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師尊震驚弟子遭遇——【霄空島】窺見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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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路者生,下路者死。淺晝大道,至死不休。
    什麽叫至死不休…眼下也管不了這麽多,柏鬆鶴也發現那些妖獸似乎是不敢上前,於是心裏已經下了決定。
    就當他要轉身時,畢瀾突然給他施了定身咒。
    “畢瀾!”那個不可置信的想法在他腦中萌生,“別做傻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這個。”
    “我知道。”畢瀾的笑容還是和以往一樣溫柔,隻是這次的笑容少了幾分怯懦與羞怯,多了幾分直白。
    畢瀾把柏鬆鶴放在南洲的背上,讓它帶柏鬆鶴去淺晝路。
    那些妖獸上不了淺晝路,它們自然也不會放他們離開。眼見越來越多的妖獸往這邊靠近,柏鬆鶴現在真的有點急了,“畢瀾!”
    “至死不休…可能必須有一方留下,所有的紛亂才能停息吧。”畢瀾在這最後關頭,居然用雙手輕輕的捧上柏鬆鶴的臉。
    畢瀾無視了柏鬆鶴睜大點雙眼,隻是一度與柏鬆鶴湊近,
    “不知道這次劫難會不會順利度過,保險起見,還是不能讓自己留遺憾,否則我真的會難過。”畢瀾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點苦笑的表情,柏鬆鶴從沒見過畢瀾與他貼這麽近的時候,以前的畢瀾在他麵前都非常有距離感。
    柏鬆鶴看見她本想吻他,但是在距離隻有幾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明明現在這個時候他本該說些什麽來製止畢瀾的行動,但不知為何他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是心髒在一味的振鳴。
    “我喜歡了你六年。”畢瀾轉而抱住了柏鬆鶴,“他們都說我愛你愛的很明顯,但為什麽你就是看不出?”
    柏鬆鶴一時失言。
    沒有時間再說更多話了,淺晝路上出現兩個“生靈”,已經開始劇烈的動蕩了。
    南洲將柏鬆鶴放下後,轉而和畢瀾一同離開淺晝路。
    “柏鬆鶴,我喜歡你!”沒想到這句話被這樣大聲的說出來會是這樣舒心暢意,她不用害怕柏鬆鶴會給出她不想要的答案,這樣已經很好了。
    淺晝路開始緩慢收回。
    畢瀾騎在南洲身上,聲音如往日一般低沉,此時更是多了幾分歉意在其中,
    “抱歉啊南洲,委屈你和我一起留在這了。”
    南洲低叫了一聲,用腦袋去蹭畢瀾的手,它願意遵循畢瀾的一切決定,即使是死亡。
    那隻蚌殼妖更是首當其衝,“活捉那個女人,抓她做為我的的靈源!”
    受到號召的群妖們開始更加起勁的往她這邊攻去。畢瀾身騎獨角,手持一劍,一往直前。
    這劍還是剛剛從柏鬆鶴身上順下來的,畢瀾臉上笑著,手上殺妖的動作確實幹脆利落,毫不留情。
    用著他用過的劍,也就算做他還陪在自己身邊,一起並肩作戰了。
    畢瀾的劍招陰辣決絕,如果池奈他們在這裏看到一定明白之前她還是藏拙了。
    見那些小妖都還不夠畢瀾殺的,蚌妖現在有些急了,現在不得不又用那招了。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類,怎麽能敵得過妖類的精神攻擊。
    於是趁著畢瀾視線往這邊看,蚌妖地上一躍,頓時張開它的蚌殼,五顏六色奪目的光芒射向畢瀾的眼睛。
    蚌妖笑的猥瑣,迷惑人心,使人喪失理智的頂級光線。
    一光大腦遲鈍;
    二光表情呆滯;
    三光記憶錯亂;
    四光行動遲緩;
    五光精神崩潰;
    六光靈識全毀;
    七光變為傀儡。
    而它剛剛可是整整散了七光!隻要注視到,再厲害的人也會變成一個殘廢,就是用了這招,多少厲害的修煉大能在這裏栽了跟頭。今天這個女人,一定會成為它們新的靈泉!
    但是蚌妖沒得意多久,那光線隻是讓畢瀾怔愣了片刻,之後她便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劍揮向蚌妖。
    一道寒冷的劍光閃過,沒來得及閉殼的蚌妖已經被斬成了兩半,直到死前它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化神期的人類都會受到影響,除非…”
    蚌妖死前瞪大了眼睛。
    “這個秘密你可以永遠保留了。”畢瀾冷冷道。
    隨著時間推移,畢瀾的體力逐漸被消耗,加上無窮無盡的妖獸群起而攻之,畢瀾無可避免的身上會受傷。
    嘶…
    畢瀾在殺死一隻妖獸後連忙查看自己的手臂,不出意外的被劃上了一條血痕,隻是其中似乎摻了些毒素。
    “你還能堅持多久?!”
    畢瀾開始出現頭暈眼花的情況,身體素質也大幅度下降。
    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嗎…
    畢瀾倚靠在南洲身上,像是下定了決心要與這些妖獸拚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時,南洲在她背後叫了一聲。
    “怎麽了?你也受傷了嗎?”畢瀾說話的語氣現在都有些虛。
    注意到南洲的視線,畢瀾伸手在自己後背摸了摸。
    那是一張黃色的符紙,潦草的紅色筆墨圖畫在上麵,此時它正在發出淡淡的金光。
    畢瀾一愣,“這是什麽?”
    人未到,聲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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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位符。”這人的聲音還是那般輕佻與魅惑,他來到畢瀾的身後順勢接下她手中握著的劍,然後一劍破萬敵,圍攻在畢瀾身邊的妖獸刹那間全部被震飛。
    隨後他以劍指地,在他和畢瀾的周圍畫了一個圓,隨後又拿出幾張符咒加以鞏固結境,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就這樣被設置完成。
    柏鬆鶴毫不謙虛,“師尊之前還說我不學劍可惜了,但我卻天生對符咒感興趣。”
    柏鬆鶴手上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膏藥細心塗抹在畢瀾受傷的手臂上。
    做完這些後,他臉上還掛著笑,“不過之後我不能荒廢下去了,要不然破個定身咒還要花費這麽長時間,顯得我真的很廢物。”
    畢瀾現在急的都快哭了,她搖著柏鬆鶴的手臂,“你現在應該在淺晝路上,而不是在這裏!”
    “那你呢?”柏鬆鶴的聲音放的溫柔,“就這樣把你暗戀六年的人丟下,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知道眼下的情況十分危險,但柏鬆鶴還是打算要這樣做,他低頭吻上畢瀾的唇。
    那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點到即止,絕不輕佻。柏鬆鶴對待這個吻非常珍重。
    “至死不休…可不是一個人的死亡。”
    “畢瀾,我也愛你。”
    畢瀾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她隻能用雙臂緊緊的抱著她的戀人。她哭了,多年的暗戀在這一刻終於得到回應,朦朧曖昧的情愫終於得以窺見天光。
    畢瀾伏在柏鬆鶴懷裏呢喃,“我們是要一起死在這了嗎?”
    可能是這藥物有催眠的作用,畢瀾覺得自己的眼皮開始不受控製的打架,頭腦也很昏沉。
    “不。”柏鬆鶴安慰她,“我們會一起活下去。”
    一人留,一人走,謎底卻是“至死不休”。如果淺晝路上注定隻能留下一個人,那那個人不會是柏鬆鶴,也不會是畢瀾。所以唯一正確的答案就是,他們都不上那條路,他們樂意共同奔赴光明下的死亡。
    睡一覺吧。
    一覺醒來後,我們就開始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兩人的身影逐漸化作一團金光,連帶著淺晝路和它帶來的異象,通通消失。屏障外的妖獸們看的目瞪口呆。
    林街藹扭回頭,現在該輪到他們解決問題了。
    “我沒看懂這什麽意思?這個時候難道還要猜謎語嗎?”祁陽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林街藹觀察片刻道:“它已經告訴我們答案了,‘雲集景從’,現在隻是要我們從這四個字裏找到全身而退的方法。”
    祁陽沉默了,那血紅的字是那麽刺眼,一人生,一人死。用上路者的死去換留者的生。眼下所有的妖獸都不受控製的往玄淵路上奔去,哪怕光留林街藹一個人在這裏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想到這裏,祁陽突然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那條黑色的道路。
    一道道黑色的陣法升起,天上的血雨好像下的更密集了。
    林街藹心跳停滯了一瞬,他衝著祁陽大喊,“你在幹什麽?不能上這條路你知不知道?”
    林街藹本想上去把他拉下來,卻沒想這條路竟然開始緩緩收回,同時形成一道巨大的紅色屏障阻擋了他的前進。
    祁陽能看見那些妖獸已經開始急不可耐的向他撲來,他跑的越來越快,穿過腥風血雨,跨過雷鳴電閃,與這黑紅色的雙眼對峙。
    他用最大的力氣呐喊出來,“其實我一直知道我腦子很笨。我沒有你們有天賦,沒有你們聰明,沒有你們勇敢。”
    祁陽逐漸被淹沒在群妖之中,這個時候林街藹居然看他笑出來了,“你說的對,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至少這一次不是。”
    感覺有東西在啃自己……
    血腥味充斥著祁陽的鼻腔,他睜不開眼,這群妖獸在這一刻將獸心暴露無遺,它們是存心想把祁陽搞死。
    活了十八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死法,希望那小子記得感恩之後給他多燒點紙錢。
    “呆子。”
    祁陽猛的一睜眼,他剛剛好像聽見了林街藹的聲音。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聲音清靈又冷靜,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吼叫聲隨之落下,趴覆在祁陽身上的妖獸全被一股大力震飛。
    祁陽保證這一幕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在書中看過對這種神獸的描述:
    獸焉,其狀如麋鹿而白,名曰白澤。其角七,其目三,其耳二,其尾一,其音如嬰兒。能徙木山,其文如石。
    雪白之翼在空中亮起,林街藹就這樣坐在白澤的身上,仙氣昭然,宛若神明。
    白澤隻發出一聲吼叫,阻擋他前行的屏障轟然破碎,就連整條玄淵路都在震動。
    它帶著林街藹來到祁陽麵前,祁陽此刻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林街藹輕聲道:“‘雲集景從’,不就是要讓我們共同麵對困難嗎?”
    林街藹位於白澤上,向玄淵路上的祁陽伸出手,“既然這條路必要亡一人。”林街藹與祁陽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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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就亡了這條路。”
    不知道是自己額頭上流下來的血還是自己不爭氣哭出來的眼淚,總之現在臉頰溫熱一片。
    祁陽一把握住他的手,“你這小子…說這種大話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林街藹一把將他拉到白澤的後背上,
    “記住了—”
    祁陽拍了拍胸口,“小爺我叫祁陽!陽光明媚的陽!咳咳咳!”
    聲音叫的太大,血都被咳出來了。
    “不用叫這麽大,我又不聾。”林街藹吐槽。
    祁陽,記住了。
    “對了,柏師叔畢師姐他們…”祁陽突然問道。
    “不用擔心,他們比我們先出去了。要不是你這個二愣子一言不發就上了路,說不定我們也早出去了。”林街藹雖這樣說,卻並沒有怪罪祁陽的意思。
    “哈哈哈…關鍵我也不知道你居然這麽厲害嘛。”祁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白澤帶著他們飛至霄空島的最高處,從這個角度能明顯看到一白一黑兩條路橫跨東西。
    “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林街藹俯視整個島,“白澤—”
    “萬劫避散。”
    耀眼的白光頃刻間覆蓋了整座霄空島,島嶼支離破碎,群妖消匿。
    天光大亮來臨後,世上再無霄空島。
    …………
    萬劍音山。
    “怎麽樣?”
    一片黑漆漆的迷霧中,一白一黑的身影對比明顯。
    “你要找的東西不在霄空島,不過我從一個老頭口中打聽到了。”柳秋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歪七扭八的紙團遞給沈千渝。
    沈千渝一打開,臉上就露出了茫然之色,
    “姐姐,你這字…弟弟我實在是不敢苟同。”
    沈千渝在內心吐槽,這是什麽鬼畫符?!烏漆麻黑的字揉成一團,他多看幾秒都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汙染。
    沈千渝微笑著將東西還給柳秋月道:“姐姐,不如還是您念給我聽吧。”
    柳秋月摸了把沈千渝的臉,大氣道:“行吧,誰讓你叫我一聲姐姐呢。”
    在柳秋月念完後,沈千渝的臉色變得嚴肅,他在仔細揣摩幾個字,
    “血液,岩漿,靈魂,眼睛…”
    一瞬間,他心裏已有定數。
    “多謝,這個人情我日後定會奉還。”沈千渝道。
    “別客氣,誰讓姐姐我疼你。不過拂魔盤的位置沒問出來,這個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去找了。”
    沈千渝又問:“對了姐姐,我那幾個弟子,現在如何了?”
    “沒事。”柳秋月風輕雲淡道:“他們也就是被幾萬隻群妖圍攻了而已。”
    沈千渝:!!!!
    幾萬隻?圍攻?還而已?
    沈千渝沒想到那個島居然這麽恐怖,“那個姐姐…我覺得您現在可以用傳送陣將他們帶出來了。”
    一提到這個,柳秋月就想笑,她對沈千渝道:“我騙他們說我的傳送陣一次就隻能傳送三個人。”
    沈千渝:“……姐姐,您可真會說笑。”
    把三後麵再加三個零估計就差不多了。
    柳秋月看出了沈千渝的擔憂,她拍拍沈千渝的肩膀,“放心,你忘了姐姐我還會占卜之術了嗎?我給他們算了一卦,他們全都會安全出這座島。而且這是他們都不能錯過的機緣。”
    沈千渝佩服,果然還是要靠高手。
    “半個時辰後,你應該就能在這見到你的弟子們了。不過別怪我多嘴,姐姐我實在好奇…”
    她臉上露出困惑之色,“你們宗門裏那個看著年紀小小的,懷裏抱著隻小鹿的那個,究竟是什麽人?”
    “姐姐是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他的身上,似乎有股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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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用自《山海經·海外北經》:
    有獸焉,其狀如麋鹿而白,名曰白澤。其角七,其目三,其耳二,其尾一,其音如嬰兒。能徙木山,其文如石。
    小牢騷:
    “擺爛”柏瀾)cp終於在一起了,寫的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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