會議室的燈光,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堅固的合金牆體,也開始發出輕微的震顫。
天花板上,細小的碎屑如同雪花般簌簌滑落。
一名坐在角落,氣息沉穩的實戰教官,猛地從座位上彈起,臉上布滿了駭然。
“他在暴動!他的靈息在失控!”
會議室內的氣氛,瞬間從壓抑轉為驚恐。
就在此時,副部長的個人終端急促地響起。
他手忙腳亂地接通,光幕上跳出柳如煙那張清冷的麵容。
“讓他出去。”
柳如煙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然,這個會場會全塌。”
副部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林淵緩緩站起身。
他看著那一眾麵色各異,或驚恐,或憤怒,或難以置信的聯盟官員。
他說話的聲音依舊不大,卻像一柄重錘,狠狠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沒威脅你們。”
“是你們,把我放進來的。”
“下一次再開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腳下開始出現細微裂痕的合金地板。
“記得換個能撐住我的地方。”
說完,他轉身,徑直走向門口。
無人敢攔。
當他經過那名臉色慘白的副部長身旁時,腳步未停。
他攤開剛才捏碎水杯的手掌。
粗糙的紙杯邊緣,在他掌心留下幾道細密的血痕。
鮮紅的血珠,正從傷口處緩緩滲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沒有擦。
金屬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
將一室的驚懼與混亂,徹底隔絕。
西南高武聯盟學院,地下接待層。
這裏的空氣,比地表低了至少五度,帶著金屬與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氣味。
牆壁是未經修飾的合金原色,反射著天花板上嵌入式燈帶投下的慘白光線。
與其說是會議廳,這裏更像一間精心布置過的審訊室,每一處細節都透著無形的壓迫。
林淵走進來的時候,身上依舊是那套洗得略微發白的黑色訓練服。
他的腳步很穩,每一步落下,都在這死寂的空間裏蕩開清晰的回音。
會議長桌旁,十數道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動作僵硬得如同提線木偶。
沒有人開口說話,隻有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以及幾道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肩章上的徽記表明了他的身份——聯盟戰力評估部副部長。
他努力擠出一絲公式化的笑容,試圖打破這凝固的沉默。
“林淵,你肯來,是好事。”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冰冷的房間裏,顯得有些幹澀。
林淵沒有回應,徑直走到主位對麵,拉開那張與環境格格不入的硬質座椅,坐下。
動作流暢,沒有絲毫遲滯。
副部長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還是繼續了下去。
“我們這次請你過來,不是想對你進行任何形式的定性。”
“更不是要幹預你個人的修煉方式。”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措辭,目光掃過在場的其他官員,像是在尋求某種無聲的支持。
“聯盟隻是希望,你能從大局考慮,暫時,隻是暫時,放緩一下訓練強度。”
“同時,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進行一些必要的身體機能檢測。”
“當然,如果可以,我們更希望你能主動提交那份關於‘力量返還’的詳細數據記錄,這對聯盟後續的風險評估至關重要。”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語氣盡量放得平緩,試圖營造一種“友好協商”的氛圍。
然而,每一個字眼背後,都透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林淵始終沒有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仿佛對方說的,是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空氣再次凝固,隻剩下副部長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等他說完,會議室內又恢複了那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許久。
林淵才緩緩抬起頭,平靜的目光落在副部長那張故作鎮定的臉上。
“講完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破了對方精心維持的表象。
副部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被冒犯的慍怒。
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微微前傾,試圖用氣勢壓迫對方。
“林淵,你要清楚,我們今天坐在這裏,完全是為你考慮。”
“為了你的安全,也為了學院內部的秩序穩定。”
林淵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那弧度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你們怕我強。”
他頓了頓,聲音依舊平靜,卻字字誅心。
“還是怕我,不聽話?”
話音落下的瞬間。
會議室角落,一個用來盛放飲用水的廉價紙杯,毫無征兆地“嘭”一聲爆裂開來。
渾濁的水漬,濺濕了冰冷的合金地麵。
空氣中,原本還算平穩的靈息,驟然變得紊亂起來,像是一鍋煮沸的開水,四處衝撞。
一名坐在角落的技術人員,下意識地伸手去按操作台上的靈能幹擾器開關。
“滋啦——”
刺耳的電流爆鳴聲響起,那台價值不菲的精密儀器,屏幕猛地一閃,隨即徹底暗了下去,一股焦糊的煙氣從中冒出。
儀器的指示燈,瘋狂閃爍了幾下,便徹底熄滅。
“林淵!理智一點!”
一名年紀稍長的官員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希望你能配合……”
林淵緩緩站了起來。
他甚至沒有看那個說話的官員一眼。
“你們既然把我請來,就該明白。”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我不是來聽你們安排的。”
他環視了一圈那些因為他起身而變得更加緊張的麵孔。
“我來,就是想看看。”
“你們到底有多怕我。”
隨著他這句話說完,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被抽幹了。
壓力,如同實質般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
腳下的合金地板,開始發出細微的“咯吱”聲,那是金屬結構在承受巨大壓力時發出的呻吟。
坐在林淵對麵的副部長,額角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緊緊抓著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