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當初從虹國回來後，去會議室見到的那些高層大佬了。
    那些人物，每一個人隻要跺跺腳，整個龍國都會受到影響，甚至震動。
    和這些大人物打交道多了，秦霄身上自然而然地也沾染了類似的氣場。
    “說你兩句，你還得意起來了。”
    秦海山說著，輕輕踹了秦霄一腳，笑著罵道：
    “趕緊上車，咱們回家了。”
    現在是寒冬臘月，又到了晚上，呼嘯的寒風刮在身上，讓人忍不住縮緊脖子。
    但此刻秦霄的心裏，卻感到格外溫暖。
    ……
    家的那種溫馨氛圍，是在外邊立下多大功勞都無法替代的。
    “這次回來，你先別著急走，明天去相個親，要是覺得合適，就找個日子把婚定下來。”
    “明年或者後年，給我生個大孫子，到時候你願意去哪就去哪……”
    上了車之後，秦海山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念叨著秦霄的終身大事。
    沒辦法，看看身邊的人，
    他很多同事的兒子，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可秦霄別說結婚了，連個對象都沒有。
    雖然現在秦霄的年紀還不算大，但結婚這件事，當然是越早越好。
    哪個老人不希望早點抱上孫子呢？
    “爸，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您就想著抱孫子了？”
    秦霄聽著父親的話，臉色都黑了。
    父親這想法，也太急於求成了。
    他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父親這邊都已經想到結婚的事情了。
    “急什麽急？”
    聽到秦霄的話，秦海山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跟你說，你明天要見的那個姑娘，可是個好閨女。”
    “這些年，去我老同學家說親的人，都快把人家的門檻踏破了。”
    “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秦海山還在不停地說著，秦霄隻能無奈地點著頭。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秦海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隨即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秦海山。”
    “隊長，出事了！又有人遇害了！”
    聽到電話裏的內容，秦海山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聲音低沉地問道：
    “地點在哪裏！”
    “永和路，37號。”
    “好，我馬上到。”
    沒有多餘的交談，秦海山掛斷電話後，立刻加快了車速。
    “怎麽回事？”
    “是有新的案子發生了嗎？”
    坐在旁邊的秦霄看到父親的反應，疑惑地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也算不上是新案子，這個案子……”
    秦海山聞言，臉上露出深深的困惑，有些猶豫地說道：
    “這個案子有點……有點奇怪。”
    旁邊的秦霄聽到這話，疑惑地看向秦海山。
    秦海山當了一輩子刑警，經曆過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案件。
    可秦霄從來沒聽過，父親會用“奇怪”來形容一個案件。
    “奇怪的……案件？”
    雲海市，永和路37號。
    “死者名叫周平，今年52歲。”
    “他早年就離婚了，現在一個人獨居。”
    “死亡地點在小區的電梯裏，死亡時間大概是半小時前……”
    小區一樓的電梯門外，
    已經拉起了層層警戒線，接到報警電話後，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和警察一起過來的，還有刑警隊的法醫。
    剛抵達現場沒多久的秦海山，正聽著下屬的匯報，眉頭緊緊地皺著。
    而旁邊的秦霄，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身邊，蹲了下來。
    地上躺著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沒有看到任何血跡。
    乍一看，這個男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應該不是他殺，大概率是突發疾病死亡……”
    簡單觀察了一下，秦霄在心裏這樣猜測。
    電梯是封閉空間，而且還裝有監控。
    如果是他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可眼前的現場，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指紋、腳印之類的痕跡。
    死者也沒有表現出掙紮的跡象，表情十分平靜。
    別說刑警隊的精英了，就算是他這個算不上破案專家的“門外漢”，也能把這個案子的大致情況看明白。
    “這明顯是意外啊，爸剛才為什麽說案子奇怪呢？”
    想起路上父親說的話，秦霄心裏充滿了疑惑。
    當看到死者隻有頭部蓋著白布時，他心裏一動，伸手就要去掀開白布。
    “別碰！”
    旁邊的法醫看到秦霄的動作，臉色瞬間變了，急忙大聲喝止。
    但很顯然，他發現得太晚了。
    死者頭上的白布，已經被秦霄掀開了。
    旁邊的人，無論是法醫還是刑警隊的警員，
    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嗯？”
    “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秦霄看到眾人的反應，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地上的死者。
    這一看，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死者的表情很平和，沒有表現出突發疾病時的痛苦。
    相反，那是一種帶著悲傷的神情，
    仿佛是想到了什麽特別讓人難過的事情，臉上寫滿了悲痛。
    但這並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已經死去的男人，眼睛裏竟然還在流淚！
    “靠！”
    隻看了一眼，秦霄就覺得頭皮發麻。
    他終於明白這個案子奇怪在哪裏了。
    死人，怎麽可能會流淚呢？
    而且，死者臉上那悲痛的表情又是怎麽回事？
    秦霄還發現，自己看了一會兒後，心裏竟然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悲傷的情緒，
    有一種……好像控製不住要哭出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秦霄有些發愣，眼睛緊緊地盯著死者的麵部，一時間無法移開視線。
    “秦霄！”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將秦霄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中拉了出來。
    是秦海山一把拽過秦霄，強行讓他把目光從死者身上移開。
    旁邊一名刑警臉色蒼白，但還是鼓起勇氣，重新給死者的頭部蓋上了白布。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
    剛才還帶著幾分詭異的氛圍，在蓋上死者頭部的白布後，立刻恢複了正常。
    “呼……”
    被秦海山拉到一邊的秦霄，長長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