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琳琅想起前台繪聲繪色的八卦忍不住笑出聲。
    她確實不能昧著良心說前台的八卦不好聽。
    周炔既然主動和她提這個，她就有話說了。
    “你知道嗎？袁霖康原來有個青梅，可惜青梅家裏後麵出了事，關係就淡了。”
    “但是青梅媽和他媽關係很好，就想讓兩個人在一起，袁霖康好像也同意了。”
    周炔搖頭，“我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
    “你別急，當然不是現在啊，後來袁霖康就出國留學啦，據說在國外遇到了個真愛，愛得死去活來的那種。”
    桑琳琅看得出周炔不相信，湊近了繼續說，“然後就想和青梅退婚，和真愛在一起。”
    周炔笑著問，“然後呢？”
    “青梅肯定不答應啊，她也愛的死去活來的。”
    “袁霖康家裏也不同意他娶個國外的，然後國外的真愛很快就有了男朋友了，他就封心鎖愛回國了，一直都不願意結婚，青梅家裏耗不住也退婚另嫁啦，就剩下他一個人單著了。”
    周炔聽著袁霖康的八卦吃完東西。
    兩個人走出狹小的店麵，走出狹窄的巷子，豁然開朗的前方就是濱海的地標級別的主街。
    桑琳琅扯著周炔的袖子感慨。
    “沒想到吧，他竟然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周炔點頭，“袁霖康自己可能也沒想到。”
    桑琳琅：“……”
    “你不相信？”
    “可信度確實不高。”
    桑琳琅不服氣，“你也不知道人家以前的事，憑什麽說是假的？”
    周炔看了眼手機，剩下的時間足夠他們倆走回公司。
    “他大學就經濟獨立了，經濟獨立就人格獨立，人格獨立就不太可能會讓別人安排自己的人生，尤其是和另外一個人定下婚約。”
    “大學還很年輕，談戀愛正常，談婚論嫁太早，而且年紀小會充滿很多變數，這個時期的個人想法會很容易發生改變。”
    “袁霖康和家裏關係不錯，他在外麵遇到任何人或事都不可能不考慮家裏人感受。”
    “我就不該和你分享八卦。”桑琳琅對著周炔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如果真的那麽在乎真假，我不會直接問他嗎？”
    周炔確實沒有和人聊八卦的經驗。
    他隻是覺得這種傳言充滿了槽點，根本經不起推敲。
    並沒細想八卦的奧義並不是真假。
    周炔猶豫兩秒開口，“那你重新和我說。”
    桑琳琅：“……”
    周炔無語的表情又問她，“你對青梅的部分感興趣，還是真愛的部分？”
    桑琳琅看得出來，周炔在努力的找話題了。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說閑話。
    周炔就屬於這類，他的腦子從最開始就像是被設置好的精密儀器，有著固定的擅長領域，超出這個範圍，他就會顯露出一種生澀的笨拙。
    “走啦走啦，快點回公司幹活吧你。”
    下午接待的客人順暢不少，主要就是谘詢一些投資方向，最後來的幾個人彼此之間都認識，因為是老客戶，對於時間限製寬容不少。
    最後還邀請周炔出去吃飯。
    “其實這種事情還是應該找個舒適的地方聊，在公司的小會議室有點太嚴肅了。”
    “是啊，我知道濱海有個新開的會所，提供的服務特別不錯，周總真的應該去體驗下。”
    可能是因為下班後的時間，這些客戶的語氣變得輕佻。
    “不過，周總的工作環境也挺賞心悅目的，不僅前台的小姑娘長相甜美，旁邊這位小助理都可以直接出道去當明星了。”
    桑琳琅把筆記本剛塞進包裏，聽著這句話笑了，對著周炔開口。
    “客戶對你認可度真高，我就說谘詢費的價格還是訂低了吧！”
    “嗯，會漲價。”周炔說完看向幾個客戶，“她不是小助理，她是我最大的客戶，跟著我是為了考察我的工作。”
    剛剛說桑琳琅可以當明星的客戶笑著道歉，看向桑琳琳的目光充滿探尋，心裏懷疑這是哪家的財閥千金下凡來體驗民生了。
    袁霖康訂好了餐廳要犒勞兩位辛苦工作的人，親自來接人。
    正好和最後的客戶碰上，相互寒暄恭維一番。
    等看到周炔和桑琳琅下來就笑著作別，加快腳步上前說著晚上的特色菜。
    “先去民福巷。”桑琳琅開口。
    袁霖康看向周炔，“去那幹嘛？那邊除了有兩家靠梧桐街道的靜吧，也沒什麽了吧？”
    周炔搖頭，袁霖康跟上桑琳琅，“小姑奶奶，說下原因啊？”
    “周炔讓我明天還來上班，我總要準備幾套職業裝吧？既然做了，就做的正規點，免得有人可以隨便對我開玩笑。”
    地下車庫空闊，聲音可以傳得很遠。
    幾個客戶站在不遠處還沒上車，都親眼瞧見袁霖康幫著小姑娘開車門，態度殷勤得不行。
    “……到底什麽來頭？”
    “我就說能空降到周炔身邊做助理的，身份肯定不是一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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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注意點……人家那前台的包剛剛看到了嗎？市場價15+，現在出來跑的女娃，不是隨便能說的了。”
    “不過，那谘詢費還能怎麽漲？現在都已經快要首屈一指的級別了。”
    “那也沒辦法，人家是真不缺客戶，最近那支開始會漲的股票，人家不僅在低處買入，還做多了，怪不得都說別人恐懼，我貪婪，他是真的有水平，不是那種靠著胡言亂語在網上割韭菜的，別說隻是漲谘詢費，人家還願意提供這個服務就不錯了。”
    “可他給的建議也太難了，還說我們家的公司想上市必須調整董事會成員，都是親戚，還能怎麽改啊？”
    幾個人看著從麵前開出去的兩輛車子都不說話了。
    桑琳琅到了裁縫店，她雖然不是第一次在這邊做衣服，但隔的時間有點久了，還是重新量了一下尺寸。
    “周炔，我長高了兩公分。”桑琳琅充滿驚喜的從隔間出來，“你說我再堅持運動拉伸，會不會還能長點？”
    “可以可以。”袁霖康在一邊捧場，“二十三還能竄一竄，不過你現在已經不矮了，170有吧？”
    “現在172好吧！”
    桑琳琅喜滋滋的站好，讓人拿著布料往身上比劃。
    “是是是，平時還真沒怎麽注意，今天一看，這腿確實長……”
    袁霖康還沒說完，衣領被周炔從身後抓住收緊，把他扯開。
    “別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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